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枫赶去帮白君宜追采花贼的时候,这时的白君宜正与采花贼斗智斗勇的交战中!
那采花贼是被李月娥斩断手臂,那种伤势岂能一下子就能上得住血!沿途的血迹就像泼水似的,白君宜追踪起来并无困难!
不过那采花贼的确了得,居然流血这么多,也没有昏倒。不过按照白君宜的推算,就算本事再高,也不可能无休止的让血流出体外,因此他一定是点了止血穴道,接下来应该会找地方止血。这个采花贼已经受伤,肯定不会跟随其他的偷袭者一起撤离,而是落在人后。白君宜心里唯一担心的是,这个混蛋的身上也没有解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逍遥宫那些中了*毒的女弟子就凶多吉少了。
此刻,白君宜拉著花蝶,一路追踪血迹而去……
一阵紧急追赶,白君宜突然觉得血气翻腾,其实刚才她为花蝶擦拭血迹的时候,因为不小心也碰到了血迹,也就是说迷情散的毒性也通过血液渗透到了她的体内,而且因为自己的奔跑,毒药已开始在体内发作了!不过在白君宜怀中的花蝶中毒更深,首先禁受不住,两腿一软,几乎栽倒,于是喘着气说道:“师傅,我不行啦,你自己去追他!”
白君宜急道:“不行,此刻你毫无自保能力,万一你遇上男人就麻烦了。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不由分说,她抱起花蝶,再沿血迹追去。
地上血迹渐稀,只是偶而出现斑斑点点,白君宜暗恨这恶贼的命还真长。血迹将她引到荒郊野外,血迹一直进到了一间破烂的土地庙里。半边墙脚下,有沙土混凝的几滴血迹,毫无疑问,这贼人一定是已逃到土地庙里面去了!
白君宜抱起花蝶,提气纵身而上,仅有丈余的破墙,竟然险些失足,她知道是那歹毒药力侵蚀了自己体力,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支撑不多久了……
白君宜在焦虑的时候,突然花蝶娇喘一声,挣扎醒来,白君宜看她满脸赤红,眼丝神情吓人。不由担心道:“花蝶,你怎么啦?”
话犹未了,花蝶竟哗地扯开自己衣襟,急促喘息著:“师傅,我热,好热……”
说着,花蝶又扯下,露出:“我……我受不了啦!”
白君宜又惊又急,只得狠心出手,一指点在她委中穴上,令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然而她自己也觉得胸臆之间,奇热焦燥不已。她知道自己也支撑不了多久,此刻分秒必争,非要马上得到解药不可!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白君宜抱著花蝶落下墙头,再仔细搜寻几乎已经看不见的血迹……
那细微的血迹,将她引到一口残破圯塌的古井之前;莫非那恶贼知道自已被追得紧了,知道自己大限已至,恶贯满盈,临死投井,图个全尸?
她伸头向古井望去,深邃漆黑,枯湿不知;拾起块石头扔下去,许久方听到回音,却又一路不停地向下滚落,终至连回音也没有了。
这不像是一口古井,更像是一条隧道,通往地府的通道。
白君宜深深知道这种迷情散是江湖上至淫之毒,这种毒性会蚀入骨髓,神仙难救,中者立刻就会理智尽失,丑态毕露,尽会做出枉顾廉耻之事。白君宜毕竟是逍遥宫的圣女,师出玄门正宗,修为深厚,方能支撑至今。但是时间一久,只怕功力都会被耗尽,那时候就无法挽回了。她此刻觉得血气翻涌,胸口作恶,难道迷情散马上就要发作!
白君宜想到迷情散发作的后果,与其教自己和花蝶受尽折磨和凌辱,丢人现眼的被男人捉弄地活著,这样不但辱及自己,更要沾污逍遥宫,倒不投身此井,一死了之!白君宜脑海顿时闪过要时的念头!
一念至此,白君宜不再犹豫,抱了花蝶,就要踊身跃下……
“嘿!”
