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对待着的人,甚至不愿勉强她一星半点的人,却在安琪儿那里受到如此粗暴的欺凌!
叶沙丽摇了摇头,她伸手抚着骆岩峰的脸庞,“不,不重了,我既然回来了也就没有想过再回去安家了,到底谁想杀我现在也别管了,我们一起去医院陪着阿姨做完手术吧,岩峰。”
听到这声轻如呢喃般的称呼,骆岩峰蓦地睁大眼睛。
他曾经说让她叫他名字,说连名带姓一起叫,显得生疏,而他希望他们能进一步发展。
“叫出来了呢。”叶沙丽弯起了眼睛,“还是很顺口的,并没有那难,其实我之前只是有点不太好意思,所以才没有叫你名字,但我现在可以了!”
骆岩峰拿着她抚着自己脸庞的手,包在手心里,嘴边也笑了一下。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如此动听。
从她嘴中叫出来。
“不过,你刚才的话说得不太正确。”叶沙丽又纠正他刚才的话,“你不是为了我,做了一回不孝子,你只是太担心我,所以在你母亲睡着之后忍不住出来找我。要说的话,也是我的错,是我事先没有给你回答,让你不安!”
“我说过不会勉强你……”骆岩峰微拢着眉。
“谢谢你的不勉强。”叶沙丽温柔地说,“你说得对,我之前也没有恋爱的经验,我怕太过随意的答应,不够认真,我需要深思熟虑后作出决定,因为对于岩峰你,我没有半点敷衍的想法。我若是答应了,便会倾尽我的一切去对待,相信你,喜爱你,包括你的家庭,你的母亲,你的境况。”
骆岩峰拿着她的手又用力了一分,黑眸不确定地看着她,但闪着发光的光茫,“沙丽,你,现在呢?你现在考虑我么?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成为我的女朋友么?”
说到这,他又马上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想让他感受自己的温度,告诉她他不是冷血的人,他有人类男性的情感,“在T市你小时候的那个家里我说的是真的,我会努力工作赚钱养家,以后回到家也会尽量抽时间做饭,我会同时照顾你和我妈,我会做一个称职的男友,不会让你后悔跟我!”
他迫不及待想要拥有她。
再也不想悬着颗心等回答了,如果再次吹到今晚这种消息他不想再因此担惊……
他想要让她在他身边,陪伴他度过余生的时光,他想要一个如她这般了解他、相信他、并且接受他的出身,家庭情况的女人陪在他身边!
他想要一个女人的爱!
而这个女人就是她!
叶沙丽就着被他甩在沙发上的姿势,躺着,从始至终都没有做过半点挣扎,再次听到他深情款款的告白,她目光湿润地微笑着,“祝贺你,你也成功夺走了我的心!”
像星光落在了他的眼底,骆岩峰的眸光瞬间已经亮了起来,激动地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沙丽……”
“这下就是真的公平了!”叶沙丽眼角湿润,细白的双臂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庞,“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了,但你也属于我吗?岩峰?”
骆岩峰猛地将她纤瘦的身子搂进了怀中,垂下眼睛,唇边已经是无限的感恩与心安的微笑,“当然,我也是你的,我们属于彼此,任何人任何事情也拆不散的彼此……我爱你沙丽。”
在一滴泪如流星从叶沙丽眼角划过时,骆岩峰吻住了她的唇,让他们上一次那个不完整的吻继续,而这一次叶沙丽再也没有丝毫的迟疑,伸手抱住了他,抱住了这个愿意为她挡刀,愿意用生命来保护她的人!
但对于敞开心扉的他们来说,一个吻根本不足以平息这份积攒已久的感情带来的感动,当晚他们没有立即回去医院,而是留在了这里,用无法形容的激烈的情欢来交织对对方的爱意。
……
第二天上午八点,手术整整进行了五个小时都还没有结束。
手术室外面的等候区,叶沙丽坐在骆岩峰身边,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将手放在了他手背上,与他手指交叉着,“别担心,都说好人好报,阿姨手术会成功的。”
因为骆母的手术,他们今天早上赶在了护士查房之前以及骆母醒来之前六点就来到了医院。
好在骆母昨晚睡得很熟,并没有发现半夜离开的儿子,第二天早上看到叶沙丽过来和骆岩峰一起等她的手术,便十分开心,反倒安慰他们俩说无论手术成不成功,她都无憾了!
骆岩峰很累,但并不是他们俩昨夜只睡了两小时的原因,是因为他母亲手术所带来的精神上的压力远远大过于身体的压力的原因。
“我在想我妈进手术室前说的话。”骆岩峰看着地面,“她说无论这论手术成不成功,都将无憾……但我希望她能撑过手术,她说那话会不会因此缺少牵挂而使她的求生欲降低?”
“你多虑了。”叶沙丽道,“阿姨她是怕有个万一,你会责怪自己,才那样说,她想活着的,她说过要看着你结婚,看着你的孩子出世。”
听到这话,骆岩峰才笑笑,点头,转过手掌心向上与叶沙丽十指相扣着,“沙丽,你在我身边,我安心了不少,真的要谢谢你。”
手指上传来的温度,让他想起他们昨晚毫无间隙的结合,她终于成为他的人了!
有她在他身边,所以面对他母亲的手术,他才不至于焦虑到失去理智。
不然若是换他一个人面对,面对随时都会失去母亲,他不知道在他母亲的手术结束之前他会不会崩溃……
叶沙丽脸红了,虚虚地咳了一下,侧开脸,“事到如今说什么谢谢,昨晚不是说过了,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你的事。我们不分彼此。”
“也是。”骆岩峰点了点头,唇边这才放开微笑,“不分彼此,说好了。”
“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叶沙丽犹豫着开口,其实她一直想问。
“不是刚说,不分彼此。”骆岩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