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烟从未想到,世间竟有如此伟岸威武的屌儿!耸立在无月那尚显稚嫩的白玉般身子上,愈发动人心弦!
一直憋在心中那股邪火,燃烧得越来越旺!小腹内被宫口堵住的那团热流,愈发四处乱窜,发起阵阵波浪式猛烈冲击!
她心慌慌地道:“我的儿,我乳房涨得慌,妈妈来喂你吃奶!”三下五除二将衣裳脱得精光,蹲下去跨坐在无月下体之上,一手托起右乳揉捏一下,但觉一阵胀痛,忙将硕大乳头塞入无月嘴里。一手忙不迭地握住那根跳动不已的屌儿,入手滑腻腻、黏乎乎的,尽是烟霞泄出的花精,忙由枕下扯出一块帕儿擦拭。
无月忙道:“不要擦,擦得太干净,不容易进去……”
慕容紫烟火辣辣地道:“妈妈下面水多得很,很容易捅进去,不信你摸摸……”
无月伸手摸去,果然阴户溢满淫汁,不禁喃喃地道:“我好想舔……舔您下面……”
慕容紫烟脸上一红,瞟了烟霞一眼。烟霞会意,忙笑道:“我去书房看书,不打扰二位啦!”起身穿好衣裳,款款而去。
见无月恋恋不舍地盯着烟霞那勾魂摄魄的款摆腰肢不放,不由恨恨地道:“怎么?被这淫妇的老屄夹得很爽么?人都走了,还盯着看~再敢看,当心老子揍死你!”
在床上听情人说这样的话,一般人会当成开玩笑,但无月知道这绝不是玩笑,心中不由哀鸣:“乾娘在外举止得体,可私下对我却常爆粗口,惹毛了还要下重手揍人!平时我不小心摔一跤,即便只是擦破点皮,她都会心疼半天,若是有人欺负我,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严重,恨不得找人家拼命!可她自己对我动起手来,简直象对仇敌一般,比谁都下得起狠手!事后再心疼、再后悔又有何用?反正疼得是我。唉~乾娘的残暴,恐怕唯有大姊有得一比,我咋这么倒霉啊~”
他自然不敢再看,也看不见了,烟霞已走出房门,并将房门关上。他似乎连舔阴之事都忘了,慕容紫烟倒还记得,啐道:“自从跟花影学会这招,你老是念念不忘。我咋总感觉,你对其他任何女人,都比对我更有兴趣,天理何在?”
话虽如此,她仍是蹲在无月头上,象撒尿一般将肥蛤凑向他面门。
无月将溢满玉门之中那汪蜜汁一口吸进嘴里,现出玉门之中粉红媚肉,细细品味乾娘那股特有的骚骚的味道,将舌尖捅进玉门,用力地搅动舔吸……
慕容紫烟难耐之极,心中不舍棒儿的绝世风姿,将双腿交叉换位,转过身来面对屌儿,伏下上身,捞住棒儿把玩着,美丽精致的鼻尖凑向棒头,鼻翼翕张,猛嗅那股浓郁的龙麝之香,被这股体味儿刺激得浑身燥热,鼻尖沁出细密汗珠,迟疑半晌之后,还是受不了诱惑,檀口轻启,伸出香舌亲舔棒头。
感觉咸咸的、涩涩的,上面还残留着少许女人淫水的骚腥味儿,既有自己的,也有烟霞那骚货的……
不知不觉间,她和无月已成六九口交姿势。以这种姿势蹲伏于无月身上,小腹受到挤压,引发阵阵尿意,里面那团左冲右突的滚滚热流,更加急于找个出口,偏偏无月舌尖灵动如蛇,又热又长,一盏茶功夫之后,硬生生将出口捅了开来!
她脑际一热,继而一阵眩晕,不知触动哪根神经,脊柱一麻,浑身躁热,毛孔翕张,忍不住大叫一声,神智渐渐模糊……
迷糊中,感觉黏乎乎的肉缝,有道闸门松开,一股接一股泄出滚滚热汁,自己也分不清,是尿液还是阴精?或许二者皆有?可无论如何,那是高潮来临的感觉……
一不留神,她竟被无月舔得泄身!
一股接一股热汁涌入嘴里,无月猝不及防,来不及吞下,被呛得咳嗽!象平时喝汤被呛住一般,浓郁骚腥味儿窜向鼻孔,很难形容的一种全新感觉!
倏地,一股汹涌澎湃的元阴之气,由他口鼻之间涌入足少阴肾经,继而流向气海,进入少阳心经的运行路线……
原来,自从和慕容紫烟修炼阴阳融汇共炼的双修大法之后,每当合体,双修功法会下意识运转。通过马眼吸取和反哺真气,是一个相对的过程,不仅和精通双修大法的慕容紫烟,包括其他不懂双修的女子,都能在他双修功法运行的过程中获益,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不知不觉间,无月以及和他欢合的那些女子,体内先天真气已在不断茁壮成长。对于精通《素书》无上双修法门的二人来说,除先天真气之外,更有丝丝缕缕先天仙气在不断成长、聚积。
这次也不例外,虽属口交,无月双修功法已然施展,在她泄身时,不知不觉将充沛的元阴之气吸入足少阴肾经,熟门熟路地加以炼化,运行一圈后由马眼反哺给她。慕容紫烟檀口接收到真气之后,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双修大法展开,运行一圈之后,仍由玉门进入他的嘴里……
一盏茶功夫之后,已运行三个周天,各自收功之后,竟感觉受益匪浅,似乎比正常的双修效果更佳!
