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十八节...(1 / 1)

国之利刃 我是特种兵 4163 字 2021-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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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台湾,台湾!第十八节石碇高架桥

作者:我是特种兵

东北方“隆隆”的炮声像是万马奔腾,天际漆黑的夜幕被爆光照的闪闪发亮,好像那破晓的旭日立刻就会跃出水面,照亮宝岛台湾的每一寸土地。

海、空军、远程火箭炮兵,掩护我军渡海登陆部队对台军滩头阵地的轰击声,像重锤一样狠狠的擂在我们的心头。扭头看了一眼,“大壮”和地地导弹在天空中划出的弹痕,我拼命的催促着队员们加快前进的速度。

现在的台湾已经是大乱,走在上顶上四处望去,灯红酒绿的大小城市现在已经变得漆黑一片死气沉沉。无数汽车、摩托车从四面八方汇集成一条看不见首尾的长龙,亮着大灯瞬间涌满了公路,拼命的要逃离他们赖以生存的城市。偶尔,一发精确制导的炸弹,或者拖着尾焰的巡航导弹命中城市中的目标,绚亮的爆光立刻像是黑暗中的灯塔暂时撕破黑暗的笼罩。整个城市仿佛都在出逃,只剩下亮着警报四处灭火的消防队员们还在尽他们最后的职责。

为了加快前进速度,我连续派出马纯新和张杰两名队员,运动到司马的两翼扩大搜索正面。时间紧迫,顾不上对两翼的仔细搜索,加大前进正面的搜索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几乎疯狂的奔跑了十五分钟,记步器显示的数字我们已经前进了两公里多,可是“启明星”上的标注点显示我们前进的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

“他妈的,这倒霉的山!”口干舌燥,我叼住背负水袋的吸管狠狠的吸了一口,立刻苦涩的硝烟味呛的我剧烈的咳嗽起来。这才想起来,过中山高速公路的时候,我的背负式水袋被子弹打穿了,连忙解下腰间的水壶连灌几口这才把满嘴的硝烟味道驱散。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接近23时。我把一块单兵高能食品塞进嘴里和水吞下,对着“启明星”低声喊道:“司马,布置路标加快前进速度,马亮平断后消除痕迹!张杰、马纯新守住两翼,全队‘一字’纵队强行军!”

“明白!”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回报声。整个小队的前进速度逐渐加快。裆部有伤多少有些行动不便的牛皮渐渐的跟不上队。我停下脚步把他怀里12公斤重的02式狙击步枪抢过来,顺手把我的95突击步枪递给他。

“头儿,我……”

“你去守住猴子的侧翼,打‘点’(点状目标)!”我把几发35毫米高爆榴弹塞进他的作战背心里,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快去,跟上队伍!”

牛皮叉着腿追上了猴子,整个小队在山顶脊线南端穿过山林,急速向西南扑去。山林间的各种植物,给我们找了无数的麻烦。不停的撕扯着我们的作战服,脸上被箭竹划出的伤口,让汗水痧的生疼。几个小时来马不停蹄的连续作战,让我们体力严重的透支,现在的强行军几乎要突破我们的生理极限。背上几乎还是满的背囊,给我的感觉像是在背着一座大山前进。

连续狂奔半个小时,低头看了一眼“启明星”上显示的电子地图,现在我们距离坪林高架公路还有不到800米,已经进入台军护路部队的防御圈。

“停止前进!原地警戒!”我对着“启明星”低喝道。

小队停止了前进,队员缩进草从里匆匆忙忙的把高能量干粮塞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观察着四周。司马留下马纯新、张杰守住前锋位置,气喘吁吁的转回来低声说道:“头儿,没有发现任何警戒力量!前面已经可以听见汽车声,翻过眼前的山梁就应该可以看见公路!”

甩下背囊,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我低声说道:“马亮平组织防御,司马、小许随我抵近侦察!”

山林间的浓雾依然在弥漫,空气潮湿的可以拧出水来,这种讨厌的鬼天气在台北地区冬季的12、1月份六十天的时间里要占到四十五天以上,难的有几天好天气。这一带的从林,由于在修建北宜高速公路期间,人员、机械的频繁活动,受到的很大的破坏,全线通车已经三年了,可这里还是以小树、灌木为主很少看见高大的树木。

绕过一从箭竹,怀里长长的02式狙击步枪轻轻的碰了一下身边的小树,枝叶上凝集的雾水洒落我们一身。司马缩缩脖子抹去流进脖子里冰凉的水珠,低声骂了句:“X!这鬼天气,要不然空军一颗炸弹解决问题!”

