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拧开一瓶饮料，喝了一口，指了指餐桌上的拉面锅：“那是谁吃的？”

HaNi和率智默默举起了手。

“为什么不收拾？”

“经纪人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来不及……”

“借口！”阿九板着脸，道：“为什么不早点煮？早点煮时间不就来得及了？”

HaNi和率智低下了头，朴正花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说，但被率智瞪了一眼，低下头没出声。

“这像女生宿舍么？”阿九指了指满地的衣服，道：“给你们租了好房子，你们还当地下室一样住，既然这样还不如搬回去吧、”

五个人都低下了头。

“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你们觉得这样的景象要是给粉丝看到了，还会喜欢你们吗？”

阿九打开钱包，把现金都拿了出来，还是Krystal给他装的一百万韩元：“附近我看到一家健身馆，这些钱拿去办个会员，身材保持很重要，剩下的钱买零食吧，下次我再过来，希望看到一个整洁的环境，没有第二次机会，下次还这样，你们就搬回地下室去住。”

HaNi点点头：“嗯，知道了。”

“还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听听，合理我就帮你们解决。”

五个人互相看了看，齐刷刷摇头。

“不要有顾虑，在我这儿，一码事是一码事，有需要就说，我可不是经常会说这种话，错过了是你们的损失。”

HaNi递给朴正花一个眼色，朴正花清了下嗓子，道：“Oppa，我们可以申请一点化妆品么？化妆品太贵了。”

“可以，需要什么去J-Eun的时候找店长要，就说是我同意的。”

朴正花没想到阿九这么好说话。竟然答应了，害怕他反悔，赶忙道谢。其他人见阿九真的说到做到，又提出了两个需求。手机和电视。

阿九微微蹙眉：“你们现在还没有手机？”

HaNi小声解释道：“原来公司不让，现在怕你不让……孩子们真的很需要手机，想给家里打个电话都要借我的……”

“停！”眼见HaNi又要开始撒娇，阿九赶紧做个暂停的手势：“不就是手机么？给你们买、”说做就做，阿九用手机登陆了网络商城。直接下了订单，买了四部和HaNi的手机一模一样的手机，电视也是，在网上选购，快递明天就能送来。

所有都买完了，阿九起身，把刚刚喝的饮料揣兜里，道：“你们的需求，我基本都满足了，作为我的签约艺人。你们也必须给我回报，这个月之内，拿到打歌节目的一位，证明你们的价值，我会根据你们的价值，看看是要继续投钱培养一下，还是让你们接点什么庆典的演出混日子，未来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上，我不是李秀满，也不会打造艺人。怎么表现自己，你们自己想，简单来说就是，我给你们提供必要的养料。然后你们自己生长，自生自灭，觉得我会找人指导你们那是你们想多了，加油！”

说完，阿九留下五个目瞪口呆的女孩，换上鞋推门出去了。

“我、我送你！”HaNi最快清醒过来。放下筷子追了出去。朴正花回头看了看，把饺子端到了自己面前。

“给我一个！”

“呀，我是欧尼啊！”

“欧尼才要照顾妹妹啊……”

……

阿九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回头看到HaNi，道：“有事？”

“老板，你现在的秘书是谁啊？”

“原来你关心这个、”阿九继续下楼，HaNi落后一个台阶跟着他：“从现在到春节，我打算给自己放个假，所以不用秘书也可以。如果你们一月份没能拿到一位，估计离解散也差不多了，然后你就回来继续给我做秘书……”说着他回头看看HaNi，道：“怎么样，虚位以待，我这个老板够意思吧？”

“我们一定会拿到一位的！”

“说得再大声也没用，做到才行。”

“我们一定会做到的！”

俩人从楼门出来，来到阿九停车的地方，阿九回头看着HaNi，道：“行啦，不用表决心了，到底想说什么就说吧，我赶着时间回家，你最多还有五分钟、”

HaNi咬咬嘴唇，道：“如果我们拿不到一位，可以拜托不要让我们解散吗？我们约好了，不管是红还是不红，都要坚持，只要在一起，付出总有一天会有回报的，我真的很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感觉，不想和她们分开。”

“就你这样想？还是你们都是这样想的？”

HaNi忙道：“我们都是这样想的，真的！”

阿九看着HaNi坚毅的目光，心里忽然有些感慨，但他还是摇头，道：“我给不了你这样的承诺。”

HaNi眼睛里的光芒瞬间暗淡了下来，她很难受，但她明白，阿九已经帮了她们很大的忙了。如果没有他，或许EXID坚持不到这个时候，更不会得到这么多一位提名，他花了那么多的钱，需要回报是很正常的事情，实在无法再要求什么。

“但这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们的问题。”

“我们的问题？”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你想想那些红极一时的团体是怎么解散的就明白了。”

“刚出道，还没红的时候，困难的时候，你们的理想和目标都是一致的，这个时候你们很团结。公司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苦了，累了，自己哭也不会有怨言，反而会互相鼓励，彼此支撑。但是你想一想，如果你们红了，成为了一线，你们还会这么团结么？到了那个时候，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想法，主唱会觉得，我唱歌这么好，为什么不让我Solo，还有人会觉得，我的艺能感很好，为什么不让我出演综艺，公司提出要求，你们也会嫌累，会想办法拒绝，甚至会以解约威胁等等，直到公司没办法管了，最后只能解散。”

“所以你明白，为什么大公司，像S·M这样的公司，和艺人签约也就是五年，像你的公司，也就是三年。因为出于成本的考量，公司不愿意太多投入。我也是一样，为什么只是一年，是因为，我只想看到你们团结在一起走向成功，而不想看到你们成功之后，各怀心思的样子。”

阿九拍拍HaNi的肩膀，拉开车门坐进去：“还是那句话，未来在你们自己手里，还没成功别想会不会失败，努力吧！”

说完，阿九把车发动了起来。

HaNi看着阿九的车从视线里消失，垂着头往回走，就像阿九说的，还没红的她，理解不来红了之后的事情，但是隐隐地，她觉得阿九说得可能会应验。

心里莫名难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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