慕容紫烟容光焕发,但觉体内更加生机勃发!现在的她似乎越来越年轻,照此趋势,甚至有望变得象无月的小妹!不禁喜悦无限地道:“你真是太聪明啦!不仅悟出阴阳融合双修之道,还想出这等稀奇古怪的双修之法,效果似乎更好!”
无月讪讪地道:“这哪是我想出来的,是您的元气自个钻进我体内……”将刚才的感受告诉乾娘。
慕容紫烟沉思道:“这也是你的一种天赋,一旦欢合,双修大法自动施展。难怪我泄身之时,元阴一点儿没浪费,被你悉数吸收。如此一来,所有跟你的女子,无论会不会双修,皆能通过交合受益,只是效果比我和烟霞差些。”
无月说道:“实未想到,我误打误撞,倒撞个正着!”唇舌仍流连于她那一片狼藉的销魂缝隙之中。
慕容紫烟歇了一阵,玉门中敏感媚肉,又被他舔得痒痒地,虽刚泄身不久,依然贪恋被棒儿生生撑开、充实涨满之感,腻声道:“双修归双修,该办的事还得办,我那儿……还是喜欢你屌儿进来……”
她转过身面对无月,玉门移向他下体,抬高肥臀,将屌儿缓缓吞入,一沉到底,蜜道被热烘烘的屌儿大大撑开的那种饱涨充实感,棒头在宫口之上重重一撞,膨大肉棱卡在宫口之上,随即被棒头跳动着钻入宫口、直入花宫的销魂快感,令她忍不住长长娇吟一声!
缓缓耸摇臀胯,让棒头在花宫之中搅动得愈发猛烈,小腹中那团热流得到少许宣泄,然而心中那股邪火仍在熊熊燃烧,迫切需要檀郎的爱来滋润,淡红樱唇下移,紧紧吻住无月,又是一阵热吻,双双天昏地暗……
无月猛然想起胎儿之事,不敢任由棒头再在里面横冲直撞,轻轻抵住宫壁,缓缓移动,想探望一下自己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骨肉。
不一会儿,被他找着了,是一团比拇指头稍大些的肉球,生长在洞壁左侧,若非刻意寻找,棒头很难触及到那处所在,他不由暗呼侥幸:“在里面乱捅那么多次,幸好胎儿躲得隐蔽,才没被捅掉!嘿嘿~这孩子比烟姨的大多了,多半是长子或长女,这我就放心了……嗯~只是不知嫣娘是否……”
不敢在花宫之中胡作非为,但如同对付烟姨那般,宫口之中还是可以自由行动,于是加大力道,反复刮磨宫口内那几圈嫩肉……
慕容紫烟本就游走于高潮边缘地带,仅仅一盏热茶功夫之后,便销魂地大叫出声,小腹中那团热流终于冲破阴关,花心大开,“嗷嗷嗷”地泄出身子~
哗~好烫的阴精!烫得无月魂儿一阵发颤,紧跟着也一泻如注,终究还是将今日的一射献给了她!
慕容紫烟捍卫正室夫人地位的决心不容动摇,他不得不小心从事,不敢再四处播种。
双双同时到达高峰,阴阳融合双修之功效,也达到了新一层境界……
收功之后,慕容紫烟拨弄着肿胀膨大的乳头,一脸幸福地笑道:“这几天乳房和乳头感觉越来越涨,乳头颜色变深了许多,按正常情况,这几天我也该来月事了,却迟迟不来,弄不好已有了身孕呢!”
无月喜道:“那感情好,我要当父亲啦!”
慕容紫烟幽幽地道:“你可得记住,以后我这也许就是两个人啦,你可不能抛弃我们娘儿俩……”女人一旦怀上心上人的孩子,总会变得多愁善感、患得患失!
*** *** *** ***
二人和烟霞一起早餐时,慕容紫烟对无月长叹一声道:“昨夜你可真是吓死我啦,以后不许再这样胡闹了!”
无月心中一直惦记着此事,一直在盘算如何说服乾娘,却不知如何开口,见她主动提起,忙道:“北风姊姊伤势刻不容缓,我若不立即动身寻访不死神仙,耽误了救治时刻,我终生都会不得安宁!”言来神色坚定无比!
见她沉吟不语,无月又接着说道:“您不是也说,现在我已长大,有许多事情,需要我独自面对么?”
慕容紫烟见他如此坚定的神色,有些无奈地叹道:“即便如此,总也得选派得力人手,随行保护呀?”
无月心中已反复考虑过此事,理直气壮地道:“那样做太浪费时间,而且兴师动众,目标太大,反而容易遭到敌人伏击。再者,这次我是去求不死神仙出山,听晓虹说他生性怪僻,我如此招摇而去,岂非大为不敬?他还肯出山帮我么?”
慕容紫烟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是啊,上次去围场如此兴师动众,无月还不是一样中伏被擒?可是……
她心中纠结无比,长叹道:“可是无论如何,你孤身前往万里西陲,我怎能放心?”
一时间,对话陷入僵局,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半晌之后,一直没说话的烟霞仙子,倒是很理解无月的心情,见母子俩各执一词、相持不下,只好居中劝道:“我看呀,不妨问问晓虹丫头的意见。这丫头见识广博,不死神仙之事也不知她是从哪儿听来的,问问她,或许对寻访不死神仙大有帮助。”
无月自然求之不得,不死神仙之事,原本就是晓虹告诉自己的,若能说服她出马,对说服不死神仙大有裨益。
慕容紫烟对晓虹之能很有信心,甚至已超过对北风的信心。
此刻她难以拿定主意,倒也很想听听晓虹的意见,便派绿绒将她叫来,把无月急于出行的事和自己的顾虑一股脑儿地告诉了她,最后问道:“晓虹,你对此事怎么看?”
