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彩蝶道,“我一直都想摆脱它。
这就像一个风筝,如果一直被人把着线,那么始终飞不高的。”
“或者说,无论再高,也都不是自由的。”
“所以你才对我那么好,是吗?”
张晚林突兀的问。
“你怎么会那么想呢?”
彩蝶道,“从昨晚我进你房门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是你的人了。
既然是你的人,那肯定要对你好一点不是吗?”
“可是,我还没有........”话说到嘴边,却被彩蝶一根筷子压在嘴边压了回去,“你犹豫也好,拒绝也罢,反正我跟定你了。”
“另外你说帮我摆脱组织的事情,真的当真么?”
张晚林眯起眼睛一笑:“你以为我在说谎么?”
“我是在担心,那样做的话,你会很危险。
这个组织并不是一般的组织,规模庞大,而且下面的打手更是众多。”
“你一个人我怕会有危险。
到时候就......”“要不我们还是远走高飞吧?”
张晚林却夹着菜,丝毫不以为意:“你就那么看不起我?
我说过的事情自然帮你做到,也要帮你做到最完美。”
“待会儿吃完饭,我就陪你一起。”
海龙组,是当地最大的一个帮会之一,经营着赌场、夜总会等等,也经手毒品一类的交易。
打手众多,并且都训练有素,在业界有着黑色精英的美名。
组织最大利润点都在赌场,而赌场最大利润点都在做局的小姐。
由做局的小姐负责拉高端客人进行消费,或者和其他小姐进行组局,从而与早就联系好的赌场进行赌局。
一场下来的利润少则百万,多则千万,可以说是暴利。
彩蝶,由于拉的客人多,回头客也多,因此一直处于一姐的位置,这都一直持续三个年头。
宝座坐久了,自然有人羡慕嫉妒恨。
听说,已经有人想要买下她的一条腿了。
现在她想要主动摆脱组织,无疑对于她的现状雪上加霜。
没有组织的保护,那些人将更好得手,新仇旧怨统统都会算在她的身上。
街头抛尸、惨遭轮奸的新闻已经屡见不鲜。
海龙组的大楼坐落在郊区,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居民楼,实则暗藏玄机。
路上几乎清一色几乎都是组织的人,当那些看到彩蝶的时候,都微笑着打招呼。
“嗨,彩蝶,你变化好大啊,感觉越来越漂亮了。”
“彩蝶,你不知道,你走了期间,老大为业绩的事发脾气了,不少人都挨鞭子了。”
“你这次可要小心哦,即便是组织的红人,也可能撞枪口上。”
听他们这么一说,彩蝶的心显得有些动摇,老大现在心情不好,如果她再一提出辞职什么的,无疑火上浇油,那个时候可怎么办?
“要不,我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犹豫一番后,彩蝶道。
停住了脚步。
张晚林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如果你是因为怕了而不敢,那么你将永远出不去。
明白吗?
而且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呢?”
彩蝶这才继续迈动脚步。
到了第一栋电梯口,两人停下等电梯,正逢一位时髦少女进来。
她看到张晚林惊呼一声,“乌,彩蝶,这么帅的帅的帅哥你哪找的,我怎么就没有找到过呢?”
见彩蝶没有理她,她继续道:“我先给你提个醒哦,你不在期间,客户可是亲自找上门来了呢,非你不点。”
“老大,已经给他说了,今晚上你就得陪他。”
说着,她手挡着小嘴呵呵地笑了起来。
彩蝶始终阴沉着脸。
在电梯里,她才对张晚林道:“刚才那个人别看她和和善善的,实际上总是和我作对,笑脸藏刀。
我怀疑,我这次辞职之后,第一个要解决我的人,就是她。”
越临近目的地,彩蝶越发的慌张,甚至身体忍不住发抖。
这可是她第一次,就像一位老百姓面对皇族的压迫,而揭竿起义。
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他。
33层,顶楼,电梯门开的时候,一眼看去尽是绿莹莹的草地,草地上树木环绕,苍翠峥嵘,娇嫩欲滴,一派的自然风光里,鸟儿叽叽喳喳的飞着,全落地窗的墙壁,满是翻飞的鸟羽。
一张办公桌就在眼前,绿树长藤掩映之下。
老板素以崇尚自然,敬畏自然,因而办公室装扮得就如原始自然本身,据说每年为维持这个开销就达到千万之巨。
办公室除了老板以为还有一人,胖胖的,肚子凸起,圆脸上甩着肥腻的下巴肉。
他正是之前女子所提起的那位客户,名叫陈工。
虽然陈工和彩蝶结识不久,但几乎一半的业绩都是他所提供。
他一直都想把彩蝶给办了,但是彩蝶特别擅于利用两人之间的关系巧妙周旋,以至于他可望不可求,简直到了发疯的程度。
最近因为彩蝶的休假更是到了爆发的边缘,所以找到了这里,点名要彩蝶这个婊子。
从他饱受折磨的神情就能看得出,这位可怜的人为彩蝶牵肠挂肚了多久。
但彩蝶讨厌这个男人,讨厌他,正如讨厌街头上任何一头流浪狗。
他恶心、败坏、品德毫无底线。
被他玩过的女人,无一例外不仅身体遭了殃,心灵饱受折磨。
通常一夜回来之后,她们都要休息好久,有的甚至落下永久残疾。
这还是小的。
在她们心灵方面对当晚的回忆简直是一场地狱。
即便她们不想回忆,那些脑海中趋之不散的东西也会在晚上化为噩梦时时伴随左右。
这折磨疯了好几个女人。
业界都说这是女人的梦魔,因此谁也不敢惹。
偏偏彩蝶惹了。
她需要钱,正如陈工需要每一个完美的女人。
一看到彩蝶,陈工露出一口歪歪斜斜的黄牙就过来了,“啊!彩蝶我好想你!你是不是因为我才回来的!”
他拉起彩蝶的手就要走,彩蝶厌恶地推开,“我是来找老大谈事的。”
在这里陈工还不敢放肆,因此老老实实站在了一边。