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贤瞥了眼一群人,一个也不认识,点头道:“嗯!”
那女弟子有些拘谨和脸红:“不知……恒贤师兄在不在峰上?他什么时候下来?”
恒贤故作好奇的问道:“你们找他做什么?”
女弟子回头看看众人,更加拘谨和羞涩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恭喜恒师兄荣登地榜第一,然后想见识一下恒师兄的风采!”
一群女弟子纷纷点头,一起涌了上来:“是呢,是呢。”
一个个眼睛亮晶晶的,仔细看着恒贤的脸,有人悄悄议论了几句,说完自己先羞红了脸。
恒贤轻笑道:“恒贤也就平平无奇的一个人,没什么好看的!”
话音刚落,一群有些酸的男弟子立即找到了话柄:“这位师兄,你这说法我们无法认同,恒贤师兄不仅是地榜第一,据说还在古迹中一人战一百八十位元丹高手,这是何等战绩和霸气?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请问您地榜排名多少?”
恒贤顿时失去了聊下去的兴趣,转身离开:“我对地榜不太感兴趣,你们再等等,看他下不下来吧!”
看着恒贤离开,一群少女依旧有些恋恋不舍。
一个个头高挑的女弟子双手握在一起,说道:“苦柳峰真是卧虎藏龙呢,我见过不少俊逸潇洒的师兄,但和这位师兄比,都略显俗套了一些,真不知恒贤师兄又会长什么模样!”
一个微胖女弟子,依旧看着踏步凌空离去的恒贤的背影,痴痴的说道:“刚刚这位师兄已经满足我对一切帅哥的幻想了,恒贤师兄不见也罢!”
说着来气,恶狠狠瞪向一群男弟子:“你们真是无趣!”
一群男弟子略显尴尬:“我们只是维护地榜第一恒师兄的威严罢了!”
这时那位小胡子青年皱了皱眉头:“刚刚这位,有点面熟……”
说着一愣:“他就是恒贤!苦柳峰只有三位真传弟子,其中两位我们都认识!”
“啊?”
一群弟子一愣,随即一起冲到了峰边:“恒师兄!”
哪里还有恒贤的身影?
……
乾元峰,钟秀奇峻,终年雾气缭绕。
如果说“千首峰”是掌教所在的主峰,天元宗的中心,那么乾元峰便是天元宗神秘、威严的代表。
因为峰主是二代大师伯,德高望重的苦情道人。
不过,“赏功堂”在这里,每天来往的弟子络绎不绝。
恒贤落到山峰阶梯上,环顾四周,四年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便熟门熟路的前往“赏功堂”。
越靠近“赏功堂”人越多,大部分都在排着队,等候用“功德点”兑换所需之物。
入眼男弟子们皆是气质不凡,女弟子们个个漂亮脱俗。
别的不说,这几年宗门收徒眼光不错,莫非换成了颜值取胜?
恒贤扫视一圈,又看向“赏功堂”大门,想了想,还是不插队了,便走到一队人身后。
前面排队的弟子们各自聊着天,其中七八位年轻男女弟子簇拥着一名小巧玲珑的女弟子,说笑着。
这时话音一转,一位男弟子问道:“姜师姐,听说你以前和恒贤很熟?”
原本言谈正欢的“姜师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摸着雪白的脖子上隐晦的一片伤疤,眼神复杂:“有过……一面之缘吧!”
正是当年叶逍遥的未婚妻,楚国公主姜子衣。
桑国“妖变之事”她本来必死无疑,然而机缘巧合,被皇祖父送的玉佩救了一命,只是胸口被妖从宫殿中逃走的“鸡娘娘”抓了一下,数年来无法痊愈。
提起恒贤,她的心情无比复杂,她甚至不知道和恒贤算不算有仇怨。
恒贤杀了她的未婚夫叶逍遥,她并没有太大的伤感,恒贤被十四宗追杀,她同样没有太大的解恨。
“竟然是真的!姜师姐快说说,恒师兄是什么样的人,我的天,前几天大家还说他是妖奸,结果一下子做了地榜第一!那可是地榜第一啊!”
“没错!据说,可以一人战同境界一百八十人,我师傅私下说,这绝对不可能!”
身旁男女弟子们纷纷道。
这话题一开,四周等候的弟子们也都看了过来。
“他是个……”姜子衣想象着恒贤的样子,努力的琢磨怎么去形容他,这时忽然觉察到一道不不同寻常的目光,回头便看到了恒贤,一下子呆住了。
“姜师姐?姜师姐?”旁边有人低声喊道。
姜子衣深吸一口气,忽然抱拳冲恒贤深施一礼:“见过恒贤师兄,恭喜恒师兄洗脱嫌疑,重新归来!”
恒贤师兄?
数百道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
恒贤微微蹙眉,看向姜子衣:“你居然还活着?”
姜子衣身体颤抖了一下,也不知是心酸还是委屈或者恐惧,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拱手行礼:“侥幸逃脱一命,不劳恒师兄挂念!”
四周密密麻麻的宗门弟子看看姜子衣,又看看恒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眼前这位便是这些天宗门炙手可热的人物,地榜第一高手?
嗯,外形和气质,令人非常满意。
一群弟子立即眼神炽热,齐齐施礼:“见过恒师兄/是恒师叔/恒师弟……”
“各位同门无需客气!”
恒贤还了一礼,看向姜子衣,他对这个楚国公主印象挺深,那年桑国妖变,让黑泽帮忙杀人,似乎没有把她包括在内,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此时见姜子衣凄楚可怜的样子,不由暗叹,其实两人并无仇怨,抽出一张手帕递了过去。
姜子衣颤抖着手接过,泪水更多。
便在这时,“赏功堂”内,一位女弟子走了出来,行礼说道:“恒贤师弟,我家师傅请你进去!”
恒贤点点头,大步走去。
姜子衣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的背影,紧紧握着手帕,直抓的关节发白。
“赏功堂”内扩建了一些,来往弟子非常多,赏功堂弟子忙忙碌碌一片。
“恒师弟跟我来!”
领路女弟子直奔后堂。
恒贤笑道:“柳师叔知道我来?”
领路女弟子捂嘴笑道:“师傅还专门打扮了呢,看来师弟和师傅很熟!”
“还行。”恒贤心中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两人左拐右拐,到了后堂的深处偏殿,这里基本没什么人了。
恒贤左右看看,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领路女弟子指着烟雾朦胧的偏殿的一处房间:“你进去就知道。”
说着逃也似的离开。
恒贤沉默了三息,抬脚走进房间。
房间中帷幔飘飘,雾气朦胧,这雾气是水蒸气,似乎还伴有一丝甜腻香味。
“柳师叔在吗?”
“来这里!”
雾气深处,传来一道慵懒又嗲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