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志抬头饮了一口酒,啊的一声轻唤,口中仍然啧啧作响,这是一壶七十多年的古竹酒,古语说:古竹藏酒,五年一期,每过一期,酒水褪半!
意思就是说,用西蜀北边盛产的云川古竹来藏青酒,当地人讲每过五年便是一个轮回,因为竹子当中不易藏酒,不像酒坛放入酒窖内,可以用泥土拍实,坛顶用宣纸密封的住,而竹子两头削去,取中间一截来盛放青酒,然后埋入泥土之中,过了五年取出来,便最多只会剩下一半的量度。
那么再过五年一期,更是只会剩下一半的一半,杂质和余水就会在古竹中挥发出去,留下的全是精华凝液,这样若是七十年的一壶古竹酒,当是已经经过了十四期的窖藏挥发,便是这么小小的一壶,也要当初几十担,甚至上百担的精酿形成,所以甚为宝贵。
但是杨宗志刚刚饮了好几杯,眼见这面前的一壶已经下去了一半,筠儿仍是在一旁娇笑着看着大哥饮的畅快,每当他饮下一杯,她便紧紧的抬起小手,在旁边为他添上新酒。
西门松坐在首座上,无比心疼的看着自己仅有的这一壶古竹佳酿,被这小子如同牛饮生水一般的喝下一半,偏偏自己还发作不得,只因是自己的宝贝女儿高兴快意的很,煞是有趣的看着这小子饮酒,还一边添酒一边朝他深情俏生生的眨眼。
西门松将手捏住放在嘴边,题嗯哼的咳嗽一声,才转头看了一遍酒桌,何若仪,容嬷嬷和聂云萝围坐在一旁,淼儿却是未到,不知是何原因。
杨宗志痛饮一阵,心中舒适的仿佛要大喊,多年之前,自己曾经随了爹爹一同到这西蜀来察探,当时曾经在地方上的农户家有幸喝到了一杯,便是这一杯就让自己念念不忘,但是农户家藏有限,再也索求不到,没想到今日却是大饱口福。
古竹酒后劲十足,再要多喝,只怕立时便会醉了,杨宗志依依不舍的放下酒杯,突然朝对面的容嬷嬷道:“嬷嬷,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于你。”
容嬷嬷斜睨着他,冷淡道:“你要问什么?”
杨宗志点一下头,道:“昨日嬷嬷和聂前辈在马棚当中,所说的话,不巧好正被我听到了,我想请教的是,那曹雄到底是个什么人?”
容嬷嬷脸色微微一红,而又转白,切齿道:“你这小子,还要装傻充愣的么?曹雄是个什么人,你难道不比我更加清楚?”
杨宗志摇头道:“说来嬷嬷也许不信,我在十岁之前的记忆,已经全都失去了,可是你们口中总说我与曹雄有些关系,但是我实在是回想不起来,所以今天才来冒昧求教,希望嬷嬷能给我提供些线索。”
“失忆了?”
容嬷嬷狐疑的瞪了杨宗志一眼,满是不信的颜色,筠儿在一旁看到,赶紧接口道:“是真的呢,大哥失忆的事情,我在北郡时,便已清楚知晓了,嬷嬷,大哥可没有骗你。”
容嬷嬷听了筠儿的解释,倒是又多信了几分,聂云萝咯咯笑起来,道:“失忆不失忆,那是最好分辨,失忆之人,脑后玉枕穴下面,会有淤积阻塞,便会微微鼓起一个包来,好小子,你敢不敢让我摸上一摸?”
杨宗志心道:自己失忆,那是多年的憾事,自也不是胡乱推诿,怕得什么?便点了点头。聂云萝隔着酒桌,走了出来,娉娉的走到他身后,伸出手来在他脑后摸了几下,猛地勃然怒道:“胡说八道,你自己也来摸摸,看看你玉枕穴下面平平的,哪有什么淤塞,分明什么都没有,还说你不是装傻充愣?”
