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亚战歌》番外篇「基督弥撒」
作者:indainoyakou2015/12/25发表于:第一版主小说网
番外篇「基督弥撒」
挪威王国,奥斯陆郊区,见证者教堂。
圣诞节气氛从一週前就笼罩整个挪威乃至斯堪地那维亚,彷彿将北欧一带从风云变色的欧陆隔绝开来。大街小巷洋溢着一如往常的热闹气氛,众人都在为二十四日晚间的圣诞大餐磨拳擦掌期待着,挪威教会底下的地方教堂自然也在庆祝之列。
不过,今年的圣诞节有一点和往常不同,那就是在二十三日至二十四日的凌晨间,部分教堂由于教会命令暂且关闭。
原因在于,这个早早就宣布秉持中立立场的国家里,终究免不了欧陆战争的影响。
当然,在挪威境内活动的两股势力绝非两大联盟的军人,而是更令人头痛的家伙──天主教的「圣殿骑士团」和东正教的「秘密涉外局」。
既不想投身战场、又不愿得罪两股蠢蠢欲动的宗教势力,以路德宗信仰为主的挪威教会于是採取八面玲珑的做法:提供两派神职人员落脚休息的据点,并限制双方最长只能暂留一週。
这项条件对圣殿骑士团来说不算太坏,她们的计划就是从斯堪地那维亚绕道进入俄罗斯,只是途中杀出个程咬金有点棘手。至于秘密涉外局则是很能接受,这意味着她们只需维持滴水不漏的防线直到七天期满,路德宗就会被迫发挥作用、于北欧一带形成第三势力,如此一来斯堪地那维亚的罩门将牢牢地巩固起来。
两派都同意这项约定的结果,即是在挪威教会支配下的各地据点进行隐密的大规模对峙。
话虽如此,圣诞节嘛,打打杀杀的事情姑且暂停个一天,纪念耶稣降生之余吃个圣诞大餐不是很好吗──
「──职是之故,我从镇上带来了烤鸡与披萨。圣殿骑士团的各位不介意的话,我们休兵到早上如何?」
圣殿骑士团第十七分队长?珍娜一脸狐疑地盯着面无表情、操着流利但带有严重口音法语的访客,这间小教堂里的其她三位同伴亦藏身暗处,以突击步枪和狙击枪警戒着门口。
来访者有着一张几无血色的苍白脸蛋,脸上带有一块块斑剥的痕迹,以战斗人员来说身材实在太瘦,淡金色短髮则是很有日射量偏低的北欧风味。
她身披深青色大斗篷,胸口位置有块兼作钮扣的黄金十字架,斗篷质地和眼前的雪地用圣殿骑士服相去不远;或许是这个因素混进了圣诞节、热食香味、稍早的酒嗝、相近的信仰和斤斤计较的行动预算中,也可能只是单纯因为她身后没有其她同伴……珍娜朝细雪纷飞的夜空叹了口五味杂陈的白雾,怀着没那么严肃的心情允许她入内。
「别想轻举妄动,我们随时警戒妳。」
这句话就像谈论天气般很自然地从珍娜嘴里说出,深青色的访客对着她的背影点点头,两人一路走向灯光微弱的圣坛。
「妳的同伴呢?」
「学姊们在镇上享乐,叫我自己监视妳们。」
「真惨。」
雪花伴随着访客平稳的脚步沿路洒落,背后沉重的步伐声传来,圣坛左右暗处也各有一名身披纯白骑士服的年轻女子持枪走出。其中一名短红髮尖鼻子的骑士对默默提着火鸡桶与披萨盒的访客吹了道口哨,命令道:
「东西放着,双手举高,搜出武器就宰了妳。」
「……嗯。」
访客乖乖照办,热食被一个黑髮骑士带到外头去确认是否暗藏炸弹──儘管双方都不认为彼此的行事风格会如此低劣,基于安全守则还是跑了趟流程。这段期间,红髮与金髮骑士依然在数步之外瞄準访客,分队长珍娜亲自前来搜身。
