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中队是以各组的雇工为主体,建立起来的队伍。
相比其他中队,这里的人最年轻,也最有活力。
可他们的人员也最散漫,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地方,也流荡了不少地方,不是很好约束。
他们学习新种植方法的时间短,可土地已经开垦出来,只能边学习边种植灵谷,从第二季的灵谷产量上就可以看出来。
四中队的亩产,比其他三组少五十斤左右。
一千六百亩地,少的灵谷数量,还是很可观的。
所以周富贵要多往这里跑,指导他们的生产。
田里孙实明带着一些队员跟着周富贵来到田间,作为最后一个收的徒弟,他与李福明和其他人的情况是不一样。
他俩都是修炼多年的人,而他已经开通了三条腑脉,修为比周富贵还高,这方面有些事情周富贵还要请教他。
可种植灵谷上面,他却要好好跟周富贵学习。
这次在种植上,光对灵谷苗的观察这一项上,周富贵就找出他们的不足。
站在田里周富贵拿着五株灵谷苗,“你们育苗的情况不好,比其他三个队的苗高差一寸,比示范田差了一寸半,现在用肥要比计划大上十分之一,争取把苗高补回来。”
要是别人这样说,就像是在说瞎话,可周富贵说的,这都是实实在在的数据。
看着这个小师父带着那厚厚的记录本,孙实明老老实实的听着,赶紧用心记下。
他是不愿意用笔写字的,他一直认为下个田还带着笔,这哪还有一点种地的样子。
可这些数据却实实在在的指出了他们的错误。
“田间管理还要加强,这里水浅了,刚插秧水太浅,扶不正苗,要补上一个横指的水量。”
“是师父。”
在种植灵谷这上面,孙实明叫师父十分的诚恳。
看着周富贵把从田里挖出来的灵谷苗又挖土埋回去。
随手给它们使用一个生根法术。
接着走出田地,上到田埂,两脚一甩,一个小法术,脱泥术。
这是为了下田后,摆脱手脚上的泥,周富贵自己改良出来的一个小法术。
就是使土和水分离,借此使泥从皮肤下脱离。
简单实用。
不用再洗脚,田边找点干净的水也不容易。
孙实明赶紧跟上,也都用上了跟周富贵学的脱泥法术,他们还要去看另一块田地。
孙实明看着是呆愣傻憨,可内心中还是颇为自负。
可这些年他却一直走的不顺,快到四十岁还没有自己的田地。
可他虽然四处游荡,给别人种植灵谷,在种植灵谷上面也总结出一些实用的窍门,灵谷的亩产可以达到三百五十多斤。
这些年他都是一直秘不示人,想要等到自己有地后,好好在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面前展示一番。
可他那些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面对把一切都要拿出来的周富贵,他突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一开始还想拿出来,跟周富贵一较高下,可听着周富贵的种植灵谷的讲解,渐渐的他那些窍门也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现在想想都感觉自己可笑,自己秘不示人的窍门,都被人整日的讲解了,自己还当做宝贝一样藏着掖着。
这给他打开了一扇门,知道灵谷原来还是可以这样种植的,那天拜师虽然有冲动,但也有真实的敬佩。
现在周富贵给了他机会,掌握这一千六百亩的机会,他要是还抓不住,那也就只能怪自己了。
…
杨柱子刚给一片他管理的田地施完法,正坐在地头的一颗柳树下休息。
他要借此机会蒸煮一鼎灵谷,王太田从另一处田里走来。
“柱子哥,你那边施法怎么样了?”
“还有不到十亩就完事了。”
“你这还是人吗?”
他那可是八十亩地,普通修士们也就管理着三四十亩,就自己不错了。
“你还有多少?”
“还有…一小半。”王太田说的还剩下一小半,实际他还没有干完一小半。
“一会儿我干完了就去帮你。”
“不用,不用。”他一去自己刚吹的牛,马上就露馅了。
“反正法力留着也没有用。”
“没有法力你不得还要吃灵谷?”
“我的灵谷还多着。”杨柱子自豪的道,法力多,种植灵谷也多,分配到的灵谷就更多。
虽然他现在吃的多,可看着自己还剩下的灵谷,就是吃半年也是吃不完的,这是他以前从来也不敢想象的事,有时他半夜睡醒都感觉这不真实,直到他看到堆满仓的灵谷,他就才心里特别的踏实。
“现在你可是富裕了,多的都吃不完吧!”
“嘿嘿。”
王太田要他把灵谷卖出去一部分,就下到这一季收获时够吃的灵谷就行,可早就饿怕了的他,根本就没有答应。
没有那些灵谷他心慌。
“怎么没有见到小谢呢?”王太田问道。
“他去中队,听说周师今天要来。”
“你怎么没有跟我说?”
“我说了,你不记得了?”
“什么时候?”
“就早上路过河渠的时候。”
“哦。”那时候老子正在看,河渠边上那几个洗衣的村里姑娘,心思都在她们身上,那还听到你说什么。
吃饱饭了思**,人之常情。
这些都是二十多岁不到三十,一个个血气方刚的年龄,又加之灵谷养的,不说是精虫上脑,但也是常思男女之事。
原来的四处打工,还没有心思和实力来想这个问题,现在这人一安定下来,自然要思考这个问题。
王太田很后悔自己没有去听周富贵的教导,他们来这四个月,真正听过这位周师讲过几次科,都是感觉这些年白种灵谷了。
原来都是跟木头一样的种植灵谷,什么时间用什么法术,为什么不知道,反正就是师父教的。
听说他们来之前这个周师刚收了一波徒弟,他们就十分的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来这里,能成为他的徒弟,多听他的教诲,也能学到他的精髓。
“这个小谢走也不叫我。”
“没事,周师应该还会来吧。”
“他是会来,可要多听他说才行。”
“是呀,唉,你看那边来人了,是不是周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