小许蹲在一从灌木侧面慢慢的把热成像仪的探头伸出去观察了一阵,向我们点点头,司马向对面山体上一株高大的乔木看了一眼,标定路线,一头扎进山谷间浓密的芒草场里。接近山脚,隐约可以听见公路上嘈杂的汽车喇叭声、怒骂声。透过肩膀高的草尖向左翼望去,已经可以看见在半空中像星星一样闪烁的汽车灯光,不过由于浓雾对视线的阻挡还是看不见高架桥。

“妈的,没有实行灯火管制,一定有民用车辆!”我不由的低声骂道:“这么重要的交通干线,台军为什么不实行军管?”

司马轻蔑的笑了笑,抬手举起望远镜看去,半晌向我点点头说道:“是民用车辆,看车灯移动的很慢,公路上的车应该堵的厉害!”

“走!上山去看看!”走出草场,眼前的一从灌木让我停住了脚步。这从灌木的叶子出奇的发亮,轻轻的摇动了一下并没有水珠滴落下来,向两翼看去,亮亮灌木从在我眼前拉成一条直线。

“有人经过!”我心里不由一惊,平民百姓不会在夜间山林里穿行,一定是台军护路部队在巡逻。向两翼指了指,司马和小许顺着痕迹跟过去,我对着“启明星”轻声说道:“马亮平上来!”

马亮平摸上来的时候,司马和小许回来了,一声不吭的向我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发现,但他们可以确定有人在这里经过,因为被碰落水滴的灌木延伸出去很远。

“把队员们带上来设伏,如果巡逻的台军从这里经过,少于十人……”我向马亮平做了个割喉的动作,转身带着小许和司马钻进齐腰高的灌木从中向山顶爬去。

翻过山脊,躲进浓密的草从里向山下看去。眼前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整整20孔809米长的石碇高架公路上铺满了缓慢蠕动的车龙。缓慢的车速让不知逃向那里心情烦躁的司机们把汽笛按的震天响,扯着喉咙的怒骂声穿透浓雾清晰的送进我们的耳朵里。浓雾让我看不清路面上是否有徒步的行人,但是亮着大灯从车龙缝隙里急速穿过的摩托车告诉我,公路上一个维持交通、警戒的力量肯定不大,不然高速公路上那来的摩托车。

“头儿!平民太多了!”背后响起司马的“哀鸣”:“我算明白空军为什么不来,这个黑锅早给我们预备好了!”

盯着南北走向横跨五十米宽的石碇溪,北端与石碇立交桥相连,南端沿跨过山体乌涂高架桥相连的石碇高架公路。我心中最后一丝疑惑消失了,总前指早就考虑到会有这样的局面,空军来炸掉高架路不难,但是平民大批伤亡的责任谁也担不起。

“怎么样?”看到小许从热成像仪上抬起头,我低声问道。

“我们十点、一点,高架路南端两翼的山体上,各有一个防空阵地。热成像显示不出武器形状,但从人员数目上判断,十点方向应该是防空导弹阵地,一点的是高炮阵地。防空导弹对我们几乎没有威胁,但如果我们暴露了,台军高射炮一个平射下来,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是个未知数。我看,台军布置对现代战机威胁不大的高炮,好像是专门给我们准备的!”小许指了指第四孔桥洞:“过去那个桥洞三百米,在坪林通往台北的老路边上有一座五层高的楼房。那里已经被台军改成了堡垒,楼顶上人员活动密集,从活动范围看一定是防空导弹、机关炮阵地,面向高架路的一面楼体上每个窗口都有人员把守,配置的武器应该在中口径以上,不然想要封锁20孔桥洞火力密度达不到!”

小许的回报让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高架桥东面有位置数量的巡逻队,西面有改成火力点的楼房,南面的山上还有高炮等着踢我们的屁股,北面是让我们无能为力的石碇立交桥,下面是宽阔的石碇溪,唯一给我们留下的空档就是车水马龙的路面,可是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平民车队怎么处理?

“计算桥面爆破药量和压力药量(压力装药是一种专门针对桥梁的T型梁柱与桥面间的接合点,所进行爆破的计算方式。石碇高架桥是单臂横托式桥桩)”我端起望远镜看着路面低声对小许说道。

“明白!K=R3MC、K=48H2T……”小许嘴里嘟囔着公式,举着望远镜盯着离他最近的桥桩看了一会,推算出大概长、宽、高数据抬头向我说道:“头儿,压力装药需要200公斤TNT,我们携带的塑-九炸药超过这个当量很多。爆破路面伸缩缝,需要590公斤TNT,我们没有这么多炸药,如果在路面上打孔装药,我们携带炸药勉强可以炸掉……”

“打孔?”司马抑制不住轻笑起来,拍着小许的肩膀说道:“好主意!我这就下去给你借风镐!”