深青色斗篷下那副偏瘦的身体被珍娜来回仔细确认过三遍,没有机关、没有武器,珍娜朝同伴们打出一记清脆的响指,示意安全无虞;等到外头做完测试的黑髮骑士瑟瑟地在香味簇拥下归来,一度紧绷的气氛终于软化下来。
「没有问题,拿酒出来!」
「喔喔!」
鬆了口气啊──红髮骑士莉莉喃喃自语着放下狙击枪,一脚将皱成一团的毯子踢散开来。
披萨、烤鸡、香槟酒、杂粮麵包纷纷上毯,四名圣殿骑士与一位涉外局战斗员呈五角状就座,珍娜代表众人击破有些尴尬的沉默:
「餐前祈祷……嗯,菜味最重的负责,我们其她人直接开动吧。」
「喔──!」
分队长与黑金两色骑士就这么开始进攻杂粮麵包以外的热食,身负祈祷任务的红色骑士则一脸怨怼地闭目垂首、十指相扣着唸起祷词。唸到一半,一道口音重得令人在意的祷告声跟着加入,莉莉不喜欢那口音,但似乎没那么厌恶身旁小声祷告中的敌人了。
「呼,总算可以开动……咦!喂!这鸡的腿跟翅跑哪去了!」
黑髮骑士皮尔娜拿着其中一支腿,没问题;分队长珍娜啃着一块翅膀,也没问题;莉莉的视线来到正埋首狂啃的金髮骑士……一手腿、一手翅的芭蒂正是原兇。
「学、学姊!那支腿让给我啦!」
「嘎!菜逼巴啃披萨皮就够啦!」
「呜!不然那个翅膀……」
「手拿开!再靠过来就伏地挺身两百下!」
「怎么这样……!呜……」
莉莉哭丧着脸转而向分队长与另一位学姊求助无果,只好垂头丧气地翻开披萨盒,拿了块双倍起司的鯷鱼披萨……可是她对海鲜过敏……这下连披萨皮都没得吃了。万事休矣。事到如今,只能加减用吃到腻的麵包配鸡肉片……
同样看着敌人吃得津津有味的还有一个人,正是分队长珍娜。
事已至此才突然意识到危机是有点糟糕……但反正带来热食的家伙都在吃了,食物里应该不至于下毒吧?姑且再做个测试好了。
「莉莉,给客人倒一杯香槟酒。」
「队、队长!」
还在那边皱着一张脸,真是不机灵的部下。珍娜目光锐利了起来。
「知道了啦……喂,妳,呃……妳喝酒吗?」
法茵娜抬起沾了浓黄起司与鸡肉油光的脸蛋点点头,莉莉喉咙的麵包块味道正寒酸地发酵,她开始讨厌起世上所有不会对海鲜过敏的人们。
亮金色玉浆咕噜噜地倒满拳头大的塑胶杯,法茵娜接过杯子,毫不犹豫地吞饮半杯,紧接着继续进攻让莉莉羡慕妒嫉恨的鯷鱼披萨。
看来是多虑了。
珍娜决定偶尔也向敌人学习。起码这种共通节日少点心机、多些暖意也是不错的。
「好──!我给大家都斟一杯!」
「喔,趁队长倒酒时快吃。」
「披萨!披萨!」
「只有我配麵包……呜呜……」
一瓶瓶香槟酒迅速在教堂内的圣诞大餐中消耗殆尽,酒精渗入众人的喉咙与舌尖,促成越来越喧闹的氛围。
酒品不好的皮尔娜和吃饱撑着昏昏欲睡的芭蒂拌嘴中;珍娜躺在长椅上享受餐后雪茄,酒精与菸草保持她的警觉心,让她一手搁在佩枪附近以备万一,儘管脑袋告诉她这么做很多余;莉莉不怕死地吃了一口挑掉鯷鱼的披萨,她十五分钟前心满意足到表示随时都可以为披萨而死,十四分钟前则开始起过敏反应全身痒到几乎崩溃,现在正由她的敌人──法茵娜悉心照料,但其实法茵娜的双颊早已因为香槟酒漾起甜美过头的红晕。
