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戟射无双将,煌煌人中龙’
北岷州、武关、镇北将军,空明境六重
是否立刻使用?”
“东方不败:‘枭桀文武志,江湖第一人’
中庭州、景泰城、东方世家圣女,空明境六重
是否立刻使用?”
上官无敌眼神微闪,这二人无论是批语,还是未觉醒之前的初期实力,都可以说是所有人物中最强的了。
一时间,上官无敌心中亦是充满了好奇,不知这二人究竟是何般风姿。
不过他也不急,过不了多久自然会相见。
“使用,传递指令……”
……
时间如流水,三日时光转瞬即逝。
苏蓉蓉此时已返回,小小的一个无尘宗自是被轻而易举的瓦解、铲除。
王都之内的乱局基本上也都已被平定,眼下所有人在意的乃是左正阳的伤势状况。
毕竟,三日的时间中,即便是左正阳的其他王子王孙也都求见不得。
倘若左正阳这位老王伤势堪忧,那自然难保许多人会生出其他想法来……
九月初五,晨。
太平城传送广场上,禁军、锦衣卫、东厂番役等密密麻麻的肃容而立,周边的街道以及阁楼中照例有无数百姓围观。
上官无敌面无表情的站于广场最前方,眺望着广场东侧的入口。
那里,一驾辇车正在禁军的护卫下缓缓行来。
正当此时,苏蓉蓉忽然神情一变,凑到上官无敌近前低声道:
“公子,刚刚收到家族传讯,三大王朝皆有异动!”
上官无敌面色沉凝,眼中却有一抹利芒闪过。
大盛王朝的王君遭遇刺杀,如此声势浩大的刺杀行动三大王朝不可能不知道。
再加上左正阳伤势未卜,难免有人会蠢蠢欲动。
只不过上官无敌没有想到,三大王朝竟然都会有动作,这可是一件不怎么美妙的消息。
“具体如何?”
听到上官无敌发问,苏蓉蓉扫了眼一旁始终含笑的贾诩,也没有神识传音,而是直接说道:
“西边的铁象王朝再度向沙关增兵,目前沙关外屯驻的铁象大军可能已经超过六十万!
北边的九鸣王朝已然聚拢五十万大军,正在向岷关对面的本方关卡挺进!
此外,东边的大岐王朝也正在调动兵力,但动作相对迟缓;
目前还无法判断大岐会集结多少兵力? 也无法预知对方会向东关还是鬼关进军!”
上官无敌微微颔首,而后看向贾诩。
“先生如何看法?”
贾诩脸上笑容不变? 轻声道:
“大岐王朝却有威胁性。
至于铁象以及九鸣,待公子执掌朝纲后,不过土鸡瓦狗尔!”
苏蓉蓉秀眉微皱,上官无敌亦是眉头微挑,讶然道:
“何解?”
贾诩看了眼东升的朝阳? 成竹在胸道:
“我大盛王朝地利占优? 六关封死了三大王朝重兵侵入之道。
铁象与九鸣之国力与我大盛相差无几,且境内各有要地需遣大军随时驻守? 其所动之兵顶多有半数为精锐。
若要强行攻关,只能择选一关集中兵力猛攻? 然此道远非旬月便可建功!
公子若能尽握大盛兵权,可以边军及郡兵死守六关,而后调遣镇守军团从铁象及九鸣相邻之另外两关杀入其境!
倘若顺利? 甚至可直捣黄龙? 威逼两朝王都所在!
公子而今手下悍将如云? 相信这点不是什么难事。
国内危急? 关卡又久攻不下,铁象与九鸣必然会撤军回师救援!
如此? 两朝之危自解!
倘若兵甲能够更加锋锐、鼎盛? 未必不能更进一步!
不过诩觉得? 铁象王朝此番兵压沙关只是表象? 其真正的目标应该是曙关。
毕竟? 在沙关,铁象王朝已然吃了一次很大的亏? 掩人耳目、趋利避害乃是最为了当的计谋。”
说到这里,贾诩却是忽的矜持一笑。
“当然,目前相关情报和信息都有限? 诩也无法断定。
至于大岐王朝,诩以为? 对方应当还未下定决心,若不然也不会如此不紧不慢。
想来对方是顾虑到其他大敌,在未有把握一举覆灭大盛之前,应当不会大肆压上。
对方顶多也就是派出部分兵力试探一下边关守御,其后便是静观我大盛之局势发展。
倘若大盛局势糜烂,对方有把握以小半精锐拿下大盛,那必然会雷霆而动!
