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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频头娑罗王的统领下,孔雀王朝的疆土和武力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先后征服了周边十余个小国,成功抵抗波斯王朝的入侵,并予以重击。

他的大儿子须摩在征战中脱颖而出,为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被定为太子。举国上下都崇敬须摩的英明神武,期盼这个英俊潇洒、英勇过人的太子早日登基,把国家推向更繁盛的高度。

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在宫殿内,还有一个天命所归的无忧。

自从毁容之后,无忧性格更加怪异,把自己锁在房子里,从不见人。甚至连窗户都拉上了厚厚的纱丽,没有一丝阳光可以透入。每天,都会由仆人把饮食送至门口,可是第二天,丰盛的饮食依旧原封不动地放在门口,仆人只好再换上新的食盒。

如此数年,无忧根本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紧密封闭的屋子更是从未打开。有人说无忧忍受不了自己丑陋的相貌,早就自杀在屋内,只是频头娑罗王碍于舆论,把这个秘密掩藏了。

不过也有人说,经常会在午夜,听到屋子里有人窃窃私语。谣言越传越广,最后人们都说,无忧已死,屋子里游荡的是他的鬼魂。频头娑罗王为了不让带着怨气的鬼魂为祸王城,把鬼魂封印在屋里。

更诡异的说法是,宫殿里每个月都会莫名其妙地失踪一个仆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是因为无忧其实没有死,而是把仆人的脸皮割下,糊在自己脸上来掩饰可怖的容貌。

一时间,紧锁的房屋成了仆人们谈之色变的地方,就连负责送饮食的仆人,都偷偷把食物倒掉,再也不敢靠近。

月夜,恒河带来的湿润空气使得王城宁静祥和,居民在疲惫中进入了沉沉梦乡,准备迎接新的一天忙碌的劳动。

无忧那间紧锁的房屋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漆黑的屋内,一个表情呆板的男子颓然坐在床边,凝视着地面,久久不动。

“无忧,你要振作啊。咱们孔雀王朝这几年可繁盛了,你应该出去看看呢。”一个女人的声音。

无忧依旧一动不动。

“虽然你的脸被毁了容,可是你也要勇敢面对啊!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在意自己的相貌?”

“你不知道我有多丑。”无忧终于说话了,或许是久未说话的原因,声音干涩嘶哑。

“再丑的帝王也是帝王。一个国家需要的不是漂亮的戏子,而是英武的统领者。”

“可是,我的哥哥已经被册封为太子,孔雀王朝和我没有关系了。等他登基的时候,我肯定会被杀掉。他是不会允许有一个天命帝王活着的。”

“那你更要振作,帮助他稳固疆土,这样他才会对你完全信任,你也有可能活下去。”

“我不想活了啊!”无忧终于哭出了声音,压抑多年的委屈和愤懑在这一刻肆无忌惮地爆发。

女人摸着他的头发,将无忧揽入怀里。无忧哭得更加悲伤,像个迷路的孩子。

“很多年前,我就爱上你了。”女人轻吻着无忧的额头,“我不管你是不是天命帝王,我就是爱你。我不希望我爱的人变成一个废物。”

“我的脸,有什么资格言爱?”无忧哽咽道。

女人忽然抓向无忧面门,“唰”的一声,撕下了依附多年的人皮面具:“那你就需要戴着这张假面活一辈子吗,啊?”

她的眼睛早已适应黑暗,她看到了无忧那张惊怖的脸,忍不住惊呼。

无忧急忙把人皮面具夺过来,慌慌张张戴到脸上:“你走!”

“唉!”女人叹息一声,“这是给你烤的馕饼,我明天继续来看你。”

她走到墙角,掀起一块地砖,露出黑漆漆的地洞,钻了进去。

无忧拿着馕饼,忽然发狂般地大吼!

吼声如同绝境中的野兽,传遍了整个宫殿。躺在两个裸体宫女中间的频头娑罗王被这吼声惊醒,面色一变,脸颊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