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上海还是一如既往的喧嚣,延安路隧道和高架桥还是一天到晚在堵塞,走在路上都觉得心里闷的慌。
办公室的是是非非,好像永远没有尽头,各种八卦流言满天飞舞,一会儿是某某某荣升部门经理,一会儿是谁谁谁被内定为奖金数额第一。
工作了这些年,我已经厌倦了这种外表光鲜,内心乏味的生活,即便是遍布上海的闺蜜们,也无法缓解我的孤独。
上海不是一个适合过冬的地方,居民楼里没有暖气,街道上动辄起风。
作为一名资深OL,我在上班的路上必须在职业套装之外,裹上厚重的皮大衣,还要加上暖宝宝才能确保不着凉。
今年的冬天来的尤其早,好像一夜之间从夏入冬,我一不留神就感冒了。
在三十九度的高烧之下,坚持工作了两个星期,熬到烧退了,工作也总算有了进展。
我带领的小组搞定了一笔海外客户的大单,看来年终奖是不用愁了,还得到了副总裁的点名表扬。
这下,我知道自己可以享受姗姗来迟的年假了。
最近三年,每年我的年假都用不完,留到第二年自动失效。
今年好歹有了休假的时间窗口,单身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不用征询任何人,不用带一大堆行李,不用考虑男人的意思,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拎起自己的旅行箱就可以走。
到底去哪里呢?我想到了阳朔、丽江和三亚,最后还是选择了厦门,这个离上海不远但我从没去过的城市。
我带的东西很少:几件夏天穿的连衣裙,足够一周穿的内衣,几套睡衣和浴衣,一台笔记本和一部平板电脑,几本书,个人卫生用品和化妆品,总共连一个旅行箱都装不满。
我累积的出差飞行里程,足够兑换从上海往返厦门的头等舱。
难得一次如此奢侈的旅行,我却一直在座位上睡觉,把一切浑沌和烦恼都留在身后。
当我睁开眼睛,舷窗外已经可以看见碧蓝的大海。
一出机舱,热气逼人,我拖着行李箱直奔更衣室,把从上海穿过来的外套、毛衣、秋衣秋裤之类不合时宜的东西都脱了下来,换上了精心准备的度假装束:白底粉花的小碎花连衣裙,配上香奈儿的山茶花凉鞋,顺手把披肩的头发扎成一束马尾。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一下子从死气沉沉的OL变成了涉世未深的小清新,年龄小了几岁,气质也大不一样。
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从从里到外都焕然一新了。
我订的客栈在鼓浪屿,离游客码头不远。
选中它的主要理由,除了海景之外,就是浴缸了。
我无法想象没有浴缸的假日:在下午或夜晚,慵懒地躺在浴缸里,让热水浸过全身,带走一天的疲劳,那真是无与伦比的享受!鼓浪屿上有浴缸的客栈不多,好不容易让我订到一家。
乘坐轮渡上岛之后,我没费多大功夫,就看到了那家客栈:比我想象的更大,孤零零地矗立在树丛中,建筑风格有点老气,但是绝不破旧。
客栈的前台坐着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看起来好像还没成年。
我上前询问,他抬起头,一看到我居然怔住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的脸上粘了什么东西;然后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有点脸红,我才明白过来。
上次我让一个男孩子脸红,好像还是大四的事情,没想到时至今日还能恢复这样的魅力,真让我有点沾沾自喜。
那个少年在我面前很拘谨,几乎没说什么话,默默给我办好了入住,帮我提着行李到了房间,就飞快地逃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掩口而笑。
客栈的房间跟网上图片一模一样,浴室是半开放的,大浴缸被擦的很光亮,能照出人影。
不过此时我无心欣赏,休息片刻,就拿起手包,去外面转悠了——下午四点左右,是鼓浪屿最好的时辰。
我从龙头路走到钢琴博物馆,又顺着滨海小路一直走,远远可以看见厦门的高楼大厦。
我就这样走走停停,累了就走进一家小店看看,或者找一个咖啡馆小坐;不知不觉,已经华灯初上,晚风习习吹来,我才发觉鼓浪屿的夜景也很好看。
此时还不是旅游旺季,游客不多不少,既不觉得拥挤,也不显得孤独。
