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档子事儿,许金凤母女俩哪里还会在这里待着,当下带着一肚子怨气离开了。
顾玉倩歉意的说道:“许青松,不好意思,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我作为集团的管理者,必须要为集团的发展负责,你表妹这样的员工,我认为不足以胜任她目前的工作。”
许青松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道:“她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这事儿你压根就不用跟我解释!”
顾玉倩笑了笑,转向一旁的许建山道:“这位是叔叔吧,叔叔好,我是许青松的朋友顾玉倩。”
许建山并没有接顾玉倩的话茬,只是看了看许青松,眼神木然的转身走了。
看到许建山这样的态度,顾玉倩有些紧张的说道:“许青松,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啊?”
许青松心里苦笑连连,这何止是说错话的事儿啊,明明就是做错事了。
换成任何一个三观正常的父母,看到已婚的孩子和其他的异性不清不楚,都不会高兴吧!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
许青松摇了摇头,解释道:“顾小姐,想必我父亲对咱俩的关系有些误会吧,毕竟我是已婚之人了。”
顾玉倩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别人的看法她不在意就算了,许青松父母的看法,她又如何能不在意!
顾玉倩小嘴微微一撅,埋怨的说道:“哼,都怪你,不早点儿告诉我那是叔叔,我也是太着急了,一下子没想那么多,你回头可千万要跟叔叔帮我解释一下啊!”
许青松点了点头,道:“就是你不说,我也得解释啊,要不然回头老人家还不得收拾我。行了顾小姐,我就不耽误你们的大事儿了,你们先忙,我去看看我爸那边。”
顾玉倩心里带着尴尬,也不好在这里多做纠缠了,当即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和刘总上楼去了。
在家呆了两天,许青松哪里也没去。
好好陪了陪父母,许青松便动身返回东江了。
已婚人士,老在娘家待着,会让父母多心。
依然是搭着彪子的车回东江,不过彪子的妹妹陈静没在,她已经提前一天动身了,毕竟学校只有两天双休日。
车子过了收费站,是一段漫长的匝道。
白泉县地处山区,沟壑众多,匝道也修建的相交其它地方长些,不仅缓和了坡度,也给了一些车足够的加速时间。
彪子的丰田霸道刚驶出匝道,就见前面的一辆黑色轿车猛然变道,直接横跨两个车道想要变道至快速车道去。
然而此时,快速车道是有车的。
那辆高速行驶的货车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车直接变速过来,
两辆车瞬间相遇撞在一起,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黑色轿车瞬间被撞翻,两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之后,轿车撞在了应急车道旁的护栏上停了下来,车头稀烂,车上的人员生死未知。
遇到这档子事儿,许青松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许青松急忙招呼彪子靠边停车,下车快步向黑色轿车走去。
彪子则是急忙向后方应急车道上放置三角牌提醒路况。
黑色轿车挂着江A的拍照,后面五个3的号牌透露着车主的不平凡。
此时的轿车内,驾驶位上的驾驶员已经昏死了过去,也不知是刚才撞击晕的还是被安全气囊打晕的。
后排位置还有一位中年男人,原本西装革履的男人现如今浑身一片狼藉。
湿漉漉的身上和一旁散落的保温水杯预示着刚才出事的时候,这位乘客正在喝水。
驾驶员的伤势还好,乘客的情况却有些糟糕。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应该是玻璃杯碎渣割开的伤口,此刻正在留着鲜血。
此时的他还有些意识,双目虽然渐渐失去光彩,但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依然尽可能的睁开眼皮。
看到有人过来,意识有些涣散的中年男人努力发出轻微的求救声:“帮帮我!”
许青松抬手在中年男人脖子上探了一下脉搏,心里一阵纠结。
男人现在的状况非常糟糕,脑袋中因为撞击已经出现了内出血的情况。
这些淤血随时都有可能压迫到某处要紧的神经,从而使得中年人丧失生机。
这种情况,等待救护车肯定是来不及了,许青松已经察觉到了中年人颅内淤血的扩散速度,危险随时可能到来。
但是许青松如果这种情况下不用任何医疗器械设备选择出手相救,自己的本事难免会被人知道。
毕竟自己的手法匪夷所思,要是传出去了怕是会给自己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见死不救又不是许青松的性格。
想了想,许青松还是抬起手来渡了一丝灵气到受伤的中年人体内,为他引导清理了颅内淤血这个最大的安全隐患。
而后单指点在中年男人的脖颈下方和耳后,暂时的止住了中年男人的献血。
毕竟万一救护车来得迟,中年男人也有失血过多而死的可能。
许青松做了这些后,中年男人的精神头明显好转,当然,这也是那一丝灵气的功效,毕竟灵气对于凡夫俗子来说,实属大补之药。
“好了,你别着急,我已经帮你止住了血,你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了。”许青松轻声叮嘱道:“不过我希望今天的事儿你不要跟别人去讲,我不想成为公众人物,拜托了!”
中年男人颇为在行的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明白,谢谢你了!”
也就是三两分钟的时间,很多路过的车辆都自发打着双闪停在应急车道上,上前施救。
值得庆幸的是,两辆受损车辆的车上人员都只是有些惊吓过度而已,都没有什么大碍,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很快,交管员便过来了。
巧合的是,这位交管员便是许青松之前在收费站前遇到的那位正直的交管员。
交管员一脸严肃,当听说没有人员伤亡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紧紧皱着的眉头也缓和了不少。
倒是一旁的许青松神色凝重了起来。
他发现再次遇到这位交管员,他印堂中的黑色越来越明显了。
看来,这场发生在他身上的灾难,应当是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