晓虹心思玲珑剔透,只需看看无月的表情,便知他心中有多么焦急!她虽也担心无月出事,但自己若是说出反对意见,他非恨死自己不可!
她实不愿为此事得罪无月,影响到自己的前途和对人生的长远规划,不由得秀眉紧蹙,凝思半晌,见无月心急如焚地紧盯着自己,是那么迫不及待,只好缓缓地道:“北风姊姊伤势刻不容缓,寻访神医势在必行。可是若想打动他,非真心诚意不可,无月亲自前往倒是最佳人选。”
慕容紫烟大感意外,未曾想一向老成持重的晓虹竟也会站在无月一边,不由皱眉道:“晓虹,若让他动身前往昆仑,既能请回不死神仙,又不至于过于涉险,你可有何良策??”
晓虹沉吟半晌,缓缓地道:“夫人不是豢养着数十头巨雕么?赛伯伯夫妇最近就要回山,不妨和我们一起乘巨雕直飞昆仑山金顶峰。有昆仑派相助,我们可以找当地人打听梅花谷下落,也便于寻访。另外,精选数十名精卫队员暗中随行保护,找到梅花谷之后,数十名队员也不算多,守在谷外既不至惊动不死神仙,也可保得无月的安全。待请动不死神仙后我们便返回金顶峰,乘巨雕东返,这样既省时又安全。”
慕容紫烟听她如此一说,不由得眼前一亮、猛拍大腿道:“我真是急胡涂了~竟把我的雕儿忘啦!唉~每次遇见疑难之事,你总能三言两语便将之化解,不愧为一代才女啊!只是不知,你可愿随无月一行?有你在他身边我也放心许多。”
晓虹欣然道:“好呀!乘雕西行,正好可以在空中好好游览西陲风光,再好不过!”
一边的绿绒忙道:“夫人,小婢也愿随公子一行,恳请夫人赐允!”
慕容紫烟心想:“无月此行恐怕颇多周折,非短短几日便可返回,身边没个服侍的人也不行,绿绒既稳重又伶俐,对无月忠心耿耿,由她去再合适不过,可她武功远不及彩虹,彩虹丫头也不错……”心中反复考虑这两个人选,到底谁去?一时沉吟不语。
绿绒令人不易察觉地看看无月,又不知用何方法引起了他的注意。
无月会意,忙道:“紫烟姊姊,就让绿绒去吧,否则谁给大家烹茶啊?”
慕容紫烟点点头,沉声说道:“既然你也这样说,那好吧!不过绿绒,在外面你可得多长点心眼儿,注意他的安全,一切要听从晓虹的指挥,不得擅自行动!”
“小婢谨记夫人吩咐,谢谢夫人。”绿绒一脸平静、举止得体地拜谢夫人,却也并未表现出兴奋的模样。
彩虹刚走进餐室向夫人汇报完摘月在长鲨帮那边的情况,见状忙说道:“夫人,这万里西行,绿绒妹妹一人难免有照顾不到之处,小婢也一块儿随无月去吧?”
慕容紫烟摇摇头:“既然绿绒去了,你就留在府中吧,我身边那么多丫头,就你使唤得顺手。”打心眼里来说她更信任彩虹,但又不愿违拗无月的意愿,也只好如此了。
彩虹诺诺而退,斜乜绿绒一眼,心中既羡慕又纳闷儿:“这丫头真不简单,最近把夫人和无月都忽悠得团团乱转,在夫人面前是连连涨分,而无月更似已离不开她!长此以往,大姊在夫人和无月心中的位置都要被她篡夺了,我得想法阻止才行……”
慕容紫烟想了想,对无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晓虹的计划行事吧,让飞霜精选精卫队员随行保护,大家约定好旗花和联络信号,以便随时联络。”
这个提议无月倒是不反对,然而对飞霜带人随行却提出了异议,头摇得象波浪鼓一般:“飞霜姊姊不合适,她太过固执,难以和晓虹配合默契。”其实真正的理由是,他对飞霜很不感冒。
慕容紫烟皱眉道:“那你认为谁合适?谁又和晓虹配合最默契?”语气已有些不善。
与此同时,彩虹在背后轻扯无月的衣衫,示意他也帮她一把,向夫人推荐自己。
无月陪笑道:“彩虹姊姊就很合适。”
彩虹的小动作可逃不过慕容紫烟的火眼金睛,不禁瞪眼道:“北风伤重难治,摘月远在君山,就剩下彩虹还能管事,你再让她随你离开,难道打算把老子扔给飞霜丫头那个木头疙瘩侍候!”
无月深知但凡她大爆粗口,说明她已发火,忙住口不语。
近半刻钟的冷战,二人都绷着脸不看对方,也不说话。
在她看来,“让他远行已是万般无奈,人选问题他还要跟我斤斤计较,真是气人!”
对他而言,和飞霜的性情水火不容,想想要在一起待那么久,都不寒而栗!
见夫人一脸怒容,在场之人,连烟霞都不敢出言相劝,最后还是晓虹娇音细细地对说道:“无月,彩虹姊姊的确走不开,你还是……”
无月这才不再坚持要彩虹随行,不过仍坚决不愿接受飞霜。
晓虹转向慕容紫烟:“夫人,要不另找一个合适人选?我看二纵队队长艾尔莎姊姊就挺合适,武功奇高,人也聪明能干。”
慕容紫烟这才收起怒容,和声道:“晓虹丫头,我真是服了你,什么难题到你手里都能迎刃而解,好吧,就改由艾尔莎出马,在她的二纵队之中挑选四十名精锐,随行暗中保护。”
上黄旗二纵队是精卫队骨干,个个机智勇敢、武功高强,虽只带去区区四十人,慕容紫烟却也颇能放心。
见事情解决,无月大为高兴,忙吩咐绿绒道:“你快去收拾东西,我希望尽快出发,越快越好!”
