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面带安然之色的青年修士,尚凌汐心知其心中所想,不由呵呵一笑,轻启朱唇道:“弟弟,如果你真想得到此神木,姐姐倒是有一法可试。<-》”
“姐姐可是想混入那血狐盟,伺机将那神木偷盗出来?”
心念电转之下,秦凤鸣似乎已有所觉的问道。
“呵呵,弟弟你想的太过简单,想那血狐盟,势力庞大,由来已久,虽然此处并不被血狐盟看重,但其所布禁制,也非是你我短时能够破除,并且在那血狐盟之内,还有一成丹修士坐镇,有禁制相辅,就是你我手段惊人,也绝难如愿。”
尚凌汐看似柔弱,但其心思却是极为缜密,绝不是那种空有美艳容颜的花瓶之人可比。否则,其也不可能甘冒数万修士追杀之险,随幻影上人叛逃出隐逸宗了。
百炼飞升录384
听完姐姐分析,秦凤鸣也不觉脸上一红,微微摇头,原来心思谨慎,思虑无遗,但在姐姐面前,却变得头脑简单起来。
“姐姐分析的正确,但不知姐姐打算用何种方法一试?”
尚凌汐并不答话,而是背转身形。秦凤鸣不知何意,站在一旁也并未出言。
少顷,尚凌汐转过身来。秦凤鸣看向其面容之时,顿时大惊。面前之人,已然不是温柔艳美的尚凌汐,而是原来隐隐带有些许魔气的魏月华无疑。
“姐姐,你这是易容之术吗?”
惊愕片刻,秦凤鸣知晓此绝不会是魏月华再生,仅有一种可能,就是姐姐施展了类似易容术的某种秘术。
“呵呵,弟弟所言不错,姐姐夫君人称幻影上人,其幻化之术,无人能及,姐姐随星哥如此之久,此种秘术,早已纯熟于心,变换成她得模样,自是简单以极。再有那女修些许记忆存在,做到以假乱真,姐姐倒有六七分把握。”
尚凌汐语带阴厉之色,完全就是魏月华的语调,如果秦凤鸣不是亲眼见到其已被夺舍,肯定会将其认错。
“姐姐有此秘术,那盗取滋阴木之事倒是有半数可能成功。如果加上小弟支助,成功率还会有所提高的。”
秦凤鸣沉吟片刻,微微一笑说道,接着手中掐诀,体内灵力急速运转,顷刻之间,他面容已然变成了一名面色红润的老者模样,正是已经死去多日的张炳无疑。
见秦凤鸣在自己面前,面部肌肉开始不断蠕动,尚凌汐也是一惊,但转瞬明白自己这个小弟弟在做什么。心中登时一愣,虽然修仙界易容之术存有不少,但真能做到以假乱真的,还真未有几种。
一般易容,均是以灵力作为依托,类似障眼法之术。只要神识高过施法之人,立即就可分辨出,但面前这名青年修士所用易容之术,自己却是丝毫破绽也未能瞧出,端是显得神妙许多。
此时,尚凌汐对面前这名刚认下的弟弟充满了疑问,真不知他如此年轻,怎么有如此多杂学在身,且还都是极为玄奥之法。
“呵呵,姐姐,弟弟的易容之术也很是不错吧,以姐姐之能,想来也不能分辨出我施展了易容之术吧。”
对于自己的换颜术,秦凤鸣心中笃定无比,玄微上清诀,本就是极品修仙功法,其内所记述的秘术,又怎可能是凡品。
“未曾想到,弟弟的秘术也如此神奇。你所变化的,难道就是血狐盟衢州的负责之人吗?”
尚凌汐兰心蕙质,陡一瞧见秦凤鸣变换之人,就立即猜到了原委。
“呵呵,姐姐所言不错,张炳,就是血狐盟此地负责之人,弟弟虽然将其搜魂过一番,但其境界太高,弟弟并未获得多少信息,对于深知其为人的亲近之人,想来难以谎骗过去。不过,弟弟倒也想到了一绝佳言辞,可以将此事暂时蒙混过去。”
尚凌汐静然听秦凤鸣言语,心头震惊登时无以言表,面前修士,以自己化婴修士神识,绝对不可能看错,其仅是一名筑基中期境界修士。但在那魏姓女修记忆之中,张炳乃是一筑基期顶峰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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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个弟弟竟然以筑基中期修为,对一名筑基顶峰修士施以搜魂之术,如此难以置信之事,就发生在面前,她哪能不惊。
秦凤鸣对姐姐如此表情,心中明了十分,但并未出言解释,而是继续说道:
“姐姐只需将我带回血狐盟,就说我练功不慎,差点走火入魔,凑巧被姐姐所救,有此言语在先,血狐盟之人就是发现我些许不对之处,也定然无法立即就做出判断。当我们将滋阴木弄到手,他们再有所发觉,也为时晚矣。”
二人在山洞之内,反复推敲了许多细节之后,才一同离开了洞府。
此处洞府既然已经被人发觉,尚凌汐之后也将不会再来。站在洞府之外,手一挥,那玉簪法宝应手飞出,在空中一晃之下,化作一翠绿蛟龙,摇头摆尾冲向下方山林。
仅片刻功夫,下方黑色洞道就已消失不见。
近距离感应凌夕姐姐法宝之威,秦凤鸣不觉陡然心惊,如此大威力法宝,是他从未面见过的,就是在那上古战场之内,那名成丹后期修士杜玉齐,也未有此种威力。
站在空中,尚凌汐目光黯然,呆立良久,才轻转玉首,轻声说道:“弟弟,我们走吧。”说着,身形一晃,一道遁光激射而出,瞬时飞出了十数丈之远。
看着远去的靓丽身影,秦凤鸣也不答话,手一挥,一白色小舟出现在其手中,一挥之下,化成数丈之长,灵力催动之下,急速向着前方身影追去。
仅片刻功夫,秦凤鸣就已追上了前方飞行的尚凌汐。
“姐姐,请上小弟的白疾舟上来,此去路途遥远,有此舟代步,还可节省一些法力。”
对于秦凤鸣层出不穷的手段,尚凌汐并未有所吃惊,身形一动之下,已然站在了白疾舟上。
有尚凌汐驱动,白疾舟速度陡然变得更加迅疾,看在眼中的秦凤鸣也不觉一呆,看来此舟还未到达极限之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