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的本事,奴家自然是知晓的,只不知郎君有何妙计,竟能解旱涝之灾?可否说与奴家姐妹?”
司徒很想知道,李钰到底有何计策,能解这上天带来的灾难。
李钰说话的口气,开始无所谓了很多。
面对天灾人祸的话题,非但没有存着对上天的敬畏之情,
反而是一脸轻松至极的模样,真像极了长安城里的痞子,混混。
“本郎君已经有了对策,想出一种新的水车,来代替前人留下的翻车,
且今日,也找了公输族长,商讨过了一番,公输族长看后,也颇为赞同。
我给这新的水车,起了个名字,叫做筒车,就这几日,公输家的高手就会安排打造出来,
本郎君还要召集庄户百姓,大家一起动手,
于河道上下三十里,修造几处河坝,将那河水拦截,储存起来。
待公输家的高手,将筒车打造完成,便装在河道里,
农田需要雨水的时候,就可以将木筒,竹筒,安装上去,
不需人踏,也不用牛拉,无风自动,将河水引上岸来。
一日便可灌溉百亩良田,即便是一年不下雨,也不妨事的。
“额”
话刚说完,李钰就打了个酒隔。
一番话直将两个美女听得目瞪口呆,
本来这郎君的本事也是有目共睹,不论说什么两女都会相信。
这郎君说能将河水倒流,拿来灌溉农田,两女也并不怀疑,
此法前人用翻车,也能做到,只是费时费力,又要脚踏又要牛拉,
只是郎君所说的水车,和世人所用的翻车,大不相同,
不用人力,也不用牛力。
这难道还要用些神仙的法术不成!两女虽不至于怀疑郎君胡吹大气,可也很是有些质疑。
待听到,和公输族长商讨过了。两女又安下心来,
那公输族长乃是公输班的后人,不但厉害非但,且生性稳重,从来不说大话,空话。
一身本事,更是惊天地泣鬼神,就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东西。
听说就是攻城的云梯,沙场的战车,都是信手占来,
这既然有公输族长参与其中,这话的可信度就是满满的。
两女也就不再质疑。
“郎君真好本事,奴家姐妹与郎君共饮一盏如何?”
“来就来,本郎君难道还怕了你们两个女人不成?
来,感情深一口闷,本郎君先干为敬!”
“不敢,奴家先敬郎君!”
“不敢,奴家和王家姐姐一样!”
李钰话一说完,直接仰起头来,一饮而尽,动作潇洒利落。
第四杯酒下肚,李钰反而不像刚开始那样,挤眉弄眼,像是在喝中药。
经过前三杯的铺垫,酒精已经开始在肚子里发酵,李钰这第四杯,就像喝开水一样简单。
甚至还有种错觉,这酒怎么越喝越淡了!
还有啊,本郎君想出来的,可不止是这些,
还要将粮仓再扩充上一些,好能多存两年余粮,
真是灾年来了,也照样能叫这五个庄子的百姓,吃饱肚子。”
王可馨大声说道;“大善”
明显性情比平时放开了许多。
司徒云砂也热情的发表意见,
“郎君扩充粮仓一事,才是真正的未雨绸缪,如此这般,来年就是大旱,
庄户们也能衣食无忧,不至于颠沛流离的去四处讨饭,
倘若来年旱涝均匀,
丰收之后,多出来的谷物,也可拿来酿酒,
进可攻退可守,实为上策也。”
“那是,也不看看本郎君是谁,随便拿出来一点,
就能将这,如猛兽一般的灾情轻松化解,又有何难!”
“对了,本郎君还要弄一个养鸡场,功成之后,每家必须领养三十只鸡,”
“养鸡?”
王可馨惊奇的问。
司徒云砂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李钰。
“对,就是养鸡,不但要养鸡,还要养猪,就是你们说的豕,
然后将它们的粪便拿去养鱼,
这样,河坝里养鱼,水库的水就会比平时的水养分更充足,
拿来灌溉农田,收获的粮食,又能拿来酿酒,酿酒的废渣,又拿去养鸡养豕,
这样就形成了一个产业链的循环,生生不息……
对了,养的鸡多了,咱们还可以做叫花鸡,拿去长安城里换些银钱回来,
总之,咱们库房里的钱,会越来越多,将来再买更多的田产……”
“郎君今日所说,颇为精奇,往日里可从未提过。”
“然也,奴家也和王家姐一般做想,郎君今夜许多话,都没听过。也不知可是从长安城学来的?”
看着两个女人不知在说些什么,李钰主动端起酒杯,将最多四杯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来!来!来,我再敬你们一杯。整完啊,一口整完才是好兄弟,”
两女很少喝酒,也就是陪着李钰吃过两次水酒,
更没有喝过如此烈酒,今晚也有些兴奋,她俩哪里明白,是这酒精的作用?
痛快的陪着李钰,又吃了一盏。
“启禀大将军,蓝田县,开国县子李钰,差人带了物事,说要亲手交给大将军才行!”
翼国公府后院的书房,秦琼正拿着孙武兵书,一句一句的读着。
府门口的军汉进来禀报。
放下兵书,秦琼揉着额头双鬓,“哦,叫他进来!”
“唯!”
带甲的军汉,急促的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秦琼起身,舒缓着久坐的肩膀,两个侍女赶紧走上前来,一边一个,想要替家主,捶肩,
“不用了,某家晃动一番既可。”
秦琼在书房里,来回走动了两圈,守门的军汉,才带着一个仆役打扮的中年汉子进来。
“拜见大将军!”
“不必多礼,大朗要你带了何物,还要亲手交给某家,”
“启禀大将军,小人也是不知,小人接到手里的时候,就是用牛皮包裹严实的。”
“这孩子,又要弄什么玄虚,”
秦琼一边笑,一边接过了那仆役的包裹,入手的瞬间,秦琼就知道,里面是兵器,
三十多年的戎马生涯,一接手,就肯定了包裹里的物事,
不但是兵器,而且是一把横刀,非但如此,还是一把断为两截的横刀,和另一个猜不出来的东西!
秦琼颇为奇怪,虽然那孩子有些古灵精怪,可也不至于送一把,断了的兵器给自己的叔父吧!
至少也该送一把上等横刀才是。
疑惑的将牛皮包裹放在桌子上打开,秦琼就楞了,
一把普通的菜刀,和一把两段的横刀尸体,安静的躺在牛皮包裹里。
秦琼只疑惑了几秒钟,便拿起菜刀,仔细观察,
虽然菜刀没有什么异样,老辣的秦琼,还是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不可思议的又看看桌子上,断为两截的横刀,秦琼一脸凝重的放下菜刀,又拿起两把断刀的刀身,
这次,他检查的更加仔细,
放下断刀,秦琼深吸一口气。
“赏,赏他一贯,带他去用些吃食,再休息一下!”
旁边立马站出来一个侍女,带着仆役就要离去,
“小人告退,”
“去吧,吃用些吃食,再好生休息一番,明日再回蓝田!”
“多谢大将军!”
“都退下,你,留下你的横刀,门外等候。”
“唯!”
军汉取下自己腰间的佩刀,恭敬的放在桌子上,才退了出去,
顺手将书房的门关的严丝合缝。
聚精会神的守在书房外,一动不动,如标枪一般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