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四十六章 责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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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具体的奖励制度,许易颇为上心。尤其是王旁教授说道,成绩最优异的学员,将有可能获得道源的奖励。道源是何等重要,如今的许易早就有了深切体会。这玩意儿基本就关系到一个仙官最终能走到何等的高位,乃是硬性指标中的硬性指标。

散课后,褚一等世家子弟,便朝许易围拢过来,一个个神色阴冷,接二连三发言,皆是讥讽之语。许易满面春风,高声道,“尔辈自称仗义,怎的不去帮方兄、贾兄一道去清扫台阶呀?空会练嘴。”

众人这才恍然,赶忙取出如意珠开始联系方世辉和贾兆贤,奈何消息传过去半晌,那边也没回应,眼瞅着第二堂课,便又要开始了。众人顾不上许易,盯着如意珠折腾许久,奈何那边还是没有反应。

忽地,一声悠扬的磬响,第二堂课又开始了。许易微笑道,“忘了告诉诸位,方兄和贾兄临去之前,我传递意念警告过他们,倘若敢在清扫台阶之时,动用如意珠等联系外人,将被驱逐出道宫。”

“握草,我宰了你。”“尼玛,要不要脸。”“好个混账,好个阴毒的混账,小人行径,小人行径。”“幸进之辈,有几个好东西,乱今日之天庭者,正是此辈。”

众声嘈杂,恨不能将许易生吞活剥。便在这时,一道清澈如鹿啼清晨山谷的声音传来,“才上的接引课,尔辈竟是一点也没听进去,你,你,还有纵七横十三的,纵九横八的,躲什么,都给我到后面站着去。”

说话儿,一个青衣女郎阔步行进厅堂来,来人身材高挑,腰身动感,青色的书生服罩在她的身上,将她优美性感的曲线全展现了出来,柳叶弯眉下,星眸灿然,眸光冷彻,高挺的雪白鼻梁因生气微微皱起。

这青衣女郎才行进厅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引了过去,底下一片窃窃私语声,更有不少人在悄然交流,尤其是一个个男修,人人脸上眉飞色舞,更有那品相低劣的,都快滴下口水来。

“敢问尊驾高姓大名,是何身份。”褚一冲青衣女郎一抱拳,微笑说道。先前的方世辉、贾兆贤吃的哑巴亏,他不想再吃第二遭。岂料,他这边双拳来不及落下,那青衣女郎便飘然而至。

哐的一下,一根又粗又长的戒尺砸在他的头顶,“叫你高姓大名,叫你高姓大名,谁给你的胆量,敢和我这么说话,本人大号易冰薇,是你们的玄机课教谕,本届的学员太无礼了,都给我滚到后面站着。”

褚一抱头鼠窜,那几下戒尺实在太重太疼,他的额头瞬间开始鼓包,连控制气血,都不能阻止。褚一一帮人灰头土脸地立在大堂最后,人人义愤,个个心塞,这踏马叫什么事儿。

一通折腾,没伤到许易皮毛,反倒把自己等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成了新鲜出炉的笑话。易冰薇训斥完褚一,便要飘然离去,忽然觉得不对劲儿,与褚一座位隔着不远的地方一个青衣小子太放肆了。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美艳动人,绝世芳姿,满场男学员的目光便是明证,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欣赏中带着觊觎的目光,可像青衣小子这般放肆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到,那眼神浓郁得都快流溢出来了。

她心头恼怒,狠狠朝那青衣小子瞪去,岂料,那青衣小子没有半点窥视被发现后的退缩,依旧直直盯着她,忽地,那青衣小子竟站起身来,缓缓朝她走来,这下,全场都惊呆了,满场寂静得针落可闻。

“疯了,疯了,这小子疯了。”立在最后一排的褚一本来萎靡不堪,此刻却兴奋得好像过年,意念狂飙。“是极是极,这小子见过什么美人,才一个易冰薇,他就成这样了。”

“此话不妥,易冰薇实在是美艳,看那腰身,那曲线,美人我见得多了,但像这种一见就元阳翻沸,让人止不住联想到床的美女,还是头一次见。”“有好戏看了,有好戏看了……”

褚一一帮人是憋足了劲儿,要看这场大戏,星空戒内,荒魅也慌了神,当易冰薇开始回瞪的时候,他就在像许易传递意念了,让这混账收敛一些,偏偏这家伙像中邪一般,全无反应,还痴痴朝易冰薇走来。

当许易行至易冰薇近前三尺之地时,易冰薇星眸中的寒光几乎要凝成实质,化作冰霜刀剑,死死将许易钉在地上。“不对,不对,他的眼神……”当易冰薇凝视许易目光的时候,忽然又读出了新的东西。

这青衣小子眼中没有觊觎,只有欢喜,一双不大的眼睛,竟深得好似湖水,似乎要将人吸进去,易冰薇正失神之际,满场竟起了惊呼声,靠在最后的褚一等人各自死死揪着自己的头发,快要惊死过去了。

星空戒内,荒魅已经开始上蹿下跳,咆哮开了,“你踏马是失心疯了吧,作死也没有你这样作死的啊,你要进修第一天,就被道宫开除么?”终于,场中的惊呼声惊醒了许易,也惊醒了易冰薇。

这时,许易的左手距离易冰薇漂亮的脸蛋只有一指的距离了,易冰薇怒喝一声,“好个狂浪之徒,大庭广众,敢轻薄教谕,作死么?”呼地一下,戒尺挥落,许易挥手接住。

“大胆!”易冰薇气得浑身发抖,高耸的山峰好似发了地震,满场学员无不狗血沸腾,谁也没想到进修第一课就上演了如此精彩的戏码,后排站立的褚一等人兴奋得几要发疯了,真是苦尽甘来,大仇得报。

“教谕容禀。”许易松开戒尺,双手抱拳,满面赤诚。易冰薇冷声喝道,“死到临头,你还有何话?”许易道,“在下唐突无状,固然是在下修为不足之故,但教谕大人也有责任。”

易冰薇被气乐了,“我有什么责任,今天我倒要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道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