绿绒也是喜悦无限,连声答应着去了,晓虹也派丫鬟回栖凤楼准备自己的随身行李。看似皆大欢喜,唯独彩虹愀然不乐,眼巴巴地盯着无月,似怨他未竭尽全力。
无月向彩虹眨眨眼,起身走出餐室,彩虹向夫人告退,出来后将无月拉进天井对面自己的值班室。无月左手握住她的柔荑,右手轻拂她鬓边少女淡黄色柔细绒毛,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彩虹幽幽地道:“不知又要多长时间见不到你了……上次你被天门绑架,失踪那么久,我真是受够了……”
无月柔声道:“我会尽快赶回的,你放心。”
彩虹深深地看着他,低声道:“无论如何你都要记得,你可亲过姊姊的脸,那就是签字画押,再也不得反悔!”
无月揽住她的腰肢,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那当然,再补签一下……”
彩虹嘟起红唇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触了一下,“这下我的初吻也给你了……”
离别在即,二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无月心中满是冒险般的渴望和救活北风的希翼,彩虹则是满腔离愁别绪……
餐室中,慕容紫烟见无月如此急迫,只好紧急召见艾尔莎,对她慎而重之地交待一番,随后说道:“尔莎,上次去沂南围场你已积累起一些经验,这次没有北风丫头你更得小心谨慎,要谨记上次的教训,绝不能再任由他到处乱跑!”
艾尔莎双脚并拢立正,大声说道:“喳!”
慕容紫烟接着说道:“马上飞鸽传书沂南围场,让鹰奴将所有巨雕全部带到后花园中待命,快去准备吧!”
艾尔莎领命匆匆而去。对她来说,这次没了北风,由她领衔出征,实可谓任务艰巨、责任重大!然而她心里依然喜滋滋的,因为她和无月性情相投,玩闹惯了,跟他在一起既快乐又幸福。
大伙儿纷纷忙碌之际,绿绒又急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地道:“夫人,大小姐来啦!”
原来,周韵昨天把大家折腾得够呛,半夜又为无月做好夜宵送到北风楼,很晚才睡。昨夜为无月之事府中一阵忙乱,却没人敢去惊扰于她,她倒也安稳睡了一夜,早上醒来较晚,上楼时不见了无月,心中不禁奇怪:“若非有极为要紧之事,无月是不会离开北风身边的,难道他又回了秋水轩……”
念及于此,她急忙跑到秋水轩来找无月。
慕容紫烟对无月说道:“这条尾巴,你恐怕是甩不掉了。”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不死神仙生性怪僻,必会想方设法为难我们,好让我们知难而退。若她去了,非打死老头,一把火烧了梅花谷不可,岂非坏了大事?无论如何,她是绝不能去的!”
慕容紫烟叹道:“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你自己想法子说服她吧。”
无月想了想,觉得她俩目前关系还比较僵,在秋水轩和大小姐说话不方便,便赶紧迎了出去,在天井厢廊上与她迎面相遇。
周韵拉着他的手便走,出得秋水轩,向暮雨楼而去。无月奇道:“大小姐找我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
周韵恨恨地道:“我不愿在秋水轩多待,见了她那付狐媚的模样就来气!”
无月噗嗤一笑:“她……狐媚?”说慕容紫烟狐媚就跟用娇滴滴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北风一样滑稽。
周韵懒得理他,兀自质问道:“我且问你,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人影儿,是不是半夜又跑回来跟她鬼混?”这次她倒是依了无月,留了些口德,未再直呼贱人。
想想还不解气,又揶揄地道:“你可真行啊,刚打发了我,又巴巴地跑去侍候她,辛不辛苦啊?”
无月叫屈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是要马上动身寻访神医,为北风姊姊疗伤,才起了个大早。”接着把昨夜的冒险经历大致说了一下。
听无月说到一路骗过那些守卫的经过,周韵听得两眼放光,待得听他说到陷入机关被困的惊魂时刻,又不禁紧张得双拳紧握,“无月,你既然想出去冒险,干嘛不叫上我,由我替你闯关?即便不穿软甲,那些暗器对我来说挠痒痒都不够劲儿!现在呢,你打算咋办?”
无月说道:“我也说服紫烟姊姊,今天就出发!”
周韵可是最好动的主,闻言喜道:“那好啊!我陪你一起去,好一路保护你。”
无月忧形于色地道:“北风姊姊之所以还能留得一命,全拜你的九九大还丹所赐。你知道我这次出行最不放心的是什么吗?就是她的伤势!她是因救我才这样的,若是不治,我也不想活了~”
他心知这位大小姐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若直接拒绝,铁定闹僵,只好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说着说着,想起北风伤重难治,眼圈不由得红了。
周韵着急地道:“那咋办呢?以北风伤势,我们肯定无法带她上路。”
无月说道:“九九大还丹是大姊师祖传下之物,如何极大限度地发挥药性,只有大姊最清楚,所以~我希望大姊能留下,替我好好看着她。除了大姊,没人能帮我啦,连乾娘也无能为力呢!”
周韵撇了撇嘴:“她杀人倒是在行,这救人么……”被无月戴上一顶大大的高帽,自觉把母亲比了下去,心中得意,免不了要损她两句。
无月紧张地道:“大姊是答应我啦?”
周韵愁眉苦脸地道:“可不陪你去,我不放心啊!你知道么,最近四处盗贼蜂起,我和父亲这次回济南的路上就遇上好几拨。你这一出去,无疑是盗贼们眼中最大的一块肥肉,找上门来的肯定更多!”