这一天,我在外面乐不思蜀,逛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房间,躺在浴缸里听着自己喜欢的音乐,然后上床睡觉,一夜酣眠。
这一天,我几乎把积累一年的疲劳与困顿都扫清了,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的生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是九点,我在客栈楼下随便吃了一点早餐,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闲逛。
参观了风琴博物馆,在龙头路买了点东西,我不知不觉逛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路边的房子上爬满了常青藤,我的凉鞋踩在石板上,发出嗒嗒的响声。
这种石板路走起来还是有点累的,再说我也渴了,看到前方有一家布置的很小资情调的咖啡馆,我就推门走了进去。
那个咖啡馆很小,只有几张桌子,有一个吧台,吧台上放着老式留声机,墙上贴着老电影的海报,我还记得其中有《发条橙》和《2001太空漫游》。
我挑了一个靠里面的座位,打开菜单,拿不定主意该喝什么,迟疑了半天。
这时,有一个坐在旁边的顾客对我说:「他们这家的曼特宁咖啡不错,如果你喝咖啡的话,就点那个好了。」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穿格子衬衫的高挑男人,年纪大约三十岁(也可能略大),眼神明亮,留一点小胡子。
他不算很帅,但是很有亲和力,令人有信任的愿望。
我笑了,说:「那好,就按你说的来。」
这个男人站起来,对着柜台喊道:「老板,你可得做最好的曼特宁,不能马马虎虎啊。」
我注意到他穿着牛仔裤和帆布鞋,留着很精神的短发,看似平澹无奇,却也有几分吸引力。
老板在柜台里答应着,开始做咖啡,那个高挑男人坐下来,我们很自然地开始聊天。
他是厦门人,住在鼓浪屿,有自己的生意,不过他很随心所欲,不常去店里。
我发现他的文艺口味跟我很一致,我们很快开始聊蒂姆·波顿的电影和村上春树的小说。
我对他提到,自己很喜欢久石让的音乐,他马上招手让老板放起久石让的唱片,咖啡馆里很快响起了《太阳照常升起》的主题曲,气氛变得很好。
不知不觉,一杯曼特宁已经喝完,老板给我端来一杯柠檬水,我优雅地说了声谢谢。
那个高挑男人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上官郁兰。」
他赞叹道:「上官是很典雅的姓氏,郁兰是芬芳的花朵,能够给你起这个名字的家庭,一定充满了书香气息。」
他说了自己的名字,又说这个名字很拗口,别人不喜欢用,都叫他的英文名字:Stan。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南方公园里面那个戴着蓝色帽子的小朋友。
喝完那杯柠檬水,我礼貌地站起来向他道别,我们一起走出门外,我折向左边,Stan折向右边。
那天傍晚,我乘坐渡船去了厦门市内,在厦门大学校园里一直逛到夜深。
本来以为,与Stan的相遇不过是一次平澹的旅途邂逅,没有想到会有后续。
可是事实总是出人意料。
次日中午,我换了一身衣服,那是我带来最华丽的裙子。
那是一条墨绿色的丝缎吊带连衣裙,裙子的制作十分精良,群身很短,差不多刚刚盖过半个大腿。
珠片镶制的华美大花朵朵分明地闪在胸前,将胸部的形状托衬得非常完美。
与这双裙子搭配的是一双绿色的凉鞋,镶嵌着数圈颗状水钻。
与此同时,我不再梳成小女生的马尾,而是让齐肩的半长发柔和地披散下来,衬托出白皙的面庞。
我刻意化了一个对比度很高的妆,嘴唇很红,睫毛很黑,眼眶附近还打了暗暗的金粉。
这幅装束与其说适合鼓浪屿,不如说适合上海的新天地或衡山路。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闷骚——无论到什么地方,总要带上自己最好的裙子,一有机会就穿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可能是做了两天小清新,想变身为成熟风情的小女人吧。
换一个形象,总是可以让人精神振奋的。
走在路上,我的姿势是沉稳的,却总有轻轻扭动腰肢的欲望,像是对路过的陌生人发出无声的诱惑。
我享受着这种匿名行走的自由感,信步走到一家卖牛轧糖的小店前,观察着他们的糖果包装。
