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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军区,一团二营的战士们都在整装待发。营长项少龙突然接到通知,说有一名军医将要跟他们一起行动。不是项少龙看不起军医,而是首都军区的那些军医们因为最近二三十年平静的生活,一个个医术高超,但体能低下。项少龙身旁来的这个军医要拖后腿。毕竟他们是团里的先锋营,要起到开路的作用。况且灾区的民众们也等不起。早一点到,也好早一点救人。所以他一听说有军医随行,第一个反应并不是高兴,反而是担心他拖后腿。所以在心里,项少龙就对这个将要跟他们一起去,灾区的军医没有好印象。

等到安安从车上下来,项少龙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要不是政委拉着他,他都想上去叫安安赶回去了。tmd军医随行就算了,还找了个这么年轻的女军医。在他的印象中,这样的女军医都是说话嗲嗲的,做事也娇气。真让她随行,说不定走到半路就倒下了,到时候是她救人还是别人救她呀?

安安也看见了这位项营长黑着的脸。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顾虑。安安直接挑明了说:“项营长,我来自边境x团。师承于项莹,我叫陈安安。请您放心,我是随队出过任务的。不管是军事技能还是医学技能都过关。我的体能以及力量比一般的男兵都强。所以一定不会拖您的后腿的。”

项少龙打量着安安那有些瘦小的身躯,对于她所说的情况,有些不敢置信。不过他也是听姑姑说过她的小徒弟的事迹的。况且他的姑姑也是一名出色的军医。军事技能和体能都不错。想来从同一个地方来的,这位军医所说的应该是真的。项少龙的脸色缓了过来。他为人光明磊落,直接行了个军礼,认错道:“对不起,陈同志是我以貌取人,理所当然了。在此向您道歉,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共同合作,救下更多的人。”

安安有些惊讶这位营长的性子如此光明磊落。她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回了一个军礼:“没关系的,项营长。大部分的军医的体能不好,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您会那样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项少龙说:“大家都集合完毕了,待会儿先坐车到离那边最近的地方。到时候就要步行进入ts灾区。”

项少龙和政委邓远锋带着安安去了营里,发现所有的战士都已经集合,等在那里了。安安有些疑惑的看着所有人空着的双手便问道:“项营长,你们不带些工具去吗?”

“带工具干嘛?”项少龙有些疑惑的问。

安安想到这是建国以来第一次大地震。大家都没有救援经验。她立刻说:“这次的灾难是地震。那么肯定有很多人被压在建筑物下面,甚至有些人被埋在了地下。若是不带工具去,光靠战士们的双手哪里能够快速的将人救出来?特别是被那些建筑物压在下面的人。那些建筑物本来就很重,又没有工具的话,根本就无法将人救出。”

项少龙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他立刻跑到团部去汇报。团里也非常迅速的落实了工具。十分钟后,扛着铁锨,拿着铁锹等工具的战士们,一一的登上了大解放。安安背着大大的医药箱,准备找一辆大解放上去。

这时候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拉住了医药箱的带着。安安反射性的护住医药箱,转身准备给敢抢她医药箱的人一拳。看见是项少龙,安安忍住了。项少龙明显是看出了安安的意图,笑着说:“陈军医跟我们坐吉普车吧,这样快一点。你刚刚的反应,跟我姑姑有些像。我只是觉得这医药箱有些重,想帮你拿一截路。”

安安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将医药箱交给了他。项少龙一接手,明显感觉到了箱子的重量。心道这姑娘的确是好力气。心中却充满了赞赏。安安跟着他坐上了吉普车,车上还有政委。车子很快就开出了营地,以极快的速度向灾区开去。

政委开着车,车上一片静默。项少龙觉得接下来要跟安安一起共事。太生疏了不太好,便说道:“陈军医是练过的吧?刚刚那姿势虽然是收回去了,但看得出是个练家子。”

