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不败枪神(1 / 1)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李钰被关在后院书房已经三天了。

按照秦琼的命令,在书房里关两天就行了的。

奈何实在饿的是不行,就托前来看他的程处亮,给他偷偷的弄了个烧鸡。

当然是用李钰的制作方法,烹饪出来的。

平日里七个盘子八个碗的,也没觉得这烧鸡有什么吃头!

但是饿了一天半的李钰,吃起平时满不在乎的东西,

那叫一个美味,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去。

本来李钰也没犯什么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

再加上程处亮十分会来事儿,给两个看守的护卫,各塞了一百文大钱。就糊弄了过去。

隔着门缝将烧鸡塞给李钰!

也合该他倒霉,秦琼终究念及他是个还未束发的孩童,也怕他饿坏了身子,

就在夫人的劝说下,前来书房查看。

却将正在吃烧鸡的李钰给抓个正着。

“嗯嗯,……处亮,你说平时也没觉得这烧鸡多好吃,怎么这会儿,

就感觉说不出来的香甜呢……”

李钰狼吞虎咽的吃完一整个鸡,还舔了舔几个手指头!

靠着书房门,坐在里头的李钰,没听见程处亮回话,

也不大在意;“我说处亮,这烧鸡似乎有点太咸了些,盐巴放多了呀,

你家的厨娘可比我府里的,差的太远了!”

说完就拿起地上的皮袋子,又灌下去一大口水酒,狠狠的长出了一口长气。

“吁……”

一直不听程处亮说话,李钰开始觉得怪异无比,

这家伙平时就像话痨一个,怎地这会儿就卡住了呢?

拿过一边的布巾,擦了手里的油渍,

李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转过身,从门缝里往外看去,这一看不打紧,

直看的小心肝儿,那是乱扑腾扑腾的直跳!

只见书房门外,秦琼背着双手看了过来。

程处亮低着头,站在旁边不敢吭声。

两个看守的护卫,自知有错,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便是两日都经受不住,汝可知晓,将士们在外拼杀的处境,是何等艰难了?”

“回叔父的话,侄儿知错了,想来将士们饿着肚子,还要拼杀,肯定是及难受的!”

“恩,不错,总算还知道将士们的难受,看来这两日之功,也并非真的无用,”

“处亮”

“伯父,侄儿在。”

“汝不知某家要将他饿上两日之事?”

“回伯父,侄儿知道的!”

“恩,既然知道,就是犯错,来人呐!”

“在!”

随着两声慷锵有力的答应,秦琼身后,立马站出来两个戴着甲胄的兵士,

今日下值,金吾卫大营从新调动了大将军的防务,

按期更换了这十六名护卫,

这些人个个彪悍,一身杀气腾腾,

可不会给你讲什么情面的!

“将程处亮拉下去,就地抽上十鞭子!”

“是”“是”

两个军汉,咧着嘴,一脸奸笑,就像终于找到了布娃娃一样,

上去就把可怜的程处亮,两只胳膊按住,不由分说就拉去了旁边,

另一个军汉,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木扎,

程处亮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就乖乖的爬了上去。

两个军汉一个打,一个数,分工倒也明确!

刷的一鞭子落下去,鞭子抽在身子上的闷声,立刻就传进了书房门里的李钰耳朵,

只听得李钰浑身一颤抖,好家伙,来真的??

前世的李钰,见过不知多少家长对自家的孩子,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掉了,那叫一个稀罕!

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还真的抽啊,这程处亮也够硬气,一声都没坑!

“四,五,六……”

一次次的报数,夹杂着皮鞭落在肉上的声音,

清楚的传进十米开外,李钰的耳朵里,

每一声下去,李钰都不由自主的抖一下,再抖一下……

秦琼脸无表情,就那样直盯盯的看着门里头的李钰。

“八,九,十。”

“报大将军,程处亮,行刑十鞭,已毕。”

“哼!你们四个留下,每两人轮值一队,

今日起,三日内不准任何人靠近书房,只能给他清水,不可给予吃食,

不得有误,否则军法从事!”

“是!”

听着门外传来整齐的答应声,李钰的心凉透了,

家里的护卫还好糊弄,这行伍里的汉子,可一点情面都不会跟你讲的!

程处亮今日也是倒霉,给兄弟偷拿一只鸡,

就被抓了现形,平白的跑来挨了十鞭子,这叫什么事儿?

两腿岔开一步一步挪了过来,“伯父,若是没事儿,侄儿就回去了!”

“恩,回去告诉你家那些兄弟,三日内不准来探视!”

