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5章 沉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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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件事情已经被点破,就没必要再继续隐瞒下去,与其吃相难看的被揭穿,不如坦然去面对。

思忖片刻,我点了点头:“是,我是妖精。”

园田舞长老身子一颤,又问道:“就像泰勒长老说的那样,你是......真正的妖精?”

“是的,就如老伙计所言,我是真正的妖精,是不掺杂任何其他血统的,最纯正的妖精。”

园田舞长老双目如电,凝视我片刻,又问道:“据史料记载,上古妖精与上古精灵都在上古时期最后一场毁天灭地的灾厄中消失殆尽,为什么你的家族还活着?”

“长老大人”我眉头微蹙,淡淡道:“您不觉得这种问题很失礼吗?”

园田舞长老摇摇头,道:“我并没有诅咒你家族的意思,更没有要质疑你家族的存在,我只是好奇,明明上古妖精仍留存于世,为了不现身反驳史料上的错误之处,反而任其流传千古,成为人们心中不可动摇的史实?”

听了她的话,我捏着下巴思索片刻,反问道:“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园田舞长老严肃道:“如果被认定为种族灭亡,那么无论这一族再强大,再是创下了多少丰功伟绩,他们的存在依旧不会被认可。”

“......也就是说,无论做了什么,哪怕是盖世之功,都会被当作是偶然或者意外,又或者会被按到其他种族身上,是这个意思吗?”

园田舞长老肃然点头:“正是如此。”

“同理,无论做了什么坏事,哪怕是最穷凶极恶之事,也同样会被当做偶然或者意外,又或者被按到其他种族身上,对吗?”

园田舞长老面色微沉,但仍旧点头,道:“是的,但我希望你......”

“不用你希望,我也不会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倘若某一天,我惹了众怒,也肯定是因为保护家人或自保而不得不采取某些并不光彩的手段的原因。”

园田舞长老并不是那种傻了吧唧的,为追求正义而不惜大义灭亲的蠢蛋,她有着不错的正义感,但同时也兼具自己的想法。

我这种‘率先考虑家人和自己’的想法,与她几乎不谋而合。

因而,她对于我的‘自私’,表现出了认同的态度。

随后,我又问道:“长老大人,您觉得,上古妖精与上古精灵两个种族,需要世人的认可吗?”

这问题问得园田舞长老一脸懵然,她下意识反问道:“为什么不需要?”

“因为没有意义啊”我摊摊手,理所当然道。

“没有意义?”园田舞长老更加懵然:“难道不被人认可就有意义?”

“也没有意义”我无所谓道:“就像我月光城外族长老的身份一样,无论外人是否认可,都不重要,因为这是陛下亲自委任的,不容置疑的事实。”

园田舞长老琢磨了会儿,问我道:“你是想说,无论世人认可与否,都无法动摇上古妖精与上古精灵存在的事实?”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点点头,想了一想,又补充道:“再者,长老大人通读过与上古妖精和上古精灵有关的史料,应该清楚两族对于世人的态度吧?”

园田舞长老茫然地摇了摇头。

“没事,不清楚也没关系”摆摆手,我道:“我其实也是听说的,据说这两个种族一贯的态度都是避世不见,而且会对世人的打扰表现出强烈的厌恶,我想,您应该已经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了吧?”

稍稍琢磨了会儿,园田舞长老点了点头,但随即,她又蹙起眉头,问道:“我听闻,上古妖精与上古精灵的实力都是超越常识的强大,为何你的实力会如此弱小?”

“具体原因不知道”我摇摇头,坦白道:“但据说在我体内存在着一个强大的封印,封印了我的血脉,如果不能破解封印,甭说血脉力量了,就连妖精本身具备的强悍体质,都会被削弱到与常人无异。”

听过我的话后,园田舞长老面带歉意,道:“对不起,让你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

“不用在意”我微笑道:“这没什么,没有了过分强大的实力,我反而更能体会到生命的可贵。”

园田舞长老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正在施救的泰勒,以及正在被施救的蓓蓓身上。

对她来说,我是上古妖精这件事,虽然很重要,但蓓蓓的安危,明显更重要。

老爷子说得对,黄金蜂的毒素的确是治疗因为喝了过量的黄金蜂蜜而导致的魔力值过剩症的良药。

在接连渡入体内数克黄金蜂毒之后,蓓蓓惨白的小脸儿总算有了一丝红晕,这让园田舞长老又一次老泪纵横。

第一波治疗完毕,泰勒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轻吁口气,抹了抹汗,道:“治疗很成功,蓓蓓已无大碍,但仍需继续注入蜂毒两到三次,才能彻底治愈。”

“是不是彻底治愈以后,蓓蓓就能恢复到和往常一样了?”园田舞长老关切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没有后遗症”泰勒一剂定心丸,让园田舞长老紧绷的脸松弛下来:“但是......”

“但是什么?”园田舞长老的心再度揪了起来。

“蓓蓓可能短时间内醒不过来。”

“为、为什么啊?”园田舞长老瞪圆了眼睛,焦躁道。

“因为蜂蜜的魔力值已经对她的血液进行清洗,激活了血脉中残存的上古妖精族血脉力量,除非她完全适应了这股力量,否则将会一直沉睡下去。”

焦急到无措的园田舞长老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怯怯道:“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

“什么时候适应了,什么时候就会结束”泰勒沉吟了会儿,道:“上一个患者,足足沉睡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园田舞长老面色稍缓,吁了口气,轻笑道:“如果只是一个星期的话......”

不等她说完,泰勒又道:“但据历史文献中记载,沉睡最久的患者,整整睡了一年。”

“什么?一年!”园田舞长老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