“司马,闭嘴!”我不高兴的低喝起来,什么时候了司马这小子还有心情开玩笑。

桥面无法爆破,我只好把望远镜对准了桥桩。20孔桥桩,挨个的用望远镜上的高度划分线测了一遍,最矮的也有30多米,攀登上去最少需要五分钟的时间。压力装药!我在心里把自己好好的嘲笑了一番,妈的!台军不是瞎子,会给我们五分钟的时间?

司马和小许把注意力转到对桥面上是否有徒步巡逻台军的搜索上,我盯着横跨山谷的高架桥发了好一会呆,总前指可真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

背上的“启明星”一阵颤动,告诉我有远程通讯进来。扭开通话键,总前指的声音传进来:“猎人一号,通报位置!”

“已到达指定地点,正在寻找突破口!”我把身体向后缩了缩,让司马接替我的位置。

“我渡海先头部队已经在A2区登陆,击溃了台军守备部队,但台军没有增援。老巢判断台军有向东部和中央山脉囤积兵力,躲避我军打击,把战役时间脱长等待国际局势发生变化的迹象,命令你部半小时内必须打掉目标!”总前指指挥中心通讯值班参谋的语速很快,就像是一挺88式通用机枪在发射。

“目标上发现大量平民,台军警备力量很强!”我顿了一下,咬牙下定决心说出让我“倍感耻辱”的请求:“我需要增援!”

“明白,保持信号畅通!”耳机里声音变成了“一杯白开水”没有一丝味道,我困惑的挠了挠头。

“头儿,要支援不可耻,那是任务需要!”司马察觉我语气的变化,头也不回的低声说道:“800米长的高架桥,总前指派我们一支小队来,明显的就是一个错误。直接派一个坦克营沿中山高速冲击到南港镇,炸塌南港立交桥不就完了,用得着让我们费这么大的力气?总前指应该派我们去抽丫扁的耳光,那孙子等我好长时间了。我真担心那孙子心理素质不好,万一被‘二炮’那些不知轻重的家伙扔过来的‘大炮仗’给吓死了,我只好去鞭尸了!”

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司马显然是给憋的够呛,“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我连忙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住嘴:“司马同志,要不你来和总前指申诉一下理由?”

“免了吧,我怕你老丈人误会我在抢你的权,我可不想穿小鞋!”面前两个家伙的后背在剧烈的抖动,他们在偷笑。

“司马,你小子真……”

耳机里总前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猎人一号,A3区活动的‘猎人’半个小时内无法对你实施支援!老巢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明白,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我明白总前指的意思,所谓的不惜代价就是不惜我们的生命!

结束通话,司马指着连接石碇高架路南口末端说道:“那里有十几个人游动,但活动区域很小,不像是平民,路面上没有发现!”

“头儿!”司马回过头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不如我们沿石碇高架向北移动,经石碇立交桥去把(原南港二号隧道)炸了吧!”

“不行,石碇隧道是双孔隧道,相互间隔三十多米的山体,我们没有那个能力!”我转身对小许说道:“如果用混凝土疏松剂帮忙,我们需要多少炸药?”

小许回过头,疑惑的盯着我说道:“路面上的车辆太密集了,不会有合适的面积让我们喷施!如果有可能十公斤塑-九解决问题……”

“我靠,我这猪脑子!”司马打断小许的话低声说道:“我们可以在两个桥桩之间间隔四十米,喷洒两条宽三十厘米横贯桥面的直线,然后直线上布设‘塑-九’炸断钢筋让四十米的桥面掉下去!”

“聪明!”我称赞了司马一句,低声对着“启明星”布置道:“马纯新、猴子、牛皮、马亮平编成A组山顶火力掩护守住退路,张杰、钱东海、王官宾编成B组立刻向桥下运动防止巡逻队偷袭我侧后,司马、小许随我上桥!各组准备,25分钟内必须完成任务!”

“明白!”伴着耳机里的回报声,队员们开始隐蔽转移位置。我和司马、小许把95突击步枪塞进装满塑-九和水泥疏松剂的轻量背囊,随身携带装好消音器的92式手枪、56军刺改战斗刀,沿山麓东侧躲开高架路警戒兵力的视线向北飞奔。

借着浓雾的掩护,我们轻易的躲过台军的警戒力量,登上石碇立交桥向石碇高架桥延伸路向高架桥上跑去。

路面上的情景让我大开眼界,双向四车道的公路上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轿车、卡车、房车、客车、摩托车最让我惊奇的是竟然还有两辆车厢里坐满人的垃圾车。现在的公路上已经没有了什么顺行逆行之分,所有的车辆一律向南开,躲避着越来越近的战火。哭喊声,叫骂声,再加上不断气的汽笛声,简直可以撕破我们的耳膜。

我们三人,一声不吭的在车流的缝隙中穿行,丝毫不理会背后的怒骂声。耳机里不断传来队员们的回报声:“火力组到位,打援组到位……”

踏上石碇高架桥,耳机里传来牛皮的声音:“头儿,看见你了,清晰!”

