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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来,徐馨蕾眼波流转,美眸狠狠剜了李文音一眼,把李文音搞的一阵莫名其妙。
不过旋即想了想......李文音老脸一红,讪笑着继续收拾着行李。
上午的飞机,当到达法国巴黎的时候,也不过堪堪中午。
来到香榭丽舍大街,仅仅几步之遥便到了此行的住地莱佛士酒店。
安顿好了以后,乔装打扮好的李文音,便再一次申请了出去玩。
在保证了许久后,陈冬林才点头同意。
这一次,两名保镖就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李文音与徐馨蕾乔装打扮一下后,便出了酒店。
巴黎是个浪漫的城市,从居住的酒店装修就可以看出来。
而提起巴黎,有着许许多多不得不去的地方。
“去哪?”
徐馨蕾抱着李文音的胳膊,散布在香榭丽舍的大街上。
李文音想了想,嘿嘿一笑。
“巴黎这边,听说十三区是很有名的唐人街,被称为巴黎的小香港,而且......我听说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很不错。”
喜欢喝奶茶的哥哥都在喝塞纳左岸的咖啡。
所以我有什么道理不去尝尝?
徐馨蕾也没有拒绝。
“那走吧!”
在保镖的看护下,一行人在巴黎开始游玩起来。
在唐人街中吃过饭,沿着河畔便慢慢行走。
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大街,李文音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不用担心钱包,不用担心其他纷纷扰扰。
能够这样闲庭信步,放松的与爱人一起散步,或许如果放在国内,也只能女装了吧......
巴黎无愧于它的名声。
美丽,浪漫,富有诗情画意。
走走停停,累了便去咖啡厅里坐一坐。
虽然咖啡纯正不纯正,李文音品不出来,但喝起来的感觉却还可以。
苦涩之中有一股浓厚的香味,而不是单纯的苦而已。
喝起来入嘴的感觉仿佛牛奶般醇厚,回味起来的香味也很令人心旷神怡。
踩着微风漫无目的的散步。
似乎因为经过了某些方面的蜕变,很显然,两人的关系进步了一大截。
不知何时,两人离开了河畔,来到了意大利广场中。
巴黎十三区的意大利广场接壤着意大利大街,因为过去想要去意大利,就要走这条街,所以也因此得名。
走在林荫大道,时不时的也能看到各国的游客,其中不乏亚洲面孔。
与华国不同的,是在这里的街道上,有时候偶尔还能看到一架街头钢琴。
尝试着弹了几个音,李文音遗憾的摇了摇头。
乍听下去或许没啥不对,但听在李文音的耳中......
这音简直就像是从塞纳河畔的左岸跑到了右岸一样。
蓦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清扬的......筝声?
李文音与徐馨蕾对视一眼,颇感有些诧异。
循着筝声来到了广场的某个角落,两人赫然看到了一名穿着汉服的华国少女,在异国他乡的大街上,弹奏着古筝。
《男儿当自强》!
听着这熟悉的曲调,两人的脚步驻足在了这群围观的老外之中。
一些老外好奇的拿出手机,对着汉服少女拍着照,录着视频。
慷慨激昂,铁骨铮铮,充满气势与魄力。
完全不同的东方韵味曲子,令围观的老外们忍不住有些啧啧称奇。
围观的人群里似乎有许多来自他国的旅客。
一名金发的帅哥忍不住用英语问了一句。
“这个乐器叫做什么名字?”
但周围的老外均是一愣,旋即摇了摇头,眼中的好奇却一点都不少。
而听到这句话,李文音忍不住开口道。
“这是筝!”
“筝?”
老外们听闻这个陌生的,字正腔圆的华国字,顿时有样学样的试着说了一句。
李文音点了点头,用英语回答道。
“这叫筝,又叫汉筝,秦筝,是华国非常古老的一件民族乐器,距今一件有两千五百年以上的历史了!”
“两千五百年?!”
这群老外们明显很是不相信。
“那岂不是已经到了古希腊时期吗?”
“是的!”
