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寂静无声,丰城之战过去三年,主战双方虽然为南傲帝国与万修盟,可乐宫太上长老作为局外人,地确插手其中。
那惨烈之战,诸位强者不会忘记,万修盟险遭灭国,乐律心曾数度致秦浩于死地。
今天,他是为讨债而来。
“哈哈哈……”乐律心昂头发出大笑之声,想要血债血偿吗?
他不会躲:“没错,我是杀了不少人,我认,但要说负罪感,你问问这场内数千人,他们可曾有过负罪感?”
武道修行,向来凭实力说话,宝物现世自然强者才配占有,今天寿宴之上,但凡有名头的强者,谁的手里不曾染过鲜血?
甚至是亲朋好友的鲜血。
强者,唯有一步步踩踏尸骸前行,方可站于巅峰。
“我不懂什么负罪,老夫既然身为一宗太上长老,我的责任便是壮大宗门,让外人敬畏,让弟子扬眉吐气,为之自豪。”
“能够将乐宫带向辉煌,夺你宝物又能如何?”
“于宗门,我对得起扛下的职责。”
“于弟子,老夫更对得起良心。”
强盛宗门,成为霸主势力,踏入帝境,让弟子背后有安全的依靠,他何罪之有?
乐宫延续至今,始终未曾诞生过帝道强者,此乃宗门悲哀,同样是种耻辱。
堂堂南域第一音法圣地,没有元帝坐镇,没有帝境传道,这让其余三域之人如何看待?
乐律心太想入帝了,他认为,他有足够的能力带领宗门走向更高的辉煌,乐宫会在他的手里发扬光大,不再受另外三域的同道歧视,尤其是东洲。
他要的,是旁人的敬畏。
他要的,是能够与三皇四宗霸主势力比肩的荣耀。
他要所有人看见乐宫弟子,都为之羡慕敬佩。
他错了吗?
“何须送棺,不就一战?
战又何惧,你有足够的实力,一样可以踩在老夫头上,那个时候,乐宫弟子没人会给你寇罪名字,他们只会怕你,惧你,远远的躲着你。”
乐律放声震吼道。
“太上长老。”
许多乐宫弟子眼红。
没错,乐律心杀了万修盟不少武者,也对秦浩出过杀手,但他所做一切,是为宗门强大,为不让三皇四宗看贬,为弟子能够抬起头,与霸主势力的传人叫板。
纵然他有愧于天下,却无愧与乐宫。
“倘若这便是你悟出的帝者之道,那你的道不用存在了,乐宫也不用存在了。”
掠夺他人,成全自身之道,与邪魂有何区别?
秦浩看着这座乐宫仙殿,它地确不该存在,以免误人子弟。
“是吗?
老夫倒要瞧瞧,你有何能耐让乐宫从南域消失,凭你招来的三个毛头小儿?
恕老夫直言,他们还不够格。”
乐律心脚踏虚空,天地为之震动,他悬空而坐,手掌挥动,璀璨魂光绽放身下,凝聚一张琴魂。
这一刻,乐宫太上长老苍发飞扬,周身弥漫着至极人皇光辉,宛如一位仙翁坐在空中,掌下琴弦铮铮而鸣,琴意与大道共鸣,主宰着这片天下。
苏晋、雷蛟、封千里,都很强。
纵然是乐律心,也没有完全看透这三个人。
但要说战,他绝不会败。
广场之中无数宾客看到这一幕,皆自发朝着外围散开。
接下来,将会是极致人皇之战,秦浩手下的三名青年极强。
此外,还有一尊强横古兽坐镇,半只脚踏入兽帝层次。
但乐宫太上长老,又岂是弱辈?
同样规则圆满,堪透帝道奥妙,随时会招引帝劫,从而一步入琴帝。
这一战,将会无比激烈。
咚!苏晋虚空踏步,走到乐律心对面,周身璀璨魂光闪烁,一支魂笛浮现掌心,随之,玉笛置于唇下。
此战,乐律心还不配让秦浩出手。
琴声流动,笛音潺潺,两人虚空对峙,各自气势在同一瞬暴发开来,形成两团音律旋风,盘旋在身躯之上。
极致人皇交锋,琴声与笛音交织,互相疯狂渗透,欲将对方镇压,在这座乐宫主峰之上,两道音律迅速扩散,朝着远方无尽区域辐射而去,音曲席卷而过,大地崩裂,河水翻涌出如巨浪般炸开的水花,一座座山丘接连崩塌坠毁。
而广场之中,无数宾客纵然远远避开战局,仍旧感觉脑子里嗡嗡狂响,似要被琴声与笛音交织的音曲震碎一般,神魂都在动荡。
“好一名俊杰。”
许多南域老辈强者惊道,那持笛青年与乐宫太上长老拼斗音法,竟丝毫不落下风。
难道说,他也一只脚踏进帝道了吗?
“小子,这人乃何方神圣的高徒?”
此刻,蒙老与秦浩站在一起,他本就不是为了祝寿,而是秦浩让首无缺代话,非得让蒙老过来一趟。
否侧,他才不会参加乐律心的寿宴。
不止他,剑宗的诸多剑道强者都不愿前往。
“我调教的。”
秦浩笑着说道:“您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