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和把老母鸡炖得又烂又香。
安晚喝了一碗香浓的鸡汤,就直接拿着大鸡腿吃。
陆景明五兄弟坐在对面看着她吃东西,尽管有些馋,但他们是不会跟她抢鸡腿吃的。
鸡腿就是妹妹吃的。
这时,传来一个声音。
“我的乖孙,你终于醒了,吓死爷爷了。”贺老爷子拿着拐杖,快步跑进陆家客厅。
“贺爷爷——”
瞧见他,安晚双眸一亮,像黄鼠狼看到鸡。
她站起身就差点跑过去找他,还是被大山一样的陆春和挡住,才没成功。
她这么开心,除了是想贺老爷子,但也想着开糕点铺子的事。
陆森尽管有灵泉水的帮助,但伤筋动骨要养一百天。
这几个月意味着陆家没有收入。
哪怕到时候,她和云萍天天去县城卖糕点,可赚的钱也只能当生活费,当陆景明和陆言书他们的学费。
但那一万元的巨额债务,什么时候才能还掉?
知道陆森出事后,那些债主不可能不来要钱。
“小乖乖,你终于醒了,想死爷爷了。”贺老爷子搬来凳子坐在安晚身旁,从口袋拿出几个棒棒糖和巧克力,塞在她油乎乎的手心。
“乖孙吃糖果,还有巧克力,这是外国牌子,可好吃了,爷爷这几天存了很多。”
“哇,谢谢爷爷。”有巧克力吃,安晚直接喊爷爷了。
反正这一世也没有亲爷爷,喊贺老爷子做爷爷,也没人会反对。
“你昏迷了四五天,搞得我差点想安排直升飞机把你送到帝都。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别忍着。”
贺老爷子仔仔细细打量安晚,见她一根头发都没少,还把一只大鸡腿吃光,他才放心了。
听着贺老爷子的唠叨,安晚继续吃饭,再吃下另一个鸡腿和两碗米饭后,终于把肚子撑得饱饱的。
“乖孙,爷爷买了汽水,你快喝。待会还有蛋糕吃,哦,我忘了,还有草莓,国外进口的。”
“谢谢爷爷,晚晚好喜欢你。”安晚搂着他的脖子,亲他脸颊一口。
把他开心得发出一声比一声还大的笑声。
——
临近傍晚,天空阴云密布,像是要下大雨了。
安晚还想带乖乖出去散散步的,结果看到天气这样,只能在院子走走。
陆知礼和陆言书在院子玩玻璃珠,这是贺老爷子买给他们玩的。
把他们开心坏了。
突然大门又人拍打,声音巨大。
“开门开门!陆春和你们几个狗杂种,跟你们爹都应该死掉。占着位置不给我家大鑫,挡我家财路。”
“你们这些斩头鬼,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一个个心肠歹毒,还想霸占主管位置?我呸!明天我就让大鑫去坐那个位置。”
“快开门!我这次要好好教训他们,气死我了。你们快给我砸门!冲进去!”
听到陆老太的声音,陆知礼整个人跳起来,吓得躲进陆言书身后,瑟瑟发抖。
“老巫婆又来了,我好怕。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看到他这个反应,安晚就知道这几天陆老太肯定来过几次。
不然他不会被吓得这么厉害,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五哥,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她摸他的头,恨不得把他抱进怀里安慰。
陆春和跟陆景明两人从屋里冲出来,想拉安晚三人进屋。
“二哥,我想知道那个人搞什么鬼,什么霸占位置?我们抢了她家什么?”安晚执意留下来。
本来以为陆森出事是意外,现在听到陆老太的话,就觉得这两者里面肯定有些联系。
“你还小,别管这么多,先进屋。外面的事交给二哥好不好?”陆春和不赞同,小心翼翼拉她进去。
“二哥,我要留下来,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她瘪着嘴,皱着眉头,一副可怜兮兮。
“算了,让她留下来吧!待会有事就让她进屋,我会保护好她。”陆景明舍不得安晚难过。
无奈之下,陆春和只能放手,跑到大门口打开木门。“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拆屋吗?奶奶,我爸待你不薄吧!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们?”
陆老太一看到陆春和跟自己叫板,气得往他头上吐口水。
“你这个狗杂种,还敢和我顶嘴!我用口水淹死你。”
幸好他反应够快,才躲开那恶心的口水。“你再这样!我马上报警。我有个好朋友的父亲就是警察,别怪我不顾情面。”
看到陆春和被欺负,安晚忍不住了,跑过去挡在他面前。“二哥,我来保护你。”
“晚晚,你快进去。”陆春和急得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见到了安晚,陆老太一双绿豆眼转啊转。笑嘻嘻地说:“你醒了啊,你爸死了,我养你好不好?我家天天有肉吃。”
到时候养几天就卖给那些大老板,保证赚很多钱。
而且前几天,就有一个女人来打听这个小野种的事。
还愿意出一千元买下这个小野种。
只要她把小野种带走,交给那个女人就行了,这事还是很好办。
来钱又快又多。
“你胡说!我爸爸没死!他马上就要回家了。”安晚瞧出陆老太眼里的算计,肠胃立刻翻腾反胃。
“你那个短命爹早就死了,还死鸭子嘴硬!快把大主管的位置让给我家大森,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陆老太只要一听到陆森没死的消息,就气得跳起来,炸毛的样子真的就像老巫婆。
安晚这下听明白了,原来陆老太是想陆森死了,就能让陆鑫“兄承弟业”。
司马昭之心,真是路人皆知。
说陆森在矿场出意外这件事,没有陆鑫参与,她是打死都不信。
大概是现在的年代还有子承父业这种风俗,像前世Z国的七八十年代,很多公司工厂就有这种规定。
“我父亲没死,请你不要诋毁他。再过几天他就要和我母亲、大哥回家了。”
陆春和这几天都是重复这句话。
哪怕陆老太没说明白,他也能猜出
要不是大哥叫他忍住,别打草惊蛇,放走坏人。
估计他已经在某夜的半夜,给陆老太和陆鑫装进麻袋里,暴打一顿了。
“还说没死?哈哈哈。双腿都被砸烂了,现在估计在殡仪馆放着吧!什么时候火化啊?”
陆海冲上来,一把推开陆春和。
“就是!人都快化成灰了,还占着位置不放,真是恶毒!明天就让咱爸去矿场上班,不行的话,就让大哥你去当。”
陆璐双手叉腰,脸上露出得意的奸笑。
尖酸刻薄的下巴仰起来,就快要戳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