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和暴君互换身体后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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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还有个外甥女后,她就慢慢地期待起来,早早地打点专门留给洛瓷的房间,准备了许多衣裙。

洛瓷一一谢过后就被哥哥带回了自己的小院,院内比较清幽,有石桌石椅,还有十个站成一排的金吾卫。

他们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内,干杵着,啥也不做。

此时见到洛瓷后纷纷朝她望去,莫名有种眼巴巴望向她的铁憨憨既视感。

洛瓷:“……”

有些微妙。

在碎片那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冰冰冷冷,像个无情机器人,只服从指令,锋利气势一览无余。

而现在……好像有点呆呆的。

让她想起了在现代位面看过的一个动画片里面的……

呆河马。

呆呆的,缓缓望向她。

“哥哥,他们也安排一下吧。”她不太了解这里,也不知道该安排他们住在哪里。

而且药王谷里面不会有什么危险,金吾卫貌似有点大材小用。她依稀记得碎片和她说过,金吾卫的武功可以以一当百,野外生存能力极强,之前在赶路的时候,其中一名就展现了不俗的厨艺,还会搜查情报,易容术之类的。

徐锦川点点头,这十个大男人老是跟着他妹妹可不行,当即让人给他们安排了住处,考虑到他们身份的特殊,待遇并不像普通佣人那般。

吩咐完了以后就带着洛瓷进房。

房内的风格和院子并不一样,透着些俏皮可爱。

洛瓷把典籍放在桌上,问道,“外公和外婆是不是在闹矛盾啊?”

她感觉外婆好像不太待见外公。

徐锦川嗯了一声,“其实今天还算好一点的,这十几年来,奶奶都没怎么搭理爷爷,开始的时候完全是歇斯底里地让爷爷滚。”

洛瓷想到了分身的母亲,记忆里几乎没有与母亲相关的画面,“是因为母亲吗?”

“嗯,奶奶对爷爷心里有怨,因为不能出谷的规定害得我们无法带你和你母亲回来,甚至都没能见你母亲最后一面。”

她微抿着唇。

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从表面上看确实应该有怨的。

十多年不闻不问,连母亲不在了也没有出谷寻她。

但看到外公的眼神后,又莫名觉得有隐情。

徐锦川揉揉她的头发,“小瓷,你怨我们吗?”

洛瓷摇摇头,她知道哥哥和这些亲人都对她很好,看得出来他们送给自己的礼物都准备好些时日了,尤其是她的房间。

他们应该是一直等着自己的归来。

“因为祖辈上修了窥天之术,勘破了太多天机,所以遭来天谴,徐家应劫,现在只剩下我们这一脉,本来你还有个小舅舅,结果毫无征兆地早夭了。我母亲在我之后又怀了个孩子,但最后却滑胎了,从此无缘子嗣。爷爷的头发也是因为想要逆天改命才白的。”

徐锦川继续道,“爷爷强行为你卜算了一卦,知道你在京城不会有事,会遭遇些小波折,显示有凤命。如果我们出谷的话,可能会对你造成危害,所以十多年避谷不出。”

洛瓷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对于这些,她自然是了解的。

其实她也可以耗费一定的代价去预知以后的部分事情,但如果想要去改变什么的话,却是不被规则允许的。

而且能力越强,遭到的反噬也会越强。

“不说这些了,这是爷爷特意为你炼制的药,能弥补一些你以前损失的元气,对恢复身体有好处。”

两瓶药,一共十二枚。

洛瓷低头望着手中的药瓶,“外公是不是耗费了很大的精力?”

本来就遭到了反噬。

徐锦川捏了捏她的脸,“爷爷休息一段时间就会缓过来了,不要自责。”他们本来就是在弥补。

这药不难炼,难得是药材长在雪山峭壁上,而且数量稀少,爷爷身体不比从前,采药时受了些伤。

他没有待太久,安排了一个侍女服饰妹妹,就离开了。

洛瓷服下一颗药,沐浴后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这几天在马车上确实有些受不住。

她睁着眼睛,不禁想着碎片怎么样了。

很快就睡着了。

梦境一开始是平和的,后来她感觉身子飘了起来,好似飞到了什么虚无缥缈的地方。

她努力想睁开眼,却始终无力。

过了许久,她才睁开眼,入目所及的却不是她在药王谷的住处,反而是一处宫殿。

她低头望了望自己,身影是虚的。

前方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以及女人有些嘶哑的嗓音,“滚开!”

洛瓷怔了怔,她朝里面走去。

望见了宫殿里的女人,满地狼藉,玉器瓷器破碎,散落了一地。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美得所有花朵都黯然失色,只是头发有些凌乱地披落下来,华贵衣裙上还沾着血迹,白皙纤细的手上带着触目惊心的伤口,殷红的血迹一点点地往下滴落。

血滴落的声音悄无声息,却莫名地像是滴落在心尖,轻轻响了起来。

不远处还有一个精致漂亮的小男孩,稚嫩面容带着倔强,他声线微微颤抖,“母后,我、我帮你包扎。”

漆黑纯澈的眼眸带着些微依赖,纤软唇瓣抿得紧紧的。

是碎片小时候。

他这会儿还很小,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小手拿着白色绷带和药膏想要靠近,就在他想拿起他母后的手包扎时,却被漂亮女人推开了。

他太小了,以至于身体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甚至扎到了那些碎瓷片,手心撑在一枚莹白瓷片上,很快就渗出了血,那血晕染了白色绷带,像一朵妖异的血色花朵。

漂亮女人瞳孔微缩,脸上带着不忍与担忧,想要好好护着他,却不得不捂着头往后退,面容微微狰狞起来。

她很痛苦。

她不想伤到他。

最后她花了许多力气,才平静了一些,“以后不要再来这里。”

她转过身,语气格外冷漠,“我一看到你,就厌恶至极。”

但苍白漂亮的面容,却滑了两行清泪。

小男孩漆黑漂亮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最后默默站了起来,没有管手心的伤口,把绷带和药膏放在桌子上,慢慢出了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