杨宗志一愣,忍不住也伸出手在自己脑后摸了一摸,确实是没有摸到什么小包,但是他对于这些穴位医道的原理,根本所知有限,自是讷讷的辩解不出来。
杨宗志奇怪道:“那便怪了,我分明记不起来十岁之前的所有事情,聂前辈你又说我没有失忆,这事当真解释不通,我也不明白这个道理。”
容嬷嬷听了聂云萝的话,本也色变发怒,但是她看着杨宗志的模样,却丝毫没有惊慌失措的表情,而是一脸疑惑不解的神态,倒是若有所思的又缓缓坐了下来。
聂云萝再道:“毒经有云,人体失忆,乃是外力侵袭或者内心困扰,此二事都要透过脑后玉枕穴经脉相通,若不通,便会导致失忆。这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容嬷嬷思虑良久,忽然抬头道:“不对,师妹。”
她情急之下,多年不曾喊出口过的师妹,却是一下子叫了出来,聂云萝一愣,面上涌起一阵复杂之色,却是低低嗯了一声。
容嬷嬷却还没察觉出来,又继续道:“师兄……师兄他有一门功夫,是从西域的罗兰心经上偷学出来的……”
“罗兰心经?”
这个名字倒是甚为熟悉,杨宗志轩眉一昂,微一沉吟,便记忆起来这是齐天派的洪嵌离与北斗旗丁晚成争斗的那部心经,可惜已经于三年之前落入江水之中了。
聂云萝忽的惊奇,鼓掌道:“不错,借身大法!”
她说到这里脸色一黯,低声道:“但是师兄他……他若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肯定是不用采用这个办法的,因为使用此功夫的,最后无不经脉逆行,七窍流血而死。”
容嬷嬷点一下头,猛然与聂云萝对视一眼,毫无征兆的二人同时抢出,抢到了杨宗志的身边,然后一人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杨宗志的双臂,杨宗志大惊,哑声道:“你们作甚……”
话还没说完,只感到两股内力从自己的双臂分别涌了进来,经由自己的双手,一齐涌到了自己的胸口。
筠儿也是大惊,放下手中握着的酒壶,娇声喊道:“嬷嬷……嬷嬷你作什么,你们……你们放开大哥。”
说完便要伸手过去将大哥拉过来,西门松在一旁伸手一拉,便将筠儿拉了开去,才轻轻摇头道:“莫要惊扰她们,她们正在行功。”
筠儿听了爹爹的话,才稍稍放下心神,转回头来呆呆的问道:“她们……她们行功作甚么?”
西门松摇了摇头,缓缓道:“爹爹也不知道,不过……不过看来她们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杨宗志一身功力为秀凤的附骨寒气所制,本就无法运劲抵抗,现在聂容二人的内力涌到了胸口,他一时只感到以自己的胸口为战场,这三股内力互相争斗了起来,初时聂容的内力威力甚大,逼迫得那股寒气缓缓后退,只是到了一个时限,那股寒气却更是后劲十足,不但慢慢抢下了主动,甚至还将聂容二人的内力逼出了体外。
容嬷嬷和聂云萝一齐啊的一声,又砰的松开了手,然后急剧的弯腰喘息,容嬷嬷喘了几口,抬头道:“小子,你体内那是什么内力,怎么……怎么如此奇怪的?”
杨宗志苦笑一声,接口道:“前几日,我们一道去追查熊百平身后之人的下落,那天晚上我去追那个凤舞池的人,被她……被她在体内注入了一股寒气,压制住了自己的功力,我也是万分无奈。”
聂云萝紧声问道:“是不是附骨寒气?”
杨宗志点头嗯了一声,聂云萝咯咯的娇笑,扬眉道:“若是你当真被师兄使了借身大法,那……那这凤舞池的小妖精便用错了手段,只因我们阴葵一门,偏偏多的是对付她们凤舞池的法子,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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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就是我在翠微居的所有收入,有银行账户进出资金为证。但是这么几百个日日夜夜,我没完没了的熬夜,抽了不知道几百包烟,身体越来越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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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家里不会是没有怨言的,每天最早2点多钟睡觉,我老婆形容我的眼圈,永远是黑色的。这本古文言文风格的书,每一章,甚至每一句话,每个词,都要仔细审核,大家看一章只需要3-5分钟时间,但是我要花费不知多少个小时。
我现在开新书,写的是都市,情节和结构都很简单,语言也很随便,我今天可以写出1万3千多字,但是写群芳谱,我真的写不出来,一天状态最好的时候,满算1万字。
很长一段留言,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书友抱怨过,大家怪我,说我,我都是默默接受。我自己也是看书的,我知道书友们的感受,虽然我自己追看的几本书,已经很久都没法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