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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掌柜恭敬行礼,说道:“大婶,我们东家去城外了,要不你先在包间里等会儿。”
这会儿何泽普也跟着进来,见掌柜的如此模样知道没找错。
他上前一步说道:“我是豆掌门的大姐夫,这是他大姐。”
刘掌柜难堪,忙行礼道:“恕我眼拙。”
豆大姐着急说道:“不在这等他,你送我们去找我爹娘。”
刘掌柜安排小二送他们去土安巷豆家,心里也奇怪豆家咋回事,亲闺女竟然不知娘家父母住哪。
掌柜的要雇轿子,豆大姐没让,嫌轿子没她走得快还花钱。
心急如焚,到底咋回事?
走了好一阵,来到一个大门口,还没敲门,门开了。
见两个妇人把门打开,躬身低头,规规矩矩。
一个富贵夫人走出来,旁边一个仆妇搀着她。只见她披着银色斗篷,头上玉翠首饰好几个。
再看面容,豆大姐吃惊。
豆渣媳妇就长这样,就是这夫人脸方点,豆渣媳妇鹅蛋脸。
哎呀!弟媳妇亲娘是大户人家的太太!
何泽普一看下人的动作,急忙微微躬身。
这个夫人不是一般人。
建丰长公主来看外孙们,刚走出来,看见一个妇人傻愣愣看着她,旁边一男子躬身不敢抬头。看那妇人长相,是女婿的姐姐了,和她亲娘长一样。
扶着长公主的嬷嬷对着豆大姐呵斥道:“大胆!还不跪下!”
何泽普拉着豆大姐扑通跪下,豆大姐哪敢说话,吓得心扑通扑通跳。
难怪镇上人说可不能去应天府,不定遇到哪个贵人乱看乱说话,被打都是轻的,没准命都没了。
建丰长公主等他们跪下了,这才摆摆手道:“起来吧。”
何泽普拉着豆大姐起来,侧身一旁站着,不敢抬头。
“是大铁他们姑母?”
何泽普回答:“是。”
“先进去吧。”
一辆马车过来,几个嬷嬷扶着长公主上了马车。
等马车走远了,豆大姐才小声问道:“他爹,是谁?豆渣媳妇她亲娘是谁?”
一路上何泽普已经回过味来,罗小将军是罗将军的嫡长子,罗将军是驸马,皇上的妹夫。
那么刚才的贵妇就是长公主了。
我滴娘哎!
我心快不会跳了。
难怪叶府尹对自己态度和蔼可亲。
何泽普听不到媳妇问的啥,耳朵里回荡着四个字:皇亲国戚。
门是开着的,门房看着这对夫妻,一个傻了,一个发愣。
一看女的,哎呦!以为是东家亲娘年轻了。
急忙迎上去:“姑奶奶来了!快请进!”
东家五个姐,不知这个是几姑奶奶。
豆大姐见丈夫没反应,眼睛直愣愣,使劲一掐。
何泽普疼的哎呦一声,回过神。
“他爹,是这里,没错,赶紧进去。”
急急忙忙跟着门房进去。
“爹!娘!”
豆大姐激动的大喊,门房立马回头道:“姑奶奶小点声!该惊着小主子了。殿下吩咐,谁要是大声喧哗,赶出去!”
何泽普心想,没错了,刚才那个是长公主。
豆大姐不知道为何是殿下吩咐,这会先不问,见了爹娘再说。
门房带他们到了二门,让个婆子带客人去二院见太爷。
回头又说了句不能喧哗。
婆子带他们到了二院,先给豆陈氏回禀有客人来。
豆陈氏开门出来,豆大姐一看,冲过来抱着祖母,眼泪汪汪,刚想大哭一声,祖母也是一句:“小点声。”
豆大姐一憋,那句:可找到了憋回去了。
头一个想法是:亲娘在这咋过?
豆陈氏招呼何泽普:“长明他爹来了,快进屋,路上冷吧?”
