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是见不着师傅了?
绝杀局前一个月,几乎所有的贵族全部来了,这个月的考核比赛空前盛大。
而公上晴也终于见到了巴勒。
他看起来清瘦了许多,不过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而且这十年来,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
公上晴一直盯着巴里勒看,而巴里勒坐在观赏席上,盘腿坐着,姿态慵懒,甚至有些散慢的感觉。
手里握着一只杯子,在默默的抿着茶,有人来给他倒酒,他摆了摆手,“不喝酒。”
送酒的人还劝了他几句,他坚持不喝,甚至还往自己的茶杯中放了几粒枸杞,那送酒的人才笑着端着酒去给下一位斟酒了。
公上晴轻轻的笑了起来,师傅真的是把酒给戒了,还养起了生,不错,不错。
旁边有人看到她盯着巴里勒在笑,讥讽的说道:“哟,你不会是想当巴里先生的暗卫吧?
我估摸着他今天不会选,他的暗卫大约就是绝杀局中活到最后的那一个,想成为他的暗卫,今天就输,输了你就能进入绝杀局了。”
公上晴扭头瞟了那人一眼,轻笑道:“我输不输都没有关系,反正你赢不了。”
“你……”那人被她的话气了个半死,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转身走了。
公上晴想找机会跟巴里勒见个面,说句话,然而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巴里勒一直坐在观赏席上,因为他的身份的原因,纵然是他从来不过问政事,也有许多人巴巴的围在他身边想混个脸熟。
很快便到了比赛时间,比赛完了,师傅可能就要走了,她就没有机会再见师傅了,她必须要想一个办法。
以前她跟师傅学习的时侯,师傅教过她不少东西,就单单那枪法,就没有人会师傅那样的打法,师傅曾说过,那是他的女神教他的,后来师傅又传给了她,师傅说只教过给她,如果她用了师傅的枪法,他或许能认得出来她呢?
如果师傅认出她,会不会选她当暗卫?
师傅要是选了她,那一切就都好了,她不用进入绝杀局,不用去杀这些与她朝夕相处的人了,虽然有些人比较讨厌,但是也不致死啊。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杀人,所以,这一次她一定要拿第一名,并且要让师傅认出她来。
可是如果教官抽不到枪法该如何是好?
他们抽取比赛项目是用电脑抽取的,电脑里播放着每个项目,一遍遍的滚动,教官随机按下鼠标选定,选到哪个算哪个。
教官走到电脑跟前,握住鼠标,开始抽取。
公上晴盯着大屏幕上不断滚动的项目,悄悄的朝教官跟前走了几步,看着教官按下第一个,鼠标点下,屏幕停止,屏幕上显示的是伤口处理包扎。
教官向大家宣布,“第一个项目伤口处理包扎。”
接着教官又准备去按第二个项目。
公上晴死死的盯着大屏幕,看着马上要滚动到枪法的时侯,她又去看教官的手,教官似乎没有要动的准备。
公上晴悄悄的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等到大屏幕上滚动到枪法,她用手指轻轻的将那颗小小的石了弹到教官手上,教官手微微一抖,点了一下鼠标,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枪法’两个字。
教官怔愣了一下,低头看到地上的石子,再转头朝公上晴看去,公上晴垂眸不敢看教官,她知道她的这种小把劝瞒不了教官的,可是她真的需要一场枪法的比试。
平时教官对她还不错,这一次应该不会为难她吧?
果然,她想的是对的,教官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回头来,宣布道:“第二个项目枪法。”
公上晴终于松了一口气。
教官继续抽了第三个项目,是格斗。
在这里学习了十年之久,公上晴本来记忆力就很不错,而且又是力气比普通人都要大上一些,所以,今天的三项于她来说都是比较简单的。
第一个项目是伤口处理包扎,开始比较,教官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只身上有烧伤的兔子,让他们来处理和包扎这个伤口。
兔子身上的肉似乎已经烧伤了好几天,没有处理过,似乎还泡过水,所以已然开始化脓。
所有学员都是学过伤口包扎的,他们平时还会比赛看谁包扎的快,谁包扎的更漂亮。
于是他们一直觉得这一场比赛就是看谁包扎的更快更漂亮,于是每个人都快速的给兔子上药,包扎。
每个人的手法都不同,全部都快速的将兔子包扎好送到教官面前。
只有公上晴还没有送来。
教官开始给这些学员们评分,按照他们的包扎速度,还有包扎手法,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教官还解开了他们包扎的伤口,检查了里面的药,如果药用错了,所有分数扣除。
大家几乎全部都是用的同一种方法,也是教官平时教的方法,先清洗消毒,然后上了烧伤的药粉,再包扎。
教官满意的点了点头,给所有人分数都打完了以后,公上晴才将自己包扎的兔子送了过来。
教官皱着眉头道:“你知不知道你比别人晚了足足半个小时。”
“那我也没有超时。”
公上晴淡淡的道。
教官点头,“确实没有超时,但是按照速度的话,你已经是倒数第一名了。”
公上晴浅笑了一下,“伤口处理包扎不止看速度吧,处理和包扎伤口,难道不是为了让人痊愈吗?”
这几年公上晴越发的牙尖嘴利了,教官有时侯都说不过她,就像此刻,教官也懒得再同她争辩,只是默默的解开她给兔子的包扎。
当教官看到她处理的伤口时,简直目瞪口呆,她并不像别的学员那般给兔子清洗消毒,上药粉,包扎,难怪她比别人多用了半个小时,因为她比别人多了一个程序,她把兔子身上那一块烧伤的腐肉全部挖掉了。
此刻兔子身上那一块缺了很大一块肉,就是个窟窿。
教官盯着这兔子,道:“你可真够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