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思索道:“这座地窟有可能就是那六大墓室之一么?”
哈日娜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找找看嘛。”
无月忽然想起什么,强调道:“刚才我说的有关慕容格格和我大姊之事,你千万别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父母,尤其是你哥哥,知道么?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和她们的关系。”
哈日娜点头答应。
经过近半个时辰的探索,二人已将整个地窟看过一遍,只有那间最大的石窟堆满散乱的尸骨,其余的每个墓室中只是端端正正地安置着一个棺椁,除了满地尘埃,倒是清爽许多。
无月心想,鲜卑葬俗中,无论多大的贵族,身后也没有这么多人陪葬,堆满大厅中的那些尸骨又是怎么回事?
他不由得联想到辽东女真平定九部之乱后,对九大部落的无情杀戮和掠夺,莫非这一切,是当年慕容格格的部下所为?
据他观察所得,这座古墓有竖井、洞室,葬具有面椁、木椁等,葬式有单人、双人和多人合葬,还有特殊的无头葬,有头无身葬,这可能是较原始的割体葬仪,根据他从书上得来的历史知识,这些都是早期鲜卑人的显著特点。
然而,对于二人最为关心的地窟出口,始终找不到一点线索,无月把石壁上和角落中所有可疑之处统统按了一遍,一点儿反应也无!
他不禁大失所望,想了想,对哈日娜说道:“你说的那个关于“闪电蓝灯”的传说很可能是真的,这个古墓大概属于鲜卑贵族的集体墓地。”
“不管是不是,跟我们现在的处境好象都没有多大关系……”哈日娜兴趣缺缺、有气无力地说道。
背着他也实在走不动了,走起来东倒西歪、双腿打颤,只好将他回到那座战神雕像前,二人背靠基座坐下来休息。
在二人脚下,摆放着陶器、金器、铜器、铁器、骨器、珠饰、五铢钱和桦皮器盖,以及皮革丝织品和漆器残片等物,这是哈日娜收集起来堆放在这儿的。
对照无月曾看过的古籍中的记载和图示,他辨认出其中有骆驼纹金饰牌、叠马纹金饰牌、鹿纹金饰牌和透雕镂孔饰牌等,这些萨满神器也都是鲜卑人所独有,这进一步验证了他的想法。
想起慕容紫烟身上流淌着部分鲜卑人的血液,若是将这些东西送给她,她一定会很高兴吧?
其中一件黑漆漆的圆盘状物事引起了他的注意,约巴掌大小,不大但沉重之极,也不知是用何种材料制成,上面刻满了萨满神像和弯弯扭扭的文字,无论是他还是哈日娜,都辨认不出到底是何种文字,或许是一种很原始的咒语之类,除此之外还有繁复的云纹雕饰,似乎象征着神圣的萨满诸神居于天庭之上。
当然,若仅仅是这些,尚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在这块黑色圆盘边缘有五条凹槽,刚好容手一握,圆盘底部边缘上均匀分布着三个指头大小的凸台,中间是一条宽和深均约有两分的螺旋槽,他用小指头放进中央起点,往外旋转三圈后刚好抵达边缘的尽头。
这件东西原本被一尊神龛中的神像叼在嘴里,形如舌头,哈日娜背着他查看地窟时,不小心一个踉跄,重重地撞向那座神像,这块圆盘竟从神像嘴里掉了下来。根据所知不多的有关奇门遁甲和机关暗器方面的知识,他判断这块坚硬结实的圆盘应该是一道暗门的钥匙。
当时他好奇地想到,莫非这是一把开启宝藏的钥匙?
可是一路摸索着搜遍了地窟中的每间洞室,连一座座棺椁都仔细查看过,也没有找到和这个圆盘底部那些凸台和凹槽相吻合的所在。
天财地宝本该有缘人得之,以后且看机缘如何吧,他将圆盘揣进了怀里。
哈日娜喘息初定之后,忽地想起什么,又趴在女战神像底座前,将那些铭文擦拭干净,端详半晌,喜滋滋地道:“无月,我又认出了一个词,翻译成中原话,是“罗刹”的意思!”
便说边指给他看。刚才无月抱怨她不识字,她一直耿耿于怀,那些铭文在脑际晃来晃去,忽然想起有一年部落祭司祭祀萨满诸神时,“飞天罗刹战神”和这座雕像有些相似,而且牌位中间那个词和铭文第一行中的这个很相似,她重新仔细看看铭文,和记忆中的进行对照,最终得以确定。
她很得意地继续分析道:“若我没记错,这座神像就是萨满诸神中的飞天罗刹战神,这些铭文应该就是记载她的神迹的!”