她以为是儿子给大孙女去信说的,不然他们怎么找到门。
豆大姐扶着祖母进屋,这才看到祖母旁边有个妇人,比亲娘年轻,伺候祖母的下人吧,一点不懂理,没见她行礼。
豆陈氏坐下后介绍道:“这是你们姨祖母,从谭家庄过来,你们陶家姨祖母请过来的。”
何泽普夫妻又跪下行礼,口称姨祖母。
五姨姥让他们起身,说去告诉外甥女去。
豆大姐……
亲娘是她外甥女,这个辈份有点大。
东屋,豆全柱夫妻在侧间念经,听到外面有动静,豆包氏想出去看,豆全柱说道:“念经要心无杂念,心里直想着菩萨,别的别进耳。”
豆包氏吐槽:我心有杂念,菩萨占一块,其他都是我孙子。
一会有人敲门,五姨姥的声音:“外甥女,石河镇来人了,豆渣他大姐大姐夫来了。”
豆包氏呼得爬起来,道:“他们怎么来了?我没告诉菩萨让他们来呀?”
豆全柱也不念经了,得问问家里出啥事了。
豆包氏一看丈夫起身,道:“念经要心无杂念,我有杂念,我去看看。”
五姨姥在门口忍着笑。
豆包氏快快去了正屋,看见大闺女在抹眼泪,着急问道:“出啥事啦?你们咋来的?你爹告诉你们的?”
豆大姐见亲娘虽然着急,但没像以前那样大嗓门,压低声音。
哎呦!
亲娘咋憋得住的?
亲娘都能憋,她一个出嫁的姑奶奶还能如何?
豆大姐回答:“没出事,我就是不放心,和长明他爹来看看。爹来信说不回去过年,我不是着急吗?爹心里又说不清,我想着亲自看看也好放心。”
这会豆全柱进来了,说道:“有啥不放心的,不说信里说了以后见面再说嘛。我和你娘好着哪,不缺吃不缺喝,你娘穿金戴银过得舒心。”
豆大姐道:“过得舒心就忘记我们惦记爹娘了?”
她看亲娘瘦了,又说一句:“过得舒心娘咋瘦了?”
豆包氏自己回答:“念经念的。”
何泽普……
豆大姐先不问亲娘干嘛念经,先问刚才门口见到的是谁。
豆陈氏回答道:“以后可不能这么咋咋呼呼,那是长公主殿下,今儿来看老铁他们,老铁是你侄女,殿下是豆渣媳妇亲娘,以后见了要规矩行礼,别乱说话。”
大孙女和她娘一样,大嗓门,爱骂人。
哎呦!
五个孙女都爱骂人,最小的骂人最凶,亲娘亲姐都敢骂:你娘的*。她不觉得是骂人,说跟她娘学的吧,可是她娘从不敢对包姥姥骂你娘的*。
哎呦喂!
这几个孙女,可咋好哪?
豆大姐惊愕在弟媳亲娘是长公主这个事,难怪父亲一直说回头再说。
她首先想到的是丈夫,转过头看着丈夫,眼里是闪耀的光芒。
何泽普明白媳妇的意思,他咳咳两声。
“给岳父道喜,添丁旺家,一会还得给豆渣道喜。”
自个媳妇虽然向着他,可是真傻呀。
亲戚是永久的,这会想别的干嘛?还不给娘家道喜?
豆大姐赶紧跟着道喜。
豆全柱心里叹口气,这就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有好事先想着自己男人,顾不得自己兄弟自己娘家。
何泽普明白媳妇的意思,他咳咳两声。
“给岳父道喜,添丁旺家,一会还得给豆渣道喜。”
自个媳妇虽然向着他,可是真傻呀。
亲戚是永久的,这会想别的干嘛?还不给娘家道喜?
豆大姐赶紧跟着道喜。
豆全柱心里叹口气,这就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有好事先想着自己男人,顾不得自己兄弟自己娘家。
不过谁都是如此,自个媳妇还不是一心一意的向着夫家。
豆全柱心想老妻也是辛苦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