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这算是周富贵一直愿意去看,去学习的,可却他来没有打算去遵守。
就如现在。
…
李家请来了一个老修士,来主持婚礼。
介绍他原来是籍录司惠英院的老教授,算是德高望重的一个人。
也曾经是李易刚的教授师。
老先生白发苍苍,精神却非常矍铄。
周富贵坐在后面,听他介绍坐在正主位的李家现在的家主,李易刚的父亲。
还有坐在他下首那个白静的胖子,江雁清的伯父。
江雁清的父亲在家里就是很没有地位的人,从小江雁清也是家中最不受重视的,这才有她去聂堤村。
还在夸耀新郎,他是如何启蒙,如何教授,去了内门混元堂又如何如何。
可却没有说着家伙如何给人家当奉士,还被宗门从内门轰出来。
最后是介绍新娘江雁清,这名字没有错。
周富贵有心要好好闹一闹的,还真怕有什么误会。
越相云却拍拍他手,要他稍安勿躁。
当李易刚和江雁清从厅后被人引导入来,身着紫红喜袍的两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家看着这一对,似乎十分的般配。
真有点郎才女貌的样子。
只是新娘有些憔悴,虽然涂抹的厚重的胭脂水粉也掩盖不住。
周富贵看着李易刚那得意忘形的脸,长的上有一点小帅,可就是这张脸为什么老要挨揍呢!
智师兄打过,自己也打过,今天看来还要好好打一打,这人就是不张记性。
丝竹声音乐奏起,主持高声颂赞礼歌。
这婚礼算是正式开始。
“天作耦合,众美集予,赞礼贺成…。”
这是说上天都同意,而且还赞誉有佳,对他们送出祝福。
要阻止这场婚姻就在此时。
就如太多狗血剧情中一样,哦,也不一样,自己可不是穷小子。
“我不同意。”
周富贵在后面这一声,全场的人都看向后面他。
“谁同意这个小王八蛋娶我徒弟了?”
众人看到一个少年人从后面走出来。
“师父。”
江雁清看到周富贵这一刻,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她是不愿意现在就嫁人的,她从去聂堤村上学堂时就可以看出来,摆脱家族的束缚是她的目的。
江家在孟和村看似是仙师家,一家人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谁又知道,这光鲜亮丽的背后有着多么的肮脏。
高高在上的爷爷,江成南,外面看一个仙师,可家里人都知道那几乎就是一个魔鬼。
对村民是这样,对家人也是如此。
村民被他处死者不知凡几,而不顺他的心愿,就是亲人他也一样下得去手。
因为江雁清都不知道自己的亲身父亲是谁?
有了灵根哪怕是弱灵根,也曾经叫她激动的痛哭流涕。
她一个小女孩没有一点的顾忌跟着周富贵一起下田,一起书写记录,最后被收入门下。
她已经渐渐看到了光。
可今年回到家,却又把她拉入了地狱。
自从知道家里要把她嫁出去后,她一直不屈的抗争,这十多天她一直想逃跑,可江家对她看守太紧,还不容易有柳成他们来救她,却没有成功。
她一直想着师父要来救她,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对她来说,真正可以救她的就是师父。
已经渐渐的破灭了这个希望。
现在已经眼泪有涌入眼眶,“师父救救徒儿。”
“何人敢来我李家放肆?”李易刚的父亲在主位上直接放言。
这是反派角色的标准问话。
“老子灵谷堂周富贵。”
周富贵这个名号,哪怕出了考核时来了三个金丹这一个事件,依旧还只是在仙农司有一定知名度,出那里其他地方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可灵谷堂大家都是知道的种地的。
主持的老修士自然要站到李家一边。
“一个泥腿子,也敢来这里捣乱。”泥腿子是整个外门对仙农司的说法,大家都知道,但这个事不能放到台面上说。
可有人当面说出来,那就是当面打脸。
“老先生说话要过一下脑子,不要给自己惹来灾祸。”
老修士轻蔑地看着周富贵道:
“你一个练气小子能拿我怎么样?”
老修士是筑基修士,他一眼就看出来周富贵不过就是一个练气期修士,灵谷堂那里的练气修士就是种地的,这有什么可以怕的。
“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
周富贵顿了一下,笑道:“但老子可以向上面打报告呀。”
说到这里,周富贵好似有点小学生给老师打报告的意味。
“就说有些人叫老子心里不痛快,他要是还能过的好,老子就干不动活,也不想干活。”
越相云叹了口气,这个小师弟是真的不顾及后果了,这句话就是说给自己,说给景真人,说给狄元君的。
人家忙着干活,自己的弟子要是还护不周全,这活也就不用干了,谁愿意干谁去干去。
现在自己要是再不现身,这事情不知道要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灵谷堂的泥腿子越相云,现在也见过蒋师兄。”
主持的老修士就姓蒋,可他年老修为也衰退的都没有感受到这厅中还来了一个筑基修士。
越相云是谁他自然知道,可用泥腿子这个自称,可就是回应他刚才说周富贵是泥腿子的话。
“越师弟你这是干什么?”
他有些生气,你一个筑基修士怎么来了也不大声招呼,就为了怼自己吗?
“不干什么,带我那江师侄回去。”
“人家都是李家人了,可不能跟你走。”
“没有我灵谷堂的同意,没有我师弟的同意,她嫁入不了李家。”
“什么时候司堂可以做主人家的婚大事?”
从厅后走出一个年青修士,“现在外门的人还真是霸道呀!”
周富贵一看这人的神态气度,就知道八成也是一个筑基修士。
可周富贵依旧不怕,“我等虽然是父母生养,此恩不能忘,却更不能忘记,我等是宗门培育,它成就我等修行之身,不要光听从父母的安排,更要顾及宗门的事业,她的婚姻不经我这个师父同意,也就没有经过宗门的同意,这就嫁不得。”
宗门大部分修士都是从少年就离开家乡,这父母宗门之间,自然要分的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