不知不觉间,拌嘴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引人遐思的磨擦声与闷声。珍娜和法茵娜同时注意到黑金两人兴头正盛,一个不打算阻止,一个睁大了眼猛盯着瞧。珍娜发现法茵娜对那事儿好奇不已,又觉得她那张带有缺陷的脸通红起来有股病态的美感,再加上那件毛衣合身修饰过的身材曲线……不特别突出,带着三分醉意的滤镜看去则显得相当诱人……胸口一阵痒的珍娜捻熄雪茄下了椅。
这是个错误,绝对是个错误。
可是当珍娜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将双颊泛红笑得很可爱的法茵娜压倒在地,就在一脸讶异的莉莉身边吻了打起嗝来咯咯笑着的法茵娜。
脑海浮现严格到有点扯的妻子指着自己破口大骂的模样,珍娜甩了甩头,唇边滴垂着充满起司味的唾液。忽然她想不起最初搜身时的触感,她努力回想就是想不起来,这成了很好的藉口,使她说服自己把手伸进浅黄色毛衣内。
法茵娜没有穿胸罩,中等胸形柔软地在珍娜手里散开,小小颗的乳头在慌乱的指尖中竖起,珍娜想像着那是颗粉红色的甜美乳头。
她们再度接吻,这回法茵娜也摸起珍娜的手臂,两人情慾一次磨合到位,紧接着一起脱掉衣裤。
「那个,队长……」
莉莉慌乱地看着两个两个自成一对的学姊与敌人,酒精催化过的心跳不免随之加速;一部分的自我催她鼓起勇气参战,另一部分的自我却很犹豫不决。珍娜见她扭扭捏捏也不管了,点了另一盏暖炉放到身旁,就在热寒交迫中抱住法茵娜。
法茵娜的身体如同她的脸蛋,处处都有一块块斑剥的痕迹,这种皮肤病却让她看起来既可爱又惹人怜。珍娜吻着她斑剥的肌肤、吻着乳房、吻着那粒和想像中不一样的浅褐色奶头,然后紧紧缩在法茵娜怀里吸嗅。
在旁呆看的莉莉也没闲着,她一只手已经探进内裤里,随着双眼接收到的刺激景象搓揉着阴蒂。务实派如正用双头龙享乐的学姊们也好,挑逗派如眼前充满浓情的前戏也罢,独自一人的莉莉要想融入放纵一时的氛围,只能藉由两对打得火热的女人来自娱。
珍娜越来越中意反应可爱又不时含蓄的法茵娜,尤其是那对敏感的胸部和犹如处女般羞涩的私处,指尖滑向怯闭着的阴唇时,胸中的慾火更加高涨了。
稍一用力就会破坏的那样东西──处女膜正是让珍娜欣喜若狂的主因。
「妳……是处女?」
法茵娜害羞地遮住眼睛点头,嘴唇却如月儿般弯弯地勾起,嘻嘻笑着勾引珍娜。她们俩的唇再度贴合,这次法茵娜没有放鬆表情与之热吻,而是突然绷紧了眉头。
「呜……!」
这时只有红着脸自慰的莉莉看见:珍娜咬吻着那张樱桃小嘴的同时,併齐的两指扭来扭去地往法茵娜的下体钻了进去,粗暴的动作弄伤了神圣无瑕的蜜窟,从而流出红色的奶蜜。
珍娜亲手替她破瓜、将那道湿濡窄缝撑开到足以吞食双指的程度,指头就在里面停置许久,配合着接吻与爱抚帮助法茵娜适应初体验。然而法茵娜的表情却複杂得放不开,让珍娜感到着急。循循诱问之下,才知道怀里刚脱离处子之身的可人儿并非初嚐禁果,而且对于侵入式性交存有阴影。
珍娜抽出手指,将乾黏的处女血抹在法茵娜大腿上,转而抚向问题源──法茵娜小巧可爱的肛门果然正如她胆怯的自白,含着一个情趣玩具尾端的塑胶拉环。
她很快就透过经验法则导出结论。
这女孩虽然还是处女,却是在非自愿情况下给学姊们戏弄了好几次,因此无论前期如何大胆,等到要办正事时就会临阵退缩……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刚才却在她手中失去了纯洁的象徵,无论如何都不能弃之不顾。
