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明面色阴沉,心情压抑到了极点。
他倒不是舍不得钱,一个亿虽然是不少,可是对他这个江州省的汽车大王来说,也算不上什么难题的。
只是这个钱要这样掏出去,实在是窝囊,太不甘心了。
原本以蔡士常为首的这几个江州武道协会的人,可没答应自己要来的。
而后自己寻上门来一出现就敲了姜启明的竹杠,要去价值百万的豪车和上百万的现金。
而姜启明本人,除了已经付出两百多万的讨好费用和他们一顿冷嘲热讽的嘲弄之外,什么好处都没得到。
此时此刻,他们技不如人,居然要自己去掏这笔高达一个亿的赎金。
如今还要面临着他们的敌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今天这事儿,如果说蔡士常他们这些人是受到了姜启明的邀请而来赴约,哪怕是姜启明重金聘请来的,而后遭遇到了技不如人的尴尬落在敌方手中。
这时候让姜启明来出赎金,姜启明也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
但是这些人来这里助力自己明明就是目的不纯,此时此刻又让自己当冤大头,傻子才肯这么做的。
最主要的是,这帮来者不善的人一看就是临时起意想起了敲竹杠而已。
他们要是真为了钱来,别说一个亿了。
就算是十个亿,姜启明都能拿给他们来平息这件事。
还省的姜启明再担心受怕,再去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落人情了。
在姜启明的眼睛里,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本来就不叫事情。
但是今天面对的这些人,明明压根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
姜启明阴沉着脸说道:“蔡副会长,这笔钱怕是轮不到我来出吧。”
蔡士常一听姜启明拒绝为自己掏赎金,顿时就炸了。
“什么?你混蛋,我们弟兄们都是为了你的事儿才折进来的,你居然舍不得出这笔钱!你还有良心么你?”
姜启明冷声道:“蔡副会长,这不是良心不良心的问题。你真以为我给了你这笔钱,就万事大吉了么?他们这帮人要是这么好对付的话,我还需要再想别的办法么?”
姜启明话音刚落,那位喇嘛哈哈大笑起来,道:“姜老板,既然你这么清楚我们难对付,不如就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们,把东西拿出来交给我们吧。免得等会儿刀枪无眼,再受苦头。”
姜启明面色紧张,他有心想要向一旁的许青松求救,但是许青松就在旁侧一直站着,他不发话,姜启明也不敢肆意开口。
万一许青松是觉得自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不愿意再出头了呢?
自己总不能再拉着人家下水吧!
毕竟许青松答应自己的请求的时候可是非常干净利落的,而且不远百里而来,绝对够意思。
虽然姜启明从何不渡大师那里听说过,许青松非常厉害,甚至有可能是武道宗师。
但是武道宗师到底有多厉害,姜启明也不太清楚。
毕竟在他看来,那帮喇嘛展现出来的武力已经足够惊人了,许青松心有余悸觉得自己不是对手,似乎也说得过去。
这种时候,自己主动求助许青松,不是给许青松添麻烦嘛。
姜启明父子俩没说话,蔡士常却已经有些宛若疯狗一般了。
见到姜启明不肯给自己掏赎金,当下大喊道:“姜启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不仁别怪我不讲义气了。这位喇嘛大师,一个亿我们给了,不过我们也得告诉你一声,姜启明这家伙为了对付你,下了不少功夫呢。不仅埋伏了不少人在外面,还叫了我们来对付你,这还不止呢,看到他身旁那个家伙了嘛,那是他找来对付你们的风水师,据说也有两把刷子呢。姜启明为了对付你们花费了不少心思,你们可不能轻饶他啊。”
姜启明勃然大怒,道:“蔡士常,你身为江州武道协会的副会长,居然不守底线,向这些人泄露我们的机密,你简直大逆不道。”
蔡士常闪过一丝紧张的眼神,而后不屑的说道:“我大逆不道?哼,姜启明,你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操心我的事儿呢,谁让你对我不仁在先?而且今日你们姜家一死百了,谁能知道老子今天说了那些话。”
姜启明还想说什么,就听许青松缓缓地开口说道:“蔡副会长,其实我不仅会看风水,而且还会算命的,以我所算,姜老板的寿命,比你可长了不少呢。你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命运吧。”
许青松不急着动手,是因为他想看看蔡士常贵为江州武道协会的副会长,还有没有什么压箱底的本事施展出来了,想要更多的了解一下武者之间的争斗手段。
没想到这家伙不仅没什么厉害的手段使出来,反倒是一点儿骨气都没有,几乎相当于是当场变节了。
事已至此,许青松也就只好准备出手了。
“风水师?有意思。”那位喇嘛饶有兴致的盯着许青松瞄了一眼,道:“小子,你会看风水算命是吧,那不如你来算算,你今日的命运如何呢?”
这些人进来的时候,倒是也看到了许青松的存在。
但是在他们眼里,许青松身上没有半点儿内力波动的痕迹,基本就可以判定是一位普通人了。
他们下意识里觉得许青松只不过是一位姜启明的手下而已,便没再关注他,而是将主要精力放在了蔡士常这几个武道协会的人身上,毕竟这些人才是他眼中的对手。
许青松摇了摇头,道:“算命,呵呵,倒是也有些了解。不过算命之人不算自己,这是行规。所以你的好奇心,我是不能满足了,不好意思了。不过当然,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你今天的运气如何。”
那位喇嘛不屑的说道:“哼,装神弄鬼,也罢,反正闲来无事,你说来听听好了,老子今日的运气怎么样?是不是收获满满?”
许青松再次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以我所算,你今日怕是大祸临头,九死一生了。”
听到许青松的话,那位喇嘛勃然大怒,当即爆喝一声,道:“混账,老子给你三分颜色,你小子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真是不知死活。老子今天就给你算算你的命好了,以我所看,你今日必死无疑。”
说罢,喇叭拔地而起,手中那个圆形小盾牌高高举起,向着许青松一挥手,那金色的小圆盾牌便朝着许青松的脑袋砸了过来。
许青松又一次缓缓地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神色,面对猛然冲过来的那个喇嘛,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只能说声遗憾了,不好意思,你算错了。”
说话间,就见许青松抬起一只手来,大拇指扣着中指,对着冲将过来的那位喇嘛的圆盾牌轻轻一弹,就像是不经意间弹走眼前的一只臭虫一样。
而后,就听到一道刺耳的破空声响起,下一刻,眼看着已经冲到许青松面前的那个小圆盾牌,猛然凌空停了一刹那,而后宛若炮弹一般,当场炸裂,碎屑四处飞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