无月吃惊地道:“大姊曾在路上遇见强盗么?怎么之前没听大姊提起过?”
周韵不屑地道:“这些毛贼在大姊眼中不值一提,被我杀得干干净净,有什么好说的?倒是你,对敌经验不足,除轻功之外武功也不高,没大姊保护咋行?”
无月心想也是,这位姑奶奶没事还想找事呢,强盗们找上她,活该自认倒霉!
说话间已进入暮雨楼,无月笑道:“对于我,大姊可以放心,我一路乘巨雕飞行,又有精卫队精锐随行保护,那些强盗再厉害,总不能追到天上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绿绒又匆匆赶来,递给他一封火漆封口的书信,说道:“刚才我奉夫人之命,去前院一营找艾队长传令,碰上门卫向我通报,说是知府府中王师爷亲自登门,有急事面见公子。我想你此刻没空,便替你去了一趟前院门房,见了王师爷,他给了我这封信,说是必须马上把信交给公子本人。”
王师爷经常到府中走动,无月倒也认识。他启开封口,抽出信笺展开,见字迹娟秀,寥寥数行,大意是说有要事相商,信中结尾写道:“欲知汝身世,速来关中凤翔府北郊、张氏花园一晤。”
落款为“知名不具”。无月心中一阵激动,心知必然是天门之主云梦!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即便面临再大的风险,他也非去不可!
怕乾娘为自己担心,忙吩咐绿绒道:“这封书信之中全是我个人私事,不用告诉夫人!”
绿绒大感为难,府中大小事情,没人敢对夫人隐瞒半点,可得罪无月也非她所愿,迟疑半晌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般答应一声,转身而去,忙自己的去了。
无月看着绿绒的背影,心中冷哼道:“死丫头~敢不听我的话,当心把你原封不动地退回去!”
周韵也看着绿绒的背影,心中想的却是:“听说这丫头凭借烹得一手好茶,竟由一名低级丫鬟摇身一变为秋水轩的丫鬟主管,眼下又成了无月的跟班,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家伙,很懂得如何抓住重点,谁若小看了她铁定在跟斗!”
回头见无月把信函往怀里揣,不禁奇道:“谁给你写的信?瞧你那付神秘兮兮的模样!”不由分说,一把将信笺抢了过去。
但见字迹娟秀,分明是女子笔迹,不由得疑心大起,质问道:“我说呢,难怪你神秘兮兮,这又是你在外面勾搭的哪位红颜知己?”
无月拿回信笺,皱眉道:“哪是什么红颜知己?她是天门之主,上次我被擒之时,她想用我的身世之谜来交换我心中机密,我没答应,不知这次她何以想通了?”
周韵激动地道:“太好啦!大姊一直想帮你找仇家,为你父母报仇,我陪你去找她!”
无月劝道:“天门一向与罗刹门为敌,我怀疑其中有诈,你身为罗刹门二号主子,怎能轻易涉险?此事尚需从长计议。”说完搂住她一阵亲热。
他知道大姊脑子一根筋、认死理,若不马上分散她的注意力,一定会纠缠个没完。
周韵娇躯迅速软化,即将分离之际,被他一阵热吻,勾起胸中千般不舍、万缕柔情,将臻首靠在他肩上,尽情享受深情滋味,天门之事已被忘到九霄云外……
直吻得唇儿发酸,快透不过气来,她才幽幽地道:“昨夜咱俩才刚刚洞房花烛夜,今天就要抛下新婚妻子去远方,你怎么忍心啊?”
无月柔声道:“身为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希望大姊理解我……”
周韵脉脉含情地看着他,深情无限地道:“咱俩一起长大,大姊怎会不理解你?你看似柔弱,实则敢作敢为、勇于担当,是个敢于承担责任的好男儿,情愿委屈自己,也要成全别人,这是令大姊最为心折之处!可是你想过没有,若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何以保护你所关心的人,让她过得幸福、快乐,不用再为你成天提心吊胆、忧虑烦恼?大姊只是个寻常女子,不需要你做英雄豪杰,只望能和你长厢厮守,平平安安地一起白头偕老,心愿足矣……”
无月动情地道:“我本是孤儿,阴差阳错来到府中,承蒙大姊不弃,对我青眼有加,这也许就是命。也许在别人眼中,大姊有千般不是,不过你放心,我永远不会辜负大姊一片深情……”
不知不觉,他已将周韵扶上绣榻,替她轻解罗裳。两条雪白的肉体抵死缠绵在一起,虽雌雄有别,却同样美丽,雪白肌肤之上渐渐泛现淡红光晕。
昨晚刚刚圆房,一大早又被情郎拉上绣榻,颠鸾倒凤,周韵感觉实在太过荒唐,然而分别在即,满怀离愁别绪,恨不得和他融为一处,看不够他那双深邃多情的大眼睛,听不腻他所说的甜言蜜语,嗅不尽他身上那股奇特气息,享不完和他肌肤相亲的销魂触感,甚至他嘴里那略显苦涩的唾液,她觉得怎么也吮吸不够,又怎舍得拒绝爱郎的要求?
无月进入的一刹那,她的眼角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哽咽着道:“无月,我爱你!!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无月轻轻舔干她的泪水,尚有些温热,有些咸中带涩,柔声道:“大姊怎么哭了?”
