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到一些专业的东西,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
余泽海翻了翻白眼,淡淡的说道:“你只需知道这是一个‘制药炉’就行,而要制作两款化妆品的关键,也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两座巨型制药炉。若是没了这个制药炉,即就是被外人知道了生产所需的原材料,甚至是化妆品的配方,也没有办法将成品制作出来。”
“所以,这两座制药炉,需要我亲自找人制作好,到时候送过去直接连接上下流水线的设备即可。”说到这里,余泽海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道:“对了,市面上精铁的价格,你知道现在是多少吗?”
钞莹微微摇了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余泽海又抽出一份文件丢给了对方,说道:“按照这上面的数量,去购买一些钢铁和矿石,然后去郊外找个空旷的仓库存起来,到时候再给我电话。”
“好!”
钞莹接过文件扫了一眼,点头应道。
“我刚才给公司的账户中又转了五个亿。”
余泽海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说道:“而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投资,哪怕以后集团公司未来要开发酒水、保健品等新市场,我也不会再投一分钱。也就是说,就这十个亿的资金,新生活公司是一路搏杀发展壮大,还是在滚滚商战中败落消亡,一切就要看钞莹小姐的能耐了。”
“我唯一能给你承诺的,三年!在未来的三年内,我不会从新生活公司中抽走一分钱!这三年内所有的收益,全部交给你用作公司再发展!”
打发走了钞莹两人后,余泽海分别去了木工厂和王富贵的酒坊。
自从余泽海给【大青山木工家具厂】画了一张‘大饼’后,村儿里的老木匠余振顺,便带领着他的妻儿老小和徒子徒孙们,开启了昼夜不停歇的忙碌模式。
无他!
订单太多。
太特么的忙碌了!
可以说,单单余家坳村儿一期村庄改造工程涉及到的室内家具木艺,余泽海单方面压下了外出购置的打算,将订单全部下放给了余振顺。仅仅只是安保公司、学校、村委和老年活动中心所需的室内木制家具,就让余振顺一行人忙碌了整整大半年。
没办法!
大青山木工家具厂,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小型木工作坊,和市场上那些大型的家具厂相比,还相差甚远。
但是,大青山木工家具厂却有着自身特色。
老木匠余振顺有着数十年精湛的木工工艺和绝活,这点是不可否认的,乡下人实诚,做出来的东西那才叫一个结实耐用;至于说样式款式,全部都是余泽海参照另一方时空的人类喜好和钟爱,复制绘制出来的。
也正因为如此,老木匠的手艺,加上余泽海的‘设计’,制作出来的家用或办公家具,美观,好看,结实,耐用……不说原材料如何,单单这些产品的木工工艺,和款式样式,不要说华夏国内,拿到国际市场都会风靡一时。
所以,村儿里人在看到后个个赞不绝口,都希望在自己的新房当中,全部用上余振顺打造的家具。
这也是余泽海的初衷。
他从没想过让大青山木工家具厂冲出国门,走向世界。一个小小的木工作坊,前期只需埋头做好村儿里的订单即可。当余家坳村儿第三产业蓬勃发展,当有大量的游客亲身体验了这些家具的质量和特色后,不愁没有市场和销路。
“顺子叔,这段时间辛苦了。”
听取了余振顺的汇报后,余泽海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知道给您老的压力比较大,没办法!您老也看到了,二期村庄改造工程涉及到的八十多户人家,最快一个月,最慢两个月就要全部搬进新家园;青龙湖水上垂钓中心竣工了,这些都需要等着用到室内家具摆件。”
“在保证产品质量、产品工艺的大前提下,按时完成订单交付工作,这就需要您老多操心了。”
说到这里,余泽海微微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做企业,就和做生意是一样的道理。谁不希望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谁不希望赚到更多的钱?若是抱着小富即安大富则满的心里,那就没意思了。我们【大青山木工家具厂】,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小作坊,连公司都算不上,如何抓住机遇快速发展,那就要您老的魄力和大智慧了;小子我能做的,就是给您老提供一个平台,给您指明一条道路,至于说您在这条路上如何走下去,能走多远,那就要看您的本事了。”
“胆子要大,步子要快,脸皮要厚!”
