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建议主人这么做!”
若儿在张信的身旁猛摇着头:“如果以单一的铁元素改造力士的话,强度与力量确实会增加很多,与灵师的念力,也更契合,可却会相应的,失去可塑性哦喵,像主人这尊雷电三型的功能,单纯的铁元素,是绝对没可能构造出来的。反倒是现在的金灵力士,虽是各种元素混杂,可以后的前景很广阔呢。日后如果主人的实力足够,可以构造钛合金装甲与钛合金骨骼的话,可比什么纯粹的铁啊钢啊强多了。而且铁傀儡的话,对环境的要求很苛刻吧。”
张信闻言,不禁扬眉。他那次之所以会走到距离山灵居四里处的所在,召唤金灵力士,正是因为山灵居附近,没有“雷电三型”所需的一些元素,且正如叶若所说,那铁傀儡,钢力士之类,施法的要求相当苛刻。只有大量铁矿储藏之地,才能施展。再还有些灵师,则是不嫌麻烦,直接将大量的铁锭带在身边。
也就是说,自己以后就只需在这金灵力士上面下功夫就可以了么?
“钛合金么?这个钛,又是什么东西?”
可当张信问出这句时,却久久不见若儿的回应。他只略一凝思,就隐有所悟,把视线往上空看去。
可惜这千页峡的天空,依旧乌云弥漫,不见天日。
不过下一刻,张信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视频。那赫然是一枚仿佛巨大箭支般的物体,正在火焰的推动下,直插苍穹的影像。
“升空了!”
叶若呢喃着说完这句,随后就猛然一握粉拳:“主人,我这一次,一定能成功!”
……
日月山中,阳池之侧,高元德盘坐于池内的一座凉亭,存神入定。
日月山之所以得名“日月”,就是因此山之内的“日池”与“月池”。
而这两处被山崖环抱,位于洞渊之内的水潭。不但风景秀丽优美,也是日月玄宗的根本所系,是通往灵师最后一阶圣灵的通天之梯。
而此时随着高元德的呼吸,那水底之内,似有一层层的青光浮起,缠绕在他的身周左右。天空照下的月华,也似都在这刻发生了偏转,往高元德方向聚拢。
也就在片刻之后,高元德忽然睁目,看向那水池的深处。先是一声长啸传来,震**着这一方空域,使那周围崖壁无数的沙石,簌簌落下。紧随其后,更有股浩大磅礴的虹光,直贯云霄,气浪澎拜,掀起十数人高的滔天浪潮。
及至最后,这里整片虚空,都似发生了扭曲。在高元德的视界之中,似乎四方上下,所有一切事物,都在向那光华的最中央处倾斜。
可更骇人的,却还是那一道道磅礴的雷电,不断的从虚空中轰击下来。
那本来明朗的夜空中,此时也乌云狂卷,须臾间遮蔽虚空。四面八方,更似有黑色的裂隙,仿佛一道道凌厉的枪矛,直往水池的深处穿击。
高元德紧紧注目,不敢移动片刻,直到须臾之后,他身侧出现了一个人影。
“看来是成功了!”
来者正是宗法相,他目中灵光凝聚,也同样定定入神的注目这虹光起处。
高元德闻言,不禁微微讶异的转过头:“宗师兄?师兄在此,是打算放弃了么?”
“不错!积累不够,如之奈何?方一动念,就觉眼前种种魔障,心生惊悸之感。于是我便知今日如强行为之,必定道消神灭。”
宗法相微微摇头,面上却并无多少遗憾之色。
高元德也不觉意外,知晓宗法相,本就没打算在今日一举建功,只是打算浅尝辄止。不过他随后,还是安慰道:“无妨的!以师兄的天资,最多只需再积累两年。两年半后的帝流浆,也更胜今日。”
“哈哈!两年么,只怕还不够。我宗法相能有多少斤两,还是心中有数的。倒是简师妹,可能更领先我一步。”
宗法相大笑着说完。又隐透艳羡之意。
“没想到,万俟师兄八年伏骥,默默无闻,却竟然阳系灵法也推升到这个地步。辰时之后,我日月玄宗,就将再多一位圣灵上师。”
“万俟师兄他功行深厚,早在八年前,就有望冲击圣灵。如非是那次应战上官玄昊,身受重伤,绝不至于等到现在。”
高元德一声冷哼,语中似蕴怒火:“不过看来这也不全是坏事,我看师兄他的根基,这几年似又有精进。身临这等样的浩劫,也能应付裕如。”
“这确是因祸得福!”
宗法相一声赞叹,随后他又拍了拍高元德的肩膀:“你我先退出去吧,圣灵九劫,这才是第二,你我莫扰了他。”
高元德状似不舍,似舍不得这近距离观人冲击圣灵的机缘。可他随后,却也仍浮空冲天而起,直至七千丈高处,崖岸之旁。
而当他身临此间时,就望见对面的一座凉亭内,一位身着紫衣的少女,也在默默看着崖下。
这使高元德眉眼微凝,仔细望了过去。
日月双池,乃是日月玄宗的一众神师,冲击圣灵上师的通天之梯。
而一向以来,这日池月池,就只有身为天柱之人,才有资格在帝流浆之期进入。
可对面那位紫衣女子,却明显非是十大天柱的任何一位。
因此间灵能起伏激**,高元德无法辨别此女气机,只能以目辨别。可随即他的眼眸之内,就现出了释然之色。
“原来是她~真是扫兴!”
他语声之中,赫然饱含冷意,使周围之地的气温,似都为之冷凝了数分。
“应是被万俟师兄邀请至此。”
宗法相倒是神色平和:“这二人同侍一师,师兄妹多年情分,自与旁人不同。今日万俟师兄成法在即,却独独请了她。”
“可她倒还有脸过来?”
高元德的唇角,依旧饱含不屑之意:“昔年师兄他伤于上官玄昊之手,在道途上耽误了整整八年,不就正因此女么?我听说她一直坚信她那上官玄昊并未叛门,与那玄昊党也不清不楚,有暗中援手之嫌。这个女人,该不会也与那上官玄昊,是一丘之貉?”
“师弟不可如此说!料来林师妹她,只是被上官玄昊蒙蔽而已。日后真相大白之日,自然能分辨是非。便是那玄昊党,亦多是我日月玄宗的忠良子弟——”
宗法相眉头大皱,怒声呵斥。可也在这时,他却又心神微动,往后一抓,将一枚银色的小剑擒在了手中。
随后片刻,宗法相的面色,就变得古怪之极。
而高元德见状,则不禁万分好奇:“师兄此状,好生古怪!是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