周韵抽抽琼鼻,胸口和鼻头堵得慌,不禁大呼几口气,喷在他的脸上,感觉如此温热,带着一股幽幽少女清香。
她抽泣着道:“我也不知为什么要哭……自师祖仙逝,这个世界在我眼中完全变了样,感觉已被世间抛弃,只剩下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我跟你一样,就象成了孤儿,我在母亲眼中看不到发自内心的母爱,只有隔膜和责任,我以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我关心的人,也再也没人会关心我,我也决不再流泪。可是有一天,我忽然发觉,我的世界又变了,里面又有了一个令我牵肠挂肚的人,那就是你!在扬州那些日子,我眼睛看不到你,可我的心还留在这儿,仍和你同在这个世界。在那些日子里,我尝够了迷茫、痛苦、煎熬、无奈、撕心裂肺等诸般滋味,我觉得、自己眼泪都快流干了……好容易冲出牢笼回到你身边,满心期待着你的温柔和甜蜜,冷不防,我的心却被你狠狠捅了一刀!比你真的拿刀杀了我更加痛彻心扉!那一刻,我感觉天都塌了,师祖仙逝我也没有如此难过!未曾想恰恰是你,却伤我最深!我费尽周折,终于和你花好月圆,却又即将分离,真不愿再尝试那等相思之苦,你让我怎能……”
在这灵肉交融的时刻,这位性格孤僻暴躁的少女,向他彻底袒露自己心扉。
无月心道:“大姊虽非孤儿,在她最需要母爱的时候,却没有母爱,母女俩性格相冲,彼此间颇多隔膜,身边之人对她敬而远之,跟孤儿何异?我虽为孤儿,自幼却得到诸多关爱,反倒比大姊强多了。唉~我实在应该多关心她才是!”
念及于此,不由得深情地道:“大姊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爱你,就跟你爱我一样……”继续缓缓深入,但觉里面也同样火热,似乎也在流泪,温热的眼泪。
周韵幽幽地道:“可是~我感觉很不好,就好象大难……”忽然发觉太不吉利,忙住口不言。
缓缓到底,缓缓抽动,不知是彼此心意相通,还是因为这是第二次,二人的感觉都和昨晚截然不同。心灵的碰撞和肉体的交缠,使得二人的身体都变得比平常敏感了十倍,哪怕只是一阵抚摸,也会引发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周韵八爪鱼般将他抱得紧紧,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将自己的肌肤尽量多、尽量紧密地和他缠绕在一起厮磨,但觉浑身和他那火热身躯紧贴在一起的肌肤,全都传来阵阵酥麻酸痒和充实之感,直似痒到自己的心尖,下身异常充实所带来的酥麻酸胀尤其剧烈,刚进入时的疼痛,已渐渐变为阵阵痒酥酥快感,抽插时的阵痛,反而令这种快感变得更加猛烈。
她的娇躯渐渐变得僵硬挺直,忍不住拱起下体,第一次,开始挺动迎合。在爱郎抽离时,她的下体会紧贴上去,似乎怕他就此离去;当他顶入时,同样也会挺起下身,凑上去迎头相撞,期待能进入得更深,因为那样的撞击,似乎就是撞击在她的心上,每每引发一阵阵颤栗!
伴随着这种深深的楔入,她渐渐发觉,自己心中唯一的存在,已变为自己的整个世界、人间仙境!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进入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人间仙境,里面只有快乐和鲜花,没有悲伤与眼泪。
倏地,她感觉小腹部窜出一股热流,迅速冲向脑际,脑子里轰然一声,热流如同由脑后绽开的火花,冲向身体的每个角落,将身子烤得暖烘烘、晕陶陶,再然后,脑子里一下子变成一片空白,失去了对身体的感觉;眼睛极力睁大,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包括她最爱的那双眼睛;虽大口大口地急促喘息,却仍跟不上心儿怦然狂跳的速度,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无月但觉伴随着大姊的呻吟,瓤内突然剧烈地颤动起来,屌儿四周层层肉褶剧烈蠕动不止,震动和缠绕产生强烈的摩擦感,快感特别强烈,下体涌出一股热流,有种想射的感觉!
他忙将分身死死顶在里面不动,施展忍精术加以克制,刚想松一口气,却感觉最深处有节律地痉挛抽搐起来,一股接一股热流有节律地喷涌而出,劈头盖脸浇上棒头,马眼立刻大大张开,体内那股热流忍不住便要冲出!
对他来说,这是他忍精术施展得最为艰苦的一次!二人紧紧相拥,共享那幸福快乐的时光、徜徉于人间仙境之中。
半晌之后,周韵感觉缓过劲儿来,忍不住心中爱意狂涌,向他索吻,慵懒无限地娇声道:“跟你在一起的滋味,真是好美哦~你回来以后,我要你每天都和我这样……”
无月哼唧着道:“一定一定!不管多忙,我夜里一定来大姊这儿报到。”
周韵娇哼一声,说道:“我看你每夜必到秋水轩报到还差不多!”
无月叹道:“乾娘是正室夫人,没办法啊~”
周韵道:“你真是糊涂!也不想想,她年纪大你那么多,做你原配夫人合适么?”
无月笑道:“若是乾娘愿意做太上夫人就好了,地位尊崇,还能腾出名额……”
周韵噗哧一笑:“真亏你想得出!只听说有太上皇,从未听说过太上夫人……不过这主意不错,我做正室才最公道……”
无月忙道:“这事儿以后再说,乾娘是否答应,还不一定哩!”
周韵气冲冲地道:“最瞧不上她这一点,都四十一岁的中年女人,玩玩小白脸也就罢了,居然还那么认真,非要嫁给比自己小儿子还小一岁的男孩!我咋就摊上这么个不要脸的娘啊,真是觉得丢脸!”
无月不依道:“好啊~大姊居然骂我是小白脸?”