“是,侄儿知晓了。”

“来人,带程二下去处理一下伤口。莫要见了风!”

后边走上来两个秦府的侍女,搀扶着程处亮,一步一挪的离开!

两个放行烧鸡的秦府护卫,也被连累,罚了二十鞭子!

至此,整个烧鸡风波,彻底落下帷幕!

看着离开的众人,秦琼动都没动,“汝这两日,可有收获?”

“额!回叔父,侄儿这两日,额一直在检讨自身,嗯……也有思索这为将之道!”

“哦?说来听听!”

“是,侄儿觉得,这为将之道,必要先学会爱兵如子,

倘若将士用命,同心同德,奋勇杀敌,首先便胜了半筹,

若是克扣粮饷,恶待士兵,等需要之时,又军心溃散,互相迟疑,

以致令不能行,行不能止,必不战而溃,”

“不错,爱兵如子乃是带兵的第一要紧之事,

若不善待,两军阵前,兵士怨言冲天,

稍有差池,便是大败。

昔日里,老夫也曾对阵两军阵前,

两军尚未接触,贼子就先自乱了阵脚,

待老夫冲杀上前,将贼兵击溃,却不见对阵之主将,

询问了一圈,方从溃兵口中得知,主将克扣军饷,又不看重兵士性命,

那阵前之乱,却原来是兵营哗变,

那对阵的主将,尚未出兵,就先被自己的手下儿郎,斩杀在自己的营帐里!

如此,你还敢小看此事乎?”

李钰听到此处,也是头皮发麻,

那死了的将军,真是倒霉透顶,还没有打起来,

自己就先被手下杀死在军营里。

这该有多闹心?多悲催?又何其倒霉!

不过,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随即又想到,可不是嘛,这里可是古代的大唐,

不是前世了,以前的思维方式必须通通改变,

否则,恐怕将来真的会害了自己!

想到这里,李钰心平气和的拱手行礼;“叔父,侄儿知晓了,叔父放心,

三日里,侄儿定要遵守叔父定下的规矩,不再偷吃!

如今在自家府里,还能偷吃,将来倘若遇到困境,又该当如何!

到时候,又去何处偷吃!”

“然也,你能如此想最好,

不过这兵法一道上,爱兵如子只是一点,

想要贯通其中精要,还需学会很多才行,

光是知道爱兵如子,却不知天文地理,亦不查山川地脉,又不会审时度势,终究是难成气候。

武侯有云;为将者,而不通天文,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是为庸才也!

孙武兵法也是提过的: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

其中复述太多,暂时不与汝说!

但将者,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

若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

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

而势者,因利而制其权也。

总归言之;兵者,诡道也。”

这些咱们以后慢慢来,如今你且先将心性磨炼,

汝要明白,这将有多种,

一曰冲锋,二曰陷阵,

三曰前锋,四曰压粮,

五曰攻城,六曰断路,

七曰破敌,八曰打劫,

九月坐镇中军,统筹为帅!

你别看前日里,来府中的二十多员将军,

其中真正可坐镇中军,统筹三军为帅者,

以老夫观之,还以卫国公李靖,与兵部左侍郎李绩,首当其冲!

此二人,谨慎稳重,纵观全局,审时度势,查山川,辩地理,知人善用,又张弛有度,进退有据,

行军之事,皆有章法可寻!

实乃不世出之人杰也。

汝日后当以此二人,为师,

严律己身,学习兵法,锻炼体魄,

以成大器,方能了却大兄未竟之功!汝可知晓?”

“侄儿知晓了,叔父放心,侄儿定当以两位李叔父为样,

刻苦修己,将来必定出仕行伍,完成阿爹的将军之愿!

使阿爹在九泉之下,也好瞑目。”

“如此甚好,老夫拭目以待,

望你能信守诺言,以慰大兄在天之灵!

老夫别的本事没有,

却于这兵法战阵,颇有些心得体会,

必定倾囊相授,大朗你若是用心刻苦,必不会差了那二李多少,”

秦琼说到这兵法战阵上的事,一股威严之气悄然而生,

那种强大的自信,让李钰也是感染的心潮澎湃。

李钰尝试着问到;“叔父,侄儿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何事?你且说来!”

秦琼一脸微笑的看着李钰!

“额,侄儿想问,以叔父之能,是为何将?

不知是冲锋陷阵,还是押粮,断路,又或是攻城破阵?

叔父与那二李相比却又如何?”

看着李钰嬉皮笑脸的模样,秦琼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你这滑头的崽子,老夫之能,那些皆可为之,

当真以为老夫只会斩将,夺旗?

