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影现在在大朝,官位甚至是在大将军之上了。
所以,他也完全没有一见什么将军便觉得身份怂的感觉。
更何况,凤雅的什么将军,他都未必要认。
但是,太上皇和太后庆公公等人却都是被他吓了一跳,他竟然敢对凤雅的将军如此放肆!而且竟然一个照面就直接动手了!这简直是......他就不怕把凤雅得罪了吗?
不管怎么说,他们大朝就算是真的是个强国,可毕竟离得天遥地远的,他们应该也不可能带大军前来,现在是站在虚茫,站在凤雅的国土上,怎么都不能随便得罪凤雅的将军啊。
太上皇也是一急。
同时他也觉得深深无力感,身为凤雅太上皇,他如今竟然已经帮不上什么忙,根本就压制住一个北地军营的将军。
“狂妄,放肆!”
贺雄见骨影竟然敢对他动手,长刀一横,就要朝他的双掌劈过来。
他这长刀向来无比凶悍,威力十足,以气势力道压制对手。
本来以为这么一刀劈来,能够将骨影这一掌直接卸开,同时逼着骨影急急退开。
但是他没有想到强悍地一刀劈了过去,却被那强大的掌风直接给就扫偏了。
那一刀劈在了屋中的一根木柱上,那根柱子直接就被劈断了。
“庆公公带太上皇太后出去。”
骨影说着,再将划掌扑向贺雄。
庆公公没有想到骨影动起手来竟然如此强悍,立即就搀着太上皇和太后出去了。
贺雄大惊,骨影没有被他逼退,不退反进,竟然这么勇猛地迎着他的长刀而来。
他将长刀抽回,脚下一错,再次要抡刀劈来,但是却发现骨影划出的掌风带了些粘性,在他手掌挥动间,他的长刀也似乎千斤重,难以挥动了。
“你到底是何人!”
骨影根本就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双掌一抵,虚空带着贺雄的长刀劈向了两名要围上来帮忙的士兵。
那两名士兵大惊失色,狼狈地避了开去,纷纷退了出去。
这屋里乒乒乓乓地一阵动静,很多东西都直接就被内力或是长刀给摧毁了。
骨影似乎是故意的,带着他的长刀,死死地压制住了他,把这寝室毁得更彻底。
贺雄完全被压制住,惊怒不已,冲着外面大喝了一声:“把人都给本将军拿下!”
他就不信,外面的士兵把太上皇和太后直接拿下了,这个人还敢再动手!但是他这一句话刚落下,就听到外面有一道清柔女声响起,还带着一点点揶揄。
“这是要拿下谁啊?
口气好大哟。”
女人!骨影听到了云迟的声音,知道他们过来了,当下也不恋战,立即跃了出门。
贺雄当即也跟了出去。
一看到外面的情形,他差点儿就脚下一绊摔在地上。
只见他手下那些士兵,都齐刷刷地把剑丢到了地上,另有一个高大的青年正在一脚一脚地把那些长剑给从中踩断了。
咔咔的。
那些长剑在他的脚下就像是枯树枝一样,很轻易地就踩断了。
而他的那些兵一个个跟小绵羊似地杵着,连半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这是疯球了吗!“这位就是要把我们都拿下的贺雄贺将军啊?
久仰久仰。”
还是那一道带着点点揶揄的女声。
还久仰呢!贺雄听了这语气就想打人。
他顺着声音望了过去,便见一对男女并肩站在太上皇和太后身边。
犹如光芒。
无比璀璨。
两人站在那里,能教这园子里所有人都失去颜色。
伟岸的男人神情冷酷,眸光恍若冰芒,气势凌厉逼人。
高挑的女人容颜绝色,唇边带笑,美眸翦翦泛着星光。
这么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就能让人觉得世间美丽莫过如此。
贺雄本人也爱美色,喜欢各式美人,在这北地呆着的几年,暗地里也没少干强抢民女的事,只不过这里天高皇帝远的,谁也不敢与他一个将军对着来,所以那些姑娘也只能含泪认辱,或是忍辱偷生,或是刚烈的便是香销玉殒。
基本上长得稍有些姿色的都是远远地避着他和他手下的兵的,谁都不敢在他们的面前出现。
现在突然见到了这么一个无双绝色,贺雄竟然一下子看得呆住了。
绝色,人间绝色!脸绝色无双,身子也如此娇美的,当真少见!贺雄突然就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还能够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了。
他脑子一热。
但是他很快就在另一道冷酷带着杀意的目光里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晋苍陵扫了他一眼,却是转而问云迟,“我挖了他的眼珠,如何?”
这男人可真有进步。
这要是在当年,他肯定就直接出手了,哪里还会先问过别人的意见?
云迟一声轻笑。
“算了,暂时留着他吧,他还得负责送太上皇和太后进京呢。”
“嗯,那便听你的。”
帝君大大表示自己很听帝后的话。
“你们简直是痴心妄想!”
贺雄却是惊怒,同时又觉得他们有些可笑。
别说太上皇和太后不可能离开北地行宫回凤雅皇城,就是要回,他也绝对不可能送!“他们只有资格死在这苦寒之地!要回到皇宫里?
下辈子都不可能!”
贺雄一手指向了太上皇和太后。
但是寒芒一闪。
因为实在是太快了,贺雄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他却先看到了对面太后和庆公公震惊的眼睛,然后才是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贺雄看向了自己的手指,这才发现他刚刚指向太上皇的那一根手指已经被削掉了。
就在地上。
一切断指。
贺雄正要惨叫,就听到了云迟的声音,下意识地朝她看了过去,然后就对上了她的那双眼睛。
“贺将军,你不痛哦。”
贺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下意识重复,“我不痛......”不痛,怎么可能不痛。
他全身颤抖,冷汗直飙,但是却已经被催眠了不痛,只是身体的痛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发生着的,所以这种感觉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他没能惨叫出声,还被催眠着自己根本不痛,可是身体却是真实痛着的,所以这种感觉的确十分纠结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