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全乱了,一众憋着劲儿要替君无邪伸冤的正义使者们,自己被苦主怼了个满脸花。
场中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一时间,竟陷入了死寂。
赤火真人暗暗感叹,“宗门不幸,出此妖孽,今后自己可不能常和那家伙来往了,说不准有朝一日也得被拐带成君无邪这般模样。”
满场的人,在无声无息中散了个干净,连赤火真人都进殿去了,留下君无邪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猛地又想起什么,急火火地离开了。
君无邪急着赶去向许易汇报他的光辉战绩,许易却早就离开玄清宗了。
临离开之前,他去了趟功法楼,取了晋升长老后必定会赐予的隐经,又用令牌中几乎从没用过的功勋点,兑换了三本颇为高深的以数术为根基的功法。
次日一早,许易回到了广龙堂,便开始翻阅那三本功法,有数术为基,他掌握得很快。
但觉三门功法虽妙,却远不及浑天剑。
看来赤火真人说的不错,灵根期内,修得四道域源的功法,已是顶尖神功,多求无益。
想通此节后,许易便不再执着于功法,开始单纯地研究三本功法中涉及的数术问题,以及由此推出的延伸性问题。
这种探究,完全是出于一种学者对知识的热爱,极为纯粹。
探究数术奥妙的同时,许易并未忘记大事,对他而言,修习隐经,服用元丹继续淬炼身体,才是正途。
许易招呼来荒祖,吩咐一番,便又开始闭关了。
花了近一日的工夫,许易将隐经翻来覆去,通读了十余遍,越读越觉得人之身体有大玄妙,若非前人探究,今人恐怕如坠迷雾,哪里能这般容易一窥堂奥。
当下,许易按照隐经的秘法,开始修炼,气血在周身游走,很快汇聚成滚滚热流,朝二道龙门开通时已炼化三十六道隐窍汇聚而去。
气血才游穿过三十六道隐窍中的最后一窍“多伦窍”,直朝天门穴涌进,下一瞬“空明窍”竟自动打开。
许易震惊不已,隐经上说的明白,每突破一窍少则十余日,多则数月,可他竟在呼吸之间,就开辟了“空明窍”。
他压下欢喜和探究的**,继续搬运着气血,朝下一道隐窍“三仙窍”涌去。
气血才到,三仙窍竟也自动打开了,清楚明白地出现在他的感知之内。
一口气,许易的气血轰出了十三道隐窍,忽的,体内传来一阵疲乏到极致的空虚,随即,剧烈的痛苦传来。
许易不得不暂时停止冲击,气血方散开,剧痛随即消失。
许易仔细体察一遍周身内外,并未发现异状,心中着实好奇。
当即,他再度运转隐经上的法门,凝聚气血,打算冲击隐窍。
岂料,气血才凝聚,那股剧痛又传来了。
许易忽的,记起一事,按隐经所言,冲开一处隐窍后,便要立即服用元丹,淬炼肉身。
当下,许易抓出一把丹药,稍稍数了下,计有一百枚左右,直接一口吞了。
顿时,爆裂的暖流在他周身经络肆掠,如沸水滚过血管,周身俱颤,白气蒙蒙,大量的污杂,从他皮肤外溢出。
按赤火真人所言,灵根一层修士每日服用元丹的极限,也不过百枚左右,而且还得是分批量服用,一次最多三十余枚。
许易一次便吞下了近百枚,不是他盲目自信,而是他服用过元丹,已知道其药性如何。
按他如今的状况,百枚的量,足以轻松承受,他迫切想要弄清楚的是,自己一日之内服用元丹数量的极限在哪里。
许易一连服用了五次,每次都在百枚左右,当身体传来一股剧烈的空乏时,许易知道他每日服用元丹的极限数量,已经测出来了。
因为这种空乏的感觉,和他当初在培灵大圆满时每日服用元丹到极限时传来的感觉一般无二。
许易歇息了一会儿,待精力稍复,便又想接着修炼隐经,岂料,气血才聚起,那股剧痛的感觉,又传来了。
许易意识到,恐怕这就是所谓的**颈期,除非将元丹服用完毕,淬体的进度,跟上隐窍开辟的速度,否则,这隐经是修行不下去的。
无奈,许易只好停止修炼隐经。
他心中没有不甘,只有欢喜,如此进度,已是神速。
他仔细思索一番,出现这种奇效,恐怕还是得益于二道龙门的开辟。
他隐约觉得自己在冲击二道龙门时,那股可怕力道,已经将周身的隐窍冲开得差不多了,只是祭炼隐窍的功法,只有那三十六道隐窍。
所以,不知道那剩下的隐窍的存在。
如今得了隐经,按照隐经的办法,冲击其余的隐窍,说是冲击,其实不过是打开一扇已经被去了锁虚掩的大门而已。
否则,根本不可能这般顺利。
当然,这只是许易自以为的解释,能完美地解释目下的诡异状况。
足足花了近二十天,许易服下了一万余元丹,身体表面终于没有杂质再排出了。
许易意识到,淬体的进度,应该已经跟上隐窍开辟的速度了。
当下,他调集气血,果真再没传来那股要命的剧痛。
于是,他又开始冲击隐窍。
这次一连打开了足有七道隐窍,当有空虚感传来时,许易赶忙散去了气血,停止了冲击。
他知道若不立即停止,再冲击下去,那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必定会紧随而至。
如是又过了近两个月,许易总计打开了二十六道隐窍,忽的,怀中久未有动静的灰质徽章竟闪现一道光晕。
许易意识到可能是金丹学府开班的消息确定了。
果然,他将念头沉入灰质徽章,立时有文字显现,正是金丹学府开建的消息。
要他在七日之内,赶到博郯城,那里有专门的人员,负责接引。
许易当即取出如意珠,联系起了孔启,过了近一个时辰,才获得孔启的回复。
孔启的回复很简短,要他按照徽章上的消息行事,一切按规矩办,就错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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