周韵忙笑道:“大姊一时气愤,口无遮拦,算我说错话了,向你道歉还不成么……我的心上人是位盖世英雄,当然不是小白脸啦,不过呢~你真是比所有小白脸加起来还白还好看,呵呵~”
无月不依道:“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大姊得赔我个东道!”
周韵腻声道:“让大姊赔你什么好呢?心已在你那儿了,就把身子赔给你吧……”火热娇躯缠绕上来,一阵火辣辣的热吻……
她爱他那如梦似幻的笑容、阳光般灿烂美丽的眼睛,贪恋温柔缱绻的甜蜜,以及如登仙界般的情欲~
无月道:“也好~大姊坐我身上来……”折腾一夜,大清早继续劳动,小弟弟虽金枪不倒,体力却也有些不支。
在他指导之下,以女上男下的姿势再次进入大姊体内。周韵但觉这种姿势太过淫荡,大感害羞,满怀醋意地道:“这么下流的姿势,是她教你的吧?真是个老骚货,不要脸!”
无月搂紧她的腰肢,脸颊在嫩乳上揉弄一阵之后,一口叼住少女粉红娇蒂,婴儿般吮吸起来……
周韵跟其母一样,母性奇重,不堪忍受如此强烈刺激,母性大发,低头亲吻着他光洁的额头,忍不住呻吟道:“你是我儿么?嗷~这么喜欢吃妈妈的奶?噢~吃得妈妈乳头好痒……”但觉体内似有条线,将乳头上痒痒的感觉传导到下面,引发花道一阵抽搐,忍不住扭动腰肢,纵送之间,引发更加强烈的快感……
这一次快感积聚的速度更快,不过一盏热茶功夫,她便再度攀上情欲之巅!
洋洋洒洒,泄得头晕眼花,神智模糊间,但觉比第一次更加销魂,简直欲仙欲死!
醒神过来之后,周韵抱紧心上人一阵热吻,腻声道:“怪不得她喜欢这姿势,好美哦!以后咱俩都要象这样亲热……”
无月叫苦不迭,暗忖道:“咋就没想到大姊和乾娘同样要强?都喜欢在我上面,真不该教会大姊这种姿势,让她尝到甜头。以后我可要被她俩压在身下,永远别想翻身啦!”
温存一会儿之后,他心中有事,从床上爬起身来,有些腰酸背痛,但觉照此趋势下去,待大姊不再害羞,在床上放开手脚,也够自己受的!
周韵万分不舍地道:“这就要走了么?”
无月轻拂她那瀑布般披散的柔美长发,柔声道:“时间紧迫,咱俩来日方长嘛!”
周韵忙起身,光着身子替他穿戴整齐。看着她那缎子般光滑的冰肌玉肤,无月忍不住在她身上乱吻一阵,少女娇躯就是美啊!又娇嫩又滑腻,尤其鬓边那一缕缕少女绒毛,如此柔美娇嫩,更是他的最爱!
在她身上肆虐一番之后,无月又在她嘴上吻了一下,说道:“你也累了,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周韵温柔地点点头,轻声道:“出发时我来送你。”
*** *** *** ***
东宫之中,美轮美奂的大殿内。一位年约三旬的锦袍青年面目冷肃,负手静立格子雕花窗前。
他,就是千禧朝太子赵振英,作为千禧帝赵胜衣的长子,他并非嫡出,生母郭妃原为地位卑贱的宫女出身,在他幼年时便已去世,幸得自己没儿子的杨皇后百般关照,当时年幼的他才不至于在后宫嫔妃之间的倾轧争夺之中死于非命。
在郭妃之后,后宫多年来未能再增添一个龙子,千禧帝最宠的于妃后来终于生下一个皇子,爱屋及乌之下,老年得子的皇上非常喜爱这个年幼的皇子,亲自取名为赵振纲,在皇次子年仅八岁时便封为湘王,其封地自古以来便是神州鱼米之乡。
大臣们时常暗自揣度,皇上给湘王所取的名字颇有些耐人寻味,隐含废长立幼之意,或许见湘王年幼,尚未有所表示而已,即便这样,赵振英的太子之位也一直不稳,坎坷的身世和经历养成他一付不苟言笑的性格,城府极深。
一位浓眉虬髯、目光如炬,年约五旬的威猛老人侍立于他身后,身着大襟、斜领、宽袖蟒袍,从衣着来看,应是一位正三品高官。
虬髯老人正恭声说道:“……太子殿下,此次长鲨帮一行,卑职明显感觉到,罗刹门和长公主在江湖和民间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俗话说“疏不间亲”,可卑职心里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赵振英有些不耐地打断道:“但请直说无妨。”
这位虬髯老人乃绣衣阁的统领郑天恩。绣衣阁为当年太宗皇帝赵正亲手组建的大内密探组织,主要任务是监督各级官吏的廉洁自律情况,到得后来规模和权势越来越大,隐然已成为皇上亲兵并时常干预朝政,和内阁大臣矛盾极大。
郑天恩有些迟疑地道:“据卑职所见,长公主以天门威震江湖,手握兵符,在北疆连战连捷,且屡屡挥师平乱,声威大震,朝廷最精锐的宣辽军唯她马首是瞻,在军中有着极高威望,朝中大臣也多少与她私通款曲。卑职不由得想起昔年太平公主和李隆基逐鹿神器的典故,尚祈殿下除了要防备一心想进驻东宫的于妃和湘王母子,对长公主也得多加留意。”
赵振英皱眉道:“以郑大人之见……”
他的外祖父是绣衣阁前任统领,对郑天恩有提拔栽培之恩,虽已去世,但饮水思源,兼且也想傍一棵大树,绣衣阁和太子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为保住他的太子之位不遗余力。
郑天恩有些惶恐地道:“卑职此言,已属大逆不道,只是忧心殿下,故而斗胆直言。长公主乃皇上授权,自然不好明里作对,不过……殿下不妨在皇上面前多吹吹风,尽量限制长公主手中的权势过于膨涨。”
赵振英未置可否,答非所问地道:“你对罗刹门有何看法?”
