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山本就被许青松接二连三的说辞整的他有些动摇心中的想法了。
结合近期家里和自家周边邻居们遇到的事情,段正山更是对许青松的话有些将信将疑了。
此刻见家中最后一道许青松没说对的事情,似乎也渐渐变成了现实,段正山看向许青松的目光,变得少了一丝质疑,多了一些敬畏。
至于先前的那种不屑眼神和轻视怠慢的想法,更是不复存在了。
“喂,老段,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电话那头段正山的爱人许久没有听到段正山的回话,不满的嘟囔道。
段正山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急忙问道:“孩子他妈,我问你,你自己最近有没有觉得头发掉的快的情况?”
段正山的爱人不满的说道:“现在正说孩子的事儿呢,你往我身上扯做什么!”
段正山急忙催促道:“你快点儿告诉我就行了,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快点儿说。”
段正山的爱人随口说道:“我都这把年纪了,哪能不掉头发呢,别说我这么大了,就是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小姑娘都会掉头发,而且每天梳头发那么多次,掉头发也是再所难免啊。”
段正山狐疑道:“我是说你最近这段时间,和之前的时间对比,比如说去年和今年,或者说这两年和前些年,掉发的速度变化大么?”
段正山的爱人叹了口气,道:“你要是这么问的话,好像我这一年以来的头发掉的的确是有点儿多了。你记得吗,我以前的头发是很密的,很稠的那种。我那时候还经常把头发往薄里打整,每年都要剪头发好几次呢。”
段正山急忙问道:“那现在呢?”
段正山的老婆皱着眉头思索着说道:“大概就是这一年以来,我每天早上睡起来都觉得枕头上会掉下不少头发,只不过我也没在意这件事,毕竟自己的头发多,而且这些年也年纪大了,我觉得也挺正常的。尤其是这两个月,我的头发已经少了很多了,别说不稠密了,有时候梳头发我都不敢太用力了,脱发落发的情况的确严重了不少。”
“什么?真的是这样!”段正山惊奇的说道,毕竟许青松早已有言在先。
段正山的爱人狐疑道:“什么真的假的,我骗你干嘛。而且不只是我,我看你这段时间掉头发也很多啊,枕巾上睡一晚上起来就会有好多头发。”
“什么?我也是!我怎么不知道。”段正山家里的家务事都是爱人在操持,因此他还真没注意过枕巾上的头发。
段正山的爱人带着几分埋怨说道:“哼,你就是家里的甩手掌柜,每天忙得人影都见不着,更别说操心家里的事儿了,家里的大小事务什么不是我在操心着,就连家里的垃圾我都指望不上你扔,你能知道什么?”
段正山听到爱人的唠叨,带着几分愧疚的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孩子他妈,这些年辛苦你了。”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嫌弃我唠叨你了?行,就你这句话,我也就知足了。我也知道你工作忙,谁让我嫁给你了呢,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段正山的爱人感慨的说道。
段正山叹了口气,道:“瞧你这话说的,什么鸡啊狗啊的,听着怎么不吉利呢。不许乱说。”
关于鸡和狗两种动物的话语,一般提及这两种动物下意识的都会想到诸如“鸡鸣狗盗”“鸡犬不宁”之类的成语,听起来着实有些贬义的感觉。
段正山的爱人笑骂道:“去你的,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你瞎迷信什么。”
段正山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迷信?自己以前也是坚决不会迷信的,可是今天遇到许青松,实在是让他动摇的太厉害,有些不知道做何感想了。
段正山的爱人忽然想起来一些什么,皱眉问道:“对了,你刚才一问我,我才发现不仅是孩子脱发,咱俩似乎也开始脱发了,而且咱家里爸妈好像最近脱发的现象也很严重,前两天我还听咱妈说这老了要变成秃头了,我还没当回事。你说这么说来,孩子的病因不会是咱们的遗传基因吧!之前我下意识的把这种原因给否了。”
段正山苦笑道:“都这把年纪了再落发,如果是遗传基因的话,未免有点儿太迟了吧。而且我父母的头发年轻的时候也是很密实的,现在咱们家三个不同的年龄段直系亲属都脱发严重,说是遗传未免有些太牵强附会了。不知道你留意其他的邻居没,最近有人抱怨脱发情况么?”
段正山的爱人摇了摇头,道:“你问这些做什么,我没事儿干打听别人家的事儿做什么。不过我倒是听到好几个咱们小区的邻居抱怨,说是最近家里的宠物狗啊宠物猫的脱落毛发情况非常严重。咦,你不会是调查案子吧?咱们小区难道事关什么案子?难道是特殊的放射性元素之类的东西,不会这么可怕的吧。”
段正山一阵无语,都说女人的想象力丰富,没曾想居然能丰富到这种地步。
自己这才问了几句,都快问出谣言来了。
段正山急忙劝诫道:“你可别出去跟人乱讲啊,没有的事儿,我就是随便问问。”
段正山的爱人道:“行吧,我也不多问你了。反正问了你也不说,不过真要是有什么事儿,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段正山哭笑不得的说道:“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千万别乱想了,真要是有什么谣言传出去,我的责任可就大了。”
段正山的爱人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乱讲的,作为你们侦捕署的家属,这点儿觉悟我还是有的。”
“那就好,行了。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咱们回头再说。”
说罢,不等爱人接话,段正山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段正山神色复杂的望着许青松,想到刚才对许青松的态度,段正山有些尴尬不已。
“许先生,我爱人刚才打来电话,我儿子被诊断为斑秃病症,我爱人近期脱发落发的情况也较为严重。包括我也有这样的现象发生,是我疏忽了。我为我刚才的莽撞道歉,你都说对了。”
许青松本就是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
见段正山服了软,倒也没继续和他针尖对麦芒。
许青松坦诚的说道:“段署长,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并非就是别人做不到的。”
段正山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强撑着挤出一丝笑,道:“可是许先生,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不会真是涉及到一些特殊的元素物品,或者说甲醛一类的东西吧?我还是觉得这有些太迷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