李文音很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
“筝,本来是一种华国战国时期的一种兵器,属于戈类,用于竖起来挥打敌人。”
“哦!我觉得你可能是在开玩笑!”
这位金发的外国小哥耸了耸肩,周围一阵哄笑。
“乐器怎么会成为杀人的兵器呢?”
李文音闻言,并没有生气,而是用英文说道。
“后来,人们在筝上加上了琴弦,发现拨动后悦耳动听,这才发展成乐器,也变得越来越轻便,那时,华国古代有一句话,筝横为乐,立地成兵!所以,你听,筝,是一种最有杀气的乐器。”
《男儿当自强》那充满锐气的音符钻入这群围观的群众耳中,再想着李文音的话语,似乎确实是感受到了一种迎面扑来的杀气。
但金发小哥还是摇了摇头。
“哦!我险些被你骗了,虽然你说的好像合情合理,但是属实难以令人相信。”
乐器,怎么可能是从兵器变得?
而且无论怎么想象,这个筝,看起来都不太像兵器啊。
在金发小哥的脑海之中,顿时出现了这么个画面。
一名华国古代的战士,在战场上弹着眼前这个叫筝的玩意。
敌方袭来,战士怒喝一声。
你居然打扰我弹琴!
然后便抡起这个门板一样的乐器敲向敌人的天灵盖。
浑身打了个寒颤,金发小哥赶紧将这可怕的一幕甩赶出自己的脑海。
.......
轻轻笑了笑,李文音也没有再争执。
看着眼前这个汉服的华国少女,李文音有些感叹。
总会有那么一批来自民间的爱好者,尽自己所能的来宣扬着传统的音乐。
当年的那场文化浩劫,也正是这群所谓陈腐的,守旧的人们,才能尽力的保存下来了相当一部分的文化遗产。
小姐姐继续弹奏着,一些其他的曲目依次响起。
悠扬,灵动。
似乎充满了一种来自于东方大国的典雅之美。
本来,欣赏这音乐欣赏的好好的,那名金发小哥却突然又凑到李文音的面前,嘿嘿一笑。
“你看,我就觉得你是在骗我,讲道理,明明音色这么优美的乐器,怎么可能充满杀气?”
“......”
李文音翻了个白眼。
突然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金发小哥却很开心的追问着。
“你看,你是不是说不出来什么了?!”
“......”
李文音有些无力。
原来杠精哪里都有啊......
但李文音没咋样,徐馨蕾倒是有些炸锅了。
“你有完没完了,给你介绍一下乐器的由来,你爱信不信,咋还来劲儿了?”
“......”
突如其来的斥责,顿时令这位金发小哥傻眼了。
嘴唇颤抖着,话说的都有些磕巴。
“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
徐馨蕾翻了个白眼。
“爱信不信!”
“......”
金发小哥有些委屈。
“你不能暴躁啊,你得讲道理啊,讲道理,这乐器本来就跟兵器完全不沾边啊......”
李文音翻了个白眼。
你咋又没完了呢?
徐馨蕾闻言,飞了一记大白眼过去。
“讲道理?我是女人,我不讲道理!”
“......”
李文音看这个委屈的金发小哥,忍不住露出了同情的目光,拉住有些炸毛的徐馨蕾,不断的劝到。
“蕾姐,不至于,不至于......”
“......”
徐馨蕾气哼哼的说着。
“真是奇葩,别人说啥,你爱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啊,在这杠个什么鬼?!气死老娘了!”
“可是......”
金发小哥似乎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虽然遮盖的很严实,但却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徐馨蕾,忍不住浑身抖了抖。
“不气不气,他坏坏,他坏坏......”
李文音连忙抱着徐馨蕾,边哄边亲。
“他坏坏,我们不和他一般见识,啊?宝贝~”
不一会儿,徐馨蕾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跟李文音腻在一起。
“讨厌,你当我是小女孩嘛?”
