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陈家豪得知葛兰花跟周富贵走了后,又在家里大闹了一场。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识字。
村里的人就是男孩子都少有去识字,更不用提她们这些女孩子。
家务,农活,这是她们要学习的技能,嫁人后这些都能用的到,识字根本就不涉及。
“不识。”葛兰花说出这句话时,莫名的感觉有些亏缺之感。
不识字不是很正常吗?
我为什么会这样?
“哦,我知道了。”说完周富贵就走了,这个答案周富贵也能想到,他只是再确认一下。
问她识字就是因为就柳正一个助手,有时都忙不过来。
带着柳正东跑西颠的,家里都没有人可以按时记录数据。
葛兰花不识字,也没有再教她的意义,不知道几天她就会被家人接走。
小石头到是不走,可他要学习太难了,周富贵教他一个一字,半天好不容易记住,当天下午就又给忘了。
……
今天要去孟和村赴午宴。
周富贵从地里回来后,就换了一套新做的布衣。
原来学徒期穿的褐色衣袍,现在也不好再穿,再说这个头老是长,上半年的衣服都有些短了。
反正周富贵不穿了,也不会浪费,柳正正好可以接下穿。
周富贵带着柳正,没有带着小黄,带它不方便,不早不晚的就溜达过去。
周富贵没有想到,刚爬上堤山,就见到有人已经等在堤山顶。
“侄儿江喜。”
“小弟李玮。”
“恭迎仙师。”
两人纳头就拜,周富贵赶紧要托起他们,今日不同前日,不可能再受跪拜而不理。
并且这个李玮貌似年龄还比较大,他应该是李山竹的儿子。
来之前周富贵问过金留根,孟和村的情况,大概都是知道一点。
“起来吧,两位都比我大,就不要再施这么大的礼了。”
“您是仙师,我们施礼都是应该的。”李玮笑道。
话都是这么说,反正我就不信,周富贵这么想的。
可江喜和李玮却对周富贵今日赴宴还穿布衣,感到不理解。
李玮原来对江喜来时说的,前些天看到周富贵赤脚下田,还不相信,现在看到了这一幕,才真正的相信了。
李玮心中这仙师还真是从外面小村庄里出来的,在洛坤洲里的人看来,外面的人都是小地方的人,哪怕是各国的十几万人的国都也是一样。
在李玮心里并不认为这些所谓的仙师真的有多大的不同。
家里就有一个位,整日都生活在一起,这些仙师的神秘面纱早就没有了。
他们一样的吃饭排泄,一样的七情六欲,一样的生老病死。
无非就是会一些法术,身体强健一点,他们一样的怕死,可能比普通人更怕。
因为生活太好了,他们舍不得。
所以仙师在他眼里并不神秘,可他现在的生活来自哪里?
还不是身为仙师的父亲,所以敬仙师用多大的礼都不为过。
反过来有更多的人,会把这礼都给他施回来。
这一点一定要明白,不明白这一点,就是跟仙师们在作对。
“下次不要这么大的礼就行。”
“凡俗之人,就该恭敬仙师,这礼不能废的。”
这句话听听就行,当不得真。
要是当真你就落入了陷阱了。
“那就走吧。”周富贵说的实话就是走,对明显是给他准备的轿子,理都不理。
一上来堤山他就看到,江李二人身后就一个八抬大轿。
如果是周富贵自己花钱,坐一坐到是无妨,就当促进消费了。
可这种纯粹是欺压人,体现自己的高贵,咱就敬谢不敏了。
看着自己走下山,在山顶上的江喜和李玮,相互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眼中的鄙视之意。
对周富贵不坐轿子,并不被这两个人理解。
可他们俩还是要做出样子。“仙师,坐轿子吧,那能叫仙师走路。”
“走路好。”
周富贵带着柳正,走下山,而李玮和江喜跟在后面,也不能坐轿子。
从堤山到孟和村,真的没有多远,一开始鄙视周富贵的两人,很快就开始气喘吁吁。
周富贵是走的有点快,可他们的体力也真是弱。
村口还有人在等候,看穿着应该是个头目,周富贵只说了一句“带我去江府。”就往村里去了。
其实找江家很简单,在主路上附近,村里最高大的宅子。
顺着新修整的路,就正确的找到江家。
周富贵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等着那个管家,进入江家。
一会儿这管家又出来,高喊道:“有请仙师入府。”
列在两旁的众多仆役,齐刷刷的跪倒叩拜。
周富贵这才进入江家。
………
不提周富贵在江家赴宴的过程。
丰富的菜品,淳冽的灵酒并不能叫周富贵感念他们的好。
周富贵从中感受到,这些所谓的仙师们,在如何压榨普通人家。
他们真的没有把这些人当成人,奴隶。
对就是这个词。
这些普通人,就不是人,因为这些仙师就没有把他们当成人看。
下午依旧步行回聂堤村的周富贵,走到了堤山上。
回头看了一眼孟和村。
这真是一帮土豪劣绅,前几天在满家村里,他就见识了陈家的霸道,今天又见到了仙师们所谓的高贵。
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他们还会说,看都是一些低贱的骨头。
可是你不吃也行呀?
周富贵都有点想改本文的奋斗目标。
虽然从阶级上讲,周富贵与他们都是一样的。
是他们血染红旗,还是高举农奴戟和霸王鞭。
周富贵要仔细的盘算一下。
下山的一路上,周富贵很快就想明白。
红旗是打不成的。
在武力上,普通人是绝对打不过这修士的。
就是打过这些练气修士,还有更高级中学修士,完全可以镇压他们的革命。
普通人面对练气修士,还可以依靠人数来对抗。
可想着要是有两个像剑疯子燕靖那样的,还真没有办法。
这不是用木棍与刀枪,刀枪与火器之间的差距。
而是拿着刀枪与飞机的对抗。
你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到对方的。
那就先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