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彪进去,就给手下使去一个眼色,意思是有条鱼进来,让手下准备好抓捕。
覃力和覃雄拖后两步,覃雄就问:“老二,真的要赌吗?我已经听你的话,戒了一天。”
覃力先问:“这个粮仓怎么会落到耿大彪的手上,不是国家的吗?”
覃雄说道:“这里面肯定是有文章的,具体是咋样子,我不得而知。但我倒听说过一个版本。耿大彪靠赌,赚了这粮仓。镇政府里面的人也是人,一赌也上瘾,瘾越大,赌得越大。耿大彪不
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那人将这个粮仓压出来。”
覃力说道:“这不对啊,粮仓是国有财产,怎么转成私人的呢?”
覃雄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但事在人为呀,总有办法的。老二,赌吗?”
覃力点头,一个计划在心中形成,当即说道:“赌,你听我的,我让你压大压小,或者跟不跟。”
两兄弟在桌子那边坐下,对面坐的却不是耿大彪,而是一个染着棕黄头发的青年人。
覃雄在覃力耳边说道:“这个人叫田鸡,很厉害的。我输给他很多次。”
覃力示意无妨,让覃雄注意看他眼色就可以了。
这一桌是摇色子,赌点数大或者小。大吃小,而且只要不开钟,还能押注,不论是庄家还是玩家押多少,另外一边都得跟上,不跟就是放弃,自然押的那一家就赢了。
若是赌大了去,还是很刺激的。
第一局,庄家押大,覃雄就只得押小,结果覃雄输了,因为起步是一百,所以也就损失了一百。
第二局,覃力让覃雄压了一千。田鸡乜一眼,也将拿出一千,押大。田鸡摇钟,压定,看向覃雄,再不押就要开了。
覃雄自然看覃力的意思。
在要揭开的时候,覃力直接压出一沓两万块。
覃雄有点傻眼,这老二怎么这么疯狂,比他玩得都要大。
田鸡皱眉,盯着覃力看,见覃力眼中没有什么慌乱,他就放弃了,只得将一千丢给覃力。
开钟,田鸡傻眼,里面是三个六点,大得不能再大了。他心里骂一声,草他/妈比的,被唬住了,错过通杀!
第三局,覃雄押两千,不过覃力没表示,覃雄也赢了。
接下来一局,田鸡再输四千,他就眉头见汗,只得去找耿大彪。
耿大彪听说覃雄连赢三局,他就骂覃雄这****运它娘的。他让弟弟耿大富出马,让耿大富将覃雄的裤衩都赢过来。
结果,没过十分钟,耿大富就灰头土脸回来,脸色憋得通红,因为他输了十万!
而且,覃雄还去别的台子玩了两把,也赢了。
“三局输十万?他吗的覃雄是赌神吗?我来跟他玩玩,你让兄弟们都过来看着点。”
耿大彪见覃雄赢在色子,料想覃雄运气在色子上,他就不和覃雄玩色子,让覃雄来玩梭哈。
耿大彪的手下做荷官,自然会关照覃雄,所以头两把覃雄输了,但因为没怎么跟,所以只输两三千。
耿大彪见覃雄玩得这么小,何年何月才赚回十万啊,就不高兴了,骂道:“你他/娘的没种吗?玩得跟娘们一样。”
覃力再桌子底下碰一下覃雄,让覃雄一把推出去,十五万!
覃雄从来没有这么玩过,他心跳都在加速,特别是一把推出十五万那一刻,他的魂儿都要出来了。
耿大彪怕覃雄反悔,也就一把摁住覃雄推出来的钱,就跟摁住他自己的钱一样,他嘴角冷扯一下,心里定义覃雄为最傻的乡巴佬。但他嘴上说道:“这才是雄哥该做的嘛。”
覃力敲敲桌子,对耿大彪说道:“这还不是你的,你也拿出你的来押,不然,当你不跟,你就输了,你桌上的,都拿来。”
耿大彪就让手下去拿来十五万,一下子押上去,他一点都不担心,这些钱都是他的,难道一会还能长腿走出粮仓不成?
不过,发牌的时候,发着发着,覃雄那边是连着的黑桃顺子,大有同花顺的迹象。覃雄非常紧张,但覃力一直给他暗示,让他不要慌,他也才能坐得住。
耿大彪就有点心里没底,但他牌面上也不错,三个A了,给荷官使个眼色,得到肯定的回复,就戏谑的看着覃雄。他说道:“雄哥,我这是三只猫,底牌也是猫,我四条猫,你还能大过我。”
覃雄梦靥般吞口口水,对方是四条猫,那还玩个毛啊。
覃力二话不说,从他脚下拿出一个包,掏出五沓,就是十万,也一把扔上去。
覃雄傻眼,心道,这老二怎么这么冲动。他不自信,想要去看底牌,覃力就去摁住,说道:“彪哥四条猫了,那我们也得给彪哥面子。加注十万。”
耿大彪傻眼,盯着覃力扫一眼,心里骂道,这个叼毛,哪里冒出来的。
覃力说道:“彪哥,你不跟,那我们就却之不恭,承认了。”
耿大彪看看荷官,也看看别的手下,也就心一横,再押十万。
覃力嘴角微笑,又从底下拿出十万,再丢上去,说道:“彪哥,你还跟吗?”
耿大彪也狠下心了,叫人再拿来十万,也就对覃力说道:“再拼下去,也没意思,直接梭哈吧。”
覃力同意,让耿大彪先开,果然是四个猫。他看看荷官,从那厮眼中释然的状态来看,荷官肯定有诈。
耿大彪也暗松一口气,让覃雄赶紧开拍。他说道:“雄哥,你要是9到K同花,那我就输,不然,我也却之不恭,承认了。”
只有同花顺,才能杀他的四条猫。
覃雄已经魂不附体,根本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毕竟这桌上可是五十万啊。不是他没见过这么多钱,毕竟覃力拉回五百万。可他没赌过这么大,他只有做梦试过而已。
覃力也不废话,将底牌拿来,还真就是9到K的同花顺,他对耿大彪说道:“彪哥,承让了。”
耿大彪傻眼,一拍桌子,指着覃力说道:“你他/娘的出老千!我不服。”
覃力拍一下覃雄的肩膀,让覃雄不要慌,更不要乱说话,他就盯着耿大彪,说道:“彪哥,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这周围都是你的人,我们有这个胆子吗?彪哥你要是不服,我们不走,
再和你玩玩便是,直到彪哥你满意为止,如何?”
耿大彪指着覃力鼻子,说道:“干你/娘的,我们再来。谁怂谁是鸡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