无月不忍扫她的兴,也凑上去瞄了一眼,装模作样地说道:“嗯~很可能。”
然而他念兹在兹的还是怎样脱困,现在肚子已在咕咕叫,嘴里发干,实不愿多说话,想了想,说道:“实在没招,我们只好去试试我们掉下来那道暗门了,看看有没有可能打开?”
哈日娜愁眉苦脸地道:“暗门那么高,而且四壁不靠,怎么上去啊?”
无月道:“你拿火把去看看,暗门附近穹顶上那些浮雕有没有可供绳索套住之处?”
她拖着饥饿疲惫的身子到大厅里看了看,回来兴奋地道:“你真聪明,好像真的有,我背你过去试试。”
那是一个浮雕的头部,比真人的还小些,以哈日娜扔套马索的精准技术,也扔了七八次才套牢。
无月将黑色圆盘交给她,让她爬上去试试。结果她按遍了暗门周围每个角落都没反应,更找不到和圆盘凹凸纹路相吻合之处。下来歇息一阵,她不甘心,又爬上去试,如此反复五六次,依然如此。
无月见她累得浑身湿透,只好颓然叹道:“看来这的确也是一道只能进、不能出的暗门,算了,别试了,回到神像那边好好歇着吧,容我再想想办法。”
不知怎地,他总感觉靠着那座女战神像,心中便踏实许多,或许因为神像太过酷似大姊吧?
*** *** *** ***
沂南围场,夫人和大小姐带人走后,这儿一下子安静许多。大小姐这位天敌走了,虽疼爱他却一向对他管束极严的二姊也不在,最疼爱他的莫过于母亲,似乎对他心怀内疚,且成天像个月母子一般只顾着养胎,更没闲心来管他。
小津似乎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最近的日子可谓潇洒自在。
他学会了女真汉子酗酒的嗜好,当然连同酒后打老婆的毛病也一并学全了,他那个倒霉的老婆便是淑贞。自从那晚一怒之下动手打过她一次之后,小津似乎打上了瘾,一天不打手就会痒。有时意犹未尽,也不管淑贞是否乐意,打完之后还要按住她强行交欢。渐渐地,不独是他,包括淑贞,竟感觉这种施虐式的情欲渲泄似乎更加刺激。
当然,安慰他那越来越躁动的情欲的女人,主要还是另外一位实质上的乳母张姨。他知道张姨很爱他,甚至不亚于他的母亲。
他对张姨的感情则复杂许多,像母亲又像情妇,还不是他的未婚妻,爱还是有些,不过欲的成分占多数。不知是由于没名分还是咋地,她似乎不是很在意这个,至少不像淑贞那么在意,然而孀居多年,他明显感觉她很需要男人,尤其需要他这种刚进入青春期、精力充沛、干起来就不要命的男孩,可以一次次地填补她那极度空虚的大骚屄。
张姨需要到什么程度?每天但凡见面,她都会风情万种地作出许多暗示动作邀请他,进入她的房间和进入她的身子,竭尽全力地咬紧他、夹吸他,让他一次次地献出宝贵的童子精液。
他很奇怪,记忆中张姨已孀居七八年,既然如此饥渴,干嘛一直没找其他男人?恒山派中十一二岁的美少年可不止他一个,她的徒儿中就有两个,作为地位不低的右护法,只要她愿意,她那两个徒儿是很乐意跟她上床的。
平时在一起玩耍,那两个徒儿之一的小坚曾偷偷告诉他,经常偷看师父洗澡,直夸她身材好丰满,奶子好大好白,屄毛好多,说得直流口水。他问过小坚,既然那么喜欢师父,为何不向她表白?
小坚说他向师父表示过,可师父狠狠骂了他一顿,好几天没理他,也没给他好脸色看,从此再也不敢再提此事。而且师父后来好像也知道了他偷看洗澡之事,从此洗澡时小心许多,他再也找不到机会。
小津很奇怪,张姨既然如此需要,为何不肯接受小坚?为此他也问过她,她说她只爱他,对别的男人没那兴趣。
他还是有些不理解,他也只爱一个女人,无论是否能得到她,他也不介意和别的女子上床,而且和不同的女人做那事儿感觉很不错,干嘛非要认准一个人?
她的解释是,女人和男人不同,若是有选择的余地,女人只愿跟自己所爱的男人同房,除非为了生计或是面临某种强大的压力,迫不得已之下才能另当别论。
不过无论怎样,他觉得和张姨相处轻松许多,跟她在一起他没有那种变态冲动,那方面感觉也不错,渐渐地,二人在一起过夜的时间反而比他和淑贞在一起还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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