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恶……终于战胜了正义吗?
幽幽醒过来,我默不作声的看着漂浮在眼前,犹如骑士一样守护自己的六根冰翼,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看样子是终于恢复过来了。”
眨眼之间,一只贼神气的小萝lì就出现在我面前,双手抱着一马平川的贫胸,漂亮可爱的眼角微微吊起,给人一种魄力十足,冷冰冰的成熟稳重感。
正是我们很成熟稳重的艾鲁法西亚小萝lì。
“有件事情我要考虑一下。”她这样说道。
“呃?”
我歪头表示不解,考虑就考虑呗,你动你的脑子,哪里用得着向我汇报,又不是向爸爸撤娇要糖吃的小萝lì。
虽然我很想生这一幕就是了。
“所以啊,你们暂且在这里呆上一会,我要认真考虑过再说。”
见我懵懵懂懂的样子,艾鲁法西亚萝lì眼角抽了抽,眼神更加刺人,一副即将要暴走的模样。
原来如此,要呆上一会,所以才特地和我们打声招呼啊。
“我到是没什么,反正是陪阿尔托lì雅来,只要她”
说着,我的目光落到自己的便宜女王妻子和偷情骑士侍女那边,露出询问的目光。
阿尔托lì雅微笑的点了点头,不出所料的没有意见。
“那好,我也没什么意见,艾鲁法西亚阁下。”耸了耸肩,我无所谓的应道。
“那么这段时间里你们就好好呆着,食物应该充足,我这里可没有,毕竟这副身躯已经不需要摄取食物了。”
酷酷的小萝lì,这样酷酷说道,然后朝阿尔托lì雅那边点点头,转身离开,身影逐渐消失在冰洞长廊的深处。
目送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后好一会儿,我才叹了一口气。
看不出来呢。
是她的掩饰功夫太好还是我这双最新款的铁合金熊眼是山寨品?
作为最亲密的姐妹之一,而且在这里寂寞相守了数十万年,艾鲁法西亚对于雪lì尔的死,真的没什么表示?
既没有强装出来的坚强,也没有伤心欲绝那是一种平淡冷静到了极点,到了让人心惊的态。
就仿佛是“啊,雪lì尔姐姐出门去逛街,晚上差不多就会回来了,所以不用担心”那种感觉。
莫非,艾鲁法西亚对雪lì尔的消失,真的看得那么开。
还是说对于两人来说,消失真的纯粹只是一种解脱,所以并不会觉得悲哀,反而会衷心的祝福对方。
看艾鲁法西亚的样子,似乎只有这种说法可以解释得通。
但是,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劲不可能这样,哪怕真的是解脱,但是骤闻相守了数十万年的亲密姐妹消失,真的就没有那么一刹那的心碎绝望?
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如果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艾鲁法西亚将内心的悲哀深深压在心底的表现,那么她未免也太坚强,太忍耐了。
无论怎么说这只萝lì都不可貌1体1啊。
回过神,娄现阿尔托lì雅正在用温暖的目光注视着我。
“凡辛苦你了。”
“不,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到是艾鲁法西亚阁下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
阿尔托lì雅望着冰洞长廊伸出,那个人消失的地方,碧绿色的威仪眸子之中,带着一丝了然的伤感。
“艾鲁法西亚阁下,要比你我想象的都要更加坚强,所以没事的。”
不知何时,阿尔托lì雅已经走上来,站在面前。
不知何时,我已经被阿尔托lì雅温柔的搂在怀中,脸颊着她那温香柔软的胸前,闻着醉人的幽香。
咦……,咦咦?
究竟是什么时候?阿尔托lì雅什么时候练成了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速,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
还是说……
等察觉过来,意识已经模糊一片,只留下阿尔托lì雅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所以,凡刚才所做的一切并没有白费力气,艾鲁法西亚阁下心中的伤痛,一定会因为凡的出现而得到了减缓。”
是,………,是这样吗?
意识更加模糊了,不断打架的眼皮子,让阿尔托lì雅的美丽身影一闪一现,变得朦胧光。
“凡,已经努力了,雪lì尔阁下的消失,也是必然,凡无需背负上任何的东西,即使要,也是应该由我来背负才对”
不,………,
“凡是一个温柔的人但是,太过温柔的话,也会对别人造成困扰,所以,请安心歇息。”
不是的,阿尔托lì雅……
意识虽然越模糊,但是出奇的,其中一个角落却清晰无比,反驳着阿尔托lì雅的话。
不是的,阿尔托lì雅,不仅仅是这样。
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温柔。
最主要的原因,只不过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艾鲁法西亚才好,才会做出那种举动,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温柔。
我大概只是,不知道谗怎么面对她,和她说话而已。
尤其是每当看到她那一头长及腰间的长。
那头长,每每都会让我回忆起那笨蛋人妻骑士雪lì尔让我枕着她的大腿时,轻轻的,温柔的梳理着我的短,嘴里出“为什么小
狼不留长呢”这样的任性抱怨,那一双温暖的小手。
那温柔的五指,以及在我的头上做出的每一个下意识动作,这数十万年来,都是为了这头长而存在的。
当看到艾鲁法西亚以及看到她那头漂亮柔顺,被梳理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芶的长的时候,我心中就有了这种明悟。
这是一种何等的羁绊?