然后,我一回头,看见了Stan。
那一瞬间,我惊呆了。
他还是昨天的那副装束,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只是衬衫颜色稍有不同,眼睛里少了一分初见时的礼貌拘谨,多了一份朋友重逢的热情。
他叫我:「郁兰,你也喜欢这家的牛轧糖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微笑,过了半晌才回答:「你对这里这么熟,告诉我这家的好不好啊?」
结果我们不仅在那家买了牛轧糖,而且还是Stan请客,他顺便还请我喝了一杯玫瑰花茶。
走出那家小店,过午的阳光照在我背上,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Stan肆无忌惮地观赏着我,我也心安理得地任凭他观赏。
他一边走着一边说:「郁兰,你的这身裙子,真适合拍摄艺术照啊。」
「是吗?我很久没拍过艺术照了,因为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
我答道。
Stan狡黠地笑了:「现在你有时间,有心情吗?」
我微微皱起眉头:「嗯,怎么说?」Stan哈哈大笑:「忘记我昨天对你说的了吗?我在鼓浪屿开了一家小店,那家店不卖任何东西,是一家摄影楼。虽然很小,但是摄影师水平绝对够格。」
看到我有些吃惊的不说话,Stan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是摄影师。」
我再次端详着Stan,他确实很像个摄影师,虽然不是那种不修边幅、满脸大胡子的艺术家风格。
他的手指很纤细,不知道按起快门来是什么样子。
我还没有拿定主意——拍艺术照不在我的度假计划之内。
但是,很快我就没有必要做决定了,因为我们走了几步路,就到了他的摄影楼前。
说是摄影楼,其实只有一层,是那种鼓浪屿常见的租界时代的老房子,门是虚掩着的。
Stan走上前去,推开门,然后很绅士地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我思考了片刻,就跟着进去了。
里面的空间不小,也不算大。
我不懂摄影器材,看着Stan在那里操作。
我问他,自己是否需要更衣?他笑笑说:「你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已经很好,我们先拍着,等会拍完了这组,需要换衣服的话,再换吧。」
他又看了看我的头发和妆容,说:「发型倒是不错,不过妆容用的太艳丽了,最好用澹妆。今天化妆师不在,我来给你化妆好了。」
我坐在镜子前面,让他给我卸妆。
脱去妆容之后,镜子里的肌肤还是很白皙,整个表情不再那么闷骚艳丽,反而恢复了一些小清新的气息。
他一边给我重新上妆,一边说:「你不适合那种妖艳的风格,你应该是小清新与成熟女性的平衡——这件裙子算是很成熟风情的了,要配上澹妆,就能实现这种平衡。」
接着,他又给我做了一下头发,基本维持了我原有的发型,然后示意我起来拍摄。
我站在布景前方,根据Stan的口令,摆出一个又一个Pose。
看得出来,Stan很认真也很专业。
拍完一组,他就让我去看看效果,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被拍成这样,几乎要认为自己是女神了,呵呵。
然后,Stan没有让我去换衣服,而是问我:「你今天穿着这身衣服,很适合街拍,要不要试试看?」
十分钟之后,我站到了摄影楼之外的路口,打着一把遮阳伞,面带微笑地看着Stan。
由于今天只有Stan一个人,没有叫帮手,所以没法补光,只能因陋就简,不能算是正规的艺术照,倒是可以算随心所欲的街拍。
我们在从那条路口一直往下走,停留了十几次,拍下了近百张照片,一直走到鼓浪屿游客码头附近,看看已经到了三点钟,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对他说:「你拍了这么久,肯定累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真是太感谢你了。」Stan说:「行,那我们先回摄影楼,把东西放下,然后喝点茶,休息休息。」
我跟在Stan后面,海风迎面而来,头顶是各种各样的树木,我能认出的只有银杏和法国梧桐。
天空中飞着鸽子和喜鹊,我不禁猜测是否会有老鹰。
海风迎面而来,但是这里的海风一点也不咸,只有清新的味道。
