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做到天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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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岸边,李昂面不改色地问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欧吉尔德满怀艳羡地说道:“我们眼巴巴在这里等着见证新的‘亚瑟王’,你却在湖底下快活?”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李昂试图辩解。

但看周围这群人的目光,他就感觉自己根本没有辩解的必要了。

柯恩带着男人都懂的笑容,拍了拍李昂的肩膀:“恭喜。”

试炼者们纷纷上来攀谈,但也就聊上一两句就算了。

超凡者们并非不热衷于攀关系的存在,超凡世界同样存在人情世故,有时候碰到些棘手的难题,一人计短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攀谈结束。

试炼者们怀着种种情绪散去,明早他们就将搭乘纳吉尔法,离开阿瓦隆。

不过所幸这次来参加试炼,也不算一无所获,阿瓦隆之湖的泉水,对他们每个人都很有效。

“无敌”向李昂嗒嗒嗒跑来,经过升级迭代的它,自我意识更强了。

他摸了摸它的大脑袋,对同行们说道:“走吧,我们去收敛克利福德的尸体。”

说到这儿,猎魔人们的神情都变得有些沉重。

克利福德弱吗?

在五名猎魔人,甚至说所有的试炼者当中,他的实力也排在前列,尤其是防御力更胜过熊学派的猎魔人一筹。

可在恶灵骑士面前,根本没有抗衡的能力。

“等等!”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声。

李昂回过头,发现是一个独来独往的巫师,确切来说,是女巫,但她披了一件带兜帽的宽大皮质斗篷,这使得乍一看,根本无从分辨她的性别。

“什么事?”

女巫抬起头,露出光滑的下颌和红唇:“猎魔人,我想向你挑战!”

李昂点了点头:“可以,就在这儿?”

伊斯塔不咸不淡地嘲讽道:“呵,刚刚你不敢站出来拿石中剑,现在你倒是有胆了?”

女巫低声道:“抱歉,我有必须拿到石中剑的理由。”

“来吧。”

“小心了!”

女巫话音刚落,空气中浓郁的魔法灵光便随着她快速的低声吟唱而向她汇聚而来。

今夜的阿瓦隆,魔力本就充裕,而在这座疑似魔力之源的湖泊旁,巫师的战斗力更是能够得到成倍增强。

李昂张开手,恶魔剑颚从他的手中延伸开来,刻印着诡异魔纹的剑锋如同毒蛇般喷吐而出。

而随着魔剑第一次展露锋芒,猎魔手札似乎终于判定这是两的归属物,开始浮现出一行血淋淋的字体。

魔剑阿瓦隆:评级【史诗】

特性:空间,灼魂,侵蚀。

空间: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受到你的召唤,魔剑阿瓦隆无论身处何地,都将立刻回到你的手中。

灼魂:魔剑对灵魂有着额外的杀伤效果,并且它可以将灵魂当做柴薪,每储存定量的灵魂,都将供你施展出灵魂之火(焚风)。

侵蚀:魔剑将无时无刻对周围的生灵展开侵蚀与腐化,当侵蚀达到临界值,该生灵将彻底沦为魔剑的傀儡。

评价:【永远不要在它面前展露自己的虚弱,因为它时刻回味着自己历任宿主的滋味,并期待着反噬现任宿主。】

“呵,渣剑。”

李昂暗自嘲笑了一声,身形闪烁,瞬狱发动,骤然出现在了女巫身前,阿瓦隆向着女巫便是当头斩落。

铿——

一层如同水幕般的波纹荡漾开来,阿瓦隆之剑的势头被阻挡了。

李昂对这一点并不意外。

他并未施展出全部实力,尤其是阿瓦隆魔剑,若是爆发出其中隐藏的力量,周围所有人都可能遭受波及,他自己也一样。

砰——

一道霜冻之环爆发开来,将周围的林木尽数染上了一层霜花。

与此同时,女巫的身形一个闪烁,便消失在了五百米之外的山谷上面。

巫师虽然也会习练剑术,甚至通过魔药强化自己的体魄,但她可不会托大到,跟猎魔人打近战。

“对我而言,这么点距离可不够。”

李昂轻笑道。

随后,身体再度消失。

黑夜中,他像是彻底隐匿了自己的存在,莫说是女巫,在场几乎所有人,一时间都失去了李昂的目标。

他就像是一团烟雾,消失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而女巫本来想要拉开距离后,就进行一场魔法轰炸的,可眼前的场景,却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忍不住焦虑了起来,开始频频施展一些探测法术。

但最终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他难道离开了?”

“不可能!”

“她一定还在!”

试炼者中,有一位巫师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他看向女巫的身后,李昂高大的身影正在逐步接近。

但所有人都仿佛视若无睹。

“结束了。”

女巫打了个寒颤,她感受到有热气呼到了自己耳畔,随后是那个猎魔人平淡的声音。

她豁然回头,举起手中的魔杖,但冰冷的剑锋,却比她想象的更快,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我输了。”

她有些无力地松开魔杖,跪倒在地。

李昂收回武器,看向同行们:“我们走吧。”

身后隐约传来压抑的哭腔,很显然,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要么是怀有深仇大恨,要么是为拯救挚亲......

她想要夺取石中剑,来改变这一切。

但来到这里的,谁还不是有故事的人?

这个时代从不缺故事。

...

他们将克利福德埋葬,把他随身的重要物品带走了——这些都将随着克利福德的死讯,被猎魔人们移交给钢铁学派的其余成员。

至于李昂,则遵循和塞西莉亚分别前说的,独自一人在庄园里等她。

不久后,塞西莉亚便来了。

她问道:“你明天就要离开了,对吗?”

“你会舍不得我吗?”

“我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你之前在湖底的时候,明明叫得很放荡。”

李昂突然感觉有种被对方拔鸟不认人,碰到渣女的错觉。

“因为这种感觉的确很不错。”

塞西莉亚舔了舔嘴唇,轻声道:“我想再来一次,做到天亮,做到你临走前的最后一刻。”

“好。”

答应得异常干脆。

果然,有些事,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当坚持的底线被打破时,再“做”更多些,也就丝毫不觉卑劣了。

别误会,这里指的是贪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