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毫无头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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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丁飞花表情一怔,顿时了然,“也是了,鬼画子既然服用这种极乐丧命丹岂有不丧命的道理。那你去将鬼画子的家人控制起来,问明极乐丹从何而获取。”

“是!”

鬼画子,原名叫游行之,师从于南派名画师董成子,少年成名善画人间富贵花开满园。

尤其是他画的观音像更是传神非常。

相传鬼画子画的观音像曾经卖到过十万两白银,就连先帝,也曾非常喜欢他的画。

后来为了提升画技而游历神州,可当看到真实的人间和百姓生活艰难之后,他的世界观彻底崩溃了。

他所画的人间富贵,花开满园不过是他的理想世界。现实的世界到处都是饥饿、病痛、痛苦!

他开始用笔记录真实的人间。

但真实的人间不是上位者希望看到的人间,尤其是三十年前,先帝命鬼画子画一副十二神州图。当画册交上去之后,先帝勃然大怒。

十二幅画卷中,百姓瘦骨嶙嶙,达官显贵满脑肥肠,土地中杂草丛生,路旁竟然还有森森白骨。

“这是朕的神州?这是朕的江山?说是地狱都不为过,难道朕是冥天子?”

鬼画子被驱逐出京,而后辗转流落到通天府。

吃了这么大的教训,鬼画子还不吸取教训。既然皇帝说他话的地狱,那他就真的不画天上人间了,就画幽冥地狱。

之后,鬼画子画风大变,鬼画子之名因此而得。

三十年过去了,虽然没有曾经的辉煌,但鬼画子依旧是大名鼎鼎的鬼画子。

只是偶尔有传闻,鬼画子一生画鬼太多,晚年被百鬼缠身,无论白天黑夜都鬼气森森时常发癔症。

现在看来这哪里是发什么癔症,而是嗑药磕多了啊。

苏牧带人,敲响了鬼画子的家门。开门的是个约莫三十上下的中年人,看到苏牧四人微微一愣。

“五位捕爷,你们又是么?”

“请问这是鬼画子的府邸吧?”

“家父一个月前就已经仙逝了。”

“是鬼画子家就怼了,我们有事相询。”

“既然如此……那就进来吧。”中年男子低声说道。

“老三,和谁在门口磨叽呢?今天我把话搁这,这房子我要定了,你要不搬走别怪我这做大哥的不讲情面。”

“有外人在呢,话能不能稍候再说?”

“什么外人?就算官老爷在这我也是这个话……”话刚出口,就看到苏牧四人走来。

“镇域司?老三,你还先下手为强了?”

“这位也是鬼画子之子么?”苏牧对着说话的中年人问道。

“我是家中长子,按法令,长子应继承八成家产,就算告到府台大人那里也是这样。”

“可爹生前已经将家产分过了。”

“可有凭证?爹走的突然,什么遗言都没留下。既然没有遗言那就按朝廷法度办事。几位捕爷,是不是这个理?”

“是不是这个理是你们的事,我们前来是有事询问。你们所回答的问题,我都会记录在案。如果你们有知情不报或故意欺瞒,篡改,胡编的行为,镇域司决不轻饶!”苏牧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

听着苏牧这个语气,鬼画子的两个儿子脸色顿时一变,相识对望的眼中露出慌张。

镇域司一般不动真格,但一旦动真格还是很让人畏惧的。从苏牧的语气之中,他们听到了森森的寒意,怕是事情不简单。

“鬼画子生前和你们生活在一起?谁负责照料他?谁和他最亲近?”

“回捕爷的话,父亲生前虽然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但并不与任何人亲近。父亲独自一人住在西院落,尤其是近半年整天神神叨叨还自言自语。

有时候我去看望,他竟然指着身边空无一人出说是他多年好友。父亲一生画鬼太多,晚年被厉鬼缠身不得善终。”

“鬼画子死的时候可是七窍流血,面目狰狞?”

“捕爷怎么知道的?我们兄弟二人发现爹死状如此吓人并未声张,不该有传出才是啊。”鬼画子长子一脸惊讶的问道。

“因为这是中毒身亡的征兆。”

“什么?”鬼画子的小儿子顿时激动的跳了起来,“你说这是中毒?中毒……爹最后一天的饭食是大哥……是你送去的。

大哥,你竟然……竟然做出这等事?”

“你放屁!我对爹的孝心,天地可鉴。前后服侍爹,我什么时候有过半句怨言?倒是你,每次轮到你伺候爹,你都找各种借口推脱……”

“别吵了!”苏牧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是一种极乐丧命丹的毒,服用这种极乐丧命丹会陷入幻境之中无法自拔,一次性过量服用会七窍流血而亡。你们谁知道这极乐丧命丹他从何人手中买到的?”

“大人,您说的极乐丧命丹,可是……极乐丹?”长子突然声音颤抖的低声问道,这话一出,小儿子也是脸色一变。

“你倒是聪明!你知道对极乐丹,知情不报的后果。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证明,鬼画子在服用极乐丹。”

“扑通!”

鬼画子的长子直接跪了。

小儿子看着大哥跪的这么干脆,也连忙扑通一声跪下。

“捕爷,我真的不知道啊。平日里,爹都是一个人住,我们兄弟两就照顾一下他的吃喝,每天到点了去送吃的而已。”

“这样么?”苏牧眉头一皱,“拿他平时有没有常去的地方,花钱用度什么时候变得特别的快的?”

“这……这……”两人急得满头大汗,“我们爹性格孤僻,不喜欢与生人亲近,也就喜欢隔三天去澡堂泡一次澡。

其余时间……要么在院子里晒太阳自言自语,要么在房间里作画。他怎么会吃极乐丹呢……这不能啊!我爹最狠这种害人的丹药了。

至于开销……我就更不知道了。爹有多少钱在他去之前就他自个儿知道,我们岂能知晓?”

“捕爷,我倒想起个事,好像最近半年间……爹卖画有些频繁了……”小儿子突然说道,“可当时爹说趁他还在,脸面还在把能出手的都出手了。免得等他走了之后我们把画贱卖了……”

“半年前么?”苏牧搓着手指沉思,“这半年,鬼画子可有和谁频繁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