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咩?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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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把玉佩还回去的洛瓷:“……”

默默收回了手。

其实她倒没什么想法,本来也不是她的玉佩。

但曦狸不这么想,姐姐戴了这么多年的玉佩怎么能随便给其他人呢。

*

尘埃落定。

曦狸也过了特殊期,于是两人关系定了下来。

是时候把碎片带回家见父母了。

洛父洛母听到大女儿交了男朋友,还要带回来看看,公司事务直接搁下了,家里佣人忙前忙后的,准备捣鼓一大桌菜。

他们女儿也才二十二岁不到,也没想过催结婚和相亲那方面的事,就算是之前言家来试探,也都是表明自家女儿暂不考虑嫁人的事。

但没想到这么快就交了男朋友了,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的,甚至急忙忙地把洛茵喊了回来,一起把把关。

对女儿童年的缺失,让他们格外小心翼翼,反而比当事人曦狸还要紧张。

洛父洛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些僵硬,一旁的洛茵忍不住捂着脸。

您二老身为集团总裁的气势哪里去了?

可……总裁也是为人父母啊。

还是自觉对女儿有所亏欠的父母。

洛茵因为早就知道,所以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她没有在当时就告诉父母姐姐已经有男朋友的事,这种事当然是要姐姐自己说,不然显得她好像在告状一样。

何况,年轻人要有年轻人的秘密,怎么能外泄呢。

门铃响了。

以前洛瓷都是直接开门进来,现在按门铃是为了给父母打声招呼。

洛母坐不住了,起身开门,先是望到了自家女儿,她视线往后瞟,看见了容貌精致的曦狸,看起来很年轻,浅眸有些干净澄澈,可能还比女儿小?

“快进来快进来。”

洛父微板着一张脸,视线唰地望了过去,面不改色地又收回了目光,但也没有表示出排斥情绪。

曦狸将带来的礼物递了过去,十分礼貌道,“伯父伯母好,我叫曦狸。”

洛父淡声应了下,一般来说都会问对方经济情况的,这点自然也没落下,自家能养得起女儿是一回事,对方也不能太没出息了。

曦狸一一回答,被问及工作时,他简言概括了一下,“我在特殊部门工作,待遇还可以,也没什么危险。”

洛父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小子也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洛茵就不一样了,听到曦狸说的特殊部门,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东西,而且他还特意跑到姐姐花店来帮忙,好叭,她认可了。

虽然她认不认可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洛母想得比较远,自家女儿带男朋友回来肯定是要结婚的,当即都是问起了婚房的事。

“曦狸啊,你和瓷瓷结婚后如果没买房子,也可以住在洛宅的。”这样和女儿相处的时间也会长些。

谁知道曦狸直接报出了自己的住宅区,洛母有些失望,算盘落空了,不过对方明显不是看上了洛家的钱,人品也不错,感情又很不错,他们能放心了。

这个位面没过太久就结婚了,婚后生活没有什么大风大浪,洛瓷依旧经营着花店,曦狸偶尔去处理应急事件,平淡而温馨。

当然最关键的是有熊猫rua。

一日,曦狸不在,花店只有洛瓷一人看着。

门口风铃声响,她下意识地道,“欢迎光临。”

来者是言骅,他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不是很精神。

他温文尔雅地笑道,“方便帮我包扎一束花吗?”

洛瓷轻轻点头,挑选出了一些花枝,慢慢处理着。

言骅忽然开口道,“可以帮我放一束白色风信子吗?”

“可以。”

她手指灵活,没多时就包装好了,言骅付了钱接过,脸上挂着柔和的淡笑,声音是由内而外散发的谦和,“谢谢。”

他来时出人意料,走时悄无声息。

洛瓷对除了碎片和亲人外,对其他人并不关心,所以也没怎么去想这些。

即使对方很无辜,可也无需她去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她不是没看出来。

所以不想给任何能触及对方心底的希望。

……

言骅在路边慢慢走着,怀里抱着花束,很珍惜似的。

他没有开车,只想在附近随意走走。

白皙的脸上带着些微病态的苍白,忽地猛咳了几声,手指抵住唇微微掩住,他轻轻擦拭了一番,微白的唇色沾染了一点殷红血迹,晕染开来。

却丝毫不在意似的,反而是有些紧张地望着怀里的花,生怕弄脏了。

从口袋摸出纸巾擦去血迹,唇角弯起的弧度没有在店里那般和煦,反而是带着淡淡的苦涩。

白皙手指在阳光下有些莫名的透明感,轻轻扶向花束中的白色风信子,小心翼翼的。

……

他一直笼罩在那只狐狸魂体的阴影下,从八岁开始。

从小体弱多病,父母更多的是用不争气的目光看着他,不断地找医生来治病,每每都用失望的眼神对着他。

就好像……他是一个废物。

拖累了他们事业的废物。

父母甚至一度想放弃他,生第二个孩子。

对比较传统古板的他们来说,更想让儿子继承公司,但已经到了哪怕是女儿都比他这个病秧子好的地步。

后来看到了那枚玉佩,他鬼使神差地捡起来戴在脖子上,身体慢慢好了起来,他能健康地成长。

父母只是高兴了一段时间,很快就给他安排了一系列的学习任务,几乎没有喘息的功夫。

随着时间流逝,他渐渐感觉到身体不被他控制,他感到害怕,只能努力争取的身体掌控权。

最后还是在二十岁那年,狐狸魂体占了上分。

那时他在国外,被夺走了控制权后,就被迫去了无人管理的地方,他清楚地知道,它想吃人心。

大概是知道在他清醒的时候,它很难随心所欲地行动,所以一点点削弱他的意识,被它得逞了。

几乎是浑浑噩噩地度过那段时间,终于找到机会回国。

他想,国内它就不敢再胡乱行动了吧。

但事与愿违。

从回国后身体就被控制着。

他只能在意识里看着它行动,做着无谓的挣扎,怎么也无法摆脱它用自己的身体挖人心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