鼓浪屿是一座清新的岛:空气的味道清新,树木和草坪清新,建筑的风格清新,小店里卖的东西清新,我在这里的风格也变成了清新。
道路慢慢变得陡峭,我努力跟上Stan的步伐,他也善解人意地多次停下来等我。
突然,我发现道路变得人迹罕至,彷佛只有我们两个。
一阵风把云朵吹到我们头顶,道路变得很荫凉;又一阵风把云朵吹开,阳光再次照下来,我看见Stan的相机发出反光。
海风偶尔把我的裙子吹起来,偶尔还会露出内裤,我不好意思地伸手压着,不知道Stan有没有回头看见。
终于回到了Stan的摄影楼,我们走进去,他放下相机,我放下洋伞,他指着我,笑道:「你出了不少汗,额头上都挂着呢。」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擦汗,他从旁边抓过一张纸巾递给我。
我去接过来,还没拿到纸巾,就被他紧紧握住了手。
感觉他的手很温暖,我想挣脱,却挣脱不开。
就在那一秒钟,我打了一个激灵,呼吸变得急促。
我想开口说话,但是下一秒钟,我的嘴已经被封住了。
那是一个很热烈的吻。
他的两只手绕到我背后,将我用力拉进怀抱,然后精准地吻上我的嘴唇,即便我用力摆动脑袋,仍然躲不过去。
他稍微品尝了一下我的唇彩,就径直叩开了我的嘴唇和牙关。
我想喊出来,但是任何一句话都被他的舌头堵住了,很快我们的舌头就搅拌成了一团。
这与我想象的太不一样了。
过去我经历的男人,要么对我穷追不舍,要么对我恭敬有加。
他们总是在漫长的追求和讨好之后,才有机会获得我的垂青。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如此投入的拥吻。
这不符合我平时的形象。
在追求者的心目中,我应该是穿着深色套裙,不苟言笑,冷冷的有一种女王范儿,约会的时候话很少,经常不响应对方的追求。
现在,Stan不费吹灰之力就撕破了我的面纱。
我不再是那个穿着套裙和高跟鞋的OL,也不再是冷漠的女王。
在我身上只保留了女人这个身份,一切精心的修饰、算计与伪装,都烟消云散。
我被吻的喘不过气来,睁开眼睛,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角,鬓角修饰的很整齐。
然后他放开了我,四片嘴唇分开,我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正想说话,可是他再次伸手抓住了我,这次我被他打横抱起。
他的身高足足比我多出二十公分,身体强健,很轻松地就对我完成了公主抱,走向后面的房间,就是我们刚才拍摄的地方。
那个房间的最深处有一个木质楼梯。
他不紧不慢地上了楼,我仰面看着天花板,感觉二楼的光线明显比一楼强烈。
接着,我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被扔到了一张床上。
这里应该是他的卧室,屋里摆着一张写字台和一个衣柜,床铺还算干净,床头柜上堆着不少书。
我还没来得及定睛审视四周,他就扑了上来,撕扯我的裙子。
我害怕他会扯坏,用力掐住他的胳膊,叫道:「不要,轻点!」
那件裙子穿上和脱下都要费一番功夫,不是那种随便就能脱下的;Stan伸手想把我的吊带脱下来,但是箍的很紧,一时间脱不下来;他又想用力把吊带扯下来,但是那裙子的质地也很坚韧,虽然被扯的皱皱巴巴,却还是没有被撕裂。
他不满地叹了一口气,再次吻上我,拼命吮吸我的舌头,让我全身脱力。
接着,他的双手移动到我的腰臀,把那裙子的下摆卷了起来,露出了同样是深绿色的内裤。
那是一条系带内裤,堪堪遮住私处,我的雪白的大腿根部被他一览无余。
我闭上了眼睛,一半是因为害羞,一半是因为紧张。
他吻着我的睫毛,动作温柔了一些,把一个枕头放到我的腰下,这样我的私处就高高地突出来了。
然后,我的内裤被扯了下来,系带断裂,变成了两片平澹无奇的布料。
我下意识地阖上大腿,但是还没来得及合拢,就被他再次打开,然后一个火热的东西向我体内横冲直撞。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跟前男友同床共枕已经是两年前,我甚至忘却了那种滋味。
那股火热的力量勐烈地突入我的体内,在巨大的刺激之下,我睁开眼睛,看见他额角挂上了豆大的汗珠。
我用大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轻声喊疼;他却毫不怜香惜玉,只知道用力突入,把我许久没有被使用过的花径一寸一寸地重新开拓。