郑天恩道:“罗刹门之主江湖人称罗刹仙子,民间称她为罗刹女王,被公认为天下最可怕的女人!一生杀人如麻,吞并江湖帮派无数,实力已非常庞大,整个北武林几乎全在她一手控制之下。更可虑的是,她的来历非常神秘,罗刹门位于济南府的总舵之中似有不少女真人进进出出。卑职很怀疑,罗刹门与辽东女真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只是卑职无能,派人多方查证,却一直无法证实而已。”
赵振英沉吟半晌,缓缓地道:“以你之见,该如何应对呢?”
郑天恩抬高右手狠狠往下一切,沉声说道:“常言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值此非常时刻,卑职以为,实有必要调集大军,一举捣毁罗刹门老巢!卑职愿率绣衣阁大内高手,并联络飞鹰门为大军前驱。”
赵振英有些犹豫难决,凝目思索半晌,缓缓地道:“据我所知,父皇也并非没有留意到这一点,只因形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才让大姊以江湖人身份出现,与罗刹门分庭抗礼。调集大军之事,恐怕父皇……”
郑天恩迟疑半晌,终咬咬牙道:“恕卑职说句胆大包天的话,皇上年事渐高,考虑问题未免顾虑太多。殿下年轻有为,正该设法为社稷除此祸害,以免养虎遗患!”
赵振英面无表情,只是看着庭院中那株枝头上挂满了雪花的海棠,没有任何表示。
郑天恩跨前一步,凑向他身边低声说道:“殿下,请恕卑职多嘴,殿下虽贵为太子,论皇上宠信不如湘王,论权势和在朝中的威望远不及长公主,内阁大臣们甚至私下传言,千禧朝未来很可能是湘王继位、长公主摄政的格局,而且似乎,这也是朝中人心所向。卑职斗胆为殿下借箸代筹,为今之计,殿下当借此次行动多多接触军中实权人物,进一步培育自己的实力……”
赵振英眼中精光一闪,点点头道:“好!飞鹰门高手由你负责联络,调集大军之事,我去设法说服父皇,以你之见,需调动多少人马?”
郑天恩道:“据密探回报,罗刹门总舵高手如云、藏龙卧虎,卑职以为,至少需调动两三万大军……不过站在殿下的立场,自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这时,一位小太监匆匆来报:“高娘娘遣奴才向殿下禀报,小郡主驾临东宫,向殿下和高娘娘请安,娘娘特遣奴才过来通禀一声,不知殿下是否过去相见?”
赵振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缇儿这丫头有一阵没来了,上次硬把父皇最喜爱的画圣唐林的真迹“瞻宫月桂图”要去,我要过多次父皇都没舍得给我,正想找她讨个公道,当然要见!”
言罢回头对郑天恩说道:“郑大人,你下去准备吧。”
郑天恩看看小太监,低声说道:“此次行动须严格保密,方能收到突袭奇效,尚祈殿下莫要向小郡主稍漏……”
赵振英不悦地打断他的话头:“郑大人太过多虑!缇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在咱家待的时间比在凤吟宫还多,我还不清楚她是什么秉性么?”
郑天恩心知太子夫妇没女儿,一向视小郡主为掌上明珠,如同亲生一般,一时不敢再多言,忙诺诺而退。
太子紧随小太监身后出门而去。
太子妃内厅之中,贵妃椅上,灵缇斜靠太子妃身上,二人正在闲聊,神情间颇为亲密。太子妃高丽文三十出头,容貌端丽,千禧三十年高丽国进贡给天朝的十大美女之一,后被杨皇后选为太子妃,成亲十余年来和太子伉俪情深,唯一的遗憾是未能生下一个女儿。
见大舅走了进来,灵缇起身盈盈一福,“缇儿向大舅请安!”
赵振英伸手扯扯她右胸前那缕秀发,摇摇头笑道:“小丫头,快两个月没来看我和你舅母了吧,这可不同寻常,最近都野哪儿去啦?”
高丽文接过话头说道:“她呀,跑渑池演戏去了,似乎受了打击,很有些想不开哩!我这儿正在开导她……”
灵缇横了她一眼,不依道:“舅母!咱娘俩之间的私话怎好在大舅面前乱说?以后我啥都不跟您说啦!”
赵振英奇道:“哦?还有这等事啊,神州浩土之上还有人敢给缇儿气受么?告诉大舅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大胆,大舅一定帮你出气!”
灵缇斜乜他一眼,“我看大舅还是算了吧。刚才我娘和我去老皇爷那边请安时,于妃和湘王也在里面,和老皇爷说得可热络了,见我进去,母子俩便打住话头,神情怪异,看似先前没少在老皇爷面前给您下眼药。我们待了没多久,母子俩便借故跪辞而去,把我娘也一道拉走了。”
湘王比灵缇还小几岁,这个二舅她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赵振英心中不由闪过郑天恩所说的话:“湘王继位、长公主摄政……莫非,于妃想以此来利诱大姊,好让大姊帮她劝父皇废长立幼么?”
轻拂灵缇鬓边纤发,他轻轻叹息一声:“缇儿,谢谢你的关心,俗话说“高处不胜寒”啊!大舅这个位子人家可惦记得久了……”
灵缇挽住他的右臂,“其实我才不在乎您当不当太子,只望您和舅母能够平平安安,那比什么都强,不过历朝历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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