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士常的担心并非是多余的。
这些人背后的靠山可是二十多位武道宗师,本身又都是五品六品境界的武者。
而自己不过是个四品武者而已,何况自己的那位五品境靠山还算不上至亲之人。
相比于人家西域六少,自己这点儿背景都不叫背景的。
如今面对一位武道大宗师,对方好歹还能有半分寒暄的余地。
那自己呢?
自己似乎连一点儿拿得出手的依仗都没有了啊。
想到这些,蔡世常心虚的低下了头。
许青松此时此刻倒是懒得理会蔡士常。
他听到那个喇嘛的话,嘴角浮现出一丝鄙夷的笑容,道:“哼,你们还不算坏人?杀人放火这种事情你们都敢做,这不是坏人是什么?也对,这可不是一般的坏人,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杀人?放火?”那位喇嘛一脸疑惑的表情,语气讨好的说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可没有杀人放火的前科啊。从来没有过的。而且尤其是我啊,我再怎么也算是出家人,虽然我们不忌讳吃肉喝酒,但也是没有理由不能杀生的。”
“误会?不能杀生?你疯了吧,睁着眼说瞎话的事儿亏你也有脸说。”姜定率忍不住指着窗外说道:“不说别的,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你们心里没数么?门外那么些我们高薪的安保人员,现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看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了,你还好意思说你从不杀生。”
那喇嘛满脸着急的解释道:“我真的是不杀生啊!你说的门外那些安保人员,我们是用了手段让他们晕过去的,最严重的几个人也就是轻伤而已,两个小时之后必定能醒过来。”
姜定率全然不信的说道:“哼,你开什么玩笑,你们区区六个人,能悄无声息的制服外面那么多训练有素安保人员?”
那个鸡冠头男子忍不住说道:“训练有素?你管那叫训练有素?瞧不起谁呢,我们六个人可都是先天境界的武者,其中修为最低的都是五品中期的修为。做到这点儿事儿,不难吧!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出去看看。”
武者分九品,每一品境界细分之下又被分为三个阶段,前期、中期、后期,后期又称之为大圆满,乃是当品境界的最高修为了。
不过武者同一品境界的阶段划分却不像是修仙者那样实力明显。
修仙者每一个境界的前中后期,都能用天差地别来形容。
比如同样是一个境界的修仙者,自身灵力和修为都是不同的。修为略高一筹的修仙者,完败十个八个的低级修仙者都没问题。
但是武者却不尽然,武者的品级阶段划分虽然也有差距,但是总体来说整体实力都是一样的。
至少每个品级的武者,所蕴含的的内力都是基本一样的。
所以才会有武者分九品,一品一重天的说法,而没有计算其中的阶段划分。
不过虽说同品境界的武者修为实力差距不算大,但却也是对武道有着不同的感悟和理解的。
可能两人的力道和修为是一样的,但是不同阶段的同品武者争斗起来,普遍是经验丰富的才会赢。
但是也赢的有限,同样品级的武者,要说厉害的能一个打两个,甚至是一对三都有那么一丝胜算的话,想要一对四甚至是更多,基本就是痴心说明了。
这也是武者和修仙者大为不同的地方。
姜定率可不管这些,听到鸡冠头话里满满的都是瞧不起人的意思,姜定率这个含着金汤勺出生,几乎从未受过气的富家公子哥也是一肚子的气,当下愤愤不平的说道:“看看就看看,你们要是说的有一句假话,我今日跟你们没完。”
当初许青松为姜启明治疗煞气时,曾经听姜启明对他的大儿子姜定才说过。
姜定才出生时姜家经济条件还不好,姜定才跟着姜启明吃过不少苦,一路创业走来,更知道赚钱的不容易,也算是历经磨难了。
姜定率则不然,这家伙一出生就是富豪家庭的公子哥,一直都是享受着优渥的宠爱以不差钱的生活姿态长大的,秉性虽然不坏,但是嚣张跋扈的性格自然是少不了的。
因此此时此刻,眼里根本没有事么五品六品的武者难缠的想法。
他想的很简单,你们再厉害还不是被我们请来的高人许先生给摁住了,如今我们强你们弱,老子怕了你们才怪。
不争馒头争口气,这些天姜定率一直饱受这几个人精神上的压迫,往日里一向很自信傲气的姜定率这几天却不得不压制着自己的天性,每时每刻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生怕惹祸上身,毕竟父亲说了,这些武者可不好惹。
但是如今难得压在这帮嚣张的武者头上,姜定率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气势绝对不能输了。
看到姜定率真的打算负气出去查验情况,姜启明急忙一把手拉住自己的儿子,道:“胡闹,有什么好看的,我相信他们几位,在这种事情上肯定不会说假话的。”
姜启明这么做,一方面是相信许青松自有公断,毕竟许青松是他请来的,就得全面的相信许青松,而且许青松的实力他也是见到了的。
第二个方面则是有着姜启明自己的担心。
今日里许青松在这里压制着这帮来历不明的武者,因此此时此刻他们看似乖巧。
但是姜启明也明白他们的恐怖之处,那可是连一向心高气傲非常厉害的江州武道协会副会长蔡世常都奈何不了的武道高手啊。
姜定率要是言语间把对方挤兑的太死了,回头万一人家再找自己秋后算账,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还是那句话,许青松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断的保护着自己父子俩。
何况那些人背后居然还有着二十多位武道宗师做靠山,想要让自己区区一个略微有些钱的普通人不好过,办法简直不要太多了。
许青松也点了点头,道:“没错,门外的那些人倒是都没有问题,身体上伤势最严重的恐怕就是刚才摔进来的这两位守护在门前的兄弟了。”
姜启明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道:“定率,你等会儿一定要做好这些弟兄们的安抚工作。务必让大家都心满意足。不能让为我姜家做事的弟兄寒了心。”
“我明白了爸。你放心好了。我会的。”姜定率诚恳的说罢,又一脸愤怒的说道:“可是就算他们这次真的没有对外面的这些兄弟们下黑手,那之前这段时间他们在江州作恶的这些事儿呢?这怎么算?那可都是些十恶不赦、罄竹难书的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