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暖的脸色变得紧张
现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已经晚了。
她前几天的药吃了,已经对孩子有影响。
景佳人陪在她身边:“别担心,我会陪着你。”
温心暖垂下脸:“男人到关键时刻果然靠不住。”
书房的门被敲着,佣人一遍遍来通报
“主人,温小姐要开始吃药了。”
“主人,温小姐已经吃药了,伊丽莎白小姐在陪着她”
“主人,温小姐现在开始腹部疼痛”
“主人”
罗雷深陷在椅子中,大脑中的血管好像要奔流开了。
他这一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可是现在,他却做了缩头乌龟。
他怕出现,怕亲眼看着温心暖流掉孩子他们的孩子。
而这个孩子的失去,意味着,他们的结束。
罗雷的头又开始炸痛,如针扎般的疼痛侵蚀着他的神经,他抓住头发,恨不得把头皮连根拔起。剧烈的痛苦让他去撞击桌子
后院修剪花枝的佣人听到一阵歇斯底里的吼声,吓得差点剪刀手。
病房里,景佳人也隐隐听到那吼声。
她皱起眉,看着温心暖蜷缩在床上,她开始镇痛了。
“呜,呜呜呜”
温心暖哭了,忍不住大力地抽噎起来。
“孩子,我第二个孩子,呜呜呜”
“心暖”
“我好痛,好痛苦”她苍白着唇,双目有些空洞起来。
景佳人紧紧抓着她的手:“哪里痛医生说不会非常痛啊我帮你叫医生进啦”
“不要”温心暖泪流满面,一只手压着胸口,“心口,这里痛。”
“别怕,我陪着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佣人最后一次敲响门:“主人,温小姐已经药流成功,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书房里文件飘得到处都是,老板椅翻到着,罗雷压着头半坐在地上。
温心暖看着那一滩血水,呆了半晌,猛地抱住景佳人,痛苦地嚎哭。
突然门被一脚踹开,罗雷走进来,脸色刚毅而冰冷,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一个医生端着医用的盒子,里面有些血水。
罗雷的眉峰皱了下,高大的身形似乎站不稳:“立刻把它清理掉”
“是”
罗雷三两步走到床边,拉住温心暖的胳膊,将她从景佳人的怀里拽出来。
“孩子没有了,你满意了,你开心了”温心暖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胸口,“罗雷,是你杀了我们是孩子,我恨你”
罗雷似乎听不懂,低垂着脸任由她打着。
“我杀了孩子”
“是你带我去检查,逼我吃药,是你,都是你”
罗雷的嘴唇也是异常苍白:“是我,都是我。反正我一身血腥,也不差这一次罪孽。”
他握住她的手腕:“孩子的死跟你没关系,你不需要自责,蠢女人。”
温心暖一双眼哭得红肿的。
他看着她哭,从未有像此刻这样心痛,痛得他想要立刻了结了自己。
他带给她的,永远都是伤害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