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当初黄金牛说染上因果道人之物,会被因果道人追杀,但那时,秦宇并未放在心上,一个是在知道之前他就已经染上了,二个是,就算因果道人找上门来了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所以,当时,秦宇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但这次,却完全不一样了。
一个是还有回旋的余地,二个是,一旦选择之后,那么,就没有退路,一旦选择,或许,在短时间内他拥有着无数修炼资源,但日后却有着无尽的灾难。
秦宇虽然自信自己实力非凡,可和那未知天地的妖孽比起来,还是有些底气不足,虽然,自己在仙之天地有大荒战神殿的资源,但他们却有着那个天地的庞大修炼资源啊。
所以,比起他们,自己堪称先天不足!!
特别是知道成为少殿主的条件之后,秦宇更是不敢冒然决定,因为自己是斩杀了四位战神才成为了少殿主,那么,其他人亦是如此。
也就是说…他们的实力比起自己只强不弱,在加上先天的不足,一旦真的去了那个天地,秦宇拿什么和他们比?拿什么和他们斗?
虽说有着天旨、棺盖、横刀等等,可谁能知道那些人就没有呢?正如黄金牛所说的荒兵、甚至鸿蒙至宝…
深吸了口气,秦宇一时之间想了许多,他不能只为眼前,不顾往后。
可又让秦宇无比纠结的是,成为少殿主后,前往那个天地的几率将会极大…这一点,秦宇不得不考虑其中。
将胸膛里的浊气吐出之后,秦宇压下了内心的思绪,道:“日后慢慢思考吧,再说…就算我想成为少殿主…也要完成三个任务…而这任务……”
“什么任务?”黄金牛看了眼秦宇。
秦宇无奈苦笑,拿出了紫色令牌,直接丢给了黄金牛。
黄金牛接过之后,神识扫入其中,脸色急剧一变,将令牌丢给秦宇后,脸色有些怪异的看了眼秦宇,道:“这个…确实需要从长计议。”
“是啊,这还是第一个,按照圣灵所说,需要完成三个才能成为真正的少殿主,所以,短时间内只怕难以成为少殿主了。”秦宇无奈苦涩。
“好了,反正不急,先在宗内修炼一段时间再说吧。”黄金牛不仅安慰道。
秦宇苦笑摇头,将令牌放入纳虚戒里,道:“当务之急,我是要先将体内的吞噬漩涡根除,这次和四大战神一战,让身体严重亏损,我担心过不久后又会复发!” 秦宇无奈,这吞噬漩涡不根除,他就难以静下心来修炼,而在道之天地永恒峰上涌入体内的力量还不知能遏制吞噬漩涡多久,所以,他需提前做好准备,若实在不行,他便要去参悟星辰战神庄凡的腐
朽之道和禁锢之道了。 “大荒战神殿强者众多,先了解一番之后,看看宗内是否有人,而且…你那里不是有好酒吗?这片天地的人嗜酒,到时可拿那酒来引出顶级强者,看能否解决你体内的漩涡吧,实在不行,等你下次复发
时,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漩涡。”黄金牛道。
没有亲眼看到,单凭秦宇口述,黄金牛也无法得出那漩涡是什么来历。
“先在这大荒战神殿看看吧,过几天和我一起去拜访…温夕道,之前我在长老殿说过要去拜访他。”秦宇道。
黄金牛怪异的看了眼秦宇,道:“可以。”话语刚落,他又道:“走了,我们先在宗内逛逛吧,这里可是大荒战神殿的内门啊,将时间往前推,不是谁都能够在这里闲逛的。”
半个月后。
九大仙域,第一仙域,北部某个大宗的岁月修炼区的某个洞府。
“砰!”一道爆裂之声突兀炸开,玄铁铸造而成的洞府们直接化为了齑粉,一名男子浑身煞气翻滚,面目狰狞的冲了出来。
“秦宇!!你最好祈求永远不要让我在九大仙域看到你,否则,我许文锋定然你生不如死!”男子站在洞府们口厉声嘶吼。
这男子竟是在大荒战神殿内门弟子许文锋!
数位准备进入洞府的弟子皆是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有人竟招惹了这个妖孽,心中都为那名为秦宇之人暗暗祈祷,得罪了这煞星,有几个有好下场?
就在许文锋怒火冲天之时,一名青年从其他洞府之中走出,纷纷来到了许文锋的身边,这人正是被秦宇轰碎一臂的黑衣青年。
“许师兄…难道我们真的就无法在去内门吗?不是封号挑战赛出了问题吗?圣灵前辈为何要封那秦宇为少殿主?我不信那秦宇能够战胜四大战神!!”黑衣青年满脸不甘心的道。
许文锋脸色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双目之中迸发出浓浓的杀意,他突然道:“岳鸿,你前段日子说那秦宇手中的兵器和那外来者秦宇很相似?”