向路面上扫了一眼,一辆油罐卡车被拦停在高架桥下的紧急停车带里,车门大开司机不知去向。车后,停着两辆警用摩托,两名警察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车流无可奈何的发呆。

我们从他们身边急速的跑过。

“长官!”一名台湾交通警跳下他的摩托车向我喊起来:“你们是来接手的吗?”

“不是!我们有其他的任务,整理交通是宪兵的事情!”我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抬腿向前面的司马追去。

“长官!”警察喊叫着几步追上我,看见我徒手不由的一愣,忧心忡忡的问道:“台北‘沦陷’了?我老婆还在家等我,我老婆还怀孕了,我的儿子……”

这名警察见我没有武器把我当成溃兵了,以为台北已被我军攻克,说到最后竟然快哭了。

“放屁!”为了尽快脱身,我破口大骂:“台北还在我们手中,共军的登陆部队马上就会被542旅的弟兄们赶到海里去,你哭个屁!”

说完,我扔下被骂的发傻的警察,大步向司马追去。

背后突然响起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两辆摩托车闪着警报一溜烟的向台北跑去,两名警察不相信我的话竟然在战时脱岗跑回去照顾家人了。

涌动的车流把我们挤到了护栏边上,耳机里不断传来牛皮“向左十米;在向左五米……”的声音。很快我和司马到位了,小许抱着背囊站在我们中间,我们在等机会,等着可以阻挡车流的重型车辆。

雾气渐渐的变淡,眼前车流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总前指规定的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焦急中,马亮平的声音透过耳机传过来:“头儿,桥南端的游动人群搞清了,是台军宪兵,他们在指挥交通!”

“明白!全体注意,准备强攻!”我把两枚82-2式手榴弹捏在了手里,正准备投向公路中间不知是什么达官显贵的豪华轿车,一辆“奔驰”重卡闯进我的眼帘。

“牛皮,注意我右翼卡车!”眼前一亮,我惊喜的说道:“瞄准前轮胎,听我口令!”

“已瞄准!100%!”

这时,烦躁不安的卡车,突然加速把一辆缓慢前进的轿车顶到一边,拉着震耳欲聋的汽笛,撞开一段用来分道的护栏,开上隔离带拼命的向前开去。高架桥上的车流被疯狂的卡车引起一阵混乱,刹车声、鸣笛声、怒骂声响成一片,刚刚加速的车龙立刻一顿,眼前的车流出现一个小小的断流。

卡车距离我还有五十米,我对着“启明星”低声喝道:“打!”

“嗵”一声爆响,奔驰卡车的左前轮应声爆胎。像野兽一样前冲的奔驰卡车车身一歪,不受控制的向护栏撞去。

“吱!”伴着剧烈的急刹车声,奔驰卡车上轮胎在坚硬的路面上摩擦出阵阵黑烟,半挂的车厢随着牵引头的急转向不可救药的甩了过来,侧翻在高架桥上堵满了大半个路面。接着,摆着连续不断的急刹车声,一辆接着一辆的车撞在奔驰卡车上。

幸好车速不快撞击的并不猛烈,所以并没有发生爆炸,但是突然出现的车祸还是让混乱的车辆堵住了道路。接连不断的撞车声,让我面前惊弓之鸟似的汽车司机们慌忙加快车速,眼前立刻出现了空档!

目的达到!我和司马扯出混凝土疏松剂的导流管打开开关,急速横穿公路。我们身后留下两条“水痕”,“水迹”经过之处,路面像开了锅一样剧烈的翻腾起来,随着涌动的气泡一阵淡淡的烟雾升起来混进雾气中。小许把背囊抱在怀里,忍着呛人的烟雾用步伐丈量着距离,把一团团装好遥控引信的塑-九炸药投到“水迹”上。

远处,台军宪兵发现了我们这里的车祸,大呼小叫的跑过来。

我焦急的看了一眼时间,桥面的厚度超过了40厘米,混凝土疏松剂完全发挥效力“吃透”路面最少需要三分钟的时间。

向乱成一团,还在争吵不休丝毫没有注意到路面变化的车堆、人群里靠了靠,我低声说道:“牛皮,准备拦阻射击,我需要三分钟的时间!”

