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个意思?”见司马仲与长孙楠并排坐到了一起,端木有印满面狐疑,在东西南北四域之,东域算是最为稳定的一域。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东域的几个强大部落,关系相对较好。
大家平常见了面,都是和和气气。
今天明显反常。
端木有印正要询问缘由,门外,公羊部落大祭司公羊昊和太叔部落大祭司太叔铭,联袂而至,未等端木有印招呼,两人便迈入大厅,坐到了司空仲和长孙楠的对面。
至此,东域排名前五的五个部落的大祭司,聚于一室。
“各位不请自来,不知有何指教?”厅内四大祭司,个个面色不善,端木有印面前凝重地问道,以端木部落的实力,一对一都有难度,何况是一对四。
“端木有印,你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最先来到的长孙楠冷笑一声,说道。
“长孙大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端木有印眉梢挑动。
“好!”
长孙楠“腾”地站了起来,指着端木有印质问道:“你搞出一个左丘盟,到底意欲何为?”
“对,意欲何为?”
其他三位大祭司也是异口同声。
“呃……”
端木有印更懵了,“左丘盟怎么成了我搞出来的?我现在还在头疼,怎么对付左丘盟,既然各位来了,咱们不如一同筹划一番。”
“还在演戏!”长孙楠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左丘盟是怎么回事,左丘盟的前身,是承天阁,而承天阁的阁主,是你的外甥,胤!”
“这……这怎么可能?”
端木有印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驳道。
左丘盟之前,有个承天阁,端木有印当然知道,最早,南宫,慕容,谷梁三个部落,组成了承天阁,结果第一战被左丘部落击败。
承天阁腹死胎,左丘盟应运而生。
但说当初承天阁的阁主是胤,端木有印一百个不信,这些年,胤作为外戚,一直任劳任怨,尽管没有得到端木姓,可每一次,无论大仗小仗,胤都冲在最前面。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出去另立门户?
“现在还跟我们装傻充愣,没有意义的。”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司马仲叹声说道:“以前,我觉得端木部落没什么野心,现在看来,是我判断有误,端木部落在明,左丘盟在暗,你们这一明一暗,操作得当,称霸东域只是时间问题。”
“还好,我们及时发现。”
公羊昊冷笑道。
“你们发现了什么?”端木有印欲哭无泪。
“发现了什么?我们发现,你那外甥在统领承天阁的时候,露过真容,当时,至少有几十万修者看到。我们可是花费了很大力气,才查明了他的真实身份。”公羊昊面色阴沉地说道。
见四大部落的大祭司,都是一个表情,端木有印终于有些信了。
“不过,算胤曾经是承天阁的阁主,可承天阁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是左丘盟。跟我们端木部落还有什么关系?”轻舒一口气,端木有印反问四大祭司。
“这是你端木有印的高明之处。”
太叔铭抱着肩膀,说道:“你得知胤的身份,很快会曝光,便来了一个移花接木,把胤替下来,用那个什么左丘悍,统领这四个部落,当然,现在又加了一个宇部落,是五个部落,不过,我们又不是傻子,左丘部落是什么实力,南宫部落,慕容部落,谷梁部落加起来,又是什么实力,如果没有你暗操作,当日,左丘部落怎么可能获胜,承天阁又怎么会变成左丘盟?”
“太叔铭,你不去写小说,真是浪费了!”
端木有印听完之后,愣了半天,才指着太叔铭恨恨说道。
根本子虚乌有的事情,太叔铭竟然说得有头有尾,合情合理,如果他不是当事人,端木有印都信了,估计长孙楠,司马仲还有公羊昊,都是被太叔铭忽悠来的。
“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
太叔铭淡淡一笑,“要么解散左丘盟,咱们相安无事,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要么,全面开战,端木部落加左丘盟,对阵我们四大部落,二四,最后的胜负,显而易见。”
“我倒是想解散左丘盟,也得有那个能力啊!”
端木有印一脸苦涩。
“这么说,你是要全面开战?”太叔铭眉毛一立。
“我开个屁啊!”
端木有印一脑门黑线,“我这把胤找来,咱们当面对质,如果端木部落与左丘盟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端木有印天打五雷轰!”
“来人,马把胤给我抓来!”
指天发誓完毕,端木有印大手一挥,立刻有两名大仙长老,领命退下。
看到端木有印如此表现,厅内的四位大祭司,互相对视一眼,眼都有疑惑,按理说,事情到了这个份,端木有印没必要死撑。
毕竟,他们提出的解决方案,也不是太过分,只要端木部落不做过多幻想,解散左丘盟,维持东域的稳定,自可享得太平。
可端木有印还非得把胤找来对质,难道其真有隐情?
“那我们看看你外甥怎么说!”
太叔铭重新坐下,决定静观其变。
另外三位大祭司,自是同种选择。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议事大厅内,五名金仙相对而坐,静得可怕。
“大祭司!”
在所有人,都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刚才被派出擒拿胤的两名长老,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两个人满身下都是鲜血。
已经看不清伤口在哪里。
“出什么事了?”端木有印直接从椅子弹起来。
“胤打伤我们,跑了!”
一名长老摇晃着身体,说道。
“怎么可能?胤的修为,才大仙期!”端木有印难以置信。
他派出的两名长老,可都是大仙后期。
“胤隐藏了真实战力。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另外一名受伤的长老,艰难地说道。
“这……”
端木有印脸顿时绿了。
胤这一跑,他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果然,刚才面色稍有缓和的四位大祭司,全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