401章
在咔咔咔的拍照声下,四位数学家微笑的接过肯尼思会长递来的奖杯。
以弗朗西斯科为首的四位菲奖得主,进行简短的获奖感言。
所述的内容,大概也是感谢这,感谢那之类的。
程诺站在角落里,一脸艳羡的盯着前方光芒万丈的四人。
这样的高度,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达到。
等四位菲奖得主从舞台上走下,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开幕式阶段就算是结束。
今天下午和明后两天时间,除了几场小规模的讲座以外,便是国际数学大会的另一重要项目——学术报告。
与普通的在大学内部或学术交流会上作报告不同,能在这做一次学术报告,可是代表着极高的荣誉。
因此,本届国际数学家大会的180八十多位数学家,是从数学十九个研究领域的顶尖数学家经过层层筛选选拔出来的。
代表的,几乎全是各自领域的顶尖水平。
学术研究报告分一小时和四十五分钟两种,前者自然高于后者。
对于那些无望争夺菲尔兹奖,或者已经过了菲奖规定年限的数学家,都把能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进行学术报告当做一种毕生荣耀。
本届大会,邀请报告人185位,其中华籍数学家16位,创历史新高。
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初期举办的那几届国际数学家大会,被大会邀请的华国数学家只有两三人。如今能到如此程度,已实属不易。
…………
一共一百多场的学术报告,那群数学家不可能每场都去参加,更何况有的学术报告是同时开讲。
一百多场学术报告的安排表程诺在中午的时候通过谭微微的关系已经拿到手。
总的来说,时间排很紧凑。因为后面还有讲座和学术交流的环节。
程诺肯定也不会打算所有的学术报告都听完。
捡着重要的,自己感兴趣的听,至于那些不在自己研究方向,或者邀请报告人名气不是很高的学术报告,程诺自然就直接略过了。
值得一提的是,参与本届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十三位菲奖得主,哦,不,准确的说现在是十七位。
这十七位菲奖得主中,有十位都被邀请为学术报告人。
除了一位研究数学物理方向的菲奖得主的报告主题和程诺的研究方向有点相差极大之外,其余的九场报告,无论怎样,程诺还是要混进去听一听的。
无为其他,就当是瞻仰一下大佬的英姿了。
…………
下午第一场,程诺去听的是一位现任米国普林斯顿大学菲奖得主比利教授的学术报告。
不得不说,菲奖得主的吸引力在数学家中的算是极高的。
三百多人的小礼堂,除了后排的一排座位,几乎全部坐满。
等年仅六旬的比利教授在一位助理的搀扶下缓缓走上讲台,原本站在礼堂角落里的程诺瞅准时机,坐在最后一排的空位上。
倒是有几位数学家注意到程诺这边发生的情况,不过都没在意,只当是那个服务生站累了,见有空座就坐下来歇会儿。
不过以后来费城出差的话,尽量还是不来这家金凯大酒店住宿为好。
服务生都敢偷偷偷懒,想必酒店的服务也不会怎样。
谭微微的姑父怎么也不会知道,因为这件事就降低了几位数学家对他们酒店的评价,不过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在意。财大气粗嘛!
比利教授,是代数论方面的顶尖大牛。
当年,也正是因为在群论和同调代数方向的重大贡献,才被评为菲尔兹奖得主。
因此,他这次学术报告的核心依旧是代数学,只不过稍微加了点算数几何的一些东西。
学术报告的名称,叫做《so. resultsaffne delgnelusztg varetes》,翻译过来就是《一类仿射dl簇品种的结果》。
所谓的仿射dl簇,则是属于代数簇中一类。而代数簇,即是指是代数几何学上多项式集合的公共零点解的集合。
仿射dl簇是一年前米国数学家丹顿科雷勒提出的一个概念,经过一年时间的发展,已经是目前代数几何领域研究的热点问题之一。
程诺之前由于和代数学这方面的接触的较少,所以只知道仿射dl簇大体是个什么东西,但其具体的性质,程诺了解的内容不算多。
台上的比尔教授学术报告的内容,则是以代数学中的李群作为切入点,通过李代数来介绍仿射dl簇的最新进展情况。
即便坐在最后一排,无法前排虎摸大佬,程诺依旧是抬着头,听得津津有味。
而后排的几位数学家,其中大部分都是为了瞻仰比尔教授而来,而由于专业不对口的原因,对其讲授的内容并没有投入太多精力的去听。
中途走神之际,他们下意识的一瞥,便看到了那位服务生直着脖子认真听讲的样子。
他们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这个服务生,难道真的以为在这听上一场学术报道,接受一番数学大佬的熏陶,就能成为一名数学家吗?
别说其他,上面比尔教授讲述的内容,那个服务生能听懂十分之一,哦,不,百分之一,那他们这群数学工作者就可以集体买块豆腐撞死了。
“我想将讲是这些,大家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直接举手问,当然也可以把问题写在小纸条上传给我,这两种方式都可以。”比尔教授将ppt上的内容讲完,笑着问在座的众人道。
作为菲奖大佬,比尔教授这位邀请报告人自然是进行的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不过肯定不能整整齐齐的一个小时整。
目前报告已经过去五十分钟,剩下的十分钟左右,是留给众人的提问时间。
听完一场报告收获良多的程诺,一边沉淀着报告的内容,一边压抑住内心的激动。
本就对该方向了解不多的程诺,自然现在是满脑子的困惑。
不过他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提问,只得从随身带的笔记本上撕下半张纸,唰唰唰写下要提问的内容后,站起身,装作路过的样子,递给前面那位数学家。“先生,请往前传。”
“哦,好。”那位数学家下意识的接过,递给前面那人。
愣了几秒后,那位数学家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扭头。
看着身后空空如也的座位,那位数学家脊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