“明白!已锁定带队军官!”

“打!”随着我的低喝声,跑在最前面的宪兵军官的脖子上应声爆出一团血花。牛皮打的是颈椎,子弹切断了中枢神经,军官没有第二反应一头跌到在地上。

后面的台军一愣,惊慌的四处看了看,连忙卧到抽出T77式冲锋手枪和T65A3式自动步枪对着两翼的高地胡乱射击,相互掩护着移动到护栏下隐蔽起来。

突然出现的枪声立刻引起平民的大乱,发一声喊,桥面上的人群向潮水一样向回跑去。

“嗒嗒嗒嗒!”密集的枪声响成一个点,路西高楼工事按照预定的射击标定开始“盲射”。数十条“火鞭”立刻封锁了桥下。

“嗵、嗵、嗵!”南面山体上的台军把大批的照明弹连续的打上天空,整个高架桥立刻被照的通亮。

“走!”我低喝一声,我们三个人在胡乱停放,乱成一团的车流里急速穿行,很快钻进逃命的平民群里。背后,一队全副武装的宪兵,从南面的山顶上跑下来。桥面上隐蔽的宪兵很有经验,把身体隐蔽在护栏下面向我们匍匐过来。

“头儿,我看不见目标!”耳机里传来牛皮焦急的声音。

这时,我和司马、小许已经跑下了高架公路,隐蔽在停在路口的汽车后,扭头向北面看去大部分的平民已经跑下高架公路,南面,宪兵受到惊慌失措到处乱跑车流的阻挡,前进的并不顺利,但是距离我们布置的炸点已经不到四十米。

“不好!”身边的小许突然惊呼道:“热成像仪突然接收到一个强烈的扫描信号,台军有大功率的热成像仪!”

“牛皮,A组立刻转移到山脊东线!”没想到台军的布置这么严密,我对着“启明星”喊起来:“B组立刻到溪水里去,台军热像扫描!”

“明白!”耳机里传来队员们的回报声。

头顶上的照明弹即将燃尽,刚刚发射上来的还没有完全发挥效力。借着这短暂的时机,已经发现桥面异常的一名台军宪兵猛的跳起来向炸点跑去。司马双手据枪,向奔跑的台军宪兵打了两枪。虽然我们与宪兵之间的距离已经超过92式手枪的有效射程,但是擦肩而过的子弹还是把宪兵重新按倒在地。装了消声器的92式手枪枪声、枪口焰的亮光都很小,但是我们的位置还是被机警的台军宪兵发现了。随着一串指引目标的曳光弹打过来,桥面上所有的火力都向我们招呼过来。

“我X!”司马跳跃躲到一辆面包车的车身后,抽出背囊里95突击步枪闪身对着宪兵就是一梭子。

连声惨叫,两名宪兵中弹,立刻被他们的同伴拖到了车后。宪兵的火力一顿,接着更加猛烈的向我们打过来,西面楼房上的重机枪在桥面宪兵的指挥下也开始向我们扫射。

弹雨把面包车打的千疮百孔,不时有穿透车体的子弹从我们身边掠过,几名台军宪兵在火力掩护下,“勇敢”的爬起来不要命的向炸点扑去。

向左侧一指,司马猛的探出头去,抬手一个长点射打空弹匣,同时我从右侧探头看去,路面上已经看不见平民,宪兵距离炸点不到十米。

“B组,第十孔桥面,榴弹三发!撤退!”大喊着,我抽出95突击步枪瞄准楼房工事向我们疯狂扫射的火力点扣动35毫米枪挂榴弹发射器的扳机。

“嗵!”

“轰、轰、轰!”

我发射的35毫米高爆榴弹刚出膛,B组队员发射的榴弹已经在桥面上爆炸了。弹片横飞,“勇敢”的宪兵被潦倒一片。压力顿减刚想撤退,耳边爆炸声大作。我们隐蔽点前的一辆轿车,被山顶高射炮打的支离破碎。

“小许!起爆!”大喊着,我们翻滚着隐蔽进路面的车堆的空隙中。

“轰轰……”随着小许按下遥控起爆钮,桥面上爆起两条火龙。伴着一阵“吱吱嘎嘎”的摩擦声,四十米长的桥面“轰”的坠落下去。

台军们被惊呆了,整个战场上枪声不约而同的停下来。

“撤!”低喝一声,我们借着车堆的掩护拼命的向北跑出。身后,醒过盹来的台军,所有的火力一起向我们刚才的隐蔽点打去,成堆的汽车瞬间被打成废铜烂铁燃起冲天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