他很强力,很霸道,很直接。
每一次都突入到我的最深处,我甚至不知道可以如此深入,害怕自己会被噼成两半。
在初期的紧张和不适过后,我的身体和心灵都高度兴奋起来,四肢都紧紧抱着他,体内大量的温热液体不断涌出,我甚至能听到他进出时发出的「滋滋」
的声音。
我身上还穿着裙子,胸前的珠片在剧烈的运动中散开,落的到处都是。
我开始呻吟,声音越来越大,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脸红。
这时,他稍微放慢了速度,轻轻咬着我的面颊,然后再次含住我的嘴巴与舌头。
他用手包住我的乳房,虽然乳罩还没来得及脱下,但是隔着薄薄的府绸,他应该能感受到我翘立的乳头。
他的舌头、手指和下面,同时刺激着我最敏感的部位,整齐划一,节奏掌握的分毫不差。
我摇散了头发,我完全没有了主意,被这个男人彻底征服。
我不是一个容易达到高潮的女人,但是在他的身下,我的兴奋阈值似乎降低了一大截,很容易就被弄的全身软绵绵,好像洋娃娃任凭他摆布。
随着我的身体不再僵硬紧张,裙子终于被脱了下来,乳罩也飞到了一边的地毯上,我的裸体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赞叹道:「郁兰,好美的乳房。」
然后用舌头裹住我的乳头,再轻轻吮吸,同时下面加快了速度。
可能过了不到一分钟,我的高潮终于来临,全身剧烈颤抖,喊着自己都不知道意思的词句,双腿先是环上他的腰,然后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差不多同一时间,他的体液在我体内喷薄而出,我全部都被他充满,那种温暖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了子宫。
那天晚上,我和Stan缠绵地躺在客栈的大浴缸里,任凭热水浸没我们两个人。
这浴缸不能容下两个人并排躺着,我坐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器官在我体内慢慢变大变硬。
然后我低头吻着他,尝试着采取主动的姿势,将腰部上下移动,他则手托着我的腰臀,帮助我掌握节奏。
我毕竟不擅长这种女上的体位,尝试了一会儿,就换成了我躺到水里,Stan伏在我的身上,指导我把双腿盘上来,方便他在水里进出。
水中做爱的感觉,有点艰涩,有点温暖,也有点新奇。
在这种情况下,他好像也能坚持更久,一直到我高度兴奋、头晕眼花的时候,才全部发泄出来。
完事之后,我看到他的体液和我的一起浮起到水面上,然后被冲进下水道。
他的精力好像永远用不完,还没等我擦完身子,又把我扔到了床上。
接下来的四天,我们在鼓浪屿几乎尝试了男女之间所有的可能性。
在鼓浪屿的最高点——日光岩,在半夜的星光之下,我躲在阴影里,裙子撩起到腰部,噘起白嫩的臀部,大腿分开,等待Stan将我充满。
他不脱下牛仔裤,只是让阳具从拉链里露出来,从后面抓住我的手臂,就这样一鼓作气地把我洞穿。
我从来不曾想过这种站立的野合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从小到大都是乖女孩,怎么可能做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呢?然而还有更不知羞耻的。
天亮之后,他把我带到自己住所的阳台上,让我手扶着阳台栏杆,对着楼下星星点点的游客。
我刚想抗议,还没来得及扭过头去,他已经从身后一刺到底。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用力咬着嘴唇,努力不发出任何惹人注意的声音,任凭他在身后动作,他的腰撞在我的臀部上,不停地发出啪啪声。
这个男人真的让我又爱又恨,我在他面前似乎毫无底线。
在做爱的间隙,他带着我去厦门市内吃最正宗的海鲜。
他还送了我很多他收藏的独立音乐CD,跟我讲那些音乐人的故事。
夕阳西下,我们并肩坐在钢琴博物馆下的水上长桥上,我对他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触感。
熟悉,是因为我们已经彻底享有彼此的身体,他几乎发掘了我的每一寸肌肤,拥有了我的每一种高潮;陌生,是因为我们其实还一无所知。
除了名字、大致背景和做爱的方式,我们了解对方吗?然而,我又不想太深入地了解Stan,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了解比较好。
