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随着一道清脆至极的金属交鸣声,横于安通头顶的铁枪那是应声而断!
“好快的刀,好利的刃!”
安通神情呆滞,喃喃出声。
随后一道并不起眼的血线自其眉心闪现而出,紧接着迅速扩大,直至将安通整个身躯左右分割开来!
“噗嗤!”
鲜血伴随着破损的脏器毫无征兆的就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嘶!”
安通座下的战马哀鸣一声,然后它的躯体也是同其主人一般迅速分崩离析!
“能死在拖刀计之下,也不算辱没了你!”
位于战马之上的关兴,神情冷漠的看着已成一摊碎肉的安通尸体,其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此刻还在滴滴淌血!
忽然,关兴抬首望向了前方的三千敌骑道:“尔等主将已死,难道还要负隅顽抗吗?”
其目如炬,其音若雷!
只他一人一骑,却仿若是千军万马!
“这……这怎么办!”
三千名甲胄齐全的重装骑兵,此刻面对关兴一个人,竟然产生了无所适从之感和惊惧退缩之意!
自这一刻起,这场战争就绝无悬念了!
少年心性的关兴,见对面敌骑迟迟不肯做出回应之后,顿时大怒道:“不降就死!”
言罢,其做出了一个让两军将士同时惊掉下巴的举动!
这位主,纵马持刀,一人陷阵!
这是何等彪悍的勇气啊!
一人一骑硬刚三千甲胄俱全的重型骑兵!
位于关兴之后的一千名沥血虎骑,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皆选择了催虎持槊,追随关兴而去!
此战他们是关兴的下属!
作为下属自然没有坐视上级陷阵身死的道理!
“嗷,嗷,嗷!”
极富穿透力的恐怖虎啸之声,随着沥血虎骑的冲阵,不时响彻在浮渡城四周!
“给我死开!”
纵马冲至铁骑阵前的关兴,在一众敌骑惊骇的眼神之中,大吼着抡动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
“噗嗤,噗嗤,噗嗤!”
是时,青光爆闪,血肉横飞!
数十名重骑兵连吭都吭一声,便被切成了一摊碎肉!
四周目睹了这一幕的重骑兵们,先是惊惧,然后就是恼怒!
特码的,你也太不把我们当人了吧!
你一个人就敢冲击我们三千人,而且还这么猖狂,你真把自己当诸天神佛了?
“同袍们,合力诛杀此獠!”
恼羞成怒的重骑兵们,叫嚣着,向关兴围攻而来!
“来的好!”
看着四面八方汹汹而至的敌骑,手持青龙偃月刀的关兴,那是越发的兴奋了起来!
这位武圣的嫡系子嗣,在这一刻那是兴奋的全身都在发抖!
他的灵魂在狂啸,他的血液在燃烧!
“杀!”
越聚越多的重骑兵们,不管三七二十一,那是使足了劲向关兴躯体突刺而去!
一时,数百把铁枪穿破空气,直取关兴!
在如此的危局之下,关兴的头脑格外的清醒,他在铁枪离其躯体只差一寸之时,屈身向后躺倒在了战马之上,以此险险的躲避了开来!
只差一寸,就差那么一寸,他关兴就会被乱枪刺成马蜂窝!
“给我死啊!”
躺倒在战马之上的关兴,并没有第一时间起身,而是以左手持的青龙偃月刀,向重骑兵们的腹部砍去!
“噗嗤,噗嗤,噗嗤!”
一时之间,血肉破损声连成一片!
数十重骑兵被青龙偃月刀给活生生的腰斩了!
血流如注,惨叫震天!
趁此机会,关兴猛地直起了身子,然后纵马持刀冲出了层层重围!
就在这个时候,沥血虎骑杀至了!
千余名神色冷峻的沥血虎骑,就跟汹汹的潮水似的,一股脑的就朝重骑兵的军阵压了过去!
这期间没有什么花里胡哨!
就是重骑兵硬冲硬碰!
“嘭,嘭,嘭!”
千余沥血虎骑突入重骑军阵的那一刹那,数百重骑被当场放倒!
整个重骑军阵的前方迅速崩塌!
沥血虎骑的冲击碰撞之力压根就不是这些普通重骑可以比拟的!
“这……这!”
见识了沥血虎骑那堪称恐怖的冲击力之后,其余重骑兵皆是心一凉,骨髓发冷!
“杀,杀,杀!”
沥血虎骑可不管这个,他们就跟冷血无情的杀戮机器一般,以手中重型马槊,肆意的杀戮着军心士气、实力装备被全方面压制的重骑兵!
“噗嗤,噗嗤,噗嗤!”
在他们那堪称恐怖的杀戮效率之下,重骑兵们的数量开始迅速的减少!
平坦地面上的尸体开始快速增多!
战局从一开始就毫无悬念可言!
重骑兵人数虽然占据着人数优势,但其硬实力差沥血虎骑太远,而且他们还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就这样的重骑兵要是能赢的过沥血虎骑那才是见了鬼了!
仅仅大半个时辰过后。
战事结束,张富花费极大心血打造的铁骑队伍,至此全军覆没,无一脱逃!
此刻的浮渡城下死尸枕籍,血浸入土!
身披两创的关兴,草草的扫了一眼战场之后,便命令部队开进了浮渡城中!
……………
“祸事了,祸事了”
神情惊慌的衙役,踉踉跄跄的冲进了浮渡令的府邸。
随后直奔张秋屋舍而去!
浮渡城内谁人都可以死,唯有这位主不能啊!
“嘎吱!”
随着一道令人牙酸的木门开启之声,那名衙役窜到了尚在搂着两名姬妾呼呼大睡的张秋面前。
此情此景,衙役是又急又气!
“二公子,大祸临头了!”
衙役声音极响,浑若响雷一般。
于睡梦之中突闻此声的张秋,直接就被吓了一个哆嗦。
待其睁开惺忪的睡眼,确定了打扰自己清梦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衙役之后,不由勃然大怒道:“狗奴才,你疯了不成!”
“二公子,贼军已经入城了,您要是再不走可就永远走不了!”
衙役神色匆忙,语气焦急。
“贼军,什么贼军?”
“二公子,安通将军已经被杀了,贼军已经入城,您且快上一些吧!”
那名衙役没有心情给张秋解释,他只是重复了一遍刚才所言,以此来强调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