便是那二李也不敢小瞧老夫。

如若不然,何以被封上柱国?

汝以为,这一品的国公,是白赚回来的?

陛下之英明神武,不论文治还是武功,皆是不世出的大英雄,

倘若老夫无能,陛下能缕缕将重任交与老夫?

李钰嘿嘿的笑了两声,立马送上马屁;“以叔父之能,必是勇冠三军,侄儿钦佩不已!”

“哈哈哈,勇冠三军,老夫倒是不敢夸口,

不过老夫一生,大小战阵两百三十七场,

未有一败,铁枪之下,不知斩杀了多少当世名将,

你这滑头,且安心打磨意志,心念,

他日,老夫就将这七十二路赵家枪,传授于你,有又何妨?

“赵家枪?叔父不是使的熟铜锏?”

“老夫一生只用两种兵器,一为短,便是那熟铜锏了,

一为长,便是你那三国故事里,赵子龙一脉传承下来的七十二路夺魂枪!

当年,我秦氏先祖,便是那赵子龙的嫡亲长子,

亲身传授的唯一弟子!”

如今这世上,还会这路枪法的传人,恐怕也只有我秦氏一脉了”

李钰向往的念叨着;“七十二路夺魂枪,好霸气的名字!”

好家伙,李钰吃惊无比,原来这秦琼的枪法是赵子龙传下来的,难怪他如此霸气,

大半生的征战,竟未有一败,原来原因在这里,学会赵云的枪法,当然牛叉了!

估计就是兵法战阵,恐怕也是如此得来的。

“叔父,您说程叔父之能……”

“你这小子,也罢,就与你说个详细,你程叔父,

善于冲锋陷阵,且于行军之事,心细如发,可做先锋大将,

也可守城,亦可攻伐,厮杀起来也是把好手,

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军中猛将,或镇守一方,或攻城掠地,皆可为之!

短兵相接之时,又有天罡三十六斧傍身,生人勿近!”

只是……”

李钰正听得过瘾,忽然见秦琼顿住,

只急得抓耳挠腮,赶紧抢着说道;“只是什么?

叔父快些道来,真是急煞了侄儿。”

“慌什么,些许小事,何至于急成这样,如此这般,将来如何带兵?”

“额,是,侄子知晓了。”

李钰在着急,也不行,人家不说你能如何?

且这秦琼,生性稳重,行事稳健,自己这猴脾气,确实不对他的路子。

秦琼看李钰如此乖巧,便不再含糊其辞。

直接言道;“你程叔父就是吃了你这种急猴儿脾气的大亏!

当年学艺不精,着急闯荡,那天罡三十六斧,本是厉害非凡,

奈何他匆忙下山,囫囵吞枣,待使用之时,却只想起来三斧头,

是以,冲锋陷阵之时,难免会有些许瑕疵之处,

好在并无大碍,你程叔父,勇武过人,天生神力,亦能弥补三分。”

“哦……原来如此,嘻嘻。”

李钰心想;原来程咬金那三斧头,是因为在老师那里不用心学习,

下山之后又只顾游玩,给忘记个七七八八,

最后到用的时候,才知道重要,却只能想起来三斧头,

不过,以他那火急火燎的脾气,能想起来三斧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如此看来,这程咬金的三斧头,历史上也没有瞎说,

确实是止会三斧。多一斧头也木有!

“叔父,程叔父他……竟然还心细如发?

您老人家莫不是说错了人?”

“说错?我们结拜兄弟三人,相交二十多年,能不知底细?

这朝廷里,知根知底的,哪个不知你程叔父行军之事,细之又细,天大的事儿,交给他,必定给你弄的妥妥当当,

否则,陛下怎敢将右吾卫,一卫兵权托付与他?

所谓的粗狂行事,不过是障眼法罢啦,

你程叔父的能耐,比你想的要厉害上许多!

乳臭未干,竟敢小看你程叔父,哼哼,

不论是两军对阵,还是单刀单枪,能胜过三弟的,

这大唐的朝廷里,也是屈指可数!”

“好啦,也不与你再啰嗦,叔父来提点一下,

正所谓响鼓不用锤,这书房乃是咱们府里的禁地,

你当真就不知其宝在何处?

多少人想进来观看老夫的手札,你这滑头的崽子,

竟不知珍惜,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秦琼说完,懒得搭理李钰,当场拂袖离去。

只留下李钰呆立在书房门里头。

“叔父,叔父,唉,什么宝贝你老人家到是说个清楚啊,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