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倩自然不是因为许青松突破到炼气中期二来祝贺的。
因为她不可能知道许青松修为突破的事儿。
她来找许青松,为的是紫松药业公司的事情。
“许青松,听说你开店当老板了啊,恭喜恭喜啊!”顾玉倩笑盈盈的说道。
许青松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好恭喜的。玩玩而已。”
顾玉倩撇嘴道:“玩玩?不是把你,我听谭紫韵那丫头的意思,她可是很看好那个公司的呢,看样子是要大干一场呢。”
许青松笑了笑,道:“是吗,那敢情好,那我就人在家中坐,坐等钞票来了。”
顾玉倩哂笑一声,道:“瞧你那点儿出息,许青松,我发现你是真的不够意思啊,再怎么说,也是咱俩之间先于你和谭紫韵那丫头认识的吧,你居然和她合伙做生意而不选择我,好歹我也是经商世家吧。你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许青松苦笑道:“这不是事情赶巧了嘛。而且生意主要是谭紫韵在打理,她说她是专业的职业经理人出生啊。”
顾玉倩不服气的调笑道:“她是专业经理人?我比她更专业好么,我不仅是剑桥的MBA毕业,更在华尔街有过两年的工作经历,还已经参与顾氏集团运转这么久了,论能力论资历,我不比她强么?”
许青松被顾玉倩的一顿话说的一阵头大,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儿,却没发现自己已经不小心碰到了免提键。
“好好好,你更厉害你更强,你比她优秀,下次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选择你而不是她,这总行了吧。”
顾玉倩笑嘻嘻的说道:“嘁,知道就好,我就说你应该选择我,而不是她的呗。”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忽然变大,许青松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不经意间打开了免提,许青松刚想去把免提关闭,就听到耳旁传来一阵沉重的冷哼声。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晓柔已经打开了房门,手里拿着一瓶红花油,正站在卧室门框旁冷冷得看着许青松。
许青松急忙挂了电话,道:“你怎么出来了?是要擦红花油么?”
秦晓柔表情阴冷的说道:“哼,是啊,我怎么出来了,我就不应该出来打扰你的好事的,对吧!我要是不出来,就发现不了你如此禽兽的一面了。许青松,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俗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许青松疑惑道:“不是你等会儿,你这叫什么话,我怎么了?我是哪种人啊,我怎么就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秦晓柔愤然道:“你还在那里装模作样,你可真行啊,以为我聋了是吗?你的手机声音本来就那么大,还开了免提,你是生怕我听不到,故意气我的吧!”
许青松一头雾水的说道:“你到底再说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清楚了呢?”
“听不清楚?我看你是装糊涂吧,我可是听的很清楚呢。你不就是后悔和我结婚了,想要选择别人过日子么?好啊,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就是了。你说个时间吧,我随时奉陪。”
许青松哭笑不得的说道:“你搞错了,不是这样的。”
秦晓柔抬手指着许青松道:“什么我搞错了,我亲眼所见你在打电话,亲耳听到你说出来的话,你还好意思说我搞错了?”
许青松无奈地摊开双臂说道:“你真的搞错了,这根本就是个误会。你听我给你解释。”
秦晓柔厉声道:“什么误会?天底下哪儿那么多的误会!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你不觉得发生在你身上的误会太多了吗?许青松,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是真的受够了,我们还是分开吧。”
分开?
许青松嘴角露出一丝惨笑。
“是因为那个大奔男人么?”许青松有些垂头丧气的说着。
秦晓柔否认道:“你胡说什么,跟毕云涛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
许青松难得的大声说道:“我胡搅蛮缠?你敢说他不喜欢你?你敢说他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你敢说他没有对你表露过心意。”
许青松是一个男人,他能看出毕云涛看向秦晓柔时,目光中的那丝占有欲。
他更是个六识敏锐的修仙者,能感受到毕云涛和秦晓柔在一起时,身上气息的变化,那是雄性激素的焕发,俗称荷尔蒙!
秦晓柔据理力争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没错,毕云涛高中的时候,的确是追求过我,可是他现在已经订婚了啊,他来学校不仅仅是为了帮助我,也是为了突破自己为了证明自己。而嘉远中学的上市计划,就是他一个很好的目标和踏板。他为嘉远中学付出了很多,我不允许你这么污蔑他!”
许青松点头道:“好,真是好啊,我的老婆,居然当着我的面,维护着另一个男人。”
秦晓柔不耐烦的说道:“许青松你够了,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的,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一副阴阳怪调的语气,有意思么?你都不知道毕云涛为嘉远中学付出了多少,你有什么资格诽谤他?”
许青松据理力争,不服气的说道:“他做了多少?能让你如此对他推崇备至?我在秦家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三年,你可曾有过对我的一点儿客气?哪怕仅仅是一句称赞的话和呵护的言语?”
秦晓柔冷哼一声,道:“哼,毕云涛一来就解决了学校的大难题,我不应该对他推崇备至么?他一来就投入到了工作当中,跑了无数次规划署,动用了数不清的私人关系,才让规划署同意了后操场的施工方案,推动了学校新校区全面建设的步伐。你呢?你会做什么?洗碗做饭,收拾卫生,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付出么?这些事情,我花三千块钱去家政公司找个保姆不就成了嘛?”
许青松面色凄惨的点着头,道:“原来这就是你心中的真实想法,保姆,三千块的保姆,是么?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价值和位置,是吧?”
秦晓柔赌气道:“不然呢?如果你觉得看轻了你,我再追加三千块,两个保姆,这总够了吧?你觉得你做的这些,这比得上那份规划署的报告么?”
听到秦晓柔无情的话语,许青松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好凉好凉。
就像是寒冬腊月里,舌头舔在了室外的铁栏杆上一样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