“以上,就是小子我给您提的几点建议。”
余泽海笑了笑,说道:“就比如说现阶段,您老就得优先解决产能问题。若是满足不了我的要求,若是到期完成不了我交付的任务,那么,我就会另想办法,就会从外面另行购置木工家具了。毕竟,若是到了规定的搬迁日期,总不至于让乡亲们住进‘家徒四壁’的房子吧?一旦出现那种局面,往后大青山木工家具厂,我也就彻底撒手不管了,您老爱怎么折腾,也就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了。”
“如何提高产能?”
“无非是扩大规模,增加流水线。”
余泽海摊了摊手,说道:“您老可以自己计算一下,就凭咱们木工厂现有的几名木工师傅,要想完成这一期订单,需要多长时间?以后还有三期四期五期呢?而这,仅仅只是我们村儿内部的需求,您老应该知道,我们的产品迟早会走向市场的,毕竟我们村子的需求有一个限度。一旦走出去,一旦面对更大的市场时,指望你们这三五个师傅,哪怕你们一天干满二十五个小时,也满足不了整个市场的需求。”
“所以,您老要解放思想,别再被我们乡下人的‘小农意识’所禁锢。想想看,我们的产品有着全球最顶尖的设计工艺(余泽海亲自设计制作),质量百分百保证(老木匠余振顺亲自把关),销售渠道我也帮您铺好了,您老还在畏畏缩缩的想什么?这可不像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当然,若是您老有所求,若是有些事找我不方便说,就去找小何村长,没啥不好意思的。”
其实木工厂的问题,余泽海早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他一直没有提及,就是想看余振顺如何抉择。
只是。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对方始终我行我素,并没有半点改进改观,这让余泽海也是满脸的无奈。
就像余泽海所说的那样,大青山木工家具厂,迄今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小作坊而已,还算不上是什么公司企业,说说看,指望三五个大师傅,即就是不分昼夜的做工干活,一年到头能制作出几套家具来?
而且,还处于眼下这个节骨眼上。
能过就成,过期不候。
余泽海的这一番话,似批评,但同时,也给余振顺下了最后的一道通牒。
若是满足不了我的需求,一旦我决定从外面购置家具,那么从今往后,什么大青山木工家具厂,包括你余振顺在内,也就没有你们什么事儿了,该干嘛干嘛去,我不伺候了。
“余泽海,你,你刚才……”
直到出门走了老远,何冰冰才轻启朱唇。
“怎么,和大人是想说草民的话说的太过了么?”
余泽海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一点儿都不过分,相反,我说的已经很客气了。就比如老木匠余振顺,我给你提供一个平台,你接下来怎么表演,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因为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完不成我交付的任务,那就是你的问题,责任不在我。”
何冰冰反驳道:“但是,你得考虑老伯的经历和过往,在技术上,老人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对方只是一个泥腿子出身,以往没有从商或经营企业这方面半点经验。而且,我们乡下人的思想守旧固执你又不是不知道?”
“呃,你说的都对。”
余泽海晃了晃脑袋,无奈的说道:“那你说怎么着?我总不至于给这个小小的木工作坊,专门去聘请一位职业经理人吧?”
说到这里,余泽海认真的打量了一眼身旁的何冰冰,说道:“所以,这方面和大人应该多上上心,毕竟,村委会可是拥有25%的股份哦,这也是我们村孵化出的第一个产业,是现阶段村委会的主要营收产业,也是唯一的收入来源。”
“说老实话,根子顺这个人的技术是没有任何可挑剔的,但是要他去做生意、去管理一个企业还真不行。”
“小农意识,小富即安大富则满!”
“就比如说眼下吧,我无非是将钱从左手换到右手,顺便带领让村委和老叔一起赚点钱,这对你们来说,本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不是么?而且,原材料的引进、产品的设计和相关机械设备我都帮忙打理好了,如今只需按时按点的交付成品即可,就这还一拖三二五的,何大村长,你觉得再这样下去还有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