突然旁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得意笑声,尽管笑声很小,却挽救了正要跳下古井隧道的白君宜。
白君宜听到笑声,就在纵身要跳的一刹那,突然飞身,拔出长剑,直刺笑声传出的方向。她确信笑声来自于自己苦苦追击的淫贼,因为这里不会再有第三个人。这淫贼一定是故意将血迹沾到古井隧道的旁边,扮成自己跳井的假象,而他偷偷的藏匿在墙体的后面。
“嘭……”
一声撞击。
白君宜的玉女剑将土地庙破旧的残墙赚到,整个土地庙就像要倒塌一般,瓦砾横梁轰然倒下。
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後,白君宜不顾一切的抱着花蝶翻滚躲闪,跌落在尘土飞扬的杂物堆中。全身又酸又疼,周身骨骼,似乎全都散开来;幸好没有被落石横梁砸中……
“碰……”
又是一阵颤动,白君宜见整个土地庙就要轰然倒塌,不顾一切将花蝶先抛到庙之外,自己跟着飞奔而出。
“嘿嘿……”
当白君宜逃出庙里的时候,又一次听到了这冷酷又的笑声。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度的原因,白君宜感觉自己此刻体内毒性又开始要发作,在翻腾,那是一种比痛苦更难耐的痛苦,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灵魂深处的,却又是极其浮浅庸俗的肉欲饥渴之苦。
就像有千万只虫蚁,在噬咬著她的心……
就像沙漠中渴望甘泉,在渴望著男性健壮有力的臂膀。
渐渐陷入幻境,白君宜几次要伸手撕扯自己衣裳;只因一点灵智未泯,咬紧牙根强行忍住。
懊丧痛悔中喃喃:“花蝶!我对不起你!师傅没能给你找到解药!”
“嘿嘿,逍遥宫圣女,当今的天下第一美女……哈哈!”
原本轻微的笑声,此刻变成了阴恻恻的哈哈大笑。
白君宜悚然而惊,举目四望。只见在不远处,一个头发凌乱,手臂残缺的身影一步步走来,白君宜壮胆厉喝道:“你是人是鬼?”
那双眼睛在幽暗处更是阴阴冷笑:“此刻是人,难保不会变鬼!”
一听是人,白君宜立刻紧握她手中的长剑,喝道:“你就是那个放毒的人?”
“嘿嘿,我就是邪魅门的吴濑。”
吴濑亦同时喝道:“想杀我,想看看这个是谁?”
接著火光一闪,吴濑燃起了一块柴火上这才看清,刚才自己抛出的花蝶已经被吴濑所擒住,而且是在昏迷中,却正好挡在吴濑那恶贼身前。
白君宜估量著自己伤势,知道没有把握能纵跃过去抢救花蝶,只能怒道:“淫贼,你想怎么样?”
“嘿嘿……我想怎么样?今天能让我选择的路无非两条,要不活,要不死。不过今天我想走第三条路,就是临死也好,求生也罢,也要一尝逍遥宫美女的鲜嫩……”
吴濑虚弱已极,却又吃吃邪笑起来:“你们砍下秦枫一条手臂,几乎要了我的命,谁知老天有眼上,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妞送到我的手中!”
说着,他的手居然是按在花蝶的之上。
“你……你无耻!”
白君宜气愤的道:“没想到你邪魅门居然使用如此手段,不如,也不怕为天下武林所不耻。”
吴濑哈哈一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是武林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再说了,你逍遥宫也不见得是什么名门正派,当年要不是你逍遥宫弟子无情的将本尊戏耍一顿,使我颜面尽失,能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吗?”
说着,他一掌拍在花蝶背上,将她震得醒来,喝道:“睁开眼睛瞧瞧,我是谁?”
花蝶终于弄清状况,却又被他制住穴道,动弹不得,惊叫著:“师傅救我!”
吴濑嘿嘿笑道:“此刻你师傅也毒性发作,没有解药,自身也难保啦,如何救你?”
白君宜喝道:“交出解药,饶你不死!”
