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那简单的一句话，罗克不由地愣住了。
他没想到还有这种东西存在，竟然能够导致一个位面毁灭，难怪神灵不重视这地方，院长也不重视这地方，任由他们一群小人物折腾。
“罗克巫师，难不成你见过这种东西？”他的表情瞒不过其他巫师，福克问道。
“恰好知道一点，此为位面衰亡之气，能——”罗克沉吟半秒，将答案如实说了一遍。
事情由他而起，若是累得一众巫师损失惨重，他也脱不了干系，这种情况还是要让大家多提防才是。
“这——真是一个不幸的消息。”结合灰雾塔对祖领界的处置，几人很容易相信他的话。
和罗克的随意不同，福克和温步苔显得很是失落，他们在二阶中年龄较大，距离寿限只剩下数十年时间，好不容易获得半成位面权柄，又出了这种事情。
“还剩多少时间？”温步苔忍不住问道。
“涉及位面毁灭的宏大问题，哪是我一名二阶巫师能分析得出来的，看情况应该比较严重了。”罗克微微摇了摇头。
其他人一想也对，他们能猜测到院长应该知晓，但谁又敢去询问院长，打扰到院长大人呢。
对着衰亡之气检测了几遍，用了各种手段，得出这是一种强破坏性的不详之气，采取强行驱散等措施会遭到反噬，波及自身的精神力。
几人商量了一会，限于自身实力层次，没有商量好的对策来，只能留下一些监控用具，监测情况的变化，以免撤退不及时。
这一次，出现问题的不止一个地方，共有三个，分别是兽战教会、半兽教会、三大王国的位面通道口。
罗克掌控了一成权柄晶，来往比较方便，主动请缨到其他两处布置监控用具。
十几分钟后，他来到了三大王国的原驻地，也在一处险地，半山崖的崖洞内，远比兽战教会的驻地深入，像是巨蟒巢穴。
他飞入门庭所在地，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一侧。
“有什么好躲的，我已经看到你了，兽灵。”罗克望着一侧淡淡地说道。
见它藏在那里不动，罗克没有搭理它，布置自己的东西，待他准备离开时，一个圆球从另一侧闪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被他的目光扫中，圆球不由地颤抖一下，似乎想起了不好的东西，模样好不凄切。
这就是祖领界的位面之心。
半位面法则未成时，本身是没有名字的，微型位面则有名字，连位面之心也有额外的名字，只是很少被外人知晓。
祖领界是假面学院掌控的，占据了五成权柄，本源能量等也属于假面学院，罗克从没试图指染过。
这一次也一样，他可不想和对方达成什么交易。
“没事，我就走了。”
“等等，我们谈谈。”
见他要离开，位面之心幻化为一头魔兽，身躯和四肢为铁岩，毛发为古藤，看起来像是一头幼兽。
“没什么好谈的，虽然是我带头攻打了祖领界，但你应该知道，祖领界不由我掌控，无论你想谈什么事，我都无法做主。”罗克还是停住了脚步。
“我快要死亡了。”
兽灵看着罗克的目光有些复杂，接着低声说道，身躯外显露出一丝丝灰黑之气，正是位面衰亡之气，如同细线缠绕在它身躯上。
“我知道，但我对这种东西认知极为有限，更别说对它做什么。”罗克没想沾染。
“你们巫师不是号称诸界第一吗，为何连这种问题都不能解决？”听他言语冷漠，兽灵忍不住低声咆哮道。
“这话大体没错，而我只是一名二阶巫师，至于其他实力更高的巫师，你觉得你有被他们拯救的价值吗？”罗克直言不讳地说道。
他倒有些意外兽灵的评价，难不成是偷听了哪位巫师的私话。
“你看我这一身，价值不都被你们掠夺了。”他言语中的不屑，让兽灵实在有些气恼。
“所以你没有了拯救的价值。”罗克替它得出一个结论，接着打断了它的满腹牢骚，“这是败者的正常待遇，本巫师没空听你抱怨，再不说正事，我要走了。”
“其实，在之前的战争中，我是有能耐获得胜利的——”兽灵布置了一层结界，继续说道。
“不，你没有，你面对只是巫界的一个学院，学院中的一部分低中阶巫师。”罗克没管结界，纠正道。
“至少能坚持不少时间，因为你不知我的能耐，我们不止一位面之心，足足有五个，我们是一伙的。”兽灵泄露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包括呃斯界的位面之心？”
罗克眉毛一挑，真是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他知道附近不止一个位面，但从来想到过，这些位面之心是有联系的，听这话还很熟络，背地里达成了一个盟约。
“当然，理由很简单，因为死亡，如果不想办法，我们都会死亡，所以你带巫师攻打过来，它们劝我放弃抵抗，你们才赢得那么顺利。”兽灵接着说道。
将巫师引入局，希望从巫师身上找到被拯救的方法，不得不说挺有魄力的，可惜它们不知巫师的价值观，从不拯救价值不对等的资源地。
“事实证明，你们的策略没有成功，巫师界的强者不会出手，看重你的人拯救不了。”罗克称述道，对于过去的事情，他不想再评判。
他的话太过耿直，让兽灵噎得说不出话来，它从没见过这种的生物，像是没有任何情绪一样，话语直戳心窝。
“我对你们的结构挺好奇的，五个位面怎么能黏到一起呢？还是以这种奇怪的方式。”罗克好奇地问道。
“因为晋升，事实上在没有多少年以前，祖领界还是一个半位面，某一天受到了感召，才来到了这里，然后遭遇了五心界。
在五心界帮助下，半位面快速成长为祖领界，晋升后才知道，那时的五心界已经出现了毁灭问题，感召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延迟毁灭，但我们已经没法脱离了。”
听了他的问题，兽灵顿了一会，才给出详细的解释。
对此罗克很理解，想当年半位面为了偷取能量，竟胆子大到打巫界的主意，它的同类做其他不考虑后果的事情完全在情理中。
只是，与自己何干？
找自己谈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