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岚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脸上的表情很是错愕,我修炼这么多年的护体金光,你一剑就给我砍没了?
这还有天理吗?
这还有王法吗?
他恍惚之间,想起了小时候跟爷爷的比试,那时候同样充满了这种无力感。
“小子,抱歉,下手重了点,我真不是故意的。”谢灵运拎着松纹长剑走了过来,他极为诚恳的解释道。
张楚岚光着屁股,往后挪了两米,靠在了围栏上。
他心中欲哭无泪,混蛋,你能不能把剑先放下?
我的屁股啊,有点刺挠!
谢灵运见他一脸惊恐,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长剑,立马收了起来,道:“放心,我不会再砍你了,再说,你身上也没什么地方好砍了。”
“妈的,我谢谢你啊!”张楚岚咬着后牙槽,从嗓子眼里道。
他对天发誓,莫欺少年穷!
早晚有一天,这种风吹屁屁凉的屈辱,自己一定要还回去。
若是没有完成,那就是莫欺中年穷,若是还没完成,那就是莫欺老年穷,若是一生都没有完成,那就是莫欺死人穷。
总之,这个光腚之仇,我张楚岚记下了!
他的眼中,开始泛出泪花。
冯宝宝从谢灵运身后钻了出来,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一脸悲愤的张楚岚心态当时就崩了。
好家伙,我被女人看光了,我不是一个清白的男人了。
他捂着守宫砂,默默缩成了一团,眼眶中流下两行清泪。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妙。
男女之间在,在床上的时候,谁不穿衣服谁强势,但在其他地方,谁穿衣服谁就强势。
“那是上古禁制守宫砂,我原本以为已经失传,没想到这儿还有。”谢灵运感叹道。
张楚岚抬起头,无力的辩解:“我这不是,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我这叫处子之冠。”
“哦,我长见识了。”冯宝宝站起来,优雅的点点头。
咔嚓!
谢灵运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他提醒道:“宝宝,你要不要也照一张,上古禁制很有趣,咱们没事的时候可以研究一下。”
“哦,谢兄,不用了,你在微信上转给我就行。”
张楚岚:Σ(°°|||)︴
他极为震惊,但反抗又不敢怎么反抗,于是,两手紧紧抓住了地下的草皮。
今日这事发生之后,我或许就不是人了,但你们两个是真的狗。
“小子,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你这个行为有点变态。”谢灵运吐槽道。
“这怨我吗?”
谢灵运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很确定道:“当然怨你,谁让你买的衣服质量不行?”
“对了,你输给我,那今后我就是你大爷了,放心,以后出了事,大爷罩着你。”
“你大爷的!”张楚岚愤怒的吼道。
谢灵运一愣,他拿出一身衣服,问:“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威胁别人,那样做不人道。”
“我现在最后问你一遍,你看着这身衣服,我是你大爷吗?”
张楚岚乖巧的跪在地上,伸出手,低下头,道:“大爷,你是我的亲大爷,请把衣服赐给小的吧。”
“宝宝,那家伙要穿衣服,你转过身吧。”谢灵运提醒道。
冯宝宝头一歪,极为困惑:“有什么好回避,我又不是没看过。”
工作原因需要和光明正大的偷看,这二者,差别还是相当的大。
谢灵运劝道:“你一个女孩子,年纪轻……,不,是还没出嫁就这样,很不好。”
冯宝宝从善如流,点点头,转过身去,虽然她从来没想过嫁人的事。
张楚岚如临大赦,三下五除二,穿上了衣服。
他正准备离开时,被冯宝宝挡住了去路。
“对了,你今后就是我的奴隶,一定要随叫随到。”
“你别欺人太甚。”张楚岚威胁道。
“谢兄可以当你的大爷,我为什么不能当你的主人?”
张楚岚理直气壮的说:“当孙子和当奴隶那能一样吗?”
“我,老张家第三代传人,金光咒的修炼者,名牌大学在校生,洁身自好的道德标杆,我今生绝不为奴!”
“你这个疯婆娘,别以为我输给了我大爷,就以为我也会输给你,不服的话,来战吧!”
唰!
寒光一闪。
冯宝宝拔出了水果刀。
谢灵运叹了一口气,实在不忍心继续看下去,这就是主角的作死人生吗?
他突然感觉,自己虽然身为穿越者,但实际上,是苟道的传人,这都好几个月了,从来没干过一件出格的事。
就算是刷副本,那也得备着一枚复活币,心里才踏实。
别人这种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杀个痛快,才是真正的肆意人生,才是真正的主角。
谢灵运还在感叹的时候,眼睛余光一撇,一个白花花的身影,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的姿势,又飞回了原来的位置。
张楚岚目光呆滞,他的金光又双叒被砍碎了,还没穿热乎的衣服又双叒成了碎布。
清风吹来,还是熟悉的温度,还是熟悉的感觉,还是胯下一凉。
不过不要紧,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没有上次那么的难堪。
有些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上炕……
“你们两个是真的变态,也是真的不当人,你们哪怕捅我一刀都行,为什么要跟我的衣服过不去?”张楚岚倔强的抬起头,眼含热泪,问道。
“这年头,捅人犯法,我们不能知法犯法啊!”谢灵运认真回答。
冯宝宝也点点头。
哪都通快递公司可是官方组织,所有的员工外出执行任务,不能犯法就是高压红线。
张楚岚想了一下,光屁股和被捅一刀,那个后果更严重后?
他认真恳求道:“今后,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请务必捅我一刀。”
“我的衣服还小,它们不懂事,请不要牵连它们。”
冯宝宝点头答应,说:“知道了,我先问你服不服。”
“我服。”
“那我今后是不是你的主人,你是不是我的奴隶?”
张楚岚愣了一下,他还是摇了摇头,坚决说出了一个不字。
我身为张家后人,我怎能对一个疯婆子低头?
我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也不能辱没全家啊!
冯宝宝站了起来,她指着那个很精致的守宫砂,想了半天,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