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长安。
从前线离开,奇计就来到了长安。
“元常,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一见面奇计问道。
“还好,多谢将军关心。”钟繇笑道。
寒暄之后,钟繇开始为奇计介绍他手下的人才。
当年奇计打下雍州,除了给钟繇留下一支军队,地方上人员极度短缺。这些年钟繇兢兢业业,终于又重新把雍州经营好,不但能支应奇计大军出征,还能从凉州军阀处购得战马,送到襄阳训练骑兵。
能让雍州迅速恢复,除了钟繇的功劳,和他大力提拔人才是分不开的。钟繇重用了弘农杨氏、扶风马氏族人,招募了张既、贾逵、金旋等人才,还为襄阳送来了马钧,有马钧的存在,再加上刘晔、诸葛亮,以及诸葛亮的妻子黄月英,荆州军的攻城器械之利,远远领先于其余诸侯。
见过众人,待单独相聚时,奇计才切入正题。
“元常,马寿成是什么意思?”奇计问道。
“不错,”钟繇答道,“马寿成通过夫人的家族,联系了下官,他有心归顺朝廷,但还心存疑虑。”
“他可不是一次两次背叛朝廷了,能不担心吗?”奇计笑道,“直接告诉他,平灭北地,击杀何周,我给他留个四镇将军职位,解决韩遂或宋建,朝中九卿之位,给他留一个。”
“将军,他现在的职位可不低?”奇计说道。
“是不低,但不是我们所封,不值钱。”奇计说道,“对了,听说马腾的长子马超,有万夫不当之勇,让他来吾帐下听用。”
“将军,这语气是不是太重了?”钟繇小心问道。
“马腾是个知进退的人,会审时度势,这种语气才是我该有的。”奇计解释道,“他们几个在凉州打了数年,把好好一个凉州弄得支离破碎,我还没追究他责任呢!”
“他现在不想打了,想投靠朝廷,乞得晚年,还要看朝廷愿不愿意接纳。不服从点代价,朝廷为何要收容这些叛贼?”
“唯有我们提出了苛刻但又能完成的条件,他才会放下疑虑,真正来投。”
“好,下官这就再去联系。”钟繇说道。
“告诉他,我只在这里等半个月,半个月不见结果,以后就不用谈了。”奇计说道,“有的是人想谈。”
……
钟繇很快联系上了马腾,同为扶风马氏,马腾派出的使者就在奇计的老岳父家里等待答复。钟繇转述奇计的条件之后,使者立即赶回凉州。
马腾考虑良久,最终决定答应,准备趁着何周攻打韩遂之时,夹击何周。
于是,何周打韩遂正打得欢时,突遭马腾袭击,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情况?这个时候,你马腾不是该坐收渔翁之利吗?为何要亲自下场,还和韩遂联起手来。
他一时没想到马腾会向襄阳投降。
实在是凉州军阀已经习惯了各自为战,久不服王化,已经忘却了朝廷,连带轮回者都忽视了。
何周的能力确实很强,能一直压着韩遂打,几年没让韩遂恢复实力,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手低下的人才太匮乏了,除了他本人,能抗事的基本没有。
所以一旦他出征在外顾及不到,后方运转就会很慢。
但他又不能放权把军队交给别人,一旦那样做,估计第二天就会被人掀翻。
遭到马腾的袭击,何周军顿时大乱,韩遂也久经战阵,自然不难发现问题,立即发起反攻,在阎行、成公英等人的带领下,与马腾前后夹击,大败何周。
甚至于就连何周都没能逃掉,被马超活捉。
虽然双方还处于敌对状态,这次也是临时合作,但马腾和韩遂也是结拜兄弟,交情放在那里。韩遂对何周恨之入骨,请求马腾将何周交给他。
马腾思量一番,只同意让他报仇。在韩遂杀死何周后,又把首级要了回来。
然后双方各自撤军。
马腾倒是想趁机袭击韩遂,毕竟此时的韩遂实力已赶不上马腾,但韩遂显然对他防备很深,没有机会。
……
受到系统提示,轮回点增长,奇计顿时明白,马腾这是接受了自己的条件,已经动手了。
他也有些意外,轮回者居然会被直接斩杀,他还以为会挣扎一段时间,最后孤身逃离呢!
“大势在我啊!”奇计不由叹道。
数日后,马腾携数万骑入雍州,向襄阳投诚。
“拜见将军!”大军城外驻扎,马腾带着几个儿子入城请降,拜见奇计。
“马将军不必多礼,请起。”奇计十分热心的上前,“说起来,马将军与内人同出一支,都是一家人,何须见外。”
“多谢将军宽宥,马腾自知罪孽深重,况且年老,特请将军同意某解甲归田。”马腾说道。
“廉颇八十尚不言老,马将军尚不足六十,何不学令祖马革裹尸还?”奇计说道,“至于说罪孽,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将军助朝廷尽快平定乱世,便是最好的交代。”
“马将军既然做到了本将的要求,那本将就不能食言。册封将军的诏书即日便可送达,还请将军稍候数日。”
“多谢将军。”马腾说道。
“这几位就是令郎?”奇计看向马腾身后。
“不错,这是长子马超马孟起、次子马休……还有侄儿马岱。”
“拜见将军。”马超等人见礼。
事实上,对马腾投降襄阳,马超是有意见的,他不愿意,但可惜做主的不是他。
现在的马超,可不像历史上,马腾入朝他独掌大权,因为马腾一直在,马超还没品尝到一方诸侯的滋味呢,即便有不满,倒也没明确反对。
反正不满意了,大不了再反。
这也是西凉军阀一贯的传统。
“本将军虽久在襄阳,却也曾听闻马孟起万夫不当之勇。”奇计看着马超笑道,“果然虎父无犬子。”
“当不得将军称赞。”马超话虽如此说,那神情却没有一点谦虚之意。
“看得出,马将军诸子个个不凡,武力超群,这样,刚好本将军麾下也有几个武夫,不入他们去交流一番。”奇计向马腾道。
“但凭将军安排。”马腾说道。
他岂能看不出,这是奇计对马超狂傲的不满,想要以此给马超一个下马威。
他却不能反对,况且对自己这个长子的狂傲,马腾也颇为头疼,能在奇计手底下吃点苦头,长长记性,以免将来闹出乱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久居凉州,所见天地太狭隘,在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总有一天要惹出大祸。
他不像马超,一直窝在凉州,他是知道大汉有多强的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