“是啊,前些日子在仙之天地引起了巨大风波的秦宇有着一个形似棺盖的兵器和一个卷轴,而那少殿主……也叫秦宇,我怀疑是同一人!”黑衣青年岳鸿低声道。
“去证实一番,一旦是同一个人,我许文锋定然要将他从九大仙域揪出!!”许文锋歇斯底里的道。
“好,徐师兄,内门不能去了,但外门应该没事……外门虽比不上内门,但比宗内修炼圣地要好,而且……造化之地过不久要开启…”岳鸿说着看了眼许文锋,道。
“你去将调查他是否就是那外来者秦宇,其他的我自有打算。”许文锋说完,阴着脸消失不见。
好不容易成为了内门弟子,本以为能在内门修炼圣地修炼,为造化之地做准备,却因为秦宇的一句话,永远都不能踏入大荒战神殿内门半步,如何不让许文锋暴走?
……
第一仙域,东部一个名为清江镇的边缘小镇。
在小镇的西面,几名中年妇女带着几名孩童正围着一座以篱笆搭建而成的简陋小院,正七嘴八舌的喝斥着什么。
“锦绣妹子,寻常打闹着玩,也就算了,但这次,你家的相忘出手也太重了吧?” “就是,你们家相忘性子烈,平常打闹着玩,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年纪还小,但这次,小虎的门牙都被他打掉两颗,小石的手也扭断了,就连小妞的脸也被抓出了几个血印,她还
这么小,万一以后破了相耽误了她一生怎么办?谁负得起这个责?”
“当初,我们也是看你孤母寡子的很是可怜,才好心收留你们,但相忘也这么大了,你也该好好教育他了,否则,这样下去迟早要闯出大祸来。”
“对,是要教育下了。”
……
中年妇女们越说话就越难听起来。 而在院子里,一名容貌普通的女子正拿着一根竹条,她身着布衣,满头长发随意束起落在后背,虽然容貌不美,可身体高挑,且浑身散发着难言的贵气,就算是那普通的容貌也无法掩盖她的尊贵之感
。
女子注视着眼前一名约莫六七岁,赤着上身的孩童,怒声道:“为什么又要打他们?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打架吗??为什么不听?”
孩童狠狠的看着篱笆外妇女们身边的几名孩童,又看了看女子,倔强的咬着嘴,小脸涨的透红,就是不回答。
“说不说!”女子扬起了手中的竹条,直接抽向孩子的背部。
“啪!”的一声,孩子背部浮现了一条猩红的竹条印痕,但孩童紧咬着嘴,小手紧握成拳,眼睛都不眨下,只是恨恨的看着篱笆外的几名孩童。
那几名孩童被赤着上身的孩童盯着,都有些后怕的朝着他们母亲背后靠,不敢和那孩童对视。
布衣女子见此,脸上浮现了一抹怒意,扬起竹条又抽了下去。
“啪啪!”
几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孩童那稚嫩的后背被抽出了数条狰狞的血痕,但孩童只是握着拳,不说话也不吭声,连哼都不哼一声。 布衣女子眼眸深处拂过一缕不忍,厉声道:“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敢在犯,以后别想出去玩了。”说着,女子转身看向篱笆外的妇女们,道:“几位大婶、大伯,是锦绣教导无方,这是我的一些积蓄
,你们拿去买些补品给小虎、小妞他们补补身子,相忘我会好好教导,决不允许还有下次。”
说着,女子从袖子里拿出了几颗下品灵石,递给了篱笆外的妇女们。 几名中年妇女看到下品灵石,眼眸中都是拂过一抹精光,领头的那位中年妇女,也不客气接过灵石道:“锦绣妹子啊,真的不是我多嘴,相忘性子烈,真的要好好教育,不然,以后闯出了大祸,那时想
教育都晚了,哎…。”
“哼,锦绣妹子,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若有下次的话,你们……母子二人就离开清江镇吧!”另一名中年妇女摸了摸脚下女童的头,哼着道。
“只要他们还敢说我父亲抛弃了我和母亲,我姬相忘就一定要撕烂他们的嘴!!就算离开清江镇,我也要撕烂他们的嘴!!”倔强的孩童突然抬起了头,使出了全身的力劲,嘶声力竭的大声道。 布衣女子身子一颤,微微低下头,竟是不敢转过头去,看那稚嫩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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