但在此之前,应当不会过于激进。
是以,诩以为,面对大岐,还需保守、稳妥为上。
因为对方无论是国力还是军力等,都超出我大盛良多。
只要能守住一段时间,待得大盛朝局稳定、军力增强,再图其他亦是不迟。”
上官无敌不由侧目,这个贾诩果非常人。
“料敌三步假文人,无可不用真毒士”,这段批语中,“料敌三步”他眼下已是初步见识到了;
就是不知那“无可不用真毒士”的“毒”又究竟毒在何处?
旁侧,本来对贾诩不是太感冒的苏蓉蓉也不由得神情一凛。
这位倒的确是个能人,日后还是好生交流的好。
“让暗香和古柯设法探明铁象王朝用兵布置!”
上官无敌微微沉思一会儿,而后朝着苏蓉蓉吩咐了一句。
贾诩明显是军师型的大才,对于这种大才的话,他自然不会不重视。
“是!”
苏蓉蓉恭声领命。
未过多久,远方的辇车已然来到近前,而部分禁军也开始朝着传送大殿中列队行入。
王君回都,一干仪仗、警戒等自是少不了。
上官无敌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的笑意,扫了眼辇车之后便转身朝传送大殿走去。
……
王都,宫城。
此刻,传送大殿上除了戒备森严的禁军之外,另有冠冕齐整的数百号大小官员肃容站立。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衣着鲜丽的嫔妃、王子王孙、王亲国戚等无声等候。
传送大殿某处角落中的小阁室,一老一少两道人影小心翼翼的先后踱入其中。
“昌宰相,你唤本王子来究竟所为何事?”
左玉仓紧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望向小心关上了殿门的当朝文宰相昌津。
昌津以神识仔细查探四周,未曾发现有人潜藏之后,这才匆忙转身,朝着左玉仓恭敬的弯腰行了个揖礼。
左玉仓顿时一懵,赶忙有些手足无措的将昌津扶起。
也怪不得他如此迷糊,要知道此前这些个当朝要员见了他这个五王子可是个个眼高于顶、不屑于多交谈的;
而今这身为朝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竟然如此恭敬的向他行礼,他又如何不慌?
“昌,昌宰相啊,你有事不妨直说,本王子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啊……”
昌津苍老的脸上此刻却笑的如同花儿一般,连连摆手道:
“五殿下不用多虑,老臣这是想要向您道喜啊!”
“道喜?”
左玉仓再度一愣,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开口道:
“敢问昌宰相,这喜从何来啊?”
昌津见左玉仓这般愚钝,却是非但不恼,反而更是开心。
愚钝好,愚钝好啊!若是太过聪明,那他将来又如何能够执宰天下?
当然这些情绪都被昌津深深地埋于心底,面上仍旧带着喜意道:
“这喜自然是从王上那里来啊……”
昌津说着的同时,还朝西方拱了拱手,因为那位老王此刻正在西方的太平城。
左玉仓眉头一拧,很是有些不悦的瞪了一眼昌津。
“昌宰相安能如此言语?父王被贼人行刺,目前伤情恐甚是严重,怎还能谈得上‘喜’字?”
昌津不由得一噎,这位的脑袋也太过痴愚看吧?
无奈,昌津只得更进一步的引导。
“老臣自然不是那个意思啊!
只是王上如今恐怕伤情甚重,这朝纲能不能继续梳理还是一个未知数。
倘若王上有个……倘若王上需要安心闭关静养,那总得找出一个人来接位不是?
可是数日前太平城那场刺杀,二王子与八王子谋逆,且已被诛杀!
而三王子亦是被贼子所害,早已故去。
眼下,王上虽还有十几个子嗣,但论出身、论资历、论才情等等,却也只有四王子与您才适合啊!
但四王子与二王子牵连甚深,很有可能与谋逆有关,目前已被宗室拿下;
即便四王子最终能够活着从宗室大牢中走出,那与那个位置也注定是无缘的!
也就是说,眼下唯一适合那个位子的,可就只有您一人了啊!
五殿下,您说这喜如何?”
左玉仓猛地一呆,其后便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剧跳个不停。
对啊,父王若是有个好歹,那这大盛王朝,岂不就是他的了?
一时之间,左玉仓的心中无比激动,就连眼眶都莫名的有些发红。
那个位置,他不是没有想过。
只可惜,上面压着的那几位却在一次次的交锋中将他的那点念头给狠狠碾碎!
不得已,他只能靠向三王子那边,以期将来能有个逍遥快活的日子。
长久以来的麻木已然让他丧失了对那个位置的期望,是以才如此的迟钝。
可当此时听昌津说起,左玉仓才猛然惊觉。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的所有对手都已然凄惨下场。
而本应最不可能的自己,却反倒成为了那个最有可能的人?
一抹笑容自左玉仓的嘴角泛起,其后直接演变成了大笑。
所幸昌津反应足够快,急忙凑到跟前不断的比划着噤声的手势,这才未能让笑声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