安安笑着说:“我们那儿地处边境,冲突频发。我们军医也是要跟队出任务的。我可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就像枪是你们战士最好的伙伴一样。医药箱对军医来说,也是一样的。你要拿走我跟枪一样重要的东西,我当然会选择攻击了。刚刚您也是好意,我误会了,现在向您道歉。”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对地震时所需要的救援问题进行了讨论。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终于到达了这个被地震摧毁了的城市。

ts这座美丽的城市地处京津要塞,是东北连接京师的挢头堡,在这里蕴藏了煤铁等多种矿产资源,在一百多年前就是一个闻名全国的重工业城市,这里曾诞生过多个全国第一,第一条标准轨铁路在此修建,第一座火车站也在此建成,可以说这里是中国铁路的零。

而此刻的ts,已变成一片废墟。供电、供水系统全部被破坏,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汽车一路缓慢行驶,透过车灯依稀可见,所经之处有的马路断裂,有的地层错位。震后的灾区一片狼藉。市区的房屋全部倒塌,不见楼房,不见马路,整个地区断水、断电、断路,一切交通和通讯都已断绝。

早有附近军队已经赶到了这儿,开始了救援。他们经过火车站,天桥扭成麻花,钢轨全部弯曲,静静地躺在地上。许多从死神手里逃脱的ts市民,纷纷涌向这里,他们在钢轨上架着木板,将这里当成临时的家。

安安跳下车,看着这些市民。没有什么大的伤害,只有几个人有些骨折。安安立刻替这些骨折的人正骨,包扎好后,又立刻跟着队伍去了前面。

夜里,下起了大雨。战士们顶着大雨在费心里忙碌着。没有灯,大家就用手电筒,每一个人都焦急地在寻找着幸存者。这个时候没有高科技的生命探测仪。所有的一切全部靠人力来完成。一会儿有个战士喊:“这儿有人被压在下面了,还活着。安安立刻跑了过去,那是一名跟她差不多大的姑娘,被压在废墟下,此时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安安把了脉,脉搏已经非常微弱。她给那姑娘掉上了为数不多的葡萄糖。然后在战士们合力清理掉压在她身上的石板后。给她进行了进一步的检查。检查的结果让安安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两条腿的骨头已经完全粉碎了。这已经不能说是两条腿了,完全变了形。安安知道,必须要马上做截肢手术。不然受到感染后,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安安带来的药有限。做截肢手术,最怕的就是大出血。没有血源,如何做截肢手术?

这里四处都是废墟,余震不断,根本没有做手术的地方。安安摸摸她越来越虚弱的脉搏,狠狠心说道:“她必须马上做截肢手术,不然会有生命危险。但是现在条件不允许。”

项少龙和政委都沉默了。这是他们辛苦了半个多小时,唯一发现的幸存者。可是现在面临的后果确实要让她去吗?这样,这群战士有些接受不了。安安说:“如果半个小时能够有医疗救援的话,还是有希望的。我可以给她下针,但是这只是激发她的潜能。若是半个小时后,医疗救援不到,那么她就只能……”后面的话安安没有说下去,但其余的人都听到了她的暗示。

项少龙忽然问:“做手术需要什么条件?我们尽量满足你。”

安安诧异的看着这个年轻的营长。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也充满了希望:“我需要一个稳定的地方做手术室,需要足够的血源。我不知道这个姑娘的血型,这里也没有测试血型的东西。年里有o型血的战士吗?如果有,请他们献血。但请注意,一个月内献过一次血的战士不能再献血。”

他们很快在火车站里搭设了一个帐篷。用手电筒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无影灯。营里o型血的战士过来了。好在有六七人,安安只抽了三个人的血。有战士还想让她多抽点,安安摇摇头:“我这里没有保存血液的仪器。血液放久了也不行。”安安让人将那个姑娘抬进了简易手术室。这时候,一个妇女进来了:“我是ts医院的护士,有跟手术的经验。”

安安点点头,用带来的酒精进行简易消毒后,开始了她今生的第一场截肢手术。

两个小时过去了,中途余震不断。可这个简易的手术室始终坚挺着。当手术做完,安安把脉,发现姑娘的心跳虽然有些虚弱,却一直在跳动着。刚刚拿下口罩,对着那名护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