吴濑道:“这解药么……”
他伸手入怀,取出一大把各式各样的药来,一样样仔细数著:“嗯……天心丸、剔红丹、酥合散、……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解药,你说怎么办?”
白君宜又怒又恨:“该死的淫贼!”
吴濑大笑,又因虚弱而喘息:“我被砍去一条手臂,最多只能算是皮肉外伤,此刻已包扎止血,敷了金创药,吞了疗伤丹……”
他吃吃而笑:“只要过那么个把时辰,吃点食物和喝水。我很快就能恢复体力……而你,可就没有我这么幸运啦,哈哈!”
白君宜冷哼:“痴心妄想,此处怎么会有食物饮水?”
“当然有。”
吴濑手指用力,花蝶就痛得大叫。
“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又不让她立刻断气死去,岂不是最好的食物饮水?”
吴濑更是淫邪地伸出禄山之爪,探入花蝶衣襟之内:“哈哈,你这小徒弟今年多大?十六还是十七?敢情还是个情窦初开的黄花大闺女吧!你知不知道?精血滋阳大补!”
“啊,师傅……”
花蝶挣扎惊叫。
白君宜怒火攻心,更觉得全身炽热燃烧般难受,于是厉吼:“你敢!”
她喊完之后,含泪举起长剑,道:“花蝶,对不起了。”
顿时,白君宜挥动长剑,卷起一阵剑浪,随着剑气带动,大地都发出惊天动地巨响,周围的石块木头被剑气卷起,夹着尘土杂物,漫天飞起卷成一团,轰然撞向吴濑。
白君宜已经下了必死之心,与其师徒被遭受侮辱,不如与之同归于尽。
吴濑万万没有想到白君宜会如此做,惊惶闪避,仓促中反掌推出,砰然击开大石,但落差巨大的冲击力,反将他击得口喷鲜血,反弹而出。
吴濑只觉右掌酸麻,左臂伤口再度迸裂,鲜血又似开了口的闸门,泉涌而出。
而花蝶则被吴濑抛开,跌落在土地庙一旁山崖之下……
花蝶被吴濑这么一抛,一撞,不知怎的也能动了;急速坠落中,她惊慌呼叫,正以为自己命不长矣的时候,只听“砰”地一声,她已跌入一潭泉水中……其实所谓的悬崖不过是十来丈高的小岭,下面又是一潭池水,因此坠落并无危险可言。但是花蝶毕竟是中毒之人,而且下坠之力使她不但呛了口鼻灌水,因此沉入水池颇深。
当花蝶挣扎浮起时,因为水流湍急,冲得花蝶身不由己,连翻带滚……
不知呛了多少水,也不知被冲了多远,水流终于渐渐减缓,花蝶也终于能抬头换气,挣扎著浮出水面,挣扎著爬上岸来,痛苦地伏地呕吐、喘息……然而不止是呛水的痛楚而已,像这样一阵翻腾折磨之後,那股恶魔似的主母火,已不再受到控制,如脱缰野马般一发不可收拾。
花蝶体内的迷情散终于爆发,她已丧失了最后一点灵智,疯狂的撕扯自己衣衫……
就在花蝶膨胀到了极点,不能抑制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男人。这个时候,不管对方是什么男人,只要是男人,她都会情不自禁的冲上去。这就是迷情散的威力……
来人是秦枫。
秦枫告别墨雪就往此地赶来。一路上,秦枫并没有留意地上的鲜血,他是凭着嗅觉和感觉一直寻踪而来!就在焦虑和毫无头绪的时候,他听到一声巨大的落石声,紧接着就是有人落水的声音。于是秦枫不管三七二十一,顺着清溪寻找,不巧就看见了从江面飘来的花蝶!
“师妹!”
秦枫大惊的叫了一声,毫不犹豫的飞身将花蝶从水中救起!还未等秦枫开口问她怎么回事?白君宜在哪里?只见花蝶就象是发疯的母狗一样,疯狂地伸手抓向他,并且疯狂地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花蝶中的是世上最的**——迷情散!除了,根本没有任何的解救方法!
而此刻的秦枫就是花蝶最好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