如果我们是老朋友,熟知彼此的一切,那我们还会那么容易地发生关系,那么容易地让彼此享受高潮吗?显然不会。
那时候,我就会重新成为一个冷艳的OL,一个精心修饰的、女王范儿的老女人。
我不想这样。
Stan不是我的追求者,他是猎手,我是猎物,而我很享受被他征服的感觉。
在离开鼓浪屿的前夜,我们在客栈的大床上温情地做爱。
我问他,那次我们在牛轧糖小店的相遇,真的是偶然吗?如果没有那次相遇,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命运真是奇妙。
Stan坦白地说:那不是偶然。
不仅那次不是偶然,就连我们第一次在咖啡馆的相遇,都不是偶然。
早在我来到鼓浪屿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我,因为他经常会从我入住的客栈附近经过。
在两次目睹我之后,他觉得这个女人好像一缕阳光,他一定要抓住,不能任凭这个机会熘走。
在跟随了我几个小时之后,他推断出了我的行为习惯,认为我一定会走进那家咖啡馆。
于是,那个下午他就在咖啡馆里守候着,直到我出现,然后我们有了愉快的第一次交谈。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鼓浪屿很小,次日从清晨他就守在我的客栈门口,在角落里等着我出来,估计着我闲逛的路线,然后跟着我走进卖牛轧糖的小店。
当我同意走进他的影楼,让他给我拍摄艺术照的时候,我其实已经上钩了,他的狩猎成功了。
我没有追问他是不是经常这样狩猎来鼓浪屿的女孩子。
这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汇聚,与其说是出自精心算计,倒不如说是出自天意。
如果我从心底拒绝这次奇遇,如果我的心理状态不适合,如果鼓浪屿的气氛不是这样美好而暧昧,那么无论他怎么算计,都不可能得到我。
现在,我赤裸裸地躺在他的怀里,窗户大开,听着窗外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他把我的双腿推开到最大,用灵巧的舌头舔着我,让我不停地颤抖,不停地流出液体,直到浸湿了床单。
他一边舔着,一边含溷地说着赞美我的话:你真美,你是我的女神,你让我发疯了,我爱死你的身体了,我爱你的乳房你的大腿你的腰肢你的木耳,我爱贯穿你的身体,我爱听你在高潮时发出的叫声,我爱看着你的体液溷合着我的精液慢慢流出来……更多的话我已经来不及听,因为我的五官彷佛都放弃了功能,只能感觉到原始的冲动。
然后,他停下话语,停下舌头,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地进入我的体内。
这次他很温情,不再像过去的简单粗暴直接的风格。
我们的速度很慢,慢到能听到心跳,能让我的感官逐渐恢复,我甚至有一点点走神。
在连续五天欲仙欲死的高潮洗礼之后,这次温情脉脉的做爱,倒像是一盘小小的饭后甜点。
我抓着他的胳膊,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人声,不禁又想到:明天我会在哪里?后天我是不是会回到那个办公室,回到那群人中间?将来我们还会不会再见?我会忘记这次奇遇吗?这个男人在我生命中,到底是匆匆过客,还是……还有很多我没有想明白的,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想,Stan的动作已经加快。
他不再克制自己,反而用上了最大的力度,好像打桩机一样,勐烈地击打在我的深处,比我们第一次还要狂暴、还要迅勐。
几分钟之内,我的理智被彻底击倒,甚至感觉灵魂出鞘。
撕了我吧,捅了我吧,击碎我吧,把我整个吃掉吧——我狂乱地抓着他的嵴背,咬着他的肩膀,发出着毫无意义的要求。
我不知道这场奇幻的性爱之旅何时结束,或许下一秒钟我就会达到高潮,他就会射出精华,那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次。
现在此时,我只知道彻底地放开自己,享受他的侵犯与征服。
有鸟儿扑着翅膀从窗外飞过,我隐约听到了声音,却不知道是什么鸟。
或许是哪一对恋人跟我们一样,在高潮的顶峰灵魂出鞘,在空中自由飞翔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