她想帮助她脱离阴影,而非单纯侵犯那副可怜的肉体。
于是珍娜抓住拉环,很小心地将里头的东西慢慢往外拉。
刺参。
本体直径起码三点五公分、造型酷似黑刺参的情趣按摩棒每脱出一截,就从娇弱的肛门内牵出一抹红液;完全拉出体外的长度约十二公分,重量相当扎实,绝对不适合初级者使用。
法茵娜肌肤的疾病、饱受虐待的后庭,在在使得珍娜无比怜惜那张泫然欲泣的表情……她抱紧无声啜泣的法茵娜,醉意修饰了这股情绪,为珍娜带来一股使命感。
就在珍娜用心呵护、莉莉跟着感到心疼的时候,法茵娜执起了那根沾血的黑刺参,循着两种色彩与触感的肌肤,慢慢爬上乳房的曲线。
她双手握紧着刺伤自己的玩意,肛门内侧因着伤口炽热,那阵热能传到她的掌心,发出小小一声「喀」。
「『我是站在神面前的加百列,』」
黑刺参的表面柔裂成两半,一半握紧在法茵娜手中,一半带着恶臭滚落,显露出一块黑色的柄。
「『奉差而来对妳说话,』」
法茵娜握住柄,鬆开另一半的刺参表面,接着露出来的是闪烁着银光的刀锋。
「『将这好信息报给妳。』」
那刀锋直直刺入珍娜尚且激情的左胸,异常的闷痛与暖流奔走全身之际,珍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一度动摇的怀抱再也束缚不了怀中物,法茵娜挣脱了珍娜,朝向双手仍滞留在爱抚位置、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莉莉咧出笑意,下一瞬间就以迅速握紧的拳头迎面直击过去。
「嘎呃……!」
莉莉痛苦地倒向墙壁。
法茵娜迅速从珍娜脱下的衣裤堆中找出佩枪,上膛,一枪打中伸长了手欲搆着步枪的皮尔娜左肩,趁着这空档击毙已掏出手枪的芭蒂,再回过来瞄準皮尔娜愤怒紧皱的脸庞、扣下板机。
此时珍娜使尽所有力气想弄倒法茵娜,但是她的手臂已没了力量,手臂只轻轻推了下目标,丝毫无法阻止兇手继续杀害同伴。
枪声响起,莉莉的惨叫爆出,第二枪接着传来,而后是身体贴着墙壁倾倒的声音。
已经提不起呼吸的珍娜眼睁睁看着同伴们一个个死去,弥留之际掠过脑海的,却是一句再也无关乎外在一切的自白。
──这死法到底也是风流。
混浊的视线中,再也容不下她极欲拯救的女孩以外的事物。
同伴、组织、信仰,所有东西都容不进枯灰的视界。
因为啊,不强迫自己这么做的话……
不就太可悲了吗?
圣殿骑士团第十七分队长?珍娜直到最后都死命注视着双手沾染血腥的女孩,彷彿只为一抹曙光,一抹足以遮蔽住丑态的光芒。
在她失去生气而固定下来的双眼前,已穿回毛衣、正準备套上斗篷的法茵娜侧头思索一秒钟,接着自个儿颔首说道:
「一月七日。」
法茵娜快速整装完毕、拔出那紧紧插在珍娜体内的匕首,血迹也没擦就快步离去。开门声没响起,又快步返回。显然那片重建的处女膜就算再破个一百次也没啥影响,如同学姊下流的嗜好不足以使她可笑地摀住屁股走路一样。
她匆匆回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起自己漏了段福音书上的记载,因而特地来到断了气的珍娜身边,小小声地附耳轻语:
「『天使回答说……』」
《基督弥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