又让我有什么勇气能够在这头长的主人面前,告诉她,那个数十万年来,让你枕在大腿上,帮你梳理长的人,已经因为我而消失了。
所以,只能以那种滑稽的姿态蒙混过去了这样看来,我还真是个胆小鬼啊。
“凡,一定是累了。”
阿尔托lì雅似梦似幻的声音,不断回荡在即将陷入沉睡的耳朵之中。
啊啊,是啊真的很累了。
和那人妻骑士,经历过了漫长的学习和战斗。
以及,眼睁睁看着她逐渐消失的无奈。
身和心,都己经累透了。
所以,才连阿尔托lì雅靠近都没有察觉,连何时被她搂在怀里,都丧失了印象。
没想到已经累到了这种程。
“谢谢你阿尔托lì雅,还有…………还有…………”朦胧中,我喃喃的说着。
“不必勉强自己,凡,想哭的话,就哭出来,泪水会让人变得更加坚强。”
仿佛早已经看透我想说什么似的,话还未说出来,阿尔托lì雅那温柔以及体无比的声音,就再次钻入了耳中。
下一瞬,像是支持动力的电源被徒然拔掉,意识陡然一黑,倒在了阿尔托lì雅的怀里。
“……………”
为了让怀里的丈夫〖肢〗体更加舒展而坐在床上,阿尔托lì雅打量着怀里那张陷入深深沉睡,眼眶却不断涌出滚烫泪水的睡脸。
她伸出手心,不断在这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上擦拭着,泪水流不不停,她的耐心似乎也永远耗之不尽,每轻轻擦拭一次,动作就会变得越加轻柔,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加温柔。
冰洞有些冷,她便脱下自己的藏青色大氅,那由无数精灵族的能工巧匠大师所精心设计裁缝,象征着王之身份的高贵披风,为怀里的丈夫披上。
“洁露卡。”
目光紧紧凝视着怀里的面庞,她突然开口。
“是的,吾王,有何吩咐。”
默默站在一旁的洁露卡,微微的弯下腰,回答道。
“我想,我终于可以确定,有一样珍贵的,重要的东西,可以自豪的宣布,已经胜过亚瑟王陛下了。”
“……………”
洁露卡沉默着,多年的主从与朋友乃至姐妹的关系,让她感觉到了,自己的王想要说什么。
抬起头,阿尔托lì雅露出了让从小一起长大的洁露卡,也没有见过的笑容。
那是完全抛弃了王的身份,最纯粹无暇,最耀眼,最美丽动人的少女笑容。
“亚瑟王陛下一直无法得到的那样东西,我已经拥有了不,其宴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我啊,还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
“为什么呢?”
目光重新落到那张脸上,紧紧凝视着不愿意离开,阿尔托lì雅喃喃自语道。
“当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突然便有这样一种感觉超不超越亚瑟王陛下,其实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已经拥有了亚瑟王陛下一辈子也无法获得,纵使她所拥有的东西全部加起来,亦无法比拟的最宝贵事物。”
那在怀里的男性脸庞上轻柔擦拭着的小手,滑落在高高鼓起的左胸口处,轻轻按着,感觉着那颗越激烈跳动,越炙热的心脏。
阿尔托lì雅轻轻笑着,一字一字的说道。
“这……就是爱吗?”
数天过后“起床了,你这懒猪。”
冰冷的娇叱声本刚刚在尚未完全唤醒过来的听觉细胞之间传递,疼觉就已经先一步到达了大脑。
“碰!!!”
好端端躺着的身体,下一刻就飞了出去,呈大字型镶嵌在冰墙上,停顿了数秒,才像软掉的面条一样从上面滑落下来,趴倒在地。
“我说
…”
抬起头,瞪着罪魁祸,那个双手抱胸,神色冷冰冰,故作高傲成熟的小萝lì身上。
“你叫人起床的方式就不能再稍微温柔一点吗?哪怕是人之常情,至少也给个反应的时间我。”
“睡了足足三天三夜的懒猪,没有资格得到1人之常情1的待遇。”小萝lì嘴巴犀利,一口就将我的身份打落到没有人权的诸如囚犯阶级。
“凡,起来了吗?肚子已经饿了,正好早餐已经做好了,快点梳洗。”
面带微笑阿尔托lì雅走过来,给我递上一条毛巾。
“哦……哦,好的。“我迷迷糊糊的接过毛巾,有迷迷糊糊的看着阿尔托lì雅。
该怎么形容呢?这种感觉。
既是平时的她,但似乎又能感觉到一股和平时有点不同的微妙变化。
下意识的看向洁露卡,寻求〖答〗案,让我无语的是,眼前的黄段子侍女,既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仔细一看,似乎又能感觉到一股和平时有点不同的微妙改变。
我整个人都微妙了。
疑神疑鬼的擦脸漱口完毕,疑神疑鬼的坐下,理所当然的接过来阿尔托lì雅递来的早餐,一碗热乎乎香喷喷的清淡碎肉粥。
然后才感觉到不对劲,终于察觉到了些许的异常之处。
奇怪了,平时这不都是黄段子侍女做的事情吗?
无论是在我起床的时候,准时递来毛巾,还是给我递碗筷什么的。
当然,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还是有的,那便是洁露卡伺候的时候,随着毛巾或是碗筷一起过来的可能还会附加吐槽黄段子若是阿尔托lì雅不在旁边的话。
而且说起来……
刚才阿尔托lì雅递过来的毛巾,似乎是她自己用着的,难怪毛巾上的香味不同了,以前都是郁金香的香味。
有古怪,究竟生了点什么?
不过,还没等我细心去梳理内心的困惑,就被某个起床杀手,灭绝师太小萝lì给打断了思路。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亲王阁下。”
面对着我的时候,这张稚气可爱的萝lì脸蛋似乎总是下意识的微微鼓起,仿佛我欠了她多少钱似的,明明在下一刻转过头和阿尔托lì雅她们说话,就会变得和颜悦色。
这种特殊待遇,难道也是所谓的1人之常情1以下?
真是太可怕了,人之常情。
“听好了,在开启魔法阵,让阿尔托lì雅得到陛下的神器传承之前,我想给你做个特训。”
然后,便是得到这样的,几乎是命令口吻一般的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