“亲亲~就是可爱的小女孩嘛~”
“讨厌~”
打情骂俏间,两人竟然用的是纯正的英文。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金发小哥瞠目结舌,犹如五雷轰顶,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便从内心深处泛起。
这比被人凶还令人感到屈辱。
难受。
汉服少女的演出似乎是结束了,收拾起了音响与琴。
古筝这么大的东西,收拾起来确实有些难。
与其一起的,似乎还有着几名同伴。
表演结束,也没有上前打扰,李文音便与徐馨蕾离开意大利广场。
但金发小哥似乎人傻了一般,格格不入的站在意大利广场中发呆。
“这人咋了?”
“不知道,管他呢......”
李文音撇了撇嘴。
反正看样子身体是没什么毛病,估计是等什么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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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逛了一整圈后,再一次回到了香榭丽舍大街。
在不远处的凯旋门附近走着,两人也感到有些饥饿了。
回到莱佛士酒店,进入酒店中私人订制的房间。
房间超大,几乎占据了大半的顶楼。
露天的别苑刚好可以俯瞰整个夜巴黎。
屋内除了奢华的居住区,还有专门为其服务的厨师。
甚至有私人的正规按摩师,超长泳池,豪华浴室。
至于多少钱,李文音肯定是不知道的。
[文学馆 www.wxguan.info]跟徐馨蕾出门以来,自己也没付过钱。
反正卡也上交了,也没啥钱......
至于问一问价格?
别想了。
问也是心疼,干脆不如不知道价格,享受就完了!
晃晃悠悠的来到了用餐的地方,在座位上坐好,侍者摆好餐具,准备好即将烹饪的食材,厨师也站在了铁板旁边,准备烹调食物。
虽然并不是很懂得法国人的餐饮礼节,但对着徐馨蕾的举动,有样学样还是没问题的。
法国菜也确实有其独到之处,当真正品尝这精致细腻的餐饮,搭配上精心准备的佐餐酒,这种感觉还是与国内的法式餐厅有着非常大的不同。
果然,任何开到国外的菜馆,都是忽悠傻老外的......
李文音仿佛想起了与徐馨蕾中午在中餐厅吃的那顿饭。
菜冻陷的饺子,搭配着番茄酱。
......
时间慢慢过去了。
玩了几天后,也该开始步入正题。
在爱乐音乐大厅之中,与乐团其他人员一起排练。
而李文音也赫然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最近一直在观看着乐团排练。
安吉·拉德娜·弗斯滕伯格!
这人也不说话,就是在自己排练的时候静静的看着,然后排练结束就走。
跟个鬼是的。
几次李文音要主动谈话,要么没机会,要么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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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乐乐团不愧是最为出名的乐团。
全世界到处都是。
但实际上,各个国家的爱乐乐团之间,虽然联系颇深,但并非是同一个组织。
可以算得上是最为知名的民间乐团了。
这天,李文音被陈冬林叫住,来到酒店里,与王学民教授,陈国涛教授短暂的开了个会。
“这一次的演出......会有法国的皇室前来观看。”
“皇室?”
李文音砸了咂舌。
法国不是总统制吗?
......
只听陈冬林点了点头。
“嗯,不过说是皇室,但和英国有些不同,你可以当成传承悠久的名门望族吧,和德国有些类似。”
虽然目前欧洲有些国家的皇室,并不执掌政权,但依旧是国家的一个象征。
家族基本上都是从商,或是搞艺术。
虽然类似于法国,德国,奥地利,都废除了君主制,但实际上,贵族,皇室这些东西依旧还是存在的。
只不过,与其说是阶级,更像是一种荣耀却空洞的身份。
李文音与两位教授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问道。
“那......我们应该注意什么吗?”
“不用不用,我只是提一下而已。”
陈冬林轻轻一笑,视线扫过三人。
“毕竟,归根结底来说,这还是音乐上的交流,而这方面,是三位把控。”
说到这里,陈冬林的视线落在了李文音的身上。
“主要的问题......是这位法国王室的后裔......似乎是想要拜托你,教他的小女儿弹钢琴,但这个任务有些棘手,所以去不去看你,他似乎也只是提了一句而已。”
“棘手?”
李文音有些迷惑,忍不住挠了挠头,感觉有些荒谬。
“教人弹钢琴这